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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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婴难聚,难就难在,难以经过丹鼎这一考验。
在这里,什么本心,道心,全是虚谈,必须掌握丹婴聚化,元气流转,方能成型。
如是先前,他只能慢慢摸索其中规律,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
而今九返象元既成,就无这般麻烦了,运出此神通,对丹鼎反复勘照,初时发现上百方法,而后得到上千。
这些方法,不用深思,一望之下,就发现大部分,看似指的明路,实则后路已断,等同断桥残壁,根本不可通过。
他运转象元,再次看去,又有上千道路出来,仔细甄别,留下几条可能适合他的后,放在一边,暂不去管,继续甄别。
这是心神演化,如是梦中与现世,一念之间,可闪过万事。
不消多久,面前只剩下百余条路,他以神通去看,百路齐进,心念传入,一条条道路走着走着,半途崩塌,念头也随之崩散,然而他却越走越轻快,越走越畅然,随着道路的消失,面前可供选择的越来越少,道路越来越明。
直到只剩一条道时,往里一去,念似飞逝,顿时一喜,念动则气动,同时魂亦动。
咔嚓一声,丹鼎崩坏,一条神魂镐铄万分,赫奕章灼,似日月之丽天,其表明烨,灼灼生五色,身盘灵惠,滚滚烟华,氤氲丛生,芝影飘渺,凤形妖娆,时幻时真,万千异象散去,蜕变成妙中丹婴,身无寸缕,目似朗星,玉肌仙骨,龙姿凤华。
至此,宁舟算是真正迈入妙丹之列,就算值此收功,也可得妙二丹,超过大部分同侪中人,然而妙丹最后一难,尚还未渡,怎能在此止步。
这丹婴登上灵台,丹罡加身,演化服袍,头戴云霞半月冠,身穿蓝皂布道袍,腰系黑白两丝绦,背插横纹三尺刀,脚蹬一对龙虎履,手执錾龙大玉璧,另一手朝天一指,意气风发,见有一粒湥频て觯阅谟幸还伤ü饣尚倍觯弦涣谩�
化气成刃,煌煌大器,锐不可当,明晃晃,亮堂堂,一股犀利之气犁空而起,这湥频さ玫びぶ妫肽垡簧砩舷拢窬酆希婷⒈下叮恢覆择罚ざκШ狻�
呼声一响,不见激烈,一气透鼎而过。
丹婴做罢此事,高居灵台,冷冷观视。
未久,破鼎炸裂,如似银瓶乍破水浆迸,星河飞霜挂灵台。
气息飞泄,江河拍案,一身法力浪浪滔滔,急流冲杀,渐成澎湃之势,堪比兵马阵列,一派森严。
这却是最后一难,破炉丹纹。
这一难,最是难过,丹鼎中聚了泰半功元,婴出鼎壁消,内气岂是静静碧波,九天飞瀑也不过如此。
若无方法,只能任由失却一部分,成就妙二法丹。
说来宁舟最不怕的,便是这最后一难,昔年修炼玄幽玉虚功,大部分原因,就在于可助成丹一臂之力。
他心神退出,主掌道体,双拳一握,体内传出金铁之音,似合闭城门,轧轧声中,肉身闭合,穴窍禁锢,金锁齐落,内外再无一丝气息流通。
功元反复冲荡,没有丹婴掌舵,等若无根浮萍,却不敌肉身全数之力。
许久之后,平静下来,终是顺利过关。
他满意一笑,有心一试自身能耐,把手一指,俄有银华千余尺,烈似飞龙,疾驰向天,电目血舌,朱鳞火鬣,正是魏博洋曾用的大威龙真光,惟妙惟肖,玉电金光,激荡其身,霰雪雨雹。
稍一感受,略觉满意,把袖一拂,此擘龙摇升青天,壮不可言,恰被一人看见,目瞪口呆,“这……这是大哉乾元罡,居然是大哉乾元罡。”
第344章 :三脉一宗辟裂仪()
宁舟甫一成就丹境,眉心位置渐渐浮出一颗紫色圆点,这紫点有细纹游走,灵巧若蛇,环绕如箓,分上下两出,上似弯曲勺柄,下方则是螺型垂光,吞吐紫芒。
他长身而起,忽冥冥中察知到,体内两气似锁链缠绕,龟蛇盘踞,他眼目微动,知参微希夷契已完全凌驾于玄灵两功,随着修行日深,此功或会有以往不曾料到的东西。
左御极观视片刻,见异象消散,心下不解,究竟是何人在此弄法,略一思索,乘风而下,到了近处,便见一人转身面向他,叫他遁光猛然那一滞,险些惊呼出声。
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虽不知各派道传成就何等妙丹,但能发大哉乾元罡者,按他想来,唯有在这几人身上,方才异象,应是各派道传所发,未曾想居然是宁舟。
他慎重的望宁舟眉心一看,暗自一叹,以往怎没发觉,此子有这等机遇,同时不知何故的,心下也升起一股嫉妒之意,顿时一脸阴霾。
宁舟道:“左道友怎脸色不佳?”
左御极回过神来,压下心思,“无事。”而后道:“恭贺道友成为我辈中人。”
宁舟微笑着:“道友缘何来此?”
左御极一怔,摇摇头,“随便走走。”
“嗯?”宁舟心中起疑,左御极言谈举止,完全不同以往,他略略一想,“我观道友,身有难言之隐。”
左御极倒是乐了,“那你说说,左某难言之隐在何处。”
宁舟半是认真,“我闲时读过几本医术,望闻问切略知少许,看我说的是否准确。”
左御极一伸手,“请。。om”
宁舟道:“万灵以天地之气生,虚廊心净,则超绝静虑,我观道友一脸阴霾,印堂紧缩,气沉如乌云,这症状,气息失宜,有疴在身。”
左御极惊疑不定的望着宁舟,半晌不说话。
宁舟紧接着道:“就此别过。”
言讫,欲要扶风而走,左御极一挥手,“慢着。”
“有何指教。”
左御极状似轻松玩笑道:“疾病需药来医,你这医中圣手,可知此般病症,如何祛除。”
宁舟道:“道友这是承认了。”
左御极略一沉默,“不错,近来我心觉,自身似乎有些怪异,可具体何处,却也不能明了。”
宁舟把手一指,“心。”
“可我方才听到的是气。”左御极道。
宁舟一笑,“我骗你的。”
左御极何等人物,听罢当即怒然,心中杀机裂如炽火,正要说话,却见对面闪过两颗幽星,那眼目静谧无比,“感觉如何?”
左御极一愣,先前以为宁舟是在耍他,然而这话虽没头没尾,他却听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我最近……”
话说一半,忽然止住不言,宁舟接口道:“最近你时常躁怒,与邓道友不睦,是以独自出来。”
这话瞬间击破左御极心神,直直瞪着宁舟,见鬼一样。
宁舟道:“这并不难猜,我还知晓,你曾对邓九章动过杀机。”
“你……”左御极眼神一冷,口齿中似蹦出了冰碴子,格外森寒,“你还知道什么?你怎知道这些?”
宁舟道:“动手。”
左御极诧异,“你说什么?”
“被我说中,还能无动于衷?”
“你想死。”左御极素来认真,不爱虚谈,宁舟这幅态度,叫他没有不杀的理由。
“确切的说,是我要杀你。”此言如是春风中来,不含半丝杀机,而宁舟神态上,却无点滴玩笑。
左御极笑了,他隐隐有些明白,自己身上是怎么回事了。
他已准备动手,然而在动手之前,却要嘲弄宁舟一番,“世间散修不明,素以为贵派执正道牛耳,自号圣宗,正大光明,然你今日举止,怎堪为圣,下梁偏歪上梁不正,照此来看,无量一门,俱是一丘之貉。”
“忍在心里的话,在这世外荒墟的所在说出来,终于舒坦了是。”宁舟平静道:“光明之外,始终是黑暗,你天真到这也不知,呵,无量无穷,包罗万象,今天你看到的,未必是真。”
“你激我出手,是否身上也有难处沉疴。”
宁中则不回答,“是逃是战,你自决!”
“你莫以为成就妙丹,便可匹敌我的道行。”
宁舟道:“是否如此,用剑来问。”
“遂你之愿。”左御极大袖一展,飘开千余丈,立定之后,把掌一拖,一枚血芒耀红的剑丸,陡然而出,剑光凌空泼洒,一片朦朦,宛如血潮雾水,铺天盖地,“且记住了,取你首级之器,名为流萤飘血。”
心意一催,剑丸登时飞空而出,如是血光炸裂一般,立有细碎剑芒飚出,那丸子兜空,突化掌中剑形,向宁舟所在射将过来。
因牵丝惑戾,或间接或直接,二人此次见面,动手便是互相伐戮。
剑气迎面而立,寒冷刺骨,然而宁舟不惧,目光投去,神色淡淡,丹华乍放,身出乾元罡,滔滔汇聚,有条玄青长烟横绝云端,如妙笔烟画,巨掌遥遥朝下抓拿。
掌势甫出,天地骤暗,仿佛整个苍穹都被遮蔽,那深沉之气,大开大阖。
左御极举目一瞧,饶是敌我相对,任然止不住暗叹一声,“不愧是大哉乾元罡,此般罡气,已超乎寻常。”
然而他也未就此胆怯,他修行百余载,入丹境已久,已然是丹境二重之列,自忖对方便是身怀大哉乾元罡,也可与之一战。
这一动手,杀念,贪念,各种念头纷沓而来,难以遏制,反而随心而为,还舒适许多,却是牵丝惑戾进一步的影响。
他崇尚斗争,斗心不行,唯擅长动手,能有机会与相当少见的大哉乾元罡一斗,只剩满怀激越豪情,他摒弃其它,准备给宁舟一个体面的死法。
骈指一挥,剑势应而生变,满空剑光一展,分四面八方,鸟雀一般扑闪闪,霎时就有百剑横空,啸空行走,剑鸣刺耳,贯绝云海之巅。
宁舟心知,三寸斜阳宗道法神通,有三仪一宗之说,共曰四脉,一宗为此派大宗师所掌,此中道法神通,轻易不流出。
余下三脉,各有名目,分为辟裂仪、擎羊仪,横禁仪。
化剑之法,虽则三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