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世道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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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三天,每天圣人出一题,可做诗、做词、做赋。三天后殿试完。
五天后岐山文博书苑评出大陆前三甲,整个乾元大陆只取前三甲,不论国籍。
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文位升翰林,得圣人才气灌顶,划地十亩建宅,月俸升至百两,本国皇室赏镇国文宝。
这也是进士升翰林的唯一途径。而大夏国,已经十二年没有出一个三鼎甲,翰林反而陨落了两位,举国读书人颜面无存。
大夏国,昌河省,河东道,永定府。
林天交了考牌,补上了保人文书,换考牌九考厅八十一课室,顺着人流进入崇圣书院大门。
崇圣书院占地百亩,共十个大考厅,每考厅五百课室,皆用青砖隔断。考试时,有军部军士巡场,恶意破坏考场规则者立时逐出,终生禁考。
考生分成三批,分三天入场考试,考题由仁、义、礼、智四大儒殿出,每年出的题目都不同。今年据坊间推测,人族与妖蛮族三千年不战之约期限已过,妖蛮屡犯边疆,将士需要量大大增加,出战诗题的可能性很大。
考生考试的顺序会被打乱,这也是林天报考的时间不算靠前,但却是第一天参考的原因。而且三天的考题各不相同,也不存在泄题的危险。
诗词讲究悟性,所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考试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但作诗词足够。那些呆读书,读死书,无文心悟性之人,给他一道诗题,写到死也写不出才气喷涌之词句。又何必为他们而浪费宝贵的时间。
顺着房间序列,林天找到八十一课室,四壁青砖,一蒲团,一案几,两壶清水。案几上白纸十张,豪笔一支,砚墨各一,印红泥盘一方。白纸十张考生可打草稿,最后只交一张成诗白纸。诗句写好之后,考号写在白纸上端,名字写在纸下端,右手在印泥盘里沾上印红,按在名字之上即可交卷。
“开考。大夏朝,正明三年童生题:夜战。”
随着监考学士洪亮的声音响起,课室的门自动关上,考试正式开始。
林天盯着砚台里的墨汁,用豪笔在里面画来画去,拿不定主意。可能一:诗写出来,交上去,放榜,亚圣才气灌顶后爆体而死。可能二:放弃不写,几两银子省吃俭用,最后要嘛永远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要嘛饿死。
青牛这几天只能吃粗糙的干草,都饿瘦了。
想要出人头地,除了科举,别无选择。
林天扯过白纸铺好,提笔在卷首写下考号。抬肘,笔端往下,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破阵子
崇圣书院,执院大厅里,永定府三大巨头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三个茶碗。儒殿仁殿出身的执院大儒慕寒秋,须发花白,脸色枣红,坐在正中。永定府知府刘寿身着官袍,略显肥胖,文位是举人。永定府参将唐鹊阔鼻方口、人高马大,以战诗中举,文位武举人,统领永定府二万军士。二人恭陪下座,捧着茶碗喝茶。
“值此多事之秋,希望能出几个文心刚强的童生,若干年之后考上武举人,大夏国抵御妖蛮能多几分助力。”慕寒秋声音洪亮,却似乎在自言自语。
“十秀才出一举人,十举人得一武举人,已经是幸事。人族身体天生孱弱,身体能和妖蛮族比肩,才气又达举人的武举人实在太难得了。”
刘寿说话时盯着唐鹊,唐鹊端着茶碗挺直了腰背,很是受用。
“文举和武举文位相当,刘知府不要过谦。你把永定府治理地井井有条,政绩斐然,以政绩升进士是迟早的事。”唐鹊哈哈大笑道。
慕寒秋皱了皱眉头,大儒有天眼窥心的文位天赋技能。刘寿、唐鹊二人文心滞重,才气浑浊不扬,已经没有半点灵动之相。这一生也只能停在举人的境界了。
突然考厅方向传来异响,三人几步踏出大厅,抬头望去,只见第九考厅屋顶紫则才气围绕,紫气中依稀有刀光剑影
“武举战诗!”
三人瞪大了眼睛,童生考场居然直接出现了武举战诗!
大夏国近一百年,只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李连鹤有过这样的成绩。但当时他也只是文诗中文举人。
知府刘寿脸泛红光,搓着双手,心中狂喜,永定府出了文坛天才,政绩进士有望了。
“天佑大夏,天佑大夏。走,我们看看去。”慕寒秋挥手,三人朝考厅走去。
林天写下:破阵子,三字,停了停。咬牙又写:
醉里挑灯看剑,
陡然,一团浓郁的紫色才气从字里行间冒出,直冲屋顶,片刻间就弥漫了整个考厅。考厅容不下的才气从屋瓦缝隙冒出,围绕在半空。
林天皱了皱眉,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还没写完呐。
既然生出如此异象,考取童生应该是没问题了,缓一缓,免得别人说自己张狂。
林天用手支着脑袋发了半天呆,才抬笔把名字写在卷尾,伸手沾了印红泥,把手印摁了上去。擦干手上的印红泥,抬笔又写:
梦回吹角连营。
紫色才气突然如狂风乱卷,吹地屋瓦嗡嗡作响。整个考厅一片惊呼,听得出羡慕,嫉妒各种情绪。
停下笔,林天看了看屋顶,思索考厅屋瓦会不会落下来砸着人。想想还是尽快写完,交卷出去安全。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这十四个字在白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考厅里顿时如大漠风起,寒气逼人,隐隐传来鼓角争鸣之声。紫色才气纵横,割肉生疼,刮削屋瓦房梁吱吱作响。考厅里的惊呼声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林天傻眼了,想不到乾元大陆才气如此霸道,半阙词都还没写完,就生出如此异象。看来才气灌顶爆体而亡之说绝非虚言,要试这个世界对未有之诗界定抄袭与否的法则,很可能搭上性命!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想要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唯有一拼!看着纸上紫气盈盈的毛笔字,林天拿定主意,狠心提笔蘸了浓墨,继续写上半阙破阵子的最后一句:
沙场秋点兵。
“兵”字最后一点收笔,大厅里才气搅动如刀,割地众考生和军士脸颊生疼,突然“嘭”地一声巨响。空气中浓郁的紫色才气陡然爆开,整个大厅的屋顶房梁被炸上了半天高,碎成条条块块纷纷落下。
大厅里考生、巡场军士鬼哭狼嚎一片,林天只觉眼前灰尘四起,一根巨大的房梁当头落了下来,脑门嗡地一声,满天小星星乱飞,然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慕寒秋三人看着第九考厅屋顶的紫色才气兴奋莫名,才气已达十丈之高,这考生绝对是个文采飞扬的天才,也绝对是首新出世的举人战诗。刘寿更是笑地见牙不见眼,永定府童生考场出武举人,这政绩,想不升进士,文博苑诸圣都不答应。
突然第九考厅鼓角争鸣之声大起,整个屋顶被紫色才气炸飞上半天高,接着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哭喊声四起,碎渣灰尘扬起遮天蔽日。
顷刻间,高大宏伟的第九考厅就成了残垣断壁。
“这是啥意思啊?”知府刘寿肥脸冒汗。
“没见过啊”唐参将眼神发直。
“快叫军士救人。”执院慕寒秋大喊一声,飞身冲向第九考场的废墟。
第八章:恭喜相公()
林天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时分,头上缠着厚厚的麻布,只觉脑袋生疼。睁眼适应了烛火明亮的光线之后,发觉身处一间大屋,身下是薄薄的粗布地毡,身边躺满了受伤的人。有考生,有军士,大多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见林天醒来,一个军士走过来说,“你没事吧,医师马上就过来了,你先躺着。”
突然大屋外传来几声牛叫,林天听出是青牛的叫声,心头一阵温暖。在这里举目无亲,还好有青牛相伴,牛兄是惦记我了啊!
感觉除了脑袋有点疼之外并无其它伤势。林天翻身站起,问军士,“这位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知府衙门,崇圣书院第九考厅突然垮塌,压死了两百多人,重伤两百多人,你算幸运的,还能醒过来。”军士沉着脸,对白天的惨状似乎心有余悸。
“我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家吗?”林天低声说。
“如果真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几百人重伤,医师不够用,参军府虽然已经去其它府衙调集医师了,不过能不能顾得上轻伤考生还真难说。”军士点了点头。
林天出了府衙,青牛跑过来又舔又蹭,仰头哞哞叫了几声。林天摸了摸它的头,翻身爬上牛背。
清嘉湖畔是个烟花聚集之地,下半夜唐家大院前面的几栋青楼仍然灯光摇曳。不过今晚似乎来玩耍的人不多,几个勾栏女倚坐在楼栏上闲聊。看到骑牛的林天招了招衣袖,林天头上带伤仍不忘保持绅士风度。骑在牛背上打了几声口哨却不上楼照顾生意,从楼下飘然而过,引来勾栏女一片嘘声。
唐家大院里不时有单身男子进出,那些窑姐儿依旧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几个闲着的窑姐儿见林天进院,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林相公,听说崇圣书院考厅垮了压死了几百考生,是真的吗?啊,你这头上的伤也是在那里被砸的吧?”
“真可怜,姐姐明天炖只鸡给你补补身子。”
“相公,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考上吗?”
林天被围着七嘴八舌的问话,也不知道回答谁的好。拴好牛拱手说,“谢谢姐姐们的关心,我的伤没事,先睡了啊,你们忙。”
应付完这些热心的邻居,林天关上房门,仍听到外面的闲聊声。
“我听外面说这次死了这么多考生,知府多半要充军。”
“还有人说崇圣书院执院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