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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上仙缚-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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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心生复杂。

    布衣子这一去正是带走万花谷两弟子,变了阵法,出口转乘南面险峻的峭壁下方,避开了谷口幽姬二人,又在南面阵外置下重重屏障叫人进去不得,这才带着两人走远。

    不知是何原因,谷口那二妖并未守株待兔,随着布衣子这一离开,这谷底空荡荡的,当真是独独只有苏白一人了。

    此时的苏白孤立无援:她之所以停下练功转而扎进书海里去,是在练功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不对劲,有疑惑不解并且自己的师傅又不在身边,无法开口询问,便只能自己翻手细找。可事实上布衣子所传授她的灵根逆修功法,这些书籍之中却是没有只字片语提及的,她就是把这成山的书都给细细对照一遍,也是徒然。这逆修灵根一旦有了进展,就停不得,而布衣子此一去最快也得半月,待苏白将书海尽数看遍,仍然不解,只怕唯有硬着头皮继续练下去,出了什么岔子也得自给受着。

    其中难处,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诚如硬着头皮继续练功的第七日,这岔子也算是走到了一个界点,只消再走差那么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幸得她悟性极高并且运气也占了时机,愣是在这悬崖前刹住了车,调转了方向,却恰好问对了路,终还是走回了正轨。

    她从屋里出来,捏着今日的干粮面份,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瞳孔此时还没来得及缩回原来大小,粗糙的纸被捏作团塞了两鼻孔个圆满,好抑制鼻血继续外流,唇边还干凝了一道血痕,更不提她换下的衣襟上那猩红一片。

    走向寒溪边,吃了干粮,清洗了血迹,也止了鼻血,照着水面看见,一双眼里的还残留着少许的血丝来不及褪去。

    看着这样的自己,苏白一怔。

    她没想到一个逆修灵根,竟也能练起来如此凶险。

    算算进度,灵根消磨约莫有四分之一,若是按照这进度来算,一个月,给她一个月就能完成,与布衣子定下的时间相对吻合,正好能赶上筑基。

    只不过之前的事她仍然心有余悸,只希望布衣子能早日回来。

    第十九天,干粮吃完,开始抓寒溪小鱼、谷底野菜充饥。

    等到了第二十八天入夜时,苏白的逆修完成!

    灵根最后残留的丁点,被炼化。

    即便从七八天前,就开始刻意放缓步伐,可修行这东西最是说不清楚,进度还是在布衣子回来以前,完成。

    也叫苏白有些不安。

    她没有回屋,跑到谷前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等她师傅回来。

    一双空灵的眸,这一夜瞅着谷口一宿,未曾合眼。

    次日,谷里仍然只有她一人,师傅未归,她已没灵根可练,可逆修一旦开始,就不能停。

    即便布衣子不归,她已没有退路。

    死马当活马医,苏白唯有凭着书籍对筑基那模糊的记载,开始摸索着来,临时上阵!

    有静功的筑基法,有动功的筑基法。

    她哪知道自己是得练什么,只能什么都练!

    一整天折腾下来,也不知是不是白忙活一场,苏白心中的不安生出了新芽。

    她披着外衣又跑到昨夜的大石头上,坐下等待。

    这一夜,还是未眠。

    天明,已是整整一月,谷底还是只有她一人。

    像前一天一般,练完静功,又练动功,到了入夜,又去了谷口等师傅回来。

    却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份不安又长了一截。

    她不知道自己练得这些是不是无用功,灵根逆修的模式算不算是断了,正因为不知道,所以不安。

    一连半月,她都没有等到那个人。

    每一夜却都会在同一个地方圈坐着等。

    只不同的是,慢慢的她疲倦了。

    夜里圈坐着睡在石头上,白天里麻木的练着不知有没有用的筑基法,像是一种机械循环。

    从起初的不安,逐渐转变成了失落。

    这一夜,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这一等,就是一辈子。师傅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天蒙蒙亮,苏白幽幽转醒,擦去了额上、脖颈因噩梦逼出的汗水,再从大石头上跃下,麻木的走向溪边。

    途径木屋时,她听到屋里传来一个声响。

    “咚”像是木桶打翻的声音!

    应声她一震!

    待她反应过来时,自给已夺门而入,站在了右手里间门框前,颤着的声从她喉中滑出:“师傅…”

    里间内,她每天都打好水的洗脸架前,好似从血海里爬出来的男人,正杵着洗脸架晃了几下,刚吃力的道出五字“为师回来了”,遂轰然倒地!

    “师傅!”

【040】师,终归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此之前苏白从未想过,有谁可以将布衣子重伤至此。

    换下一盆又一盆乌黑的血水,倒在了谷底边沿,也随之浇熏了那一带逐渐枯败的寸草,这乌黑血水所含剧毒,其威可见。

    直到将能用上的药都给覆上,也包扎好,瞧着布衣子苍白的脸色,未着易容下的模样好似顷刻间便跨过了许许多多的岁月,才叫双鬓发白,面带皱褶。

    要知道布衣子不易容的话,脸面只多二三十模样,这一趟归来,脸面却顷刻就催成了五六十的姿态。

    于苏白而言,外伤她可以包扎,内伤她却无从下手,更不提“解毒”!

    还不说此时他昏迷不醒,事态可见严重。

    一双空灵的眼此时也流转复杂,变得生动却倍是压抑:“师傅,我该怎么做?”

    四周的空气,今日头一回叫她觉得竟能有如此阴冷。

    替昏迷不醒的师傅盖好了被褥,苏白忽地又想起来那个噩梦,便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她必须得做些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能让布衣子醒来。

    突地,她想起月隐留下的东西。

    此时哪管得了能不能派上用场,苏白当即跑回自己的卧室,在床脚下一阵翻找,取来了那两件东西,便抱着月隐留下的锅子出门熬“药”去了。

    架上锅子沸滚着,火光跳跃在这双眸中,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浓郁奇香,她心下寻思着师傅留下的书籍中有关用阵法疗伤、聚气此类的知识,避开了必要求师承的法奇门类,剩下的,她想,或许自己能摆出来。

    这锅子没煮多久,是怕熬久‘药性’会淡化。也不知具体食用方法,苏白唯有将药汁与捣碎的残渣一并给师傅服下。

    究竟血灵芝是好东西!

    是个稀罕物。

    这才刚给布衣子服下,那方就见布衣子幽幽转醒了过来。

    他眼一睁开,眼下便堆砌起厚厚的鱼尾纹,脸色也少许有了好转,一股常人看不见的灵气正从他的味壁里沿着血液传及四肢百骸,又汇集到他那空空如也的丹田之中,才叫布衣子有了灵力支撑,当即运功周天运转。

    苏白瞧布衣子醒来又闭眼练气,不敢拖沓,连忙又从客堂取来笔墨纸张,安静在一旁根据记忆临摹着阵法。

    一般来讲,纸张上的图形字迹都可以作为媒介,从而触发阵法。

    毕竟在资源匮乏且能力有限的情况下,苏白就只能照本就搬,她只但愿能有作用罢!

    很快,她那边就分开画好了阵列,来不及吹干墨迹,便来到她师傅身旁一一对照着相应方位排摆。

    方弄好,便又转身继续描画,待又出了一组,又来布衣子身边继续排布,如此反复,却不敢歇停一会。

    苏白在捣鼓什么,作为师傅的布衣子自然清楚。

    竟能照葫芦画瓢,有些阵图只照文字描写,竟能临摹得不差分毫。

    如此聪慧的弟子。

    先前给他服下的必是血灵芝。灵源支撑以外还伴随着灵根隐隐见涨的趋势,非血灵芝合化清子!化清子单服不见奇效,但搭配不同的灵物自显卓越之处,也是件稀罕物,甚至于连市价都高于血灵芝。

    两物搭配灵根见涨。

    此物何来,又用来何作为?这一点他再是清楚不过。

    徒弟如此待他。

    再看如今的徒弟,她比起一个半月前,又瘦了一圈,脸肉都隐隐有些窝陷,被关在这谷底,无依无靠的徒弟,想必她已有好些时日没吃饱过肚子了。

    若明知血灵芝与化清子对她有多大的好处,还能舍得全给了他这做师傅的,更叫他想来替苏白辛酸。

    布衣子顿觉心喉皆为一哽,又想起那醉生梦死的一月半煎熬,酒醉千愁不得舒展,酒醒浑噩杯酒不断,思及新谷却又不止一次的想过‘索性把那弟子逐出师门罢’,他算什么师傅!

    只怪,这一月半发生的事,太多。

    直至今日今时,才叫布衣子恍然从醉生梦死中真正清醒了一回。

    说到底从前自己不过是个看重利益,凡事与价值衡量的人。

    在此之前,他从未将心比心的替苏白想过,那孩子失去了仙器不怨不念,被他关在谷底是教是离连未来都全由他思索决定,即使这样,这孩子亦不生怨,如果今日换做是他布衣子遇上这等事,他究竟又会怎样想?

    所谓,收徒难求真敬师,授徒难遇坚韧心,纵使二十年后将他脸面输去又能如何?

    只瞧着这枯瘦单薄的肩正在用心的描绘着阵法,用自己的方式,来帮助他。

    布衣子只觉心中一暖,酸楚的心微微在叹:娃娃如此待老夫,老夫有愧啊!

    苏白刚一画好,瞧见布衣子已收功,正向她看来,且气色又转好了许多,暗地里也疏开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我去准备鱼汤?”

    先是叹了一口气,布衣子才道:“到了为师这个境界,吃不吃都一样,倒是你一月半瘦了不少。”

    想到自己沧桑的情路,又想到走过了多少岁月,如今恍然他才发现,无论他走多远,都有个像亲生女儿的徒弟在静静等待着他归来,他并不孤独。

    这一瞬,他终于下定决心,必将倾尽全力,去栽培苏白,纵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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