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邪王心-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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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林点了头,毫不推脱便留在了二人身后,俞瑾凝随即便退后了两步。
“娘娘?!”蟾宫出声,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疑惑。
俞瑾凝没理他,正要和俞林说话,脸颊上忽然传来辣辣地刺痛感像是有谁在瞪她?
她心下一惊,循着感觉看过去,还未找出根由,所有的心思有一次因人引去。
前排的一名侍卫“哎哟”一声捂脸倒退。
半响,指缝间有细细的血流下来他被外溢的真气之锋伤了脸庞。
这样凌厉凛冽,几乎难以逃脱的必杀一招,令坚守在外围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心生寒意。
“啊”
人群中,惊呼声乍起,场面顿时凌乱。俞瑾凝心惊肉跳在蟾宫的庇护下后退,双眸却不由得紧张看向那道白色身影。
只见一片慌乱中,白芒如魅,穿过了黑衣人的肩骨,一朵硕大的血花,在黑衣人肩背后灿烂绽开。
黑衣人落地,身形踉跄不稳,赫炎晋微笑整袖,猎猎风中矗立原地。
赫炎晋,胜!
俞瑾凝脸色乍白,好似那血花开在自己身上,全身血液逆流,惊颤不已。
黑衣人携同生还的手下一并落荒而逃,赫炎晋喊了句“穷寇莫追!”随即便飘落在她身侧。
“臣俞林见过赫王!”俞林面如死灰,多年的行官之道,惊慌中还撑起了老面子,不望给赫炎晋道了喜。
“岳父大人毋须诸多客套”赫炎晋微倾下身,将他扶起。
此话听得俞瑾凝面色黑如锅底,而赫炎晋目中大放异光。
“小婿救妻心切,才在众人面前献丑,只是让那些人逃了,看来小婿还需多加时日操练武艺,以备提防这些顽固之徒再次偷袭!”他说着,笑意浓浓地看了眼俞瑾凝,长臂一伸,毫不见外的将她搂入怀里。
俞瑾凝浑身颤抖的劲是更厉了。
他这张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心思?那些心思会将多少人血流成河!这简直就是张魔鬼的笑容!
从她之前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持续,他一靠近,她就心生寒意,她怕他得紧!
须知他之前,还当着众人面将她退送向刺客的森剑,后来又救她,才站定父亲就过了来。
这一推一救,都是他做给父亲看的吧!
她瑟缩地抬眸看他,肩头使劲,却不料他手劲竟出奇的大,像把铁钳般挟得她死死的。
无法挣脱不打紧,但是俩人一挡一拆,身体动作一大,周围免不了就有许多含义不明的眼光直愣愣的盯过来。
俞瑾凝小脸瞬间涨红,这可丢死了不是?
赫炎晋,你这混蛋,光天化日的乱抱什么?
别人还不打紧,面前还有父亲,你如此目无尊长一思及此,俞瑾凝顿时倒抽了口气,怯怯地望向俞林,见他直盯着她的目光会讳讥深重。整个人都傻住了!
赫炎晋,你是想让我爹看着我们恩爱?
你想让我爹生气?让我爹以为,这三个月的书信毫无斩获,是因为我早已经被你把心魂勾去?
“王后,你身子竟然颤抖成这样?蟾宫,速去传大夫到府上给娘娘压脉!岳父大人,请恕小婿失礼了,王后怕是受惊不轻,小婿这就带她回府,身子的情况容后让家丁来报!”
第29章 :一箭双雕()
俞瑾凝听着他一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自己求救的眼神却换来俞林失望地叹气,赫炎晋这招,确实一箭双雕。
她羞愧地垂低脸,周围的视线,指指点点,都可能是在说她不顾廉耻。
父亲又这样怀疑她“小婿告辞!”耳边忽听他声道。俞瑾凝反射性地摇头。
爹,救我我不想再回到赫王身边!
然而谁也不会听到她心声,她已身不由己地被赫炎晋搂进了软轿,扬长而去。
轿中,四目交视,男人的眼底,神光变幻,如沧海之上波浪层迭,不住翻卷。
女子颤抖地呆望着他,眸中满是惊惧,脸色煞白。
男子突然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眼底暗光一闪,豁然朝她靠近。
女子吓了一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庆祥殿。
里殿的大**边,大夫和丫鬟们各个屏息凝神,提心吊胆地伺候着昏迷中的王后娘娘。
偌大的室内听不见一点声响,环绕在大殿里的低气压,几乎让人窒息。
窗边站着的那人,似是一匹无人能驯的狂驹,满身弥漫着萧肃的杀气,目光晦暗莫名,如深不见底的黑潭。
好半响,赫炎晋高大的身影蓦地一转,走向了里殿,见来人气势汹汹,丫鬟和大夫即刻跪倒在地,听候差遣。
赫炎晋在**前刹住步子。
大手一挥,所有人如释重负般鱼贯而逃,只留下静默守候在门边的蟾宫,敛眉低眼,一派平静的样子,像不在乎又像自己是逃脱不了一顿责骂的淡然。
赫炎晋操起搁在懈上的汤药,坐在**头,粗鲁冷血地扳起她的身子,撬开她的嘴,将一碗苦涩无比稠如浓血的汤药一滴不漏地灌入她的口腔。
突如其来的液汁呛得毫无准备的她咳嗽不停,泪花四溢,凌乱的发丝在挣扎抗拒中四处散失,胸前的衣襟也被药汁浸透而脏乱不堪。
苦!
说不出的苦涩味道弥漫着整个喉咙,连胃部都被漫天的苦充斥着,她一个没忍住,呕了两声,把之前好不容易灌下去的药汁又全部吐了出来。
哦,还敢让他的辛苦都白费!
狭长的凤眸一眯,天然勾勒出的一股慑人的气势几乎能把俞瑾凝片片凌迟致死。
幸好她是昏迷中,否则一定再晕一次。
可有人却被气得是非不分的样子,朝外大喝了声,旋即丫鬟又颤巍巍地端来一碗汤药。
把人撵了出去,他又如法炮制地扳正了她的脸,粗鲁喂药之时还狠心地骂出声来,“别以为装死就能逃过我的逼问,你还有胆子去面圣?你这猪脑子上是白长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你这个笨蛋!你给我听好了,别打什么歪主意,要让我知道你不安分,我定会把你最在乎的东西全都毁掉,让你在痛苦中煎熬度日你听见没有?”
被他大力的叫骂扰得耳膜生疼,俞瑾凝昏迷中只觉身体感官都无限放大了许多倍,刺入耳膜的尖锐如针扎一般,让她浑身都痛不堪言。
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赫炎晋才用力甩开手中的汤碗,满意地哼了两声。
守候在外的蟾宫虽然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一幕,但身处事外,却比当事人更多了几分清醒与无奈。
他半低垂的面上,露出了一抹难看的苦笑。
人家王后娘娘好端端的,从一开始也可没招你惹你!
王爷你是精心算计引王后娘娘入局,王后娘娘不领你的情,告御状有什么不对?
你又不是训练一只听话的**物,娘娘躲你不及,你又一脸不高兴!
那你之前还下得了那样的狠心对她“蟾宫,蟾宫!”
喧天的喊声在稍顿的安静后再次传来,蟾宫忙敛了眼色,疾步走入。
“王爷,何事”
“这是怎么回事?”半响,赫炎晋阴森暴戾地瞪向蟾宫,鬼魅如修罗的嗓音凭空而起,“她身上怎么会有伤?你怎么办事的?”
“王爷,小的这是”蟾宫赶忙瞟去一眼,又自知礼法不当半道上将眸子掩下,娘娘哪儿受伤了?
“是是是什么?本王问你她怎么会受伤?”
赫炎晋的咄咄逼人令得蟾宫有点措手不及,王爷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着急上火?!
“小的这就去查!”蟾宫两头都觉得无可突破之处,但相比面对一只发狂的狮子,他还是去审人比较适宜。
转身欲逃,可腿脚还是慢了些许,身后又传来的另一句埋怨。
“你这个笨蛋!遇见刺客你不知跑吗?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杀了你倒是省事了!”
让刺客杀了她怕你是要心疼了!
这话随着赫炎晋的话尾就在蟾宫脑中成形,他诧异地眨了眨眼,只觉一股阴风是戳脊钝背而来。
他举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素来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微微失控。忍不住就想探究下去,王爷太不对劲了!
但只是想想而已,他哪敢冒险?相比之下,得知了王爷的秘密还不如什么都听不见的好,否则他离死也不远了。
抹去了脖上寒凉,他即奔往安置在王府一隐蔽出的平屋,远远地,还能听见里面人呲牙咧嘴的怒骂声。
哎,里面的人若是知道王爷还不领他的情,想必要把这屋顶掀翻不可。
推门而入,屋内顿时安静下去,他将视线从木**边转开,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我五哥怎么没来?他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是把我伤得太重,他不敢来见我了?”一声含带怒气的少年稚音从**后方响起,有人从那走了出来。
蟾宫瞥了他一眼,虽对那少爷神色淡淡,然而落往他肩部被绷带缠绕伤口时,却带着几分关切。
“王爷让我来问你,你不知那是王后娘娘?居然弄伤了她!”
“天地良心啊蟾宫,我什么时候整伤了她王后娘娘?”少爷一溜烟便窜到了桌前,与他一身身负重伤的样子实为不符。见蟾宫没吭声,少爷一撇脸,委屈起来了,“受伤的可是我!”
“果然伤得很重啊,”蟾宫悠笑,“在我眼里,你今天挂彩也不过白挨,你知不知道你弄伤了王后,王爷一会清醒过来,会来找你算账!我看你还是跑吧!”
“不可能!我五哥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找我算账!再说,我也没伤他,五哥要问起,我也有话答了!”少年哼哼叽叽地埋怨,眼光一闪,又不知因什么来了兴趣,“那个就是我五嫂啊,长得倒是挺美,不过胆子就这么点大罢了,我还没靠近呢,她就摔倒两次”
蟾宫一挑眉,算是弄明白王爷所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