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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三界之锋-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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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棕微微点头,“这些事情,自有我们三人来应对,无需师弟你来操心,但颜真人手段,实是阴诡,不得不防。万一在上述情状中,你被影响,猛然癫狂,使出外丹背后来一下,我等辛苦,俱然要化流水,甚至会被旁人,抓住机会,给予致命一击,为避免同门相戮,请你交出外丹。”

    宁舟却是不惊,这等言语,早就料中了,“此言有理。”

    王朝棕一喜,暗道宁舟要让出来了。

    不料宁舟眼神一凝,“我有三问,劳请师兄解惑。”

    “哪三问?”

    “假使碑界再生变故,虚空逆转,颠倒逆行,把我等分开,届时我无外丹护命,有敌人来攻,又该如何?”

    王朝棕微微皱眉,这他却没想到,非是他心思不细,没有往深处想,而是宁舟生死与他何干,怎会想这些,沉吟少许,道:“你所言,全为假设。”

    宁舟冷笑道:“王师兄所说,何尝不是假设?你先假设了结局,要求我来让步,那我这假设,你可愿稍退一分?”

    王朝棕暗道,这宁舟真是难缠,略微一思,道:“你有玉师兄所赠阵旗,便是碑界颠倒,你我分开,你只消以此旗护身,祭出刻心牌,我等立刻前来援护。”

    “敌人数多,阵旗不足为凭呢?”

    “世上没有万全之理。”王朝棕道:“但碑界诸派,人数有限,不可能联合,我等完全来得及援护你,是故你不必忧心。”

    “那第二问来了。”宁舟环扫诸人,“万一被真被颜真人后手所扰,三位师兄,如何待我?”

    言讫,点了一根“人心鬼烛”,其烟一飘,分作三缕,三人看了一眼,不禁愕然,不过却没犹豫,各自引了一道烟气入心。

    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人心鬼烛,烟气连心后,所说的话,无分人鬼,真话则正。与心不合,其火必歪。

    这烛火只是死物,当然有破解法门,但此刻三人都没准备,只能说真话。

    这一问直抵人心,容不得丝毫虚假,不然脸面必将扫尽。

    王朝棕道:“我等看过青剑湖的死相,那副情状可以预料,颜真人后手,势必难解,与其让你痛苦,不如让你解脱。”

    “何为解脱?”

    “杀!”杀字一落,烛火笔直如柱,不歪不斜。

    宁舟目光紧盯项青鼎,“项师兄呢!”

    事先谁也没想到,宁舟会发出此问,项青鼎沉默片刻,“废。”烛立端正,不偏不倚。

    碑界之内,道功被破,沦为凡胎,慢死而已。

    一杀一废,后患皆除,可从此却能瞧出,各人真实。

    杀者心性杀气大,废者念三分同门情,人之本性气度,尽在一烛中,这其中并无高下之别,只为个人本性。

    宁舟看向越长信,“该越师兄了。”

    越长信温声一笑,“宁师弟你想要什么结果?”

    宁舟笑道:“越师兄莫忘了,这是人心鬼烛,我想要什么,师兄真能给什么?与自身心性,差了分毫,便就是谎言。”

    “谎言也有善意的。”

    “这一刻我只听真实。”

    “随你。”

    “何解?”

    “你事后有变,则搜尽你成丹外药,一身宝物,任你离去。”

    箓境之身,癫狂之态,离去岂能久活,且还外药搜尽,断绝成丹之路。宁舟听罢,收起人心鬼烛,“两问足矣,三问嫌多,三位师兄,未曾给我一丝机会,试问我如何相信,王师兄所言?”

    王朝棕沉声道:“宁师弟,值此时刻,大局为重,我等皆要有舍去此身的准备,若发生在我身上,我必然听从同门。”

    “败类闭嘴。”宁舟冷声呵斥,“人心鬼烛还在,满口胡柴也得长点脑子。你视我为隐患,为自身所想,托词为大局,来牺牲我。何曾有半点,为我考虑?你我同门之谊,今日尽绝。”

    言讫,看向越长信,“越师兄,在场能压我的,唯有你了。”

第340章 :分道扬镳() 
王朝棕被宁舟一顿叱喝,有些挂不住脸,一张脸再也按耐不住,由青变紫,双目大睁,显然怒极。

    越长信扫他一眼,未作言语,却叫他发作不得。

    越长信目观宁舟,似有嘉许,道:“宁师弟好胆魄,居然敢说这番话,莫不怕回宗之后,我来整治你。”

    宁舟振声道:“本派倾轧,我素有所闻,更有经历。”

    倾轧之事,便是小门小户,也有婆媳之斗,邻里不和,朝堂之上,也有欺压善良,整治政敌。

    炼气士慕道成仙,可毕竟还不是仙,纵是道法非凡,也脱离不得一个人字,人无圣贤,岂能无争。

    有争必有倾轧,大则伐山破庙,毁宗灭派,小则给人难关,处处设障。

    越长信道:“我也不来虚言,不管目的为何,此举终究对你不利,存了弃车保帅的心思。”

    宁舟暗暗点头,越长信确然有担当,把话明说,不似王、项二人,满口大义,把自己堆的高高在上,似乎这样,就可以不染分毫杂色。

    只听越长信续道:“今日之议,为王师兄担忧,特此提出,唤你来,绝无逼你之心,愿与不愿,皆为你来自决。”

    宁舟道:“此议可以休止了。”

    “那便罢。”越长信丝毫不来强迫。

    宁舟又问道:“对于王朝棕所提,越师兄本心怎样想?”

    越长信微微一叹,“此举本无奈,面对未知之劫,自当设法弭平破绽,如果能力许可,我不会抛下任何一人。”

    宁舟明白,越长信是道传,不是普通弟子,他所考虑的,是保全大部分人。

    然而越长信不是卑鄙之人,虽存有弃他之心,却也不来迫他,明言明说,丝毫不来弄鬼。

    “越师兄,你怕了。”宁舟道。

    “不错,我确实怕了,怕在人性下,其它派门行夺食之举,怕宁师弟被颜真人后手影响变节,怕我等皆死于此,怕我派颜面丢尽。”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是上古道风的根基,若否,必生乱,在诸派宝材耗尽之后,碑界依然不开,可以预料乱事滋生。

    道传的越长信,身上有背负,这些事放在别人身上,无非一杀而已。

    但杀,不能胜又该如何,越长信必须考量周全,方方面面,如此,负累自来。

    道传是一种身份,也是一种责任,身为此间领袖人物,个人情感,必要削到最低来看待事情。

    这也是越长信察觉王朝棕不对,没来严惩他的原因,在战前,自己一方团结为重,其它一切,事后再言。

    “怕不能解决事情,不怕则一夫敢死,千夫莫当。”宁舟道:“局势无常,变数甚多,无人能做到全数把握,在此之前,断绝畏念,准备好一切,只需待敌来攻即可,胜则胜,败则败。”

    王朝棕哼道:“越师兄念情,不能把你这一步准备好,你还夸夸其谈什么。”

    “你放心,我绝不会成为负担。”

    “就凭你的外丹?”王朝棕冷嗤,“说不定外丹,会成为我们身后,一把命殒的刀。”

    “够了,败类。”宁舟晒然道:“稍后我自当离去,届时我若疯癫,想杀我来凭本事。”

    这却把王朝棕气得不轻,宁舟不来理他,“在我走之前,有一言告知越师兄。”

    越长信道:“何苦要走。”

    宁舟一叹,“我亦担心,自身中术,但蝼蚁尚且偷生,我岂会把自身依仗托付他人,我在这你们也防着我,同门之间,你防我,我防你也挺累。罢了,不提这个。”说罢,一扫王、项,“你二位请吧!”

    王朝棕哼了声,振衣而起。

    项青鼎微微摇头,暗觉宁舟不会做人,居然拿出人心鬼烛这等东西,来印证他们所言,实在不懂人心,不识时务。

    这人心鬼烛一出,不就等于不信他们,怀疑他们吗?

    真实的话语,亦刀亦饯,亮刀时,透骨冰寒。

    瞥了宁舟一眼,摇首而去。

    他们踏出这道门,虽无明说,可已经与宁舟决裂。

    这两人一走,越长信道:“宁师弟有何话,不妨明说。”

    宁舟清声道:“越师兄可曾想过,颜真人手段,是按修为先后中招的。”

    越长信一惊,“我倒没去想这方面。”

    这却是颜寄北乃大能人物,这种人设局,岂能由寻常人抉择,通常都是一死一大片,还是全部都同时中招。

    越长信本拟,时间久远,颜寄北后手被削弱,才不能影响到丹境。

    经宁舟这么一说,他觉或许有几分可能,“真要如此,任何准备都没用,只能凭借自身一搏。”

    宁舟道:“青剑湖互杀极为惨烈,假使丹境也得中招,同样是六亲不认。”

    越长信叹然,“这等同必死之局。”

    “未必。”宁舟道:“颜真人如要杀绝碑界所有人,完全不必大费手脚,分个先后。依我看,此举意在令人恐惧,人人生乱,若是这般,心思不定,或许就更容易中招。”

    “嗯?”越长信皱眉不语,想起青剑湖遇到的尸骸,有人修为极低,却也没什么狰狞神色,如宁舟若言是真,想必心境不差,他道:“大能后手,仅仅凭借心境,怕是不能避过吧!”

    “这是当然,但心怀戒备,总可提前察觉,以做应对。”宁舟当时就是心神放松,才被所趁,一旦发起,几难遏制,然而紧守压制下,却也没有当场疯癫,能支撑一段时日。

    他看越长信神色,又道:“我昔年曾看过一本古籍,上载某段典故,与这里情状相同。”

    “是何古籍?”越长信问道。

    宁舟叹道:“那古籍残破,也不知具体来路,因上述种种,当时我认为颇为可笑,付之一炬,然在这碑界,我才知晓,那古籍所言为真。”

    “真是可惜。”

    “也怪我当年不晓事。”宁舟徐徐道:“那古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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