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明月-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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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在阳平郡,而是葬在成皋县,也就是祖约做县令的地方,说明祖逖的母亲是由祖约照顾终老的。。
“父亲所言,真乃古之君子之风啊!”那为什么要侨居阳平郡呢,很可能是全家跟着祖氏的某位兄长一起迁移,那么祖逖的兄长里只有祖纳和祖该,祖纳不是祖逖母亲亲生,所以只可能是祖该,但这个官职很有可能很小,其俸禄不足以负担整个家族,以至于其母也要跟着小儿子祖约,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做娘的喜欢小儿子……
“呵呵,你小子少拍马屁!”至于祖该为什么记录稀少,我的看法,如果不是孙盛把晋阳秋寄给了胡人,说不定,祖逖会不会被记载下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父亲大人,智儿并没有胡说,祖母家世也是北州有名的世族,祖父离世后,祖母一族就跟随我祖氏一起迁移,祖母在哪,则族人就在哪,祖母在成皋去世,虽然主持丧礼的人是大伯他们,但五服之内,真正顺服的还是父亲您啊!我们祖氏诸人还有这些中表之亲,可都是随着祖母一起跟随了父亲您的啊!”五服之亲,就是在服丧期间通过所穿服饰的种类分为五种亲戚关系1、斩衰三年,用极粗生麻布为丧服,不缝衣旁及下边。2、齐衰,用次等粗生麻布,缝衣旁及下边。按服丧期限长短,齐衰又分齐衰三年、齐衰杖期一年、齐衰不杖期不执杖,一年、齐衰五月和齐衰三月五等。3、大功九月,用粗熟布为丧服。4、小功五月,用稍粗熟布为丧服。5、缌麻三月,用稍细熟布为丧服。缌麻是最轻的服,表示边缘亲属。
“智儿,你到底想说什么呢?!”五服之外,同五世祖的亲属为袒免亲,即所谓“素服”,袒是露左臂,免是用布从项中向前交于额上,又后绕于髻。宋人车垓说此仪久废,当时人的袒免亲丧服是白阑缟巾;明、清时,素服,以尺布缠头;同六世祖的亲属便是无服亲了。故礼记大传云“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
“父亲在我祖氏族人和那些中表之亲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当次大伯病危之际,父亲必须要挺身而出啊!”中表之亲,指与祖父、父亲的姐妹的子女的亲戚关系,或与祖母、母亲的兄弟姐妹的子女的亲戚关系。汉蔡邕贞节先生陈留范史云铭“君离其罪,闭门静居,九族中表,莫见其面。”晋庾亮让中书令表“臣於陛下,后之兄也。姻娅之嫌,与骨肉中表异也。”唐郑谷访题表兄王藻渭上别业诗“中表人稀离乱后,花时莫惜重相携。”清梁章钜称谓录母之兄弟之子“中表犹言内外也。姑之子为外兄弟,舅之子为内兄弟,故有中表之称。”
“大胆!这个话是你可以说的吗?!再胡说,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关于祖逖母亲葬在成皋,晋书。祖逖传中有记载石勒不敢窥兵河南,使成皋县修逖母墓,因与逖书,求通使交市
“父亲误会了!虽然智儿也希望父亲能接任族长之位,但父亲之外还有三伯,所谓人伦纲常,父父子子,嫡嫡庶庶,于情于理也应该从大局出发,支持三伯为好!”
听到祖智的这几句话,祖约的面色才算是慢慢缓和了下来,可他的心里也不免对祖智希望自己能出任族长之事,稍有些心动了起来,毕竟就如祖智所言,祖氏族人还有那些跟随祖氏的中表之亲,虽然都很敬重自己,可自己总归是祖家最小的儿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终归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这两个哥哥也是自己真心爱戴,对自己极好的人,自然不允许其他人有所轻视。应该是三个哥哥,但祖约并没有把祖纳当一回事。
现在祖智向自己推荐自己的三哥祖逖,倒也是十分中肯,但这样一来岂不是和自己大哥的儿子祖济起了冲突了?!
“嗯……你三伯虽好,可是这父业子承,你堂兄祖济可是嫡长子,嫡长孙,怎么也该是他继承族长之位啊……”
“父亲明鉴,智儿所言并非是针对堂兄祖济,更不是挑拨离间,而是真的深思熟虑之后的肺腑之言啊,如果我不说,岂不是对我祖氏不忠,对父亲您不孝吗?!”
听到这样真诚恳切地话,祖约也不由地点了点头,示意祖智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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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五章:祖该之死()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祖智也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了,尤其是一想到以后万一真的是祖济继承了祖氏的族长之位,那么他就会得到二伯,三伯,甚至祖约的全力支持,那么自己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想到这里,祖智再次鼓起勇气对着祖约直抒胸臆道“父亲大人请三思啊!如今正是乱世刚刚开始之际,英雄互相逐鹿中原之时,祖济尚且年幼,如何能够服众?!若是人心不齐,又如何在这乱世立足?!这岂不是置我祖氏一族于累卵之危吗?”
“这个无需你过分担心,有我跟你三伯在,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
“父亲所言自然在理,可三伯整顿军治,扩编人马,就是为了在不久之后和匈奴决一死战,可偏偏就在这种关系到我族危亡的时刻,大伯病危,族长之位空悬,如果在这种时候因为祖济不能服众,导致士气低落,那与匈奴一战,几乎就是必败啊!”
“扰我军心,你这是要作死吗?!”
“父亲,孩儿所言句句肺腑,若有半句私心,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听到断子绝孙一句,祖约顿时心里一个搁楞,怎么你小子是在威胁你老子我以后没孙子啊?;!混账,要是不是老子的那个婆娘生不出儿子,就给我生了两个女儿,老子还不稀罕你给我做儿子呢!祖约惧内,此趣事以后再说。。
祖衍虽然胆子小,可是人也聪明,一听自己大哥祖智的话,心里也是一阵偷笑,果然不愧是我大哥啊,竟然这种时候了还能玩这一手!嘿嘿嘿,你说断子绝孙,你认了他做父亲,那不就是断他祖约的子嗣吗?四伯能答应吗?!哈哈哈!
果然祖约的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但神态却似乎缓和了不少……
“智儿,有些话……不可乱说……”
“是!父亲大人!是儿子口不择言了!”
“你能愿意认我做父亲很好,但是你记住在我没有跟你三伯商量好后,当着外人面你还是要叫我四伯,知道吗?!”
“是!父亲大人!”
“嗯,照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去阻止祖济出任族长吗?这可不好办啊……”
“智儿是希望父亲能在三伯犹豫不决的时候,挺三伯一把,让三伯可以实至名归,不用再这样名不正儿言不顺的处在这样不尴不尬的位置上了!”
“嗯,你说的有理!”
“请父亲大人现在立即前去探望大伯吧,如果大伯真的不幸离世,三伯十分需要父亲您就在身边啊!”
祖约听后虽然心动,可是要他现在就离开答应前往祖该所在,却也是不太方便,正犹豫之间,祖智已经再次挑拨道“父亲切不可犹犹豫豫,此时正乃我祖氏危亡,无难军风雨飘摇之时,如果父亲您现在不在三伯身边,以三伯的性格,一定会被二伯怂恿拥立祖济为族长的啊!难不成这以后,父亲还要听祖济那个黄口小儿和二伯之命吗?!”
祖约的话真的是句句戳心,尤其是最后那句,难不成自己以后真的要听命于祖纳和祖济吗?不行!绝对不行!
其他都可以忍,让自己听祖纳的话,那还不如直接拿刀劈死自己算了!
想到这里,祖约再没有一丝犹豫,当即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将领,安排好诸多事宜后,就带着祖约和祖衍二人,赶往祖该那里了;!
而此时此刻的祖该居所内,仍旧是一片寂静,祖该仍在发呆,葛洪也在全力自我调节元气,争分夺秒的希望多恢复一点元气,也只有这样才能多积蓄一点力量来为祖该救治!
因为葛洪知道,以现在祖该的身体状况,如果贸然输气,反而有可能会加速他的死亡!事实上,现代医学也建议对一些身体不好,年纪大的,有各种先天或者后天疾病的病患在动手术前要在医院疗养一段时间,以达到开刀的身体条件,不然贸然开刀,病人是会很危险的,譬如糖尿病,高血压之类的,尤其祖该这种类似离魂的状态,更是不能随意碰触,所以葛洪这种行为是合理的。。
可就在这个当口,一阵阵骇人的声音突然从祖该那边传了出来,那声音就像是从人的肠胃里吐出来的一般,又长……又恐怖……
尤其是还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和作呕声音……
“大人!大人!你怎么样了?!”
刚刚醒转过来的祖该除了作呕就是咳嗽,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但葛洪知道,这很有可能是祖该最后一次苏醒了……
时间过得无比的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葛洪也很想夺门而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但这几乎就是奢望!
房间里弥漫着祖该呕吐物的刺鼻气味和那些死人身上发出来的腥臭,这滋味真心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下来的……
而吐得浑身无力地祖该也终于慢慢停止了呕吐,甚至连那骇人的咳嗽声也小了下来……
祖该像是不愿意去看自己的呕吐物里有些什么,硬是扭过脸,慢慢再次躺倒在了自己的病榻上……
或许是因为刚才一阵用力过猛,祖该急促地喘着粗气,两眼也开始再次慢慢翻白,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就像是要断气了一般!
葛洪眼见情况不妙正想出手的时候,祖该却又自己缓了下来,但那双眼睛却只是呆呆地望着屋顶,显然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葛洪如何会看不出这是频死之状?所以赶紧快步走到了祖该身边,可刚想要出手查探祖该的脉搏,却不想祖该忽然动了起来……
“不用费力了,葛洪……”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