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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以神为饵-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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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老十有八九是应天府派入拂尘道之人,而他马上能见到应天府府主,可天河在此,他无法将游老托付之物交与府主。

    若想借应天府之力脱离天河掌控,恐需费些心思……

    半晌有弟子出门,引了天河和吴尘走近光明殿正门穿入广场。吴尘早没了什么心思观察一切,他一心都想着,怎样找机会得到府主的援助呢?

    吴尘垂头跟着天河穿过前殿,进入正中大殿,站在天河身后,只听天河恭敬一声:“阿法族天河见过府主,此为我此行通行法碟,请府主过目。”

    瞬即,有弟子将法碟取过交上高处,呈给座上府主。

    吴尘抬头。

    府主?

    这位府主确是位女子,已是人到中年,却能看得她无华装扮下的螓首蛾眉,一张艳丽容颜虽经岁月打磨,仍能令她身上的玄色长袍增色不少。

    殊不知,这便是当年曾冠绝南幽的人物,应天府府主韩青。

    看她动作利落,周身透出身手不凡的气度。

    她一挥掌,将法力注入法碟,低头去看天河的法碟内容,两只眼睛因低垂更显眼梢高挑,看起来颇为霸道。

    这便是长乐长公主?

    吴尘思虑着,也没什么心思去想她被许配给了皇室何人,只想她下一刻看过法碟,自己应如何见机行事,寻得她的帮助。

    府主韩青眼光几掠看完法碟,而后抬头面向天河道:“捉拿出逃人犯?不知醒士怎与应天府纠缠在一起了?”

    “是我的不是,没有一开始便亮明身份。让府中弟子误认为我们有意拜入府中修行,府中弟子太过热情,一路将我们推上山来。然我实有要务在身,唯有请见府主,好让我等快些离境。”天河解释说。

    吴尘心想,真是个君子啊!

    天河一面解释着,府主韩青身边的亲传弟子已经凑上前来,将他询问的前因后果一并说与府主听。

    天河说完解释,大殿中突然静寂。一时间如同急雨后的宁静,让众人之心皆悬在半空,这死寂有些蹊跷。

    天河本以为府主会立马应答他的话,毕竟人类与阿法族向来互不侵犯。如今他来拜见,不过是想得一条通路,两方客气过后也就罢了。

    不想,高座上的府主突然不说话了。

    天河抬起头来,只见府主在上,正直盯盯地盯向自己身后。

    她是在看吴尘吗?

    吴尘方才还在想如何插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死寂弄懵,刚低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一瞬间,与高处那一双幽怨凌厉的杏眼瞪在一处。

    她是在看我吗?

    吴尘与这府主长公主对视着,一时间忘记了何为礼仪。

    府主韩青身侧的亲传弟子也觉得诧异,府主这是发什么呆,连递了一半的法碟,也手持着僵在空中,还是亲传弟子上前一步将法碟接在手中。

    “咳咳…师父……”弟子有心提醒。

    韩青才转回神来,她微微晃头,似乎是想挥去一些不佳心绪,却一个挥头将一滴泪甩出了眼眶。

    这是何意?她看着我哭了?吴尘惊愕。

    惊愕的不止吴尘,天河和殿中几个亲传弟子都惊呆了。

    弟子们从没见过府主流泪,据说,当年她还是少女,在得知自己可能要终生守寡时也没哭过。近些年,在应天府被朝廷打压最重之时,她也没掉过泪。

    这是为何而哭?

    亲传弟子欲将法碟拿下去交还天河,却被府主韩青一个动作止住了弟子的脚步。

    韩青在上定了定神再看向吴尘,问:“你头上一缕红发是为何?”

    “生来如此。”吴尘答,这对话与游老曾经的问法,几乎一模一样。

    韩青静默须臾,再发声话却是问天河:“不知他所犯何罪?又如何从军衙逃离的?”

第63章 那少年() 
“此乃军衙机密,恕在下无法告知。”见府主一直盯着吴尘打量,天河虽然心中疑虑仍正声应答。

    府主韩青仿佛并不在乎他回答的什么,而是兀自站起身来走下了台阶,走向他们所立之地。

    当年那个少年头上也生一缕红发,虽是暗红,没有这年轻人头上如此明亮,但这年轻人是我看过,第二个生有红发之人,韩青心中思虑。

    头顶红发或与隐匿多年的龙族有关,此乃尊贵之相。而当年那少年腼婉,总戴帽冠以遮异处,除去亲近之人,旁人并不知他发中之异。

    细看去,这面容也颇有相似。

    只是,她见那少年最后一面时,少年不过十岁,谁知长成后会否便是这样子?

    不对。

    韩青于心中嘲笑自己。那少年若还在,岂能是这年轻人的模样?如今自己都已人老珠黄,他也早是中年之人了……

    吴尘本就一直站在天河侧身后,此刻见这位府主有意朝自己而来,倒让吴尘不自觉向天河正后稍挪了两步。向来没被人这样死盯过,何况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

    她这目光着实吓人。

    起初吴尘还烦心如何引起府主的注意,怎想到,她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啊……

    天河也担心事有曲折,自己的通行法碟还在高处那弟子手中,府主有意不让归还,这不合常理啊。

    “你…叫什么名字?”府主还是府主,虽然目光仿佛无法克制,但理智还尚存。她站在距离天河和吴尘的礼貌处,问道。

    虽然吴尘没敢抬头,不愿与这女人的目光对视,但这话必然是问他的,因为天河早已秉明自己身份。

    天河见府主询问吴尘,还十分礼谦地向侧跨了一步,将吴尘赤裸裸暴露在府主面前。

    吴尘避无可避只能垂首应道:“吴尘。”

    “吴尘?”府主喃喃自语:“你姓吴?”

    吴尘心想,这个问题需要我再回答吗?

    他想过后,决定没有出声。

    府主再度克制自己的情绪又问道:“你今年多大?”

    “二十有三。”吴尘应。

    韩青闻言,瞪着她一双杏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吴尘,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许久,府主缓了缓急促声调,试探再问:“你父亲是谁?”

    “我没有父亲。”吴尘随口应道。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吴尘一百个不愿回答。

    提起父亲,吴尘满腔仇绪被提了起来。他不知生身父母,只知养父有恩。此际他心中更加急迫想摆脱天河挟制,他想去见梅圣人,弄清养父被掳走的真相。

    没有父亲也并非说谎,因为毕竟是养父。

    不过,随着长乐长公主的问话和揣摩,吴尘也在心中加速判断。这个府主从抬眼看到自己就现出激动神情,还过问为何生有红发,这意味着什么?

    她问了我是谁,而后又问我多大。接下来一脸不可思议地再问我父亲是谁,难道我长得很像她的故人?

    父亲虽是养父,但乡亲们却都说,吴尘与父亲果有因缘,竟长得与父亲有几分神似,难道这位府主认识父亲?

    不论如何,先拖住这个老女人再说,只要能摆脱天河的抓捕,便有机会去见梅圣人。

    “我没有生父,但我有养父。”吴尘思虑一定,自己故意提起这茬,引得府主韩青一道凛冽目光嚯地投来。

    她仿佛听到了救命之音一般,疾疾问道:“你养父姓什么?”

    “我随养父姓氏!”吴尘应着,然而府主的反应让在场众人皆掉了下巴。

    她又喃喃自语道:“你养父……也姓吴?”

    吴尘真想大吼一句,你对姓吴有如此执念,你要不要也姓吴?

    居然姓吴,姓吴……

    府主情绪似乎再度失控,她更加走近,开始绕着吴尘的周身打量了一整圈。

    像!还是觉得像!

    韩青在心中暗叹。

    若非年纪不符,自己真不该问出他父亲是谁这种话。

    他就是他,虽然相差十几岁由少年长成青年,个子长高,五官长开,脸部棱角有了变动,红发更加鲜艳,但这仿佛就是当年的他!

    可是时光匆匆,曾经的少女已变当今妇人,他又如何做到容貌不改音质不变,还是年轻人的模样?

    难道一切都是巧合?

    府主稍事仰头心中暗叹,今日让我再见这副面貌,是天意给我开了个玩笑吗!

    “府主,我等尚有要事在身,若府主无事,我便告辞上路了。”天河见情势不对,生怕期间出了差错,他走近一步,再挡在吴尘身前对府主说道。

    韩青被天河的话拉回思绪。

    她回想方才弟子给她讲的缘由,山路上这个阿法族将军亮明身份时,这叫吴尘的小子一副极不情愿随他走的架势,声称自己要拜入应天府。

    一个是犯人,一个是押送犯人的,犯人自然不愿被押。回到军衙不免是重罪加身,韩青明白这个吴尘想借机脱离。

    但究其根本,这年轻人吴尘与她的故人不过相貌相似,其余完全无法对上,她提醒自己理智一点,不愿理会这无关之人和无关琐事。

    尤其还涉及到阿法族,韩青不愿插手。

    她向后瞧了一眼,高处的弟子便捧着天河的通行法碟走了下来,府主韩青转头,一脸礼貌微笑道:“醒士大人既有机缘来应天府,未尽地主之谊着实唐突。”言下之意是同意天河拜辞。

    天河亦礼貌回应:“一路上见应天府层峦叠嶂曲径通幽,已然欣赏了人间美景,是我确有要务在身,府主不必过谦。”

    府主韩青朗声一笑,带着女子少有的豪气:“光明峰下千古幽,自古以来我应天府便有此美誉,醒士大人改日得闲,确实可在光明峰上游览一番。”

    天河拱手谢过。

    此时,捧着通行法碟的弟子已经走至府主身后,刚要举起双臂递交法碟时,几人忽听得身后一朗声曰:“万山浮动天地绝,白雨跳珠江河缺,确实是美景啊!”

    天河回头一瞥,不带表情地看了吴尘一眼,不知他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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