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我是传奇-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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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腰弯了下去,但表情自始自终都没有变化。
他单手抓起了霍法的头发,另一手附带着浓烈而不知名的蓝色火焰,反手一拳打在霍法的胸膛上。
这一拳,直接把霍法的灵魂打出了他的肉体。
他那斑斓多彩的灵魂,飘荡在了虚空之中。那蓝色的火焰直接烧灼在了霍法的灵魂之上。
随后,格林德沃的身体干瘪下来,一道黑色的灵魂如同魔怪一样穿出他的身体,迅速膨胀,它一把抓住了霍法斑斓的灵魂,恶狠狠地说道:“太弱了,不明白死亡的意义,不明白灵魂的奥义,你怎配站在我的面前。”
“闭嘴!!”
霍法灵魂发出尖厉的咆哮。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霍法操控雷电,重重击下。
然而那灼热的电光却被格林德沃一击皆散。
他拖动着长长的魔鬼之尾,拉着霍法斑斓的灵魂进入了他的精神世界。
。。。。。。
世界天旋地转,如同黑色的墨滴在清水中氤氲开来,形成无数场景。
老旧的木板房内,一个女人独自哀嚎着剪掉了脐带。她带着绝对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生产下来的血肉,将他如敝履般抛弃在大雪纷飞的雪地之中。
过路的一只母狗叼起了婴孩,将他用**哺育长大。
。。。。。。
浓黑的画面流转,暗无天日的垃圾场之中。
三名少年在地面争抢一块面包,为了那块面包,三人大打出手。
最终,一个瘦弱的金发少年占据上风,他用钢筋刺死了另外两个少年,却又把面包分给了一只过路的野猫。
画面再转,格林德沃的经历如同书页一般在他眼前被翻阅起来。
被风吹被雨淋被爆嗮,在垭口被冰雹砸被流民抢,被野狗追被小孩扔石头。他白天为了生存战斗,夜晚独自栖息在城市阴暗的角落。
而后,霍法进入了幽深的古堡,看到一个少年在无数人的唾弃和欺压下长大。
他看到一个男孩被校园暴力折磨,被性侵,被抛弃,独自长大,独自学习,独自战斗。
画面疯狂流动,每一幕都是如此的触目惊心,每一幕都直指人性潜意识之中的疯狂和堕落。
在半个多世纪的岁月中,这个男人品尝到了被老师抛弃,被组织抛弃,被国家抛弃,被社会抛弃,被朋友抛弃。
他经历了爱人死去,子女死去,同伴死去。
他像一头独狼一般,经历了无数失望,绝望,抑郁,痛苦,孤独,失意崩溃,却又重新一次次站了起来。怀揣着改变世界巨大野望,最终站在了这个魔法世界的顶端。
。。。。。。。
轰!
不知过了多久。
灵魂回归肉体。
霍法扑通一下跪在了地面。
巨大的信息几乎让他头脑无法转动,无力感自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被彻底打败了。
无论是阅历,魔力,经验,还是灵魂,和对方相比,统统显得苍白无比。这个男人经历的痛苦和磨难是他的百倍,千倍。
他抬起头,剧烈的仇恨和痛苦只化作苍白了几个字,他无力说道:“我要。。。。。。杀了你。。。。。。。”
格林德沃的灵魂也回归了肉体,他小腹的伤口迅速愈合。他站在跪地的霍法面前,笑道:
“想要杀死我,就要变成我。”
“休想。。。。。。”霍法喃喃道。
“别傻了,我就是你的现实。”
咚!!
话音未落,格林德沃一脚踹在了霍法的脸上。
把他重重踹倒在地,脸庞砸碎地面。
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动弹不得。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耸耸肩,解开头发,蹲在了地上,贴在霍法耳边温柔说道:“变得和我一样,再来杀掉我,好嘛?”
鲜血氤氲开来,霍法品尝到自己鲜血的味道。但已然不能回答了,他脸上的骨头已经碎掉了大半。
随后,格林德沃松开头发,站起身,对着倒地霍法吐了口唾沫,
“classdismissed。”
第194章 67,不一样的天空()
嘀嗒。。。。。。
嘀嗒。。。。。。
嘀嗒。。。。。。
液体的声音从管道内滴落。
那是挂在铁架子上的输液瓶。
一个月后,残破的圣芒戈医院。
霍法从无尽的梦魇中,清醒过来,阳光透过飞舞的窗帘洒在他的脸上。
他愣了片刻,光芒有些刺眼。
他抬起手掌,试图挡住阳光。
但阳光穿过他细薄白皙的手指洒在了他的脸上。
手上连着一些导管和针头。
他侧头看去。
在自己另一边,法蒂尔。德拉塞斯躺在病床上。
昏迷着,紧闭双目,看不清样貌。
霍法拽掉了手上的导管,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地面冰冷坚硬的瓷砖给了赤足的他某种真实的触感。
他缓缓向门外走去,一开始步履微微有些蹒跚,扶着墙壁。但慢慢地,他不再扶墙。
一些医院的护士看到起来的霍法,试图上前拉住他,但被他缓慢而坚定地推开。
走出医院大门。
阳光刺目,万里无云。
他在门口看到了很多等待自己的人,有米兰达,有邓布利多,斯拉格霍恩,也有自己在霍格沃茨的同学,威廉,安东尼奥,还有很多很多的其他学生。
他们表情或是期待,或是期盼,或是担忧,或是沉寂。但无一例外,他们都离自己如此遥远。
他们似乎在说什么。
声音飘渺。
霍法看了那些人一眼后,转过头,消失在了空气中,没有做任何停留,径直朝医院外走去。
伦敦的街道上,百废待兴。
一些魔法部的执行人员挥舞着魔杖,修复着因为疯狂大战而被损坏的建筑,而于此同时,又有另外一群禁止滥用魔法司的员工正在不厌其烦地对麻瓜进行着记忆的修改工作。
泰晤士河沿岸,人群熙熙攘攘地围在被炸塌一半的大本钟,还有其他一些建筑附近,随着这些废墟指指点点,心有戚戚地议论着德国对伦敦的疯狂轰炸。
“嘿,你那天看到多少架飞机从天上飞过去了?”
“一百架,还是两百架?”
“嚯,那天整个天空都像烧着了一样。”
“真是可怕。。。。。。我记得,那天我做了一个噩梦。”
“是么,我也做了个噩梦。”
“咦,你做了什么噩梦。”
“在梦里,我被一头龙变成了动物。”
“咦,我也做过类似的梦。”
“真的么?”
“真的。”
“哈哈哈。。。。。。”
路人们正说着话,突然,他们的视线被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
那个身影有着灰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模样是个少年。最奇特的是,他那一身打扮。
他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
赤着脚。
如同精神病院里出走的患者。
人群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这个如同孤魂野鬼一般在街道上晃荡的年轻人。
他们窃窃私语起来:“那人是谁。”
“怎么穿这种衣服。。。。。。”
“好像是一个疯子。。。。。。”
“别管他,离他远点。”
所有人行走的方向都和霍法相反,他独自一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对身边的声音和议论置若罔闻,只走着自己脚下的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个被烧毁了一半的剧院之中。
搬开门口的木梁。
顺着散落在地的红色地毯,霍法走在空荡荡的剧场内,手指从积满灰尘的道具上缓缓划过。
那黑色的长袍,钝锈的短剑。。。。。。
阳光从顶棚的天窗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身上。从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最后,他走到观众席,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他就这样看着空荡荡的舞台,想象着上面可能发生的戏剧,想象着自己失败的人生,想象着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
一直到太阳落山,他也没有动弹。
一直到月光笼罩大地,他依旧没有动弹。
直到黎明划破黑暗,他都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沉默的看着舞台,如同一尊泥塑的雕像,仿佛可以在这里坐到垂垂老矣。
这时。
有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少年转过身去
清晨的阳光从他的发梢间穿过
他温柔地抬起头
眼神中充满着希冀。
但身边并没有一个人。
只有丁达尔的光斑透过顶蓬的破损照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眼神中的光芒微微黯淡了一些,想了想,他还是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舞台,转身离开。
随后,他跟随着一些冥冥中不知名的指引,走向洒满阳光的出口,穿过电缆缠绕的小巷,穿过废墟林立的城市,穿过绿芽生长的草地,穿过万物生长的树林。
最终,他来到了一片山坡之上。
山坡上,开着成片成片的白色玫瑰。
山坡远处,正在举行一场不知名的葬礼。
一些黑色的夜骐马车停在远处,一些胸口穿着白花的人从车上走下。他们亦步亦趋,容貌模糊,似乎是在哭泣。
霍法站在橡树下,看着远处山坡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如雕塑般沉寂着。
微风吹过,树叶飞舞,衣摆拂动。
自始自终,他也没有接近那片地方。
就这样看着远处。
看着他们祷告,献花,祝词。
或是做一些其他的活动。
直到远处人人群重新走上夜骐马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终于,他抿了抿嘴,忍不住的眼睛就红了。但他硬生生地止住了冲动,尽管他内心海啸般疯狂的波动,可面上却没有丝毫显露。
这一刻,他察觉到某种不可思议的荒诞,但在在这荒诞之下,他也体会到了一种真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