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爷公主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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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瑾皇后自打嫁给顺启帝那一天,便未曾假他人之手。这也是瑾皇后的高明之处。
夫妻相处,都求个举案齐眉。可举案齐眉不是只说一说,便会有的。穿衣洗漱这些做得好了,那是最可联络夫妻感情的亲蜜之事。若在些时还端主母的架子,未免太傻了些。
且,越是顺启帝这般高处不胜寒的,越是向往那最普通的亲近。
“朕便就宠着那小妮子了,便是她捅破了天,朕也能帮她补上!”顺启帝口气,真真与那昏君一般无二。伸手揽了瑾皇后在怀中,一起躺在跋步床上,大手轻轻抚过瑾皇后如瀑的墨发。“瑾儿莫要过于担心,九儿是天家公主,如今有朕护着,往后还有佑儿与佐儿护着,定是可保她一生平安,无人敢欺负。”语罢,略沉吟,道:“朕定要为她寻一个家宅安宁的好婆家。”转而又道:“哼!不知哪家臭小子修了泼天富贵,日后讨了九儿去!”
瑾皇后螓首在顺启帝怀中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地界儿,“有皇上护着,臣妾怎会不安心呢!”
☆、歪打正着
回了惊蛰殿的珑玥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倒不是担心遭了皇帝爹的厌弃,她细细的察言观色,并未在自家皇帝爹面上看到不悦之色。若说脸面上可以掩饰,然,眼神与气息是作不得假的。
珑玥自打胎穿过来,老天爷除了在身世上以外,便是这第六感上,为自己开了金手指了。她可以敏锐的感受到,人家对她的喜爱是发自内心还是逢场作戏。
珑玥只担心,在闺学上的表现是否超出了五岁孩童的做派。
只,细思量下,似乎也不算太过,自己早慧已是天下皆知的。而今儿个的做派也过于莽撞,到后来反倒将自己的路给堵了个死死的。
却,也正是这败笔,才不好令人怀疑她的内芯儿里是个现代穿越过来的成人。
然,自己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却是真的要改改方好。古人的弯弯绕着实厉害,一个不小心便自己将自己挖坑埋了。
宫斗、宅斗什么的,还真真是门大学问。
不过,她倒是有个好老师。自家皇后娘在偌大的皇城之中沁淫了这些年头,平安的生下并养大了两位哥哥和自己,又有这般稳固的帝宠。后宫之内无人敢明目张胆的炸刺儿。这手段着实了得。
自己不必学了十成十,只得三分真传,日后哪怕是嫁入再杂乱的婆家,加上自己的身份,不令自己吃亏,也是尽够了。
呃……
此时自己年方五岁,似乎想得早了些。况,以皇帝爹与皇后娘对自己的宠爱,必是会给自己寻个人口简单的婆家吧!
如此这般,就全当未雨绸缪了!
珑玥边寻思着,边沉沉睡去。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有人疼着宠着,着实是太幸福了。如若是梦,她愿沉睡不醒。
皇城之中,顺启帝抱着美人儿娇妻,瑾皇后,睡得舒心。招惹了麻烦的九儿公主,珑玥有了他家皇帝爹的护短,也睡得香甜。
然,皇城之外的,诸官宦世家却无有这般美丽的心情了。
且说,顺启帝于清心斋动怒之后,抱着珑玥,一甩袍袖便回了御书房。
而后便召了陈、杨、宋三位大人进宫。至于如何发作的,宫内并未有消息传出。
随后,皇后娘娘因教养不利,发作了闺学的女官,及服侍的宫人。几位公主换了教养嬷嬷与大宫女。
妍妃更是被太后娘娘召去佛堂,陪着诵经礼佛,何日会放出来还未可知。
如此大事,诸位贵女自是不敢有所隐瞒,回了家中传如实的回禀了大家长。均得了一个“蠢”字!
九公主发作之时,既不是出自自己之口,为何不与九公主站在一边,指证出来?
哪怕落个阻止不力,也不可犯了包庇之罪啊!
如今朝堂格局很是安稳,根本不会牵扯到夺嫡站队之事。党争,也只是清流新贵与老派世家的口舌。
然,越是这样,顺启帝于制衡权臣一事上,越是好处理。并不牵扯到自己的儿子,下起手来便也无有那许多顾忌。
本来众朝臣还指着明家烈火油烹,能挡在前面,招了皇帝的眼。
然,这明家着实乖滑,急流勇退,如今却是简在帝心。
倒是令许多坐大的世家、新贵十分难做。
如今出了闺学这般事来,诸家难免不会想到,这九公主不是顺启帝受意,成心的闹了事出来,好抓他们的小辫子。
不得不说,诸位大人“小人之心”了。
顺启帝最近是在等着他们生些事出来,好敲打一番。
而珑玥也是歪打正着。
最最关键,是贵女们将尾巴伸出来请人家抓的。
翌日,早朝。
凡家中女儿牵扯在内的大臣皆上了请罪折子。
议政完毕,下了朝堂,顺启帝坐于龙书案之后,瞅着案上那一叠折子,心中敞亮。
“吉安啊!常言道: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真真半点不假啊!哈哈!朕正想如何敲打一下众臣呢,那小妮子便将把柄替朕寻了来。这叫不叫瞌睡之时看到了枕头?啊?哈哈哈哈……”
顺启帝捋了捋唇上短须,面上愉悦非常。
“皇上英明!”
吉安偷偷的抽了抽眼角。暗道:凡是与九公主扯上了关系,这皇帝爷看啥都是好的。脑中不由得跳出两个字来:昏君!
☆、差别待遇
转过天来,早朝之上,顺启帝以教女无方为由罚了陈、杨、两位大臣一年的俸禄,并赐了教养嬷嬷下去,着好生教导两位贵女。
而宋大人因教女不严,家中贵女有辱圣听,直接官降两级,发到外省当府尹去了。
这宋、陈、杨三大家皆是顺启帝登基后,近十年来提拔的新贵。
特别是宋家,为妍妃娘娘本家,起初也只是出了个个小小的工部郎中,后妍妃胞兄科举,中了个二甲第一名的传胪。当时妍妃刚巧生了七公主,晋了妃位。顺启帝在历朝皇帝中也算得子嗣稀少的,得了女儿心中高兴,又见妍妃的胞兄是个有些实才,得用的,便起了提拔之心。一路顺风顺水的当上了正二品的户部左侍郎。
这人啊,若是太过得意便容易找不着北。这宋大人,宋向学便是一位。有学问,也不贪财,不贪色,就是好个清流名声,时时以才子自称。主持了两界科考,便好高骛远起来,自诩门生无数,暗地里拉帮结派。背地里人称“小国舅”!
与清流新贵自来对立的世家自是看不上眼,皆笑道:真真是上嘴唇顶天,下嘴唇立地了,正经的状元国舅老爷都没他清高。
明理倒是听人议论过几回,全都一笑置之。
若是宋家小打小闹的,顺启帝便也不会计较,可若要想坐大,引导朝堂,那便是招了顺启帝的眼。
而陈、杨两家正是依附于宋家闹得最欢的新贵。
这一次刚好让顺启帝一起敲打了。
得了信儿的二皇子慎王自府中苦笑。
有太子与五皇子英王,珠玉在前,自己本就入不得父皇的眼,只想着老实本分的当个安乐王爷挺好。谁知自家母妃与舅舅都是称不出自己几斤几两的,想要拔个尖儿。还有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因着公主身份,平日里高傲些也是应当。只,你作何要到九妹妹那里拔这个尖儿呢。怎就不知,自己如何得封了慎王?“慎”之一字乃是敲打着自己一系,要慎言、慎行,只安心荣享富贵罢了。
即使嫉妒,胸中不忿,便也藏在心中就好。谁叫自己没有投胎到皇后的肚子里呢。
那九妹妹才真真是父皇心尖儿上的人儿。捧着恐摔了,含着怕化了。容不得受半点委屈。
自己这几个月里趁着太子不在,于父皇心建起的那些子好感,被他们这一闹恐是又白忙活了一场。
想到这里,心中又怨怪起顺启帝。为何同是儿子,却要有偏有向。既不疼吾,为何还要生吾?
然,二皇子慎王也真真是个厚道人,却也是个聪明人。任凭自己的母妃、舅父、妹妹如何闹腾,他却死死守住本心。
急急也递了引导不力请罪折子。顺启帝倒也无有迁怒,道:“朕知道你是个好的!”又赐下玉如意一对,并贡缎数匹。知慎王爱玩虫儿,又着人寻了几只难得的鸣虫来赐下。算是安抚,也是告知朝臣,这个儿子是好的,朕不会因他母族的错误,便厌弃了他。
也算是告诉世族大家们,清流新贵还是简在帝心的。
只慎王得了赏赐心中又是苦笑。
这若是太子与五皇子,父皇必是不会赐什么宠物的。
还记得太子年幼之时得了一条白毛狐狸犬,甚是喜爱。几乎睡觉也要抱着。却被父皇怒斥玩物丧志!命宫人抱出宫去送到了安皇叔家,给了小郡主。
却于几天后为太子寻了好的藏獒与猎鹰,带着他出宫打猎去了。至今慎王还记得,他偷听到父皇的话:“宠物不是不可养,却要养得有用处。那绵软玩闹之物,养久了人也跟着绵软而失了大志,如雄鹰猎犬这般,能被你征服,为你所用的,养养倒还罢了……”
然,人之命天注定。如此这般也是不争之实,不认又如何。
大皇子诚王,是个老实厚道,无甚心机的,这与他亲娘齐妃的性子完全相反。得了信倒了拎了两坛子好酒寻上门来,与慎王喝了个不醉不归。
四皇子默王,得了信时正于书房之中写字,却只弯了弯唇角。
☆、睹物思人
西疆大营中。
因着自小就习练功夫,身体本就健壮,这几天又得到了精心的照顾,虽说前线上吃的差,裴元修的身体也大好起来,虽还不能剧烈运动,但,出来营帐之外,溜达上一会子还是无有问题的了。
一骑人马一路扬尘进了营地。
为首一人正是骑着赤兔良驹的太子李隆佑。身后随从的马鞍桥处挂一油布包,包袱皮上犹有血迹。
裴元修一见,便知得手了。
因着上一世的记忆,裴元修想起正是这几日里,古羝部族头领最得意的儿子,巴朗带着人马劫了他们的大批粮草,使得这一仗打得十分艰难。故,他便状似无意间提了一句:军中粮草将尽,算着日子想是后方的粮草快要压运到了,不知走得是哪条路……
这李隆佑虽说头一回从军打仗,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