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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上仙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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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对话,隔着木板传来,她在黑暗中又蜷缩得更紧,一双看不真实的眼眸又缓缓合上。

    不知在想什么。

    此屋新建,还散着浓浓的木材味。

    然则火堆旁,那香味四溢的烤肉凑到黄裳鼻尖前闻一闻,忽转了话题:“独食不香,要不要喊一下小师妹起来吃?”

    一提到苏白,月隐道:“小师妹未必见得领你的情,还是你我吃罢。”不是他泼师兄冷水,事实如此。

    猴师兄转念一想,是有这可能,便吃了口肉,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与你说的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也算不得冒险,借他人之手,大不了若是被人察觉了,又跑回来这谷里躲着,谷外有布衣前辈布下的阵法,你还怕什么。”

    木板后,那一双眼未再睁开,只是眉头微微的皱着,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究竟置身于什么样的处境。

    屋外月隐随口答道:“只怕事不成是小,反惹麻烦与布衣前辈是大。”

    短暂的沉默后,猴师兄道:“待布衣前辈回来以后,你不去,我去。”

    “师兄你连寄主的底细背景都不清楚,真要去?”

    “如何不清楚?据消息说,寄主是个凡体女子,如果真要有个背景,当日里穿着紫阳门人的弟子衣,无非有紫阳门做靠山。”

    这句话好似惊天霹雳!

    当即叫苏白呼吸一窒:初次遇见月隐时,在阑夫山林里,她穿着少年的衣裳!

    也应这句话,月隐手中翻烤肉时的动作一顿,一双火光跳跃所掩盖的眼中,不知流转过什么,只听他师兄继续胸有成竹的说。

    “到时候出去,我自有人脉,能买下寄主的画像,管保傀儡行事时不会辩错人。你只需给我提供几件宝器购买这则消息,不必同我去冒险,也算得你对师傅尽了孝心。”

    却迟迟不见月隐开口,也就是这个间歇空隙。

    隔板后,她缓缓舒开蜷缩的姿势,黑暗中,仍小心的避开了窗户,才缓缓爬起身,悄无声息的来到木门之后。

    刚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时,门板外猴师兄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倒是表个态,也就几件宝器,你不会是舍不得吧?”

    苏白此刻在屏息等待。

    只听低低的磁魅终于开口。

    “我何时对师兄你吝啬过?只是不放心师兄此行,故而沉默。”

    他只是这么说。

    明明他已经知道,寄主是谁。

    可他没有道破。

    紧接着屋外两人又说了一阵,才叫猴师兄话中有所妥协,灭了火星,说着其它的话题,见天色不早,终于散去,去择地练晨功。

    这期间苏白却一直警惕的站在那里,直到人走人散,直到黎明徐徐将木屋点亮,她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说如今的处境,先说,布衣子早先就取了她食指一滴血珠启动了五罗盘,这五罗盘无论她跑到天涯海角,都能通过五罗盘找到她。再者,布衣子能放心离开,之前猴师兄也道出谷外布有阵法,想必其一作用便是困住她,好叫她不会在布衣子不在时惹下“麻烦”。

    走,是走不了。

    若不是月隐有心隐瞒下来,只怕她此时还逃不出弱肉强食的命运。

    只是,她看不清。

    看不清月隐之所以这么做的出发点是什么?

    只消布衣子一天未归,是福是祸,她皆躲不过。

    忽地,她又想起布衣子所说:你只记好,你的大运只在险中坐。

    想起这一句话,苏白的双拳终于松开,好似忽然想明白了点什么。

    深吸一口气,遂理了理衣襟整齐,转身打开木门,径直走了出去。

    眸入晨曦,一眼便瞧见不远处正在练功的两人。

    她没有多余的犹豫,先去溪水旁洗了把脸,便又开始了新一天的“走步课程”。

【030】同门俗家之成王败寇() 
今日的晨曦,曙光不过是乍眼一现,大风呼号着那磅礴压顶的满天乌云,伴着雷声滚滚,暴雨忽至,谷外迎来了贵如油般的春雨,动静却大得响彻山谷,异常至极。

    雷云,自东而来。

    新谷东面。

    树枝在暴雨中剧烈摇曳,化作“梭梭”响,遍地扬起翠叶追风,天地间一片暗淡。

    只瞧在这瓢泼大雨之下,有一行人正在逃亡。

    每走一段路,在那淹没于惊雷之中的追喊杀声里,这一行人便有一俩视死如归,留下断后。

    越走。

    队伍,人则越少。

    其有一男,衣袍料质不凡,怀中紧抱俩三四岁的娃娃,捂得严实,只瞧娃娃后背那衣着发式,是一模一样,横手半握一柄贵气宝剑。

    眼见身后护送的人行越来越少,男人当即冲身旁的一人说道:“天要亡我,你带着我儿先逃。”

    “公主与太子手心手背皆是肉,王如何舍得?再坚持会,就要到了。”此人衣料相较亦显贵气,手中握有一个罗盘,在狂风暴雨之中,照着指针所引,才能领着众人寻此方向逃来。

    原来,这怀抱两孩的贵气男人,竟是个王室出身。

    他只得点了点头,加快了步伐一路在林中跑,便也是此时,其一子竟迷迷糊糊的转醒过来,睁开眼帘却叫漫天雨水给淋着眸子,当即伸出小手揉着眼睛,失声唤道:“来人…”

    早在逃出时,两孩子都喝下了睡咒,理说不应醒得这么快。

    “嘘!”

    与他父亲这一字同起的是,那罗盘男人一记手刀将这迷迷糊糊转醒的孩子给敲晕,也来不及作什么解释,只道:“这边。”

    再说谷内。

    天色忽而暗沉,雷云滚滚,虽不着雨滴,苏白抬头却能看见上方的电闪雷鸣的。

    只听一旁猴师兄忽道一句:“这血腥味越来越近,死了不少人啊。”

    她停下脚步。

    月隐也衬着猴师兄的话题道:“这附近险峻异常,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人,又看这天雨行得异常,只怕是有人特意为之。”

    “我去看看。”猴师兄只留下了话,便身形一晃,转眼远去。

    此时,只剩下她两人。

    苏白一双眸子,转向月隐,若是月隐要说什么,正是最好的时机,没有旁人知晓。

    毕竟她也想知道,月隐隐瞒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又或者目的,是什么。

    只是他月隐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继续练功。

    他不说,苏白也不问。取了干粮,衬着分量吃下,再径直走向溪边,捧水喝了一口。

    没想到这一口竟叫她尝了一嘴的腥气!

    想到猴师兄所言,她心道,这溪水只怕是被人血给污染了。

    究竟要死多少人,才能染得腥气流到了这里?

    一双灵波下意识的抬起,看向谷口。

    暴雨倾盆,即便是要说话,都得拉着嗓门,否则如何不淹没在呼啸之中?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罗盘一垂,他道。

    王的眼上露出了短暂的疲倦,紧随其后。

    “等一等,先别进去,待我算算避开凶位…”这一拦,“罗盘”迅速打量四周,一手又快快掐指心算,嘴里嘟囔:“这阵法玄异至极,胡乱进不得。”

    只瞧后头隐隐约约可见追来的人影,王催促道:“快些。”

    再快,那也快不过后方的追兵!

    只听一声高喊:“成王败寇!不如放弃挣扎,早日轮回去!”

    “保护王上!”仅是这寥寥屈指可数的人,一旦冲杀过去,又岂得全尸!

    许是热性。

    此王久征沙场才换来的一身血性。

    又许是彻底放弃了“不可能”的逃亡。

    他将怀中两孩往“罗盘”那一推,留下一句:“我儿就交由国师了!”

    提着剑,便冲杀而去。

    哗哗哗几剑劈砍下去,竟比屠夫那刀还要锐利,血洒在雨中,亦有他人的头颅随剑斩下!

    倏地,一支箭划破暴雨的阻力,那支箭贯穿了王的左肩,竟还不见停,直直穿了过去,射到阵前,才悠然截至,被阵法里那无形的力量所吞没。

    射这一箭的,骑一匹白马,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袭白衣,左肩上有着一朵黑镶四瓣花得图案,肌肤微黑,有着一双鹰般犀利的眼神。

    与她并排骑马而来的男人则相对狼狈,一边稳着马步子,一边道了声:“好箭术!”瞧向负伤的对手,又笑道:“射的好!”

    便是这时,一鬼魅的声音划破长空,一边笑,一边道:“尔等管好自觉,杀完了,闹够了,别忘了把尸体都给抬走,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白马上的女子徒然一震,下意识放下弓箭,朝声源处望去。

    这声音,是自阵内传出的。

    眼见事态紧急,“罗盘国师”赶紧得扯着嗓子冲阵内喊去:“鬼谷前辈救弟子啊!我乃鬼谷方问老师的座下俗家弟子,前辈……”

    他这是又喊,又急于推演此阵,忙得焦头烂额。

    然则“罗盘国师”却迟迟推演不出正确方位,情急之中竟没注意,又一个孩子幽幽转醒……

    谷内。

    只听一句:“尔等管好自觉,杀完了,闹够了,别忘了把尸体都给抬走,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

    这是猴师兄的声音。

    苏白随手擦了擦脸上隐隐血腥的水汽,突允地,猴师兄的声音较近传来耳边。

    “我说是什么呢,原来是一群凡夫在自相残杀,被追杀的一方是鬼谷的俗家弟子,此时正在阵外求救。”

    这话是对月隐说的,可苏白却一警。

    她完全没察觉到月隐此时正在站在自己身后,若不是猴师兄突然开口,她只怕还不知。

    月隐答:“毕竟是布衣前辈门派中的弟子,人求于阵前,师兄不方便领进来,保他一命何妨?当真不管不问,不妥。”

    猴师兄却不耐烦,双手抱胸:“又不是我妖族,还是个俗家弟子,我管他作甚。”

    “也罢,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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