天师上位记-第4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哇!你又赢了啊!”小童扎着歪歪斜斜的羊角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放佛一点都不觉得这么大一个人同他们一起玩有什么不对。
年轻人伸手,不多时,手上就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块、点心甚至还有弹弓。
输了弹弓的男童,不舍的撇了撇嘴,“哇”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臭叔叔欺负人,哇…哇…哇!”
年轻人眉头打成了一个结:“叫哥哥!”
男童一边哭,一边挥着手胡乱挥舞着,口齿不清,打着嗝嚷道:“臭…嗝儿…叔叔…嗝儿…欺负人!”
一旁的小童见男童哭了起来,怔了一会儿,看着被年轻人拿走的糖块点心,也生出不愿来,于是,跟着哭了起来。
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
卫瑶卿站在不远处听着孩童的哭声,头都大了。
偏偏裴宗之没有什么表情,在一堆哭闹的孩童中沉声道:“叫哥哥,我就还你!”
正仰天大哭的男童还不知“骨气”、“尊严”为何物,在他的认知里,不过只要叫一声,就能拿回自己的弹弓,当下便开口喊道:“哥哥!”
这个年纪的小童学事情最快了,这一声“哥哥”之后,当下便有接二连三的“哥哥”冒了出来。
成功拿回了自己的糖块点心还有弹弓的小童生怕他反悔,拿了东西就作鸟兽般跑了,跑的飞快,其中还夹杂着大人的谩骂“跑什么跑!仔细撞了东西,卖了你们都赔不起!”
卫瑶卿走过去,看向地上堆放的石子,觉得有些眼熟,看了会儿,不由脱口而出:“奇门遁甲?”
“最简单的那种。”裴宗之伸脚踢乱了石子堆,原本能依稀看出奇门遁甲雏形的石子堆又变成了一堆乱石。
绕是卫瑶卿自诩自己也算得脸皮厚了,但这一刻还是生出了一种感觉,论脸皮,她还是比不过他啊!用奇门遁甲欺负小童,骗小童手里的东西?也怪不得小童要耍赖了。
裴宗之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放在蹲在地上,沾了不少尘土,脏兮兮的:“下次不跟他们玩了,玩不过我,就耍赖。”
“那就别玩了。”卫瑶卿道,想起方才过来时听到被他欺负的孩子成群结队放声大哭的情形,听过一次的,绝对不想再听第二次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你……是在这里等我?”
裴宗之点头:“是啊,我方才看你进了巷子,便在这里等你出来,等的无聊了,便寻他们玩耍,谁料他们会耍赖,下次不同他们玩了。”
卫瑶卿:“……”算了,还是正事要紧,于是,她忙问他,“可是有什么事?”
裴宗之嗯了一声:“你让我找的那个人,有眉目了。”
咿!那么快?卫瑶卿双目一亮。
裴宗之道:“边走边说吧!我听说你最近在查怀国公?”
“算是吧!”卫瑶卿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说出实情,“我怀疑怀国公动用阴阳邪术续命甚至在尝试长生禁术。”
“有证据么?”裴宗之反问她。
卫瑶卿摇头:“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怀国公的反应很像是被抓到了痛脚。”她道,“仔细想一想,怀国公身上有很多事情都不合常理,我会生疑难道不应该?”
裴宗之应了一声。
卫瑶卿又摸了摸鼻子,苦笑了起来:“最近,我做了一件不知道算不算恶事的事。崔王谢三族的小辈在查怀国公,我便将他们引到这个问题上去查,一查还真查出些事情来,然后,王栩遇袭了。”
裴宗之没有说话,看着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她道:“我的目的,是提早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人皆有谷欠,我不知道多少人能挡住长生的诱惑。所以,我想未雨绸缪,现在摆上来,如三公那样的人冒着舍去一族清名的风险,去支持此等行径的可能性很小。那样,若是来日,真要除去有此等逆天之举的人,至少不会受到来自三公的阻挠。”
“我这般做,等同是逼迫他们不得不做出了选择。”卫瑶卿叹道,“也不知他们发怒了没有?”
裴宗之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你用身份清名逼着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虽说此举不是很妥当,但我想,世族中人也当是支持的。朝有更迭,人有轮回,若是有人当真长生不死,那还有其余族人什么事?族中后辈如何出头?掐断轮回是逆天之举,不可违,且必遭天谴。”
“是啊!所以王栩其实并没有那么生气,我担心的是三公大人,而不是王栩这些年轻一辈。”卫瑶卿说罢,顿了一顿,正色道,“当然,我是有私心的。我会插手此事也是怀疑我张家出事的背后,是不是也同这样的邪术有关。”
第六百五十九章 此人()
身边的女孩子在侃侃而谈,声音轻柔,裴宗之目光落到她的身上,见她整个人放佛踱上了一层蒙蒙的光泽,不由的想起了黄石先生口中那些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诗词:“不见卿,思之如狂;见卿,顿生欢喜,也谈风月也谈情。”他倒不曾思之如狂,左右想见的话,他自来见便是了,欢喜也不曾多欢喜,更不谈风月不谈情,只谈枯燥紧张的时局政事,只是觉得和她走在一起,很是轻松惬意。
两人这一走便出了城,城外不远处有一间客栈,不比城内客栈的繁华,这间客栈看起来有些破旧、脏兮兮的,门外停了几辆车,这通常是来不及进程的外地人不得已时歇息的地方。
裴宗之带着她走入客栈内,客栈的桌子上还有些未擦净的油腻,伙计拉长着一张脸漫不经心的帮忙端着饭菜,托的不稳,摇摇晃晃的,一碗汤待送到桌上通常已洒了不少了。
饭菜价又贵,看着也没什么卖相,有客人忍不住说了几句,伙计不是不理会便是一声冷哼:“爱住不住,爱吃不吃!”
客人气的骂道:“若非来不及进城,我又怎会住你这里?”
“不想住就去外头地上凑合一晚,别挑三拣四的。”这样的态度几乎就已经将“凭地宰客”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估摸着也没准备做回头客的生意。
有气性大的客人还当真起身走了,口中骂着“下回再不来了”云云,还有些却不得已忍气吞声住了下来,住在这里总比在外露宿好一些吧!
“两碗清汤牛肉面,再切一斤牛肉!”裴宗之进去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待坐下来,又对那漫不经心、拉长了脸的伙计道,“给块布,我自己擦一擦!”
伙计瞟了他一眼么,眼中有精光闪过:“布要沾水么?”
“一半沾一半不沾!”
等了没多久,听的厨房里喊了一声“牛肉面好了!”伙计便走过去端面,照例端的摇摇晃晃,汤汤水水都往外面洒。
“面来了。”拉长着一张脸的伙计嚷道,“自己拿!”
卫瑶卿见裴宗之端过了那碗面便也跟着伸手去将那碗面端了过来。
端面时,手心一凉,她摩挲了一下,看着似乎是把钥匙,随即不动声色的接过了面。
这面的卖相还是那么不好,汤浑浊不堪,不过尝起来似乎还可以,不多时,一碗汤面被干掉了大半,卫瑶卿站了起来:“肚子不舒服,我要去茅房。”
有人听闻便道:“看起来就不干不净的,吃了会好才怪。”
伙计懒懒的指了指后门,卫瑶卿顺着他的指向走了出去,不多时裴宗之也跟了出来,指向不远处一间落锁的院子,两人走过去,用钥匙开了锁,进了院子。
院中厅门大开,有人站在院中,背对着他们。
待得那人闻声转过身来,卫瑶卿脚下一顿:是那个右眼下有泪痣的老人。
“这就是有眉目了。”裴宗之道。
这岂止是有眉目,这是连人都被他寻来了呀!
惊喜不外如是!卫瑶卿走过去,抬手,朝老人施了一礼:“老先生,我姓卫。”
“卫天师,容易,姓容名易。”老人抬手还礼,而后有些诧异地看了眼一旁的裴宗之,“原来裴先生找来的是你,果真是我辈中人。”
容易?卫瑶卿怔了怔,这名字还真有些意思,于是便喊了一声:“容老先生。”
“之前递纸条让尔等去望月楼的便是老夫。”容易老先生说道,“如今的阴阳司不是庸才便是鼠辈亦或者不适合卷入其中的,老夫寻了半日,才选了你,只是没想到你二人那晚竟然逃了。”
卫瑶卿想了想,正欲寻个说辞搪塞过去,便听裴宗之道:“非相识之人,诱我前往,自然不能冒进。”
“确实是我疏忽了。”容老先生叹了口气,“你我并不相识,你自然不会因此冒进。只是有些不习惯,老夫昔日合作的老友是个异类,至纯至善,若是遇到此事,他便是不相识,也会前往的。”
裴宗之没什么反应,倒是卫瑶卿眼神闪了闪:这位容老先生说的是祖父么?这倒像是祖父会做的事情。
容老先生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转头看向卫瑶卿:“裴先生说卫天师在寻老夫,不知卫天师寻老夫是为何事?”
卫瑶卿看了他片刻,开口了:“容老先生,这长安城里是不是有人在尝试阴阳禁术?”
容老先生看着她道:“是。”
“什么禁术?”卫瑶卿又问。
容老先生道:“先续命,后长生。”
猜疑了许久,第一次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卫瑶卿弯唇莞尔:“容老先生爽快!”
“爽快是因为我知此举不可违,然太多的人想要求得侥幸,自然要寻人阻止,而单靠我一人显然不行。”容老先生叹道,“我不是未想过将此事捅到人尽皆知,但此事捅出来恐怕反而不妙。试想谁人不想长生?谁敢以此作赌?就算是陛下知晓了,难道陛下不想么?以往是无人做过,如今却有人在做,续命之术已经有人成功了。”
卫瑶卿问道:“这种……续命之术是不是有什么后果?”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