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上位记-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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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让香灰将自己的手裹了一遍,女孩子仿佛方才回过神来一般,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其实符医并非我所擅长的,我会看的也不过只有几例……”
瞧她这副唬人的样子,搞了半天不会啊!老仵作大失所望的瞟了一眼何太平,走了过来:“不会便罢了,别弄坏了尸体……”
话还未说完,便听“啪”一声,她一巴掌拍在了尸体的脸上。
何太平大惊失色:这该多大的仇啊,人都死了,她还来这么一巴掌?
不过这想法只是转瞬而过,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躺在那里的青阳县主因着这一巴掌一下子坐了起来。
屋里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响动声,有跌倒的,有惊呼的,有惊叫的,不过到底人少,而且屋里的还是何太平与老仵作,两人也算经验丰富,虽说因为事出突然,受到了惊吓,但是没过多久,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何太平和老仵作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墙角,伸手抚着胸口,颇有几分惊魂未定的看了过来。
这一次不是什么诈尸,因为躺在那里的青阳县主并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只是被人推着坐了起来。
“符医非我所长,不过青阳县主的尸体确实有问题。”卫瑶卿一手扶着青阳县主,一手探到她的后背。
“应当不是蛊。”老仵作见她认真的摩挲着尸身的后背说道,“我仔细检查过尸身,没有中蛊的迹象,就是很寻常的上吊死去的模样。”
“若是蛊,何大人也用不着来找我。”卫瑶卿手探到青阳县主的背后好似在寻找什么事物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怎么了?”何太平见她动作停了,接着问到。
女孩子朝他笑了笑:“没什么。”
“没什么啊,那你……”何太平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上前,便在此时,胸前一凉,什么东西溅到了他跟老仵作的身上。
老仵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摸了摸黏腻的血液,闻了闻,立时干呕起来,臭味源头找到了。
卫瑶卿退到一旁,待到何太平和老仵作吐得差不多了,这才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过去。
“怎么了?”何太平出声问道?
“看到了么?”女孩子伸手撕开了青阳县主背后的衣裙,露出后背,后背没有呈现出任何尸癍,怎么都不像一具会发出恶臭的尸体。
青阳县主的后辈光滑而细腻,只在腰部正中的位置有一朵绽放的牡丹花。
“问题在这里。”女孩子抓了一把香灰洒了上去,又道,“去拿壶酒来。”
何太平愣了一愣,反应了过来:“黄酒?烫热的黄酒么?”
大抵是想起她救徐长山先生的父亲用过的手段了,所以,何太平第一反应就是烫热的黄酒。
“不需要。”卫瑶卿低着头伸手把香灰摊开,“只要是酒就可以了。”
那一朵牡丹花中划裂了一道口子,似乎是她划拉出来的。
何太平很快便拿来了酒,酒倒了上去,发出“呲呲”的声音,冒着白烟。
等到白烟散去,何太平与老仵作这才看到那朵美丽绽放的牡丹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她划拉出的伤口附近有浅浅的红印,粗粗看上去无比杂乱。
“这是什么?”何太平盯着那乱七八糟的红印看了一会儿,“不是字,乱七八糟的。”
“符。”卫瑶卿把青阳县主的尸体交给老仵作,说道,“古话有云鬼画符,这就是说符看起来杂乱无章的。有那等工整对称的,也有无比零乱的,而且阴阳十三科中的符有无数种,每一种几乎看起来都毫无关联,所以只能靠记。”女孩子指了指脑袋,难得露出了几分得色,“所幸我记忆力不错。”
记忆力不错?那就是说她知道这是什么符了。
“你说说看,这是什么?”何太平连忙问道。
“阴阳术中有一种不少人知晓的邪术,就是将死之人,将自己的魂魄塞进活人的身体之内,借尸还魂成为生魂。这是大楚明律规定的禁术。”卫瑶卿说着话时,懒洋洋的坐在青阳县主的身边,似是一点也不介意自己与她共坐一榻,而后目光落到了青阳县主背后的符上,“但这个符箓的功效与这个禁术刚好相反。”
“相反?”何太平有些发懵,似乎想象不出来相反的意思。
“就是说青阳县主早就死了,”卫瑶卿说道,“所以会那般臭,真正的青阳县主应当死了有半个月以上,但是有生魂用了这具尸体,用这个符箓将自己强行锁在这具身体。”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这种方法其实与她现在会成为卫瑶卿有些类似,只是她的魂魄与这具身体是主动契合,不管是五行八字,还是刚好离体的时间都恰巧对上,这种境况百年难得一见。
所以,她眼下是个活人,而青阳县主那具身体会发出恶臭。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何大人可以查一查青阳县主出事前半个月是否脂粉用的特别多,因为需要盖住那个味道。还有,可以查查是谁替青阳县主纹了这朵牡丹花。”卫瑶卿伸手摸了摸那看起来杂乱无章的符箓,“应当会有收获。”
第五百三十五章 追杀()
冷白的背上那看起来不规整乱七八糟的划痕尤为显眼,女孩子在一旁洗手,“哗啦哗啦”的水声在安静的屋中闲的格外清晰。
女孩子将手擦干,说道:“那我走了,何大人。”
何太平怔了一怔,本能反应的点了点头:“要不要让六安送你?”
“送我?”女孩子挑眉,在烛光中显得有些格外的生动。
还处于发懵状态中的何太平回过神来:他方才在说什么?送她?这个女孩子可不是那等寻常的柔弱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这天下间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对她如何的。需要送她?
一个发懵的功夫,她已经走了,何太平看向窗外,她拿走了一旁的灯笼,只看得到她的背影,灯笼被夜风吹得晃晃悠悠飘飘忽忽的,莫名的让他想到了鬼火。
何太平手指颤了颤,光是想想,就莫名的让他想到了一些古怪可怕的东西,这真是……诶,大抵是这个女孩子身上仿佛天生自带一种古怪可怕的气息吧!
一旁的老仵作没有何太平想的那么多,倒是运笔如飞,记录了下来,今日那女孩子来这一遭,倒是将很多疑点解开了,这并非是他验尸手段不济,而是纯粹此事非他所涉及的领域。
“咕噜咕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老仵作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里的笔,看向何太平:“大人,你……”
忙了那么一会儿,又惊又吓有些饿了。
不说还好,一说,何太平也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于是手握空拳干咳了两声:“去厨房看看。”
人从屋中走出来,何太平看了一眼屋内,屋里面还有不少冰块,伸手锁上房门。
一道黑影越过墙头,轻轻的落在了屋顶之上,目送那两人远去。
……
……
灶台之上老仵作忙活,灶台下何太平帮忙生火。何太平本就是寻常百姓出身,这种生火做饭的活对他来说并不陌生。看着灶膛里火光跳跃,何太平有一茬没一茬的跟老仵作闲聊着。
“就吃点面吧!”
“要加些菜么?”
“加一些。”
……
对话没有分毫的架子,同寻常百姓无异,这个在百姓心中声名赫赫的何青天虽说官场之上那一套也会,至少懂得明哲保身,但寻常生活的烟火气息他还不曾忘却。
两个男人在厨房里手脚倒也不慢,一看就是时常做的。
案子忙到半夜,何夫人再贤惠也睡了,这时候便只有靠自己。
调好味,两碗面摆在了灶台上,老仵作招呼烧火的何太平过去:“可以了,大人把火熄了吧。”
何太平应了一声,看着灶膛里的火慢慢熄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人细心一点总没有坏处的。
起身,拿起一碗面,正要送入口中,抬头却见对面的老仵作低头吃面,干瘦的脸皮上明明暗暗的,如烛火之光在跳跃。
哪来的火?何太平愣住了,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老仵作似是也察觉到了什么,面吸溜到一半,两人转头望去。
不远处,火光冲天!
两人都有些发懵,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直到自远极近的脚步声响起。
“走水了!”一声惊呼惊扰了整个长安府衙,铜锣声响起,不少还留在府衙的官吏提着水桶向一地疾步行去。
何太平脸色瞬间大变:“不好!”
……
……
今夜虽非圆月,却也亮堂堂的,走过府衙前,到了黄天道,前路更亮了。手里的灯笼可有可无了,女孩子却停住了脚步,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
好像又饿了。这个年纪,她经历过一回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眼下不过刚刚入夜,黄天道正是热闹的时候,街边的小食摊上也有不少食客,一边高谈阔论,一边吃的津津有味。
香味成功的勾起了她的馋虫。卫瑶卿顺手将灯笼挂到一旁书斋前,笑嘻嘻的说了一句:“送你了。”灯笼把挂在书斋前的匾额顿时照亮了不少。
丢了可有可无的灯笼,两手空空,倒是轻松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饶有兴趣的逛起了小食摊。
有小贩煮着加了胡人香料的肉汤,浓郁的香味引了不少过路行人的注意,也成功勾起了她腹中的馋虫,卫瑶卿上前排队。
美食当前,排一会儿队也是可以理解的。少女叉着腰,环顾四周,不远处几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抓了蛐蛐放在竹编的笼子里叫卖。
蛐蛐声叫的清亮悦耳,引得不少人在围观,当然多数是孩子以及玩心未泯的大人。
卫瑶卿不由多看了几眼,正巧排队轮到她了。
小贩利索的盛汤放肉递了过来,她从怀中取了钱递过去,而后便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