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弈天下-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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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产生的一点小误会,还请前辈见谅。”
那个女子突然怒道:“你一口一个晚辈前辈的,是想讽刺我老吗?”
苏渐在心里恨不得抽自己一万个嘴巴,连忙说:“哪里哪里,只不过晚辈被罩着耳目,所以不识??你的真面目,所以妄自猜测,实在是罪该万死。”
“哼,既然是罪该万死,那么就领死吧。把他们押下去,择日处死。”
这个女人喜怒无常到了极点,就算是苏渐也没见过翻脸如此迅速地女人。
然而不等苏渐说什么,便立刻有人把他双臂按住,把他一路推出了竹居,又一路辗转,将他送进了某个地牢里。苏渐感受着地势的变化和湿气的增加,知道自己已经被关进了某一个地牢。
身后那人把苏渐推进地牢里,然后苏渐就听到了上锁的声音。他伸手揭开布套,环视地牢,发现公孙清扬和楚阔就在自己的对面两个牢房里。
公孙清扬平静把布套扔到一边,侧耳倾听了片刻,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苏渐皱眉道:“如果真的想杀我们,何必把我们困住?刚刚那种情况,如果那个女人想要杀我们,直接动手便是。显然她想试探我们。”
“跟女人打交道,你比较有经验,我听你的。”公孙清扬坐在地上,说,“可惜的是,我们还没来得及套口风,就被困起来了。”
苏渐正要说话,突然听见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他连忙示意噤声,望向脚步声响起之处。
不多时,几个人押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他们推搡着,把那个已经被封住星脉的少女推进了地牢。
这个少女,正是南萱。
苏渐看着南萱从自己面前走过,感应到她的体内念力被封,好在似乎没有受伤,轻松了不少。南萱却没有留意到苏渐,被推进了一个离苏渐不远的铁牢里,暗自神伤,失魂落魄。
苏渐看着那些人渐渐离开,然后才从地上站起来,望向不远处的南萱。
南萱的眼角隐约有些泪痕,她没有吵闹,没有哭泣,像一截木头一样,安静地坐在冰冷的地面。苏渐看的心疼,忍不住道:“萱儿,你没受伤吧?”
南萱整个人都好像活过来,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抬起头来。她左顾右盼,看见苏渐,犹自不敢相信,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苏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就是我,还有公孙师兄和楚阔都在呢。”
“你们都在!”
她见众人都还活着,并且看上去生龙活虎,自然是心中安定。但是当她想到几乎所有人都被关在这里,前途未卜,不免又有些黯然难受,眼泪似乎又要滴落。
苏渐说:“好了,好了,不要难过,放心,我肯定会救你出去的!相信我。”
他最怕女孩子落泪难过,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南萱却好像笃信苏渐的每一句话,立刻止住了哭泣,说:“你没事吧!”
苏渐耳廓跳动,确认百步以内似乎有人存在,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不显露手段,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南萱见苏渐平安无事,却不敢相信,说:“你真的没事?没有受伤吧?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苏渐有些好笑,这种话本来应该是他的台词。不过如此看来,南萱应该是安然无恙,他的心情也就轻松了不少。他想了想,说:“我没事。不过我一醒来,你们就分散开了,我也没有机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阔终于忍不住说:“不带你们这样的,把我们当空气吗?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事?
公孙清扬也笑骂道:“苏渐你倒是好福气,居然有本事,让我们书院第一漂亮的女教习对你如此倾心。”
公孙清扬的话让苏渐无语。他不是瞎子,隐隐之中也知道南萱喜欢自己。可是,在和尔岚真正地有一个结果之前,他不能接受别人。
南萱却突然说:“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了,苏渐,你还能凝结念力吗?”
这句话有些别的含义,显然南萱也知道附近必然有耳目,所以问话十分含蓄。
苏渐想了想,说:“我的星脉,被封住了几个。”
南萱当然知道苏渐的体内早就不存在什么星脉,所以封印星脉这种方式,对苏渐来说根本是毫无用处。所以苏渐的这种说法,无疑是跟自己说明情况。她心中有一点惊喜,却恰到好处地掩饰住,故作失望说:“那我们怎么办?”
苏渐知道南萱已经明了,狡黠笑道:“凉拌。对了,我冥想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孙清扬将苏渐睡着之后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苏渐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自己冥想,结果在外界已经是过了那么多天。
南萱黯然。
她不知道沈雪朔现在怎么样了。
她想着沈雪朔那突然消失的身外魔象,担忧无比,无比担忧。
第231章 玉衡宗少主()
楚国位于云央南方,虽荆山位于楚国的北部,却也带着南国气质,到了秋季,树叶凋零者亦是不多,相反,碧涛树海在风中作响,清风阵阵,煞是醉人。
于树海之中,诸多竹楼林立,看着与山林相映成趣,却也透着些清苦。
一个年轻人在一个看起来普通至极的主楼外驻足,看了半天云彩,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显示了他足够的耐心。
如此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人从竹楼之中出来,请他进去。
那个年轻人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他的脚步很轻盈,但是身体却很狼狈,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不过他很平静。
心净而身静。
当他站在一个女人面前时,这种心静就体现的更加明显和完美。
那个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起来是三十出头,实际上已经四十来岁的她,眉宇间带着威严。这种威严令她的美貌显得无足轻重,甚至令人不敢欣赏她的美貌。但是她似乎并不介意那些皮相,因为她根本就没有以任何妆容来掩饰自己的老去事实。
她坐在清静雅致的阔大竹屋里,看着那个年轻人来到自己面前,眼中有一丝笑意。
这笑意绝不温暖,甚至有一点的戏谑和讥诮。
“回来啦。”
年轻人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女人说:“沁阳,沈雪朔怎么样?”
怎么样?很漂亮?
沁阳知道女人问的当然不是指容貌,不过,面对这个女人,就算是他,也不敢稍有忤逆或嬉笑。
何况,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很强。”
“我以前出外游历时就听过她的名字,知道她少年天才。不过那时候还以为她只是蒙承父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不过今日一战,儿……败得心服口服。”
那个女人玩味地说:“哦?能让你心服口服的人,可不多。沈雪朔居然有如此能耐?”
沁阳勉强笑笑,说:“她能够越境施展神通,我败的也无话可说。”
“知耻而后勇,总比盲目自大的强。原本我让你去攻击沈雪朔,也只是想知道你的本领。不过能够知道沈雪朔也并非凡品,我倒也是有意外之喜。”
女人站了起来,迈步走向沁阳。
沁阳退了一步,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女人接近的步伐。
女人停下了脚步,说:“近来,我们新月会的事情很多。教务繁琐,高手也死伤不少,你就收收心,在竹居好好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沁阳应了。
他想了想,又说:“虽然明剑和任栋两人师出无功,但是好歹也是圣山长老,希望宗主准许,赐予两人厚葬。”
女人又说:“至于明剑和任栋,两人之死的确是损失。但是既然连沈雪朔都能轻易杀死他们,这两人也就无谓继续浪费山中的粮食了。哼,办事不力,反而为人所杀,这等人,有什么资格厚葬?”
沁阳平静如常,眼中却有一抹异色。
那是一丝不豫,一丝不快,一丝愤愤不平。
这些话,看似在说死去的两人,实则也在指控沁阳的无能。
沁阳哪里听不出来。
“是。”
他声音有些嘶哑,称是退下。
看着他离开,那个女人又重新坐下,端起杯盏,啜饮一口香茗,若有所思。
…………
一个雪白的身影无声落在一棵树上,仿佛玉蝶轻落花蕊。
一双眼睛无声注视那些山居,明亮的眸子里,光影闪烁。
沈雪朔伫立枝头,乌发飘飘,看着那些竹楼,面无表情。
突然,她从树上跳了下来,却没有落地,而是像燕子一样,迅速掠过地面,然后往上扬起,往竹居飞去。
一滴血,从她飞过的轨迹里落下,随风而散,溅在一株野草的梢尖。
…………
苏渐坐在冰冷的地牢地面,百无聊赖地嚼着一根稻草,实在是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人走了进来。这空荡荡的地牢里,并没有其他犯人,所以苏渐觉得,这几个人,是冲着自己这边来的。他下意识地做好了准备,却意外地嗅到了香味。
这饭菜和公孙清扬的当然不能相比,与自己的手艺也相去甚远。但是苏渐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他微笑着看着那些人从食盒里拿出一碟碟菜,又看着香气四溢的雪白米饭,忍不住食指大动。
牢吏把那些饭菜从牢门下方的空档出推了进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
众人看着眼前的食物,几乎在同一个时刻作出同一个动作。
吃。
没有人去顾虑什么毒不毒的,自从进山以来,他们就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何况这些饭菜品相还不错,所以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至于毒什么的,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对方想杀自己这边几个人,根本不需要用毒——或者说,他们认为,对付几个星脉被封的人,不需要用毒。
苏渐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