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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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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亮大笑。

沈胜衣目光一闪,忽问道:“那边树下的锦衣人你可认识?”

耿亮惊弓之鸟,笑声当场一顿转头望去。

那边树下果然站着一个锦衣人。

看样子,锦衣人正在打量他们,一见耿亮回望,便将头偏开,右手随即一带疆绳,纵身上了坐骑。

耿亮多少看到了锦衣的脸庞,在他的眼中,那又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他摇头,道:“我完全没有印象。”

沈胜衣道:“也许就只是个路人,我不过见他一直在那儿呆望,随口问一句。”

耿亮笑道:“怕是给方才发生的事情吓呆了。”

说话间,锦衣人经已策马奔出,并不是百家集那个方向。

沈胜衣目光连随转回,忽笑道:“连他都走了,我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耿亮道:“想不到你比新娘子还心急。”

沈胜衣大笑道:“你怎知香莲不是已急得恨不得背插双翼,一下子飞到百家集?”

耿亮不禁亦大笑。

这一次,耿香莲完全没有反应。

正午。

还未到正午,林保已恭候在大门外。

林天方跟他说过,正午前后新娘子就会来到百家集。他虽然并不赞成这头亲事,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

一切已打点妥当,集外亦已派人迎接,他还要做的,只是恭候在这里。

风很急。

他已感到风中的寒意,腰背不由的佝偻起来,他的目光依然灵活,却并不在远处,只落在门庭附近。

门庭冷落,虽然是一派办喜事的模样,也不泛欢乐的气氛,还是难掩那一份箫条。

想到昔日的荣华,林保不由得叹息。

门外也有一声叹息。

林保应声回头,就看到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头向下,目光亦落在地上。

林保立时省起林天智的说话。

黑衣人就在阶前停下,果是找林家来的。

在他的腰间,斜插着一管黑箫。

看到那管黑箫,林保的目光不觉转向黑衣人的右手,他记得林天智说过,黑衣人的右手没有尾指,他却连一双手指也没有看到。

黑衣人的右手藏在袖内,只露出一双左手,那双左手捏着一封信。

林保目光转落在信上,脱口道:“你是那一位?”

黑衣人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却问道:“林天方可在?”嘶哑的嗓子,没有高低的语声,听来说不出的悸闷。

林保勉强压抑住那种想吐的感觉,道:“大少爷在家,有什么事情广

“将这封信交给他!”黑衣人左手一送,那封信自他手中冉冉飞出!

林保下意识伸手去接,那封信竟就恰好落在他的手中!

他的目光随而落在信封上。

信封上五个字——林天方亲拆。

素白的信封,殷红的字,淡淡飘浮着腥味,竟是用血写的!

林保惶然抬首,道:“你……”一个你字出口,林保便彷佛给人扼住的咽喉!

黑衣人赫然已不知所踪!

林保张目四顾,一种莫名的恐怖猛袭上心头,捧着那封信,跌跌撞撞的怆惶奔入庭院!

他走的匆忙,冷不防一个人正从那边花径转出!

乔康刚转出花径,林保就撞入他怀中!

蓬一声,两个人变做滚地葫芦!

林保猛一声怪叫,挣扎着站起身子。

乔康也不慢,爬起身,瞪着林保道:“什么事这样匆忙?”

林保这才看清楚那是林老夫人的兄长乔康,喘着气道:“黑衣人来了!”

乔康诧异道:“那个黑衣人?”

林保道:“茶寮那老婆子所见的……”

“人呢?”

“一眨眼就不见了,只留下这封信!”

乔康接信在手,细看之下,变色道:“这信封上的字好像用血写的!”

林保点头道:“我看就是了。”

乔康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林保道:“只是我知道。”

乔康沉吟道:“今日是天方大喜的日子,这件事我看最好还是不要传开去,老夫人方面也是,免得她担心。”

“大少爷那边?”

“你我这就将信带给他,看到底什么回事,好得有一个防备。”乔康转问道:“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林保道:“应该还在听涛院。”

听涛院听的不是海涛,也不是松涛,是竹涛。

院子在庄院后面,除了与庄院后堂相接的一面例外,其他的三面,短墙外就是竹林。

风吹竹动,一片涛声,这地方虽不能称得上人间仙境,总算得是清幽脱俗。

院子的当中,一座小小的楼台,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小楼的四面,甚至与后堂相连的那一条花径同样洒扫干净。

要一个地方保持这样并不容易,所以没有必要,林天方并不欢迎他人进入听涛院,很多事情他都宁可自己动手。

今日是无可奈何。

他还未懂得如何布置新房。

好在林家的婢仆都知道他有这种洁癖,一切都巳很小心。

新房经已布置妥当,听涛院现在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并不太在乎,他早已习惯了孤独。

他背负双手,独立在阶前,静听着那一阵又一阵的竹涛,一面的得色。

今日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也许就因为是他的大喜日子。

乔康林保也就在这个时候到来。

林天方居然一反常态,没有皱起眉头。

甚至接信在手,他的神色也并无异样。

他缓缓的撕开封口,抽出信笺踱了出去。

乔康林保亦步亦趋,只想一看信笺内容。

一个字他们也没有看到,却看到林天方的一双手突然颤抖起来。

那双手颤抖着随即将信折好,放回封内。

信上写的似乎并不多。

乔康忍不住问:“天方,到底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林天方应声将信放入怀中,徐徐转过身来。

他的面色已不是方才那样,变得很难看。

乔康林保干瞪着眼睛,也不知应该怎样。

林天方望了他们一眼,面上勉强挤出笑容,转问道:“耿家的人到了没有。”

乔康林保不禁一怔。

林天方迳自道:“还未到么?”

“是。”林保呐呐应道:“少爷你……”

林天方截口道:“我这儿很妥当,你出去给我小心看,耿家的车子一到便给我通知。”

吩咐了这两句,林天方又背转过身踱了出去。

他的面上已没有笑容,一丝也没有。

又是风,吹来了竹涛阵阵,吹起了林天方的衣袂。

他看来是这样的孤单。

这孤单他已习惯,到了今夜这孤单亦已不再存在。

耿香莲今夜开始就是他的妻子,长伴在他左右。

婚礼并不算怎样隆重,但仪式繁多,到酒闭人散,亦已近二更。

耿亮同样不喜欢太拘束,浅尝即止,回到客房的时候,也不过三分酒意。

放目尽管一片的陌生,耿亮倒不在乎。

走镖的人一年之中又有多少天不是置身于陌生的环境?

这两年他虽然已没有出动,只是坐镇在镖局,这种感觉,他还能忍受,唯一令他难堪的是那份寂寞。

他早年丧妻,膝下也并无子女,相依为命的一个侄女如今亦已嫁人。

不过想到这担子终于放下,他不免亦有一种舒一口气的感觉。

就这样思前想后,老是阖不下眼睛。

二更都过了。

耿亮数着更鼓,叹了一口气,索性起身,披上衣衫,走出房外。

今夜的天气更冷。

雪傍晚开始落下,现在更大了。

灯光照耀下,飞舞风中的雪花,地上的积雪,依稀闪烁着冷光,一片难言的凄清。

耿亮不禁又叹了一口气。

这口气尚未消散,静寂的夜空突然传来惨叫一声!

一声比一声凄厉,一连三声,突又死寂!

只是这三声已足以惊动整个林家庄!

灯光一时间纷纷亮起,窗户门户,一扇又一扇打开。

耿亮惊讶未已,一个人已自走廊奔来!—

那个人的手中一个灯笼,灯光下耿亮看得很清楚,是老管家林保。

林保一见耿亮,脚步一顿,道:“耿老爷你也听到了!”

耿亮才点头,呜一声凄厉已极的怪叫又撕裂本已回复死寂的夜空!

林保脱口说道:“好像是听涛院那边传来的!”

耿亮当场变了面色。

新房就在听涛院!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兵刃!”耿亮一声吩咐,转身急奔入房中。

他到底是走惯江湖的人,立时就想到事情可能很严重。

林保却给耿亮赫呆了。

耿亮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就握着那一柄九环刀,道:“我们赶快去!”

林保如梦方觉,嗄一声,忙举步奔出。

两人转过了回廊,前面又一扇门户打开,林老夫人伸头出来,叫住了林保。

“保叔,发生了什么事?”

林保结结巴巴的道:“听涛院那边传来惨叫声,还有呜……的怪叫声……”

“那是箫声!”林可儿应声从老夫人身旁闪出。

“箫声?嘎,黑衣人!”林保不由就想起那个腰插黑箫的黑衣人,慌忙又举起脚步。

耿亮更不慢,他虽然心急如焚,却苦于不懂门路。

老夫人也着了慌,扶着可儿忙亦迫上去。

几乎同时赶到听涛院的还有林天智,乔康,与及林家的几个婢仆。

灯光照亮了月洞门上草书听涛院的那块横匾。

耿亮一声:“小心!”拔刀出鞘,越众而出。林天智是第二个,手上三尺长一支长剑。

有这一刀一剑开路,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相继穿过月洞门,踏上花径。

花径上积雪盈寸,走过的地方,全都留下清楚的脚印。

在他们进入之前,花径上却连一个脚印也没有。

那一对新人虽然也曾走过,雪下得那么大,即使有脚印留下,也已为新雪所掩。耿亮在楼外收住了脚步,道:“方才显然没有人走经花径。”

林天智抬头望了一眼.道:“里面电似乎并无异样。”

楼中灯火通明,一片静寂,表面上看来,的确不像发生过什么。

耿亮却摇头。“我们已来到这里,怎么里头仍然没有反应?”

寒夜寂静,他们一路走来,火光闪动,人声嘈杂,绝对没有听不到的道理。

林天智给耿亮这一提,不由面色一变,振吭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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