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你的任务日志-第3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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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的耳朵?不,那不是别人咬掉的,而是我自己撕掉的。”地精雨果仿佛能听到人马少女的心声,又或者是从她的目光中观察到的。“因为它们在打斗中太碍事了。有一次我被另一只同类咬住耳朵导致无法转头,差一点就输了比赛,你知道输掉比赛的后果吗?”
伊维塔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询问的动作,她才不想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呢。
“那就是惩罚!”雨果自问自答道,“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惩罚,以至于你会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之前的战斗中死掉。在那时,你会真心感觉死亡就是一种解脱。”地精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邪恶的表情透露出些许恐惧,似乎时至今日依然对遭受过的惩罚惧怕不已。
恍惚了两次心跳的时间后,地精雨果的表情恢复正常,“当然,我也要感谢那些惩罚才是,毕竟是它们让我在痛苦中重新找回了……”它低头思索了半晌后,吐出了一个词语,“心智。对,人类喜欢说这个词,似乎只有拥有了这东西之后,你才能真正被称为智慧生物。不过,你还是不能因此就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地精又朝伊维塔问了个问题,可是我们的人马少女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因为你还是个奴隶啊!”地精表情癫狂,用手使劲拍打着栅栏,“你的命运就是在牢笼中厮杀,为主人赚取金币,至于你所遭受的疼痛和伤痕,没有人会在乎,没有!谁会在乎一只地精的命运呢?就连我自己都不会去在乎那些同类的死活,更何况是他人。”雨果的表情恢复正常,还很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你们死的越多越好,最好从瀚海草原,不,整个大陆消失,伊维塔想道。
“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命运,如果你想摆脱它,应该如何去做?”地精坐在地上,好整以暇的问道。
伊维塔依然不言不语。
“我以前听说人马这个种族的智力不低啊,为什么今天遇到的这只如此之傻呢?”地精不屑的撇了下嘴,“你们到底算不算是智慧生物啊?”
“我会杀了你们!”人马少女恨恨的说道。
“对,对,对!”地精高兴的手舞足蹈,木腿和栅栏不住碰撞,发出了一连串‘砰砰砰’的声响,“说的真是太对了。是的,只有杀了我们你才能重新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当时就是这么做的。”
雨果说完之后,缓缓从地上站起,“从人类世界逃出来后,我又给自己加了个姓氏——‘麦饼’。虽然那些人类都叫我为‘爱吃耳朵的雨果’,但我真正喜欢吃的却是麦饼这种普通的事物。而且麦饼不需要用到小麦,粗糙的黑麦就完全能够满足我的要求。”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发黄的尖牙,“如果要让我说出自己在人类世界真正学到了什么,那么除了‘残忍’以外,就只有姓氏了。对了,人类管这个叫传承。说不定数百年以后,姓‘麦饼’的地精已经遍布整个大陆了呢。”它得意的笑了下。
“当然了,单独一只地精肯定是无法生出后代的,就是不知道地精和人马会生出什么东西出来,到时候是不是应该叫半地精呢?”雨果·麦饼用仅存的那只眼睛,满含邪恶的盯着我们的人马少女。
“你想干什么?”伊维塔暗自心惊,“我氏族中的英勇战士会将你这个肮脏的地方全部踏平!”
“哈,我还没见过有哪只人马可以在地底随意穿行的。”地精不屑的笑了下,“你的那些族人如果真的敢来这里,我保证他们一只都出不去!”
伊维塔没有还嘴,因为他知道对方并没有说错。狭长的地底甬道对人马来讲十分致命,族人们如果真来到此处,确实很难能将她解救出去,更何况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没有人能。
我们的人马少女闭上嘴唇,再次用沉默武装起自己。
看到伊维塔沮丧的表情后,地精雨果·麦饼哈哈大笑着,“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小母马。你会有更大的用处。”它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囚犯,“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们人马的样子和身形,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的。所以你能卖出很不错的价钱,即便比不上精灵,但也会比半羊人高出不少。”
“你要把我卖给南方的人类国家?”伊维塔再次吃惊。她知道草原上有很多荒野族裔都被捕猎到那个人类国家中充当奴隶,只是没想到有一条会轮到自己,而且是以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
“你以为呢?有谁会比人类出更高的价格吗?”地精问道,“你将会为我换来至少十套精良的金属装备,还有大量的匕首、长剑等武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那价格至少还会翻上一倍!”
伊维塔没有说话,而是充满怒火的盯着这只可恶的地精。她幻想着自己冲过去踏碎栅栏,将其狠狠踩在蹄下。
“向你们的荒野之灵祈祷吧,祈祷你能遇到个心里比较正常的家伙。”地精转身朝篝火里填了根木柴,“那样你遭受的折磨会少一些。否则的话,啧啧……”它并没有把话说明,而是脚步一点一点的从伊维塔视野中离开。
……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我的英雄(下)()
牢笼之外的篝火从不熄灭,篝火之上所架的大铁锅也总是在咕嘟咕嘟的煮着什么。锅内散发出一种煮变质食物的味道,闻上去有些腐臭,却依然能激起饥饿之人的食欲。
那只残疾的地精‘雨果·麦饼’似乎是这处强盗巢穴的首领,它有时会低声对身边的豺狼人吩咐一番,有时会坐在篝火边和‘伊维塔’聊天。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地精在说,人马少女在听。
偶尔会有些渺小的地精或是捧着柴薪,或是抱着陶罐,从侧面的甬道中惴惴不安的走进。它们小心翼翼的将枯柴添到忽明忽暗的篝火中,再踩着梯子将水倒进铁锅内,然后逃命似的飞快离开,仿佛这里是恐怖的地狱一般。
我们的人马少女曾亲眼看到有只添柴的小地精只是走的迟了些,又好奇的朝锅内望了一眼,便立刻被坐在一旁的‘雨果·麦饼’狠狠打倒在地。
残暴的雨果用木腿使劲踩踏着自己同类的头颅,嘴里还用地精语不断咒骂着一些伊维塔听不懂的内容。小地精被打的血肉模糊,几乎没了声息,随后雨果揪着它的脖子将其从地上拽起,舔了一口小地精脸上的血,用力将其扔进了铁锅内。
生命消逝时爆发出的惨烈叫声让伊维塔惊惧不已,在她眼里,牢笼外面的残疾生物根本不是一只地精,而是一只比‘枯萎怪’还要恐怖的魔鬼。
她没见过真正的魔鬼,但想来不过如此。
“你知道我以前的那个主人平时都喂我吃什么吗?”雨果·麦饼看到人马少女的表情后,微笑着朝她问道。
伊维塔沉默不语,并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现在虽然身心俱受折磨,但却半点也不敢合眼。
“就是我那些同类的尸体。”雨果若无其事的自问自答,并伸手掏了掏自己没有耳廓的耳洞。“如果那些尸体能煮一下,或者烤一下,那也算能让人接受,可惜大多数时候都是生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根本分不清哪儿时哪儿。有时你足够幸运,倒是能碰上一些比较完整的,这样你在吃的时候,顺便还能欣赏下同类死时脸上的表情。”
“那表情无一例外都透露着愚蠢,它们的生命本身也毫无意义。不知为何而生,也不知为何而死,就连一株黑麦都不如。”雨果·麦饼吹了吹手指上的脏污,又侧头去掏另一只耳洞,“我曾偷偷藏下一只被啃食干净的同类头骨,并给她取名为‘杰西’。在没事的时候我会和她聊天,以避免自己不会因为拥有了心智而发疯。是的,心智这东西你一旦拥有,反而不如以前浑浑噩噩时活的自在。”
“杰西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只不过有一次我在打斗的时候,无意间听到有许多人在外面呼喊这个名字。‘杰西、杰西!’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更外清晰,那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我的孩子,你在哪儿,杰西,快回答我!’”
“她的孩子走丢了?”伊维塔出声询问,但随后她又暗骂自己不该去搭腔。
“谁知道呢。”地精走到栅栏之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当时我无暇他顾,正忙着去啃咬对手的喉咙,而那家伙的爪子也死命的往我眼眶深处挖去,似乎是想要直接插进我的脑子里。”它指了指自己那颗瞎掉的眼睛,“更何况,一只地精怎么会有闲心去关心人类的幼童?他连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呢。”
我是否能活过明天呢?伊维塔暗自神伤,即便活过了又如何?之后的命运可能会更加凄惨。有谁会来救救我吗?人马少女心里憧憬着奇迹的法师,却又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以前的那个主人就喜欢像这样聊天。”地精雨果继续说道,“他经常会坐在牢笼之外,朝牢笼内的我不断倾诉。那家伙乱七八糟的什么都会对我说,有时会聊起自己小时候曾偷窥过的一位姨母,后来还被那位姨母发现了自己的行径……;有时候会兴奋的说起这场又赢了多少多少的金币,并命令我下场要更加狠厉一些;偶尔他也会聊起一些关于贵族头衔的继承问题,似乎那家伙并不是家族的长子,并为此愤恨不已。”
“总之,他谁都不相信,对谁都充满了怀疑,只肯对我——一只肮脏的地精——诉说自己的心声。”地精感慨的叹了口气,“说实话,有时我还挺怀念他的。虽然那家伙一生气就抽打我,从不在乎我的死活,但不得不说,他对我影响确实很深。有时我甚至会怀疑,那家伙会不会在死亡后,将灵魂附在了我的身体上?”。。
“你让我习惯了同类的血肉,主人。”雨果·麦饼略有些失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那味道我始终无法遗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