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缚-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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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你是男子,也可以。只需迎娶了本地女子,你也是镇人,亲戚什么也能一并带来。
看似很简单,可清风镇人挑对象却要求不低,毕竟“改嫁”“再娶”在清风镇实行很难,须得向镇长申请,镇长是天音选出来值得信赖的人,也是为了预防会有人拿所谓的清风籍来做交易,故而这申请可不容易批。
除非膝下无子,又或是极个别的特殊原因,否则是不被允许多夫或是多妻的,故而挑个对象就等于是挑个你一生唯一伴侣,叫清风镇人如何不谨慎?
综上所述,算是清风镇的独特之处吧。
听师傅将这清风镇介绍讲解后,苏白再瞧这清风镇便感觉不一样了,在这一夫多妻制的时代里,清风镇竟是一种精神先驱。
镇人过着不愁饥饿的日子,开始追求起了平等的爱情。
据说清风镇的前身,源于很久很久以前,一次罕见的旱灾,百姓流离饿死遍地。天音门与上阳寺收留了不少难民,又替他们就近重建家园,那时这里还不叫清风。也是之后,它才慢慢转形成了如今的清风镇。
一边说着,布衣子便瞅见了一块地理位置不错的十字路口,便不再继续话题,转而拉着苏白就直奔而去,将苏白这些日子所铸造的剑,分堆摆在了地面上,清了清嗓子,喊道:“央石牌法器、央石牌长剑,由央石炼器师亲手打造,非同凡响,如今通通亏本大处理喽!”竟就地摆起了地摊!
这一嗓子喊,叫苏白当场便懵了。
央石不正是自己的号吗?
还炼器师……
“法器不是人手能制,如今法器也兴有专门的炼器师?”布衣子刚喊了一声,便有个年轻人上前来问。
“兴,怎么不兴?专门有炼器师打造,才能叫法器基效可媲美宝器!”
年轻人一愣,当即拾起一把三色暗涌的长剑一探,登及一惊,便挥剑试了一试,喜上眉梢,当语:“好剑,好剑!比我那二阶宝器都强!”
布衣子笑了笑:可不,你小子拿的那把剑本来就是三阶宝器,比不过你二阶宝器?还真当它是法器了。
年轻人使弄了几下,越发是爱不释手,周围也逐渐聚来了不少看客,待年轻人叹好剑个够,如此好器竟做法器叫卖,这便宜不是天掉的馅饼?这才急于凑上前来细问:“老板,那炼器师央石前辈,可还炼过更好的武器?”
应此问,布衣子看向苏白,似笑非笑的朗声介绍道:“他就是炼器师央石本人。”言至此,声调又再上扬,顺势打起了非常的广告:“央石炼器师可承接各种堪比宝器的法器订做,只接灵石单,至强之效能媲美宝器十阶!诸位如需订购,请找本人。留下名号,段阶基效所需……”
一句大嗓门的喊音“央石前辈,我要附火属性且堪比宝器十阶的法器!”将她推向了众人瞩目的最高点!
越积越多的灼热视线汇交之下,那修长清逸的美少年终化作“石像”,任人“瞻仰”。
唯有师傅的声音带着初遇时那浓郁的商人气味,落入了她心底:
“十阶?可以,价位这个数。”
“你这小子,五阶这个数你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还想要便宜?”
“……”
【047】搏名()
账簿入案,录有近百人订单,器则近两百来件,也衬着热闹将摆下的成品一并廉价销空,布衣子这才收了手。
热闹散场,苏白跟着布衣子转而又去了一家场面极大的食馆,不坐雅间,只要大堂最是中央的位置,还是付了三倍的价钱才叫那位食客腾出了位置来,究竟是为何,苏白看不透。
毕竟苏白对布衣子的了解,她师傅不是处处张扬的人,宁愿出个三倍价钱也定要坐稳大堂中央,师傅必定有师傅的理由,只是她猜不透罢了。
“两位点些什么菜?”小二抹布娴熟抹亮那桌面,叫桌面一尘不染,一双眼在两人中一个来回,便直转向了苏白。
毕竟在小二看来,一半老商客,行止之间尽露着一股子商气,多少是个俗人。
相较这翩翩少年,逸中总有股仙风的味道,纵不是个修真者,必也是个家世显赫的公子爷,这点眼色,他店小二自认为是有的。
只瞧苏白展身落座后,笔直的脊梁那修长的腰身虽看似纤瘦,却有种说不出的硬朗,来源于那正襟端坐的气质。感受到店小二陪着笑意的眼神向她投来的询问,一双空灵的眸子刚一转向布衣子,还未待她开口询问,布衣子便抢了先。
“只管将你店里最好的统统上来,”说到这,他清了清嗓子,朗声招呼与四邻:“诸位今日一切花销,只要是在此店里,无论多少,”手转向苏白一摊,才续道:“皆由这位包下。”
此话一出,当即有人起哄叫好,未免便宜心理,却不占多数。
只听布衣子继续介绍:“今,初来贵宝地,还请诸位务必赏这个脸,只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
好似师傅是有意要抬她的脸面,自入了清风镇,这一路行来师傅自贬形象,其中用意,她仍然猜不透。
此时,楼中有声传来,清徐柔和:“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布衣子替苏白答:“号央石。”
“这兄弟岂是能说交,就交得。”同一个位置,另一个声音徐徐扬起,温润清雅,声中还有种飘渺之韵,轻轻的能落进所有人的心坎里,竟是如此好听。
却是不卖这份人情。
只听那头先前开口的清徐柔和轻轻一笑,那方便再没传出声音。
便就是这时,苏白忽闻师傅传音与她,不叫旁人知晓:“央石,你只管听好,莫做声。先头那第一声,为师若是没辨错,必是天音门下‘少白’,俗称少白子,虽多年未曾走动,却是为师的结拜义弟,可算是你的搏叔叔。你只用心中清楚就好,还不是叫他认出你的时候。与他同坐的人,想必境界身份皆要高他一等,若非如此,你这顿,依他的性子,必爽快应下。为师记得,你能辨音,接下来该是你发挥特长的时候了。”
“为师要你独自前去,借敬酒,在两人面前混个眼熟,若此一去能得你搏叔叔相邀一坐,闲谈几句,那更是再好不过。却要记得,只做你自己,不必学那些俗套的刻意奉承,反遭了反感。也更要记得,不能谈起为师,更不能叫人晓得你是鬼谷弟子。好了,为师一喝酒,你便先拦下,再取酒亲自前往。”
这交代刚刚落下,便见布衣子笑了笑,冲楼上说道:“我是粗人,说了俗话惹得这位朋友不快,是该罚,我这就罚酒一杯。”笑着将杯中酒往嘴里一送,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冰凉的一拦,到底是个聪慧的弟子,唇瓣动了动,“我去”两字刚一落下,便起身拎着酒壶与酒杯,清逸的脚步向楼道而去。
既然是师傅的兄弟,为何偏偏不能谈起师傅,还要装作与人不熟去打这个照面。
她即使心下对此行有些疑惑,但不该她问的,她便不问。
很快,她便来到了那间雅阁前,还未想好该如何开口,那头竟先传来了声音:“请进。”
也罢,省了敲门措辞也好。
她推门而入。
第一眼,便瞧见了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捏着一枚黑棋子向她一笑。
第二眼,一张银色的面具,一双紫色的眸子,苏白徒然一震!
手中酒壶险些失手落下,那一双空灵的眸子,此时竟若隐若现可见其中复杂。
两人角度,自苏白入门后,都将这修长清逸的少年看个仔细。
一双空灵的眸子,任谁初见都有意料之外的惊异,只当那空灵的眸子转向紫眸人时,竟徒然一震,瞬时成了个有生气的人,却是眸中复杂叫紫眸人顿时生疑。
是想难不成此子与他紫阳门有什么瓜葛?
自然,这差错在她身上不会久留,也就顷刻间,一双眼眸又无波纹,好似一颗心只止如水。
“央石公子实在客气,这罚酒都亲自上门来吃,着实给你我二人脸面。”年轻人笑着将黑棋子落下,看向紫眸人。
紫眸人一双眼并不倨傲,可以说有种叫人觉得柔和的温暖,只不过开口措辞却难免不近人情,他回道:“谁要他自领罚酒,不过自作多情。”
年轻人只得笑笑,不语。他便是布衣子所说的义弟,少白。
倒是苏白无悲无喜的语调,竟不卑不亢接下了话:“无错何来罚?”
“喔?”紫眸人再看了她一眼。
少白唇边笑意更深,开口问道:“既不是罚酒,那便是敬酒咯?”却没有受理的意思。
“是。”
紫眸道:“敬酒也得看人受不受。”言下之意,是给她闭门羹。
她只记得师傅说过要她做自己就好,人情世故圆滑措辞她是不会,但此行她势必要在两人面前混个脸熟,便看向棋面,细瞧了一眼,才开口道:“赌一局如何?”
此话一出,两人皆奇。
只听她无悲无喜的继续说道:“此局白子落于下乘,我来续白子,若是赢了,喝我一杯敬酒何妨?”
紫眸唇角微微一扬:“输了呢?”
“立即离开,不再叨扰。”
紫眸看向少白:“少白啊,此子要替我续局,你意下如何?”虽说是询问,却见他同时起身,给苏白腾出位来。
“紫云伯,有没有人说过,你老奸巨猾?”
紫云伯答:“没有。”
少白便冲她招了招手:“你来,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棋艺有多精湛。”
她不含糊,当即坐下,执白子顺势落下。
少白笑了笑,也紧随一子。
她指尖立即又落下一颗,似乎都不需要思索。
少白不甘示弱,也快速落下一颗,那白子竟稳稳又落。
这回换少白心中疑惑了,难不成这小子是说空话,其实不会下棋,所以都不需要深思每一步的用意?
虽说如此怀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