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上位记-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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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抄家?
随着这一声,在路人的惊异、探子的奔走与程府众人的哭喊声中,一个左相倒台了。倒了一个左相,必然会牵连党羽,几乎可以预见的,程厉胜一党也会随着这一声“抄家“接二连三的拔去。
长安城,又有些日子要不消停了。
这时有人想起了什么,偷偷出声询问:“话说,这程相爷呢?怎么也没看到人呢?”
他自以为低声,却不料站在一旁的侍卫统领却耳清目明,已经听到了。
“程相爷逼宫谋反,已被伏诛了!”侍卫统领一声轻哧,“尔等不要妄议!”
死了啊!那就是连起复的希望都没有了。程家,是彻底的完了啊!
何太平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听到脚步声传来,连忙顾不上继续扒拉,就放下碗筷,匆匆走了出去:“牛仵作,怎么样?你同大理寺还有刑部的那几个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那其貌不扬的老仵作摇了摇头:“吓死的,不会有错了。表面连丁点伤痕都没有。”
“听说原本是要让相爷走个体面,不杀头了,白绫、匕首、鸩酒任选其一的。”老仵作叹道,“哪知道相爷惊惧之下竟吓死了。”
本来就是要死的,怎么死的当然无所谓了。但这案子牵扯到了逼宫一说,自然就不能随意了之了。所以如何死还是要仵作来个定论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程厉胜这种人吓死?何太平诧异至极,程厉胜手上沾的血可不少,要让他吓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听说死的时候发出了一声惨叫,把里头宣旨的大人吓的不轻,以至于抄家都是让刑部的人来的。”牛仵作叹道,“对了,宣旨的大人就是那位卫监正。”
熟人啊!何太平眼皮跳了跳,想到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老师似乎还有事情瞒着大家。
牛仵作说罢,正要退下,想了想,又道:“对了,大人。我等验出结果来之后,崔司空、王司徒和谢太尉都来问过程相爷的死因,想来不少人对程相爷的死都很是关注。”
何太平眼神闪了闪,而后干笑道:“到底是我大楚左相嘛,自然是要问的。”
只是吓死的这死因委实有些意外了。
这几日长安城里有的忙了,接下来必会有程厉胜核心党羽被牵连抄家。只是不知道这新上任的左相会花落何家。老师与程厉胜做了多年的政敌,自然知晓这左右相的平衡之道。没有程厉胜就会有王厉胜,李厉胜,所以程厉胜死了,对于乔相一党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新上任的左相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还不知道,若是个比程厉胜还厉害的狠角色呢?所以乔相一党,并不见得有多高兴。
鞭炮噼里啪啦的放了好一会儿,在鞭炮的响声与看热闹的人群中放完鞭炮之后,卫府的下人就出来清扫鞭炮的碎屑了。
“喂,”坐在对面商铺门口闲聊的几个妇人喊了一声那清扫碎屑的奴仆,“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啊,怎的想到放鞭炮了?”
奴仆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喜气洋洋的模样:“自然是有好事了。”
“哦?什么好事啊?”
“我们家大老爷的禁令解了,陛下亲下的圣旨呢!”
卫家老大啊,倒是许久没提了。众人愕然,不过之前倒是提的不少,在这一带很少有这么大的官,况且中书令大人还不到四十岁,在官场上正属壮年。卫家没出事之前,前来卫家拜访的官员都有不少,后来出事之后,除了那几个,来的就不多了。而后头,二房六丫头进了钦天监,就开始说起二房六丫头的事情了,这么一来,大房更没人提了,眼下突然间,没有一点风声的,禁令就解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
妇人们说笑:“原先还以为你家二房的六小姐有什么事呢!都不曾看到宫里的公公来。”
“这圣旨就是我们六小姐带来的,自然用不着什么公公来读圣旨了。”奴仆说话间,已经打扫完了,又从墙角拿了架梯子,在门头上挂了两个大红的灯笼,仔细的擦拭了一番“卫府”的匾额,这才忙完重新进了门。
如此郑重啊!
卫瑶卿站在周老夫人身边,看向走进来的一行人,最前面是小周氏,她与周老夫人容貌有几分相似,是周老夫人娘家的侄女,嫁了卫同知为妻,身后的是她的一双儿女卫瑶宛和卫君临,再后头是大房的柳姨娘和她身边的卫瑶静,卫家人口在长安城官户中当真算是十分简单的了。
这些人里头除了大姐姐卫瑶宛,其余人都只在原主记忆中出现过,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冲突往来。
人似乎来得差不多了,但最重要的那个人,她的大伯——中书令卫同知却没有来。
“同知呢?”周老夫人蹙眉,“怎么就他没来了?”
小周氏欠了欠身:“母亲,夫君说有急事出门了。”
什么样的急事,才一解禁,就匆匆出府了?。。
第三百二十六章 出走()
一顿饭吃罢,周老夫人留下了大房的人有话要说之后就散去了。
其实还当真没有什么事,看就连卫瑶玉看到她,也只是将她拉到一旁问了问“怎么会在乔相那里呆那么久,许久不回家”,这自然被她寻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卫家人口简单,所经之事也简单,既然如此,就一直这般简单下去吧,有些事情能不说就不说了,但是她还是要等一个人。
在石凳上又坐了半晌,脚步声起,先是声音,而后是人。长衫儒袍,眉目端方,眉眼与卫同远有几分相似。并不算得如何出色的相貌,只是双目却十分明亮,他从暗处走出来,看到石凳上坐着的少女时也愣了一愣。
少女起身,朝他欠了欠身,喊了一声:“大伯!”
卫同知点头,让身后的小厮去前边守着,这是有话要说了。
能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带着打量意味的目光,少女坦然的站在原地,任他打量着。半晌之后,他终于开口了:“你猜到我会来寻你?”
“是。”
卫同知笑了,少女也笑了。如此干脆也好,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而后去拜访了一番老师。”他说着在一旁坐了下来。“老师同我都说了,包括程相爷的死。”
“那大伯以为如何?”女孩子也不怕,目光坦荡的望来:“是要像乔相爷一样因着那些莫须有的猜测软禁我么?”
“真假是一回事,”他笑了,“我敬重老师与我做出什么决定是两回事。”
一个胆敢以身进谏,换得天子信任的人胆子自然不小,而且定然也不是什么墨守成规之人,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卫瑶卿看着他。
“凡事听是一回事,自己判断是另一回事。”卫同知莞尔,“我知晓怎么做。”
“来见你就是要同你说这句话,”卫同知接着说道,“另外就是我的好奇了。”
“大伯好奇什么?”
“你究竟是如何说动陛下的?”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少女神色平静,“我做了大伯一直想做的事。”
什么?卫同知讶然了片刻:“但是陛下的性子,今次怎会如此果决?你同我说一句实话,陛下为何会性情大变?”他说着眼神闪了闪,似是也有了猜测。
少女笑了:“大伯猜的没错,遇刺之后,陛下身子不大好了。”
卫同知了然,沉默了半晌,而后起身:“有什么事提前告知我一声。”
这是一次还算愉快的谈话,该提的提了,却也没有多提,适可而止,卫瑶卿笑了,放下心来,那很多事她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卫府这几日客宴不少,相比程厉胜一党人的倒台,乔环一党自然是春风得意,而被解了禁令的中书令卫大人自然也在其中。
除却中书令,卫府二房的那个陛下面前颇为得宠的钦天监监正,还是有不少官员愿意顺带来卖个好的。不过相比卫同知的来者不拒,这位监正大人却是无人见到,一概被卫同知以不在家回绝了。
这不是借口,她确实不在家。
黄石先生看着眼前祖孙和乐融融的场景眉头跳了跳。
“宗之,你是我裴家此辈第一个孩子,当时你出生时我们这些老家伙激动不已,连夜翻了好几本书总算为你取字为宗,此字寓意非凡”
长者与小辈说话,多是从过去之事开始说起的。
裴宗之点了点头,一旁的裴羡之、裴季之也跟着点头。
“羡之、季之也是好孩子”
如此情形真是和乐融融,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裴宗之参与在其中有些怪怪的。黄石先生起身,寻了个借口,离开了石桌。
眼下除了张解似乎也无人可以说话了,黄石先生背着手,踱着步去看张解,廊柱上只有空空的小马扎,那想必是在屋里吧!
屋门没有关上,黄石先生顺势推门走了进去。
这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屋内一片狼藉,原些堆叠的书册和孩子的小包裹不翼而飞。
我的天,这是离家出走了么?黄石先生大惊,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留下来的纸条,用石炭写着几个字:“多谢两位先生照料之恩,勿念!”
要死了!这孩子跑了!很多话他们都没有在他面前说,就是知道这孩子看着年纪小,实则像个人精一样,跟他的姐姐一个样,很多事情还特意瞒着他了,平日里就算出去也是带着他的,就怕什么人在他耳边乱说话。
这下好了,不声不响,这孩子直接跑了!
黄石先生连忙出了门,急匆匆行了两步却突然停住了脚,眼下裴宗之正在跟人做祖孙和乐融融的场景,不能过去,裴宗之也就算了,但其他裴家的人难保不起疑。
找谁呢?黄石先生一跺脚:还能找谁啊,谁的弟弟丢了找谁啊!
事情紧急,那裴家祖孙就在门前,还是爬墙来得好。他看平日里那个丫头爬墙进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