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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地煞七十二变-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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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杨三立赶紧为自己叫屈。

    “他们屋不是卖猫猫狗狗的吗?我就是上门来买只猫,照顾一下他们生意。哪里想得到,这送钱上门,还要挨骂哩!”

    这话刚说完。

    “拿起你们的烂钱给老子爬!”

    就见着,楼上哗啦啦飞下十来张钞票,纷纷洒洒满街乱飘。

    这下,就是袁啸川也看不过去了。

    “邹瘫瘫你发啥子癫?!”

    “老子天天发癫,月月发癫,年年发癫,你归儿管得到吗?有本事,把老子也送到五庙去啥!”

    “五庙?”

    李长安抱着手正听得津津有味儿,冷不丁听着个不懂的词汇,赶紧不耻下问。

    旁边,杨三立没事人似的笑呵呵回道:“以前有家精神病院。”

    袁啸川转头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作了个闭嘴的动作,招呼几个同伙上车走人。

    而此时,不晓得哪家邻居老头被吵得心烦。

    “大晚上的,你声音小点儿,得不得行?”

    “小你妈卖麻批,你个老杂毛,卖批眼儿的,不守到你屋死老太婆抿乃乃,管你妈的闲事咋子?”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惹来了周遭邻居的一致声讨,这位女中豪杰倒也是个狠角色,愣生生来了个舌战群雄不落下风。

    可难免有些脾气暴烈,拙于口舌但长于拳脚的,“咚咚”上门砸得满楼响。

    可这位“邹瘫瘫”仍然半点没露怯。

    “敲!敲!敲!使力敲,给你归儿全家敲丧。”

    “来撒!反正我也不想活。弄死老子,你归儿跑得落?”

    “唉”

    袁啸川捂住脑门,长叹了一口气。

    可一扭头,就瞧见李长安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浑然是把这污言秽语当做了小曲儿听。

    “你倒是不嫌难听哈。”

    “难听啥子?”道士看热闹不嫌事大,“又不是骂我。”

    “算了,懒得给你娃说。”

    老袁同志心累得慌。

    “今天就这样,吃不成了,事情明天有空再说。”

    说完,黑着脸上楼调解去了。

    这时候,旁边看足了热闹的老板抓起一把烤串。

    “串串还要不?”

    “啷个(怎么)不要?打包。”

    红茅是个小县城,繁华的街道就那么几条,离得远了,也就灯火渐暗,行人渐稀。

    如此一来,那些个拿着手机缀在你屁股后面的家伙就分外显眼。

    李长安冷不丁一个转身。

    后来跟了他大半条街的小青年差点没把手机给吓摔了,好不容易拿稳,却是冷汗直冒,嘴里张不开口,脚下迈不开步。

    李长安何许人也?

    哪怕是大裤衩子洞洞鞋,一手啤酒,一手烤肉,也难掩他身形矫健,一对眸光好似剑锋一样,杵得人遍体生寒。

    那小青年哆哆嗦嗦了一阵,忽然“灵基一动”,露出个僵硬至极的笑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小哥哥,小哥哥,送你件礼物你要么?”

    道士闻言嘿嘿一笑,上下反复打量了他几遍,直瞧得他心里发毛,菊花发颤。

    这才默默把手里的烤串吃完,又把手在裤衩上蹭了蹭,就往小青年面前一摊。

    小青年顿时哭丧起脸,但在道士目光的逼视下,也只有不情不愿地伸出手来。但没挨着,手腕上一重,就见到一个装满吃剩的竹签、用过的纸巾的塑料口袋吊在了手腕上。

    “帮我扔一下。”

    小青年如释重负,忙忙点头撒腿就跑。

    “谢啦。”

    道士冲他背影招了招手,又抓起一根羊肉串,就着啤酒,晃进了小城夜色深处。

    但也在道士扭头的时候。

    街面上遛狗的地中海、对面发廊的老板、满街卖狗粮的情侣形形色色各式人等却不约而同地拿起了手机。

    可是,恰好一辆末班的公交车驶过。

    镜头下已然空荡荡丢了人影。

第四章 做人做到底() 
红茅这座城市么,套句老话,那就是古老而又年轻。

    古老的是她的历史,建城设县、载于史册上可追溯至元明;年轻的是“红茅”这个名字,不过短短十年。

    而十年前,她的上一个名字,还叫“綦水”。

    “綦”的意思是青黑色,“綦水”是何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所以“綦水市”也就是“红茅市”,实则是沿江而建,因水而成。

    而现在,李长安便“站”在这条綦水之上。

    或者说,在某手机地图的定位上,他李长安一旱鸭子,正大半夜的在河里伏波踏浪咧。

    道士咧了咧嘴。

    放眼往四周一打量。

    一栋栋高低相临、新旧夹杂的居民楼把城市分割出无数错综复杂迷宫一样的小巷。李长安身处其中,只瞧见两侧逼仄的高墙,与高墙间夹着的一条泛红的夜空。

    前头,又一道梯坎的尽头,钨丝灯放出昏黄的光,映照出墙上的牛皮鲜广告,地砖凹处污水的反光,头顶缆线上一窜而过的老鼠,以及脚边躺在呕吐物里呼呼大睡的醉汉。

    “老师,老师。”(成渝一带对中老年男性的尊称)

    醉汉嘟囔了几声,腆着白花花的肚皮,在这滩不大好描述的东西里拱了拱。

    “呃”

    李长安明智地决定不再打扰人家。

    道士也是初次造访这座小城。

    因着离家乡不远,所以他对这座城市也有些许耳闻。大抵是在十年前,綦水这一块儿因着地理条件,多山林而少田土,除却一条水道,交通也不甚便利,所以一直在经济发展上拖省里的后腿。

    但后来一家叫“红茅药酒”的企业异军突起,带动了地方发展。所以,“綦水市”就成了“红茅市”,又理所当然的多了什么红茅大桥、红茅广场、红茅大厦、红茅教育园区

    这段往事,在当地人口中显然是一段津津乐道的传奇。

    但对于李长安而言,除了城市内药酒广告多了一些,实在也没别的特别之处。打下车的第一眼,入目所见,都是熟悉的坡坡坎坎;耳朵里听到的,也都是带着椒盐味的乡音。仿佛不是到了另一个城市,而是饭后散步,走到了另一个小区。

    但渐渐的,李长安却察觉了这座城市的古怪之处。

    这座城市的某些居民似乎对他这个外来者抱有别样的兴趣。那个偷拍他的青年虽然行为突出了些,但却不是孤例。他早就察觉到,在人群的某些角落总是会投来一些遮遮掩掩的视线,甚至于偷偷摸摸的拍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长安细细回想。

    是在于袁啸川分开之后?不,应该还要早一些,是在与袁啸川汇合之时。

    究其原因。

    是向继真他们阴魂不散?是袁啸川惹了什么麻烦?或者是这座城市本身的特异?

    道士不得而知。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在聚光灯下作个观赏动物的兴趣,所以寻了个空当,钻进了某条暗巷,要绕路回自己下榻的宾馆。

    然而。

    道士显然低估了小城错综复杂的城市建设,也高估了某手机地图的业务能力。

    这不。

    一个不小心就被“安排”进了河里。

    道士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提溜着吃了大半的烤串。

    得。

    老老实实找人问路吧。

    正巧。

    巷子深处的拐角传来一阵人声喧闹。

    正如同,大多数二十几许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会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作家。

    大多数十七八岁辍学的小杂皮(混混)也会把自己吹嘘成黑社会。

    但方墩儿不同,他固执地认为自己不是黑社会,就是一小混混,顶天算是个有编制的小混混。因为,黑社会得坐牢,而小混混只会被拘留。

    所以他舍弃了公司发下的黑西装,固执的在自己四四方方的脑袋上,保留着一头五彩缤纷的杀马特。

    但杀马特虽好,就是“刘海儿”有点碍眼。

    所以对面这个微胖的中年人尽管笑得怯弱而又讨好,他还是觉得分外刺眼,因为刚才堵这个王八蛋的时候,发丝窜进眼角,一个不小心脚拇指就磕到了墙角上。

    “笑你马卖麻皮。”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把对方呼到地上,接着,身边得到小混混们立刻一拥而上,拳打脚踢雨点儿一样招呼上去。

    这中年男人也颇有经验,并不反抗,只缩起身子,保住脑袋,扯着嗓门杀猪一样的嚎叫。

    “救命咯!杀人咯!救命咯!杀人咯!”

    这倒也不是无的放矢。

    概因,就在十几米外,这个巷子的出口处,就是一条滨江路。甚至于站在这巷道里,便能看到江面上粼粼的波光,感受到凉爽的江风。更兼时间不算太晚,途径而过的纳凉的市民委实不少。

    可是

    方墩儿只把眼珠子一瞪。

    “安源保安公司办事,无关人员莫管闲事。”

    被声音吸引来,在巷口探头探脑的男女老少,立马就作了鸟兽散。

    你看,这就是有编制的好处。在学校,敲诈个五块六块,还得担心对方报告老师。现在逮着人一顿毒打,都不必担心有人报警的。

    可冷不丁的,呼救声忽的衰弱了不少。

    方墩儿低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有个小黄毛正红着眼珠子,往人脑袋上招呼呢。

    “做啥子?!”

    他推搡了那小子一把,骂道。

    “你龟儿下脚注意点儿!”

    所以说,他最讨厌带这帮小孩儿出外勤,脑壳充血,下手就不晓得轻重。打死要坐牢,打残要赔钱,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晓得嘛?!

    他有些烦闷地脱离了殴打的队伍,走到道口,蹲下来,点了根软中华,美美的嘬了一口,又翻出手机,点出了计算器,嘴里念念有词。

    “一个月基本工资4500,出一次外勤1000块,这个月出了两次,一共拿得到65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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