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锋-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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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是好的,人人安居乐业,喜乐安平。”道人说了声,又沉声道:“监兵台仁义,广开门庭,不拘路数,贫道却也不愿白占这个便宜,意愿入得论道府,为诛杀妶烽火一事效力,律道长可愿成全贫道?”
“道长有此念头,实乃义士,贫道怎又不成全之心。”律香主笑道。
道人一喜,躬身一礼,正儿八经道:“多谢府主。”
律香主坦然受了这礼。
其实律香主走这一趟,诛杀妶烽火还在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收拢散修。
他走走停停,东瀚八成散修,皆入了论道府,声势大涨,有一回与带人平叛的燕重骕碰上,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所谓搜光纳尽,律香主一趟走下来,散修洞府,十室八空,余下那丁点,只是漏下的汤水,权当给宗淳孝喝了。
他故意不立时扑灭妶烽火,也是有心思,让妶烽火四处作乱,他好在后面收拾,聚拢人心,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连忙赶着妶烽火,往瀚中走。
这时有飞书传来,他展开一看,微微哂笑,“这瀚北可是走不通啊!”
又过三天。
妶烽火带人往瀚北走,被马承志等人安排的耳目,早早打听到了,便半路截杀。
妶烽火见对方人多势众,不敢接站,留下七八条尸体,仓惶而逃。
马承志等人自然穷追不舍,这一追就把妶烽火逼入瀚中。
妶烽火恨得牙根痒痒,指天立誓,将来定把宁舟如何云云。
天哪管他这些,说了一通狠话,没辙,继续逃。
瀚中如今全在宁舟的掌控之下,来了这里,妶烽火也算认清了,如今局面,乃十死无生之局。
心知必死,他眼底露出疯狂之色,“妶某纵是死了,也要搅得瀚中一团糟。”
他现了杀机,欲要死前疯狂一把,就一路诛杀散修,遇人杀人,遇佛杀佛,东征西讨,将瀚中散修搅得一团糟,人人畏惧,收了细软,仓惶逃跑。
这时节,西瀚为反贼宗无涯所占,东瀚时局不稳,他们都不敢去,便全往伏牛山逃去。
宁舟却道,“伏牛山修士甚多,道场不足以供众人修炼,若入来此,却是要入论道府,才好先做安排。”
这时与宁舟初开论道府时不同,那时根基不足,需要严格把关,但这时监兵台雄踞瀚海实力顶峰,谁也不惧,自然敢说下这样的话。
没法子,众多散修,宣誓效忠,这才入了伏牛山,在监兵台的保护下,他们彻底安心了。
至于不入府的,一概不准入伏牛山,任其自生自灭。
宁舟这话一出,伏牛山早先来此的散修,生怕宁舟驱赶自己,也连连入论道府,发誓效力。
这算是妶烽火临死前,为伏牛山实力,添得一把好火。
又过五天。
伏牛山北四百八十里处一座山谷中,马承志终于围住妶烽火,他居高临下,看着妶烽火的人头,眼里一片火热。
正欲下令诛杀时,忽然看见远处有两百来人过来,旌旗招展,声势烜赫,他凝目一看,那旌旗上,书有三字,“论道府”,头前一人,做书生打扮,正是律香主。
他微微一惊,稍作思量,就明白律香主在东瀚,干了什么事了。
唐正安在旁催促道:“马掌门,快速速杀了妶烽火,这功劳,可不能让律香主夺去了。”
马承志回道:“此时开杀,吃相未免太过难看了,还是先等律府主过来吧。”律府主这个三字,他怕唐正安整不清楚,咬字甚重。
第173章 :联合()
少顷,律香主带人到此,马承志三人率人上去见礼。
律香主还礼,对谷中的妶烽火看也不看,含笑道:“这事你们办的不错,大功一件。”
“属下岂敢居功。”马承志深知为人臣下,必须要懂得做人,如要拿了不该拿的功劳,怕是有命拿,无命享,适才他提醒唐正安,正是为此,他低眉顺目,“妶烽火此人修得力道,躯壳坚固,属下怕拿不下他,固然将其围困在此。久闻府主道法称玄,还请府主出手,一展神威,灭杀此獠。”
这话是假,妶烽火再厉害,也敌不过马承志百余人,律香主听得出来,这是让功给他。
不过他对此并不在意,微笑道:“贫道自东瀚而来,还有要事回禀道令,这妶烽火就交由尔等处置。”
言讫,他转身带人而走,马承志见他走了,心里惭愧,暗道自家小气,以己度人了。
收拾心情,马承志一声令下,众修士争相冲杀,与灵道窟战到一处,以多敌寡,灵道窟又是哀疲之兵,怎敌的住?
只听见惨叫连连,术法乱飞,真气纵横,神光动摇,不到十息,灵道窟之人,死伤惨重,只余缪缪。
妶烽火几个心腹,将他护住,大声道:“我等拼死,誓为掌盟杀出一条生路,还请掌盟留得有用之身,来日为我等报仇。”
妶烽火听得哀恸不已,眼中有热泪留下,本想死战到底,但想到自己一死,何人再来复仇?
便重重点头,嘶声道:“妶某如若生还,尔等心愿,妶某必豁命达成。”
当下,几人拼死而战,为妶烽火杀开坦途,奈何论道府修士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根本冲不出去。
直到妶烽火身边死伤殆尽,才不过杀开十丈血路,妶烽火耳闻麾下死伤之声,心痛如刀绞,大吼一声,一掌打出,轰死一个修士,暴喝一声,身上有龙吟虎啸之音,一道恢宏金桥铺展开来,又镇死五六个人来。
他这一发威,诸人惧他威势,竟被骇的齐齐一滞,没有再度动手。
得了喘息之机,妶烽火大声讥讽,“尔等可敢与我单独一战?”
只闻痛呼声,却是无人说话。
妶烽火冷笑连连,“原来你们只敢以多敌寡,算什么英雄好汉。”
马承志嘿笑一声,排众而出。
妶烽火见他过来,嗤笑道:“姓马的,你可是与我一战?”
马承志却不理他,与唐正安、琴一品对视一眼,显了神光,祭出法器,骈指一挥,就有无尽杀机,滚滚向前,扑向妶烽火。
妶烽火一路提心吊胆,又鏖战到此,早已疲惫不堪,浑身精元早已接近告罄,此时面对马承志三人杀手,却是难以抵挡。
不过他见突围不成,死志已生,在散尽最后一口气之前,绝对要豁命到死。
他将龙虎金桥一振,金光泼洒,席卷马承志三人,大力袭过,三人不由自主的,浑身一紧,似被人拿捏住了。
三人心头暗自骇然,没想到妶烽火到此境地,还有这般能为。
“余威犹在啊。”马承志暗赞一声,继而心里冷笑,“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三件法器飞过,撞到妶烽火身上,将他击的浑身浴血,骨烂筋折,眼耳口鼻,血喷不止。
龙虎金桥立时不见,妶烽火承受了三击,生命即将走向终点,死前也不知怎地,竟是回想起这一生来,最后自嘲一笑,气绝而亡。
铁骨铮铮,妶烽火虽是身败身死,身子犹自屹立不倒,嘴角还保持着死前一笑,满头满脸的血迹,涔涔而下,着实可怖。
马承志打出一线神光,却是幽绿鬼火,准备切下妶烽火的人头。
不过力道之躯,坚如金铁,虽死犹刚,噗呲一声,鬼火飞过,只磨掉了一层皮/肉,却是无法顺利斩下来。
马承志一愣,大庭广众之下,切一个死人头还切不下来,虽则未用全功,却也着实有些丢脸,不过他到底是老脸厚实,脸不红,心不跳,笑道:“都说力修躯壳坚硬,我还不信,这回算是见识了。”
唐正安等人皆知,此是马承志掩饰自身尴尬,暗自莞尔,倒也没有揭穿。
妶烽火风骨气概,令人动容,当下将他就地埋了。
稍后他们一行人,,路上使了术法洗去一身血腥气,前往玄霄金阙。
宁舟在主阁上,召见诸人,目光投向,对马承志等人轻轻颔首,“诸位辛苦了。”
“为监兵台效力。”
“诸位杀伐辛苦,且先回府,事后自有外物赐下。”宁舟道。
马承志三人心喜称谢。
妶烽火一除,人心归拢,之后的日子,监兵台、论道府各有修士出山,扫荡瀚北、瀚中各地灵修。
原来有些灵修藏得深,而宁舟又无意尽数剿灭,故而让他们得一时苟活。
此番宁舟羽翼渐丰,有意一展锋芒,便大刀阔斧,横推瀚北瀚中所有灵修,又派人前去瀚南,逐杀灵修。
瀚南为铁锈衣根本所在,封狼山修士厉兵秣马,向他请战,驱除论道府修士,但他一概回绝,论道府的举动,却是无有言语。
论道府用的还是老一套,驱赶灵修,使他们狗急了跳墙,祸害玄门散修,监兵台再出面,收拾残局,聚拢人心。
这一手法用的久了,有心人自然也察觉了,不过如今宁舟势大,谁也不敢明说。
再者入了论道府,也算是有个依靠,不是无根浮萍,散修们也认清了现事,不再抗拒,纷纷入府。
不到一月,除了东西两瀚,其余各地,均有监兵台涉足,虽碍于约定,没有直接宣称治辖这些地方,但论道府修士,本就是本地人,他们拿了这些地处,好处还不是要归于宁舟。
一时间,无数宝材尽数充填库府,论道府修士人数,直线激增,势力之大,实力之雄厚,令东西两瀚,纷纷侧目和预料不及。
宗无涯和宗淳孝,忌惮不已,就暗中派了人手,意欲破坏,不过来到宁舟治下,不到三天就被扑灭,这两人再也不敢妄动,
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先前宁舟只是经营伏牛山,对外并无干涉,此番借论道府之手,不知不觉间,就扫平三瀚之地,实力之雄,瀚海第一。
宁舟不吝封赏,对散修又有优待,雨露均沾,人人可得好处,更有功法道诀,供其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