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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唐宫妃策-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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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在刘清清的怂恿下觉得这个太子自己来做也不错,可当真从未想过篡位。

    不料,贵妃却没有抓住他是否意图篡位的问题来纠缠,而是冷冷道:“那么你是承认与刘氏有苟且之事了?”

    李恽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被贵妃绕了进去,一说到篡位他立时反驳,可前面那句却被他自动默认了。他一时不知怎么来给自己洗白,支吾道:“儿子……”

    贵妃将一件东西扔到了他头上,“浣衣处从刘氏的衣服里发现了这个,你说,可是你的不是?”

    李恽连忙接住,只见是一块自己寻常使用的帕子。还没来得及说话,贵妃又道:“私相授受,如果本宫没猜错,你身上也藏着一块刘氏的帕子吧?”

    陛下的目光闪了闪,朝着六福一努嘴,六福便走到李恽面前,“澧王殿下,得罪了。”说着便将手伸到他怀中一抹,果然就掏出了那条帕子,双手呈到两位主子面前。

    贵妃似有些嫌弃地偏开头,似乎完全胸有成竹,看都懒得看。陛下就着六福的手上扫了一眼,便看见上头小小的一个“清”字。

    李恽只觉得万念俱灰,这件事,看来是真的瞒不下去了。但他是皇子,不管怎么说,只要不把谋逆篡位的帽子扣稳了,到底还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但刘清清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妃嫔,若是陛下和贵妃不高兴了,可说不准会把她怎么样。

    李恽这样想着,便又迟疑着开了口:“陛下!所谓刑不上大夫,刘氏乃六品宝林,儿子以为,不宜用刑……”

    念云见他已经默认了与刘清清有私情的事,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陛下忽然开了口:“恽儿,朕何时说过要对刘氏用刑,又是何人告诉你行刺太子的人是刘氏的?”

    李恽闻言,脑子里猛然“轰”的一下全蒙了。敢情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不打自招,陛下和贵妃从未说过那行刺的人是刘清清!

    就连方才那件事,贵妃只怕也是在诈他!

    而他,他却傻乎乎地送上门来,还把刘清清给供了出来!

    此时李恽方才明白,自己在贵妃和陛下面前简直像是跳梁小丑。论起谋略心机,他到底还嫩得很,这点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贵妃带着嘲讽看了他一眼,站起来道:“陛下,既然澧王已经把事情都说明白了,那么就请陛下把刘氏带出来对质好了,妾去看看太子。”

    说着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转过头来,目光忽然变得阴鹜狠厉:“李恽!方才你不是说,既然太子无事,你才请求陛下宽恕么?倘若本宫的儿子有丝毫闪失,你该知晓有人将会为此付出十倍的代价!”

    始终跪伏在地上的李恽仍旧不敢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可那目光就算只是落在他头顶上,也让他感觉到浑身都像是浸泡在冰水中一般,狠狠地抖了一抖。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丧子之痛() 
太子早薨,陛下悲痛不已,特地宣布辍朝三日,并追谥太子李宁为昭惠太子。

    念云几乎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蓬莱殿的,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愿见任何人,就连宥儿来看她也没能见到。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她清减了许多。

    他知道念云心里苦,故也没有去打扰她。从前她是郡夫人,后来是太子妃,贵妃,时时刻刻都端着架子,让她松一松,发泄一下也好。

    可到了第三日,茴香忍不住,哭着跑到紫宸殿去,额头在紫宸殿前面的汉白玉石阶上一下一下快要磕出血来,“陛下,娘娘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奴婢斗胆,请陛下去劝劝娘娘……”

    李淳叹一口气,大步往蓬莱殿去了。

    蓬莱殿里的沉水香已经换掉,改用了清神开窍的安息香和檀香混合在一起的一种香料,似乎还加了些薄荷,闻起来很是清爽。

    李淳走进大殿,守在大殿里的绿萝手里正端着一碗燕窝莲子羹,有些无奈地站在寝殿门口,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向他求助,显然念云又拒绝了让她进去。

    李淳从她手里接过碗,推开门走了进去。

    “绿萝,我吃不下……”

    她的声音嘶哑,好似风吹过残破的窗纸,带着一种疲惫的沙沙声,让他心疼。

    此刻她背对着他坐在榻上,长发未梳拢,柔柔地披散在背上。他可以看到她的长发有一处被突兀地剪断了一截,也没有好好地修剪,看起来有些凌乱。

    那是宁儿去的时候,手里紧紧握着她的头发,手指怎么也掰不开。他于是拿剪刀替她剪掉了那一束青丝,索性遂了他的愿,让他握着带走。

    他把碗搁在桌上,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

    念云发觉是他,便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许久才听见她长叹了一口气。

    她眼睛有些肿,但已经没有眼泪。

    他听见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道:“他说,他给妾猎了一头熊……”

    他轻抚着她的背,“是,他是大唐的勇士。”

    他便知道她并不是倒下了,她只是吃不下东西而已。他把那碗燕窝莲子羹端过来,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道:“你用一些,到底宥儿和婉婉落落都还得靠你……”

    念云有些木然地伸手去接碗,李淳摇了摇头,拿起勺子,试了一下温度,直接送到她嘴边。

    喂着她吃完那一碗燕窝莲子羹,李淳扶她站起来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柄象牙梳子,轻轻替她梳理一头长发。

    他不会绾发髻,只好用一条缎带替她把长发束了,又拿起妆台前一支细细的笔,沾了些螺黛,替她描眉。

    他未做过这样的事,但到底年少时学了些绘画,有些功底,虽描不出她寻常的样子,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镜中的女子模样有些憔悴,脸上有着从不曾有过的凄楚彷徨,以致于念云自己都觉得有些陌生。

    “都是朕不好,没有护住朕的儿子。”

    她缓缓摇头,侧身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便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到底,她和他,都不能倒下,她只是累了,休息了三天,她该重新站起来,走出去了。

    她从妆台上拿起装胭脂的盒子,打开,两根苍白的手指从里头拈出一片大红的玫瑰胭脂,轻轻抿在唇上,掩去了那一点苍白,恢复了许多气色,就连眼睛里也好似瞬间便恢复了神采一般。

    她抬眸看了看陛下,问道:“陛下如何处置了?”

    李淳道:“关在掖庭局里,等着你处置。”

    她微微垂了睫羽,未知可否。当初从掖庭局里送进来的六个女孩子,被废的王霖琅,死了的萧梅忆、李墨央,加上如今的刘清清,就只剩下了最不出众的两个御女。

    李淳又道:“掖庭局那边……已经审过了,刘氏事先买通猎户,伪装了洞口,使之看似像獾子洞。然后从另一处洞口将棕熊引入山洞……”

    这些具体的过程,她都不想再听下去,她只知道,有人害死了她的儿子,她必定叫那人生不如死。

    但这两个人,到底一个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另一个是曾经服侍过他的女人,说是说交给她来处置,但她若真那他们泄愤,恐怕陛下又要怪罪了。

    她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陛下不觉得,这后宫妃嫔引诱皇子,合谋戕害太子的戏码甚是熟悉么,简直同当年则天皇后的手段如出一辙,只可惜棋差一着……”

    说到则天皇后,虽然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则天皇后治国的雄才大略,但她对李氏皇族子孙近乎毁灭性的杀戮,至今仍是大唐每一代帝王骨子里的刺。

    果然,此言一出,李淳的脸色便沉了一沉,陷入了沉默。

    念云见好就收,不再说下去,却问道:“纪美人可来找陛下求过情么?”

    李淳摇摇头,“她派人来给朕传了句话,说她从此只在承香殿里吃斋礼佛,恽儿……任凭朕处置。”

    这件事,若说纪美人看不出恽儿和刘清清的私情,恐怕是不太可能,毕竟李恽每次去见刘清清,都是打着探望纪美人的旗号。

    但若说她对谋害太子一事毫不知情,她倒是相信的。毕竟,宁儿才是真正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即使恽儿小时候在她身边养了几年,怕也没有亲生儿子重要。

    此时她的养子谋害了她的亲生儿子,想来她心里也不好过。但她知情不报,间接地放任了悲剧发生。

    念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陛下就命人去给纪美人赐一领金线绣的袈裟罢。”

    贵妃娘娘穿着一身绣银线的素白衣袍,简单束着长发走出寝殿的时候,蓬莱殿里的众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七喜已经在大殿里跪了整整三天,同样也水米未进。他瘦削的身形显得越发的瘦,腮帮都深深地陷进去,眼下一片乌青,憔悴无比。

    他身上一件赭石色的内监袍子,已经很多天没有换过,上面有一块一块的污渍,皱巴巴的像是刚从坛子里拿出来的腌菜叶子。

    他向来是个齐整的人,即使永远穿着一件不变的赭石色袍子,也一向都干净利落,从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必须干净整洁,无半点不好的气味才行。

    可现在,他没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衣着。

    他是罪人,杜秋其实早就给他提醒过了,倘若不是他匿下此事知情不报,贵妃必定有所警惕,太子就不会出事。

    而他在大殿里看着端到寝殿门口的食物一次一次原封不动地端出来,他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人拿着钝刀子在凌迟他的心。

    地面冰冷而坚硬,他的膝盖早已麻木,双腿几乎都没有了知觉。此时贵妃娘娘不吃不喝,蓬莱殿里也没有人还有精力来管他。可他依然直挺挺地跪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清洗他的罪孽,让他心里稍微舒坦一点。

    好在,贵妃是走了出来,她到底还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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