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缚-第1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玉符刚好够支撑这个续命阵十年,十年一到,或许看起来健朗的生龙活虎之人便会瞬间被死神所青睐,仔细这人算是平白多了十年健朗的人生,当然这十年间若是遇到什么致命伤害,又或是再染上什么凶猛疾病,也还是会像一般人那样死去的,毕竟这阵法并非完整的逆天夺魂续命阵,它只不过是几经改良的小型阵法,这阵法能暂且停止病情恶化与运作,就像是冰封,再由阵法缓缓输入体内的灵气自成一派的规律运行生生不息的循环起来,从而支撑这本来应该破败了的身躯,而那玉符就是灵力最关键的阵心。
苏白将玉符穿过线挂在男人脖上,冲那跛子说道:“这十年你爹能不能健朗的活着就靠这块玉,你要让他随时携带不得轻易离身。”
跛子连忙应是。
苏白又道:“腿伸过来。”
跛子一愣,遂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自己,最终确定说的就是自己,才战战兢兢的将那跛腿挪到仙师面前,缩头缩尾的样子,问得很是小心翼翼:“仙师,我这腿…能治好?”
苏白不答反问:“谁说我要给你治腿了?”
“仙师慈悲为怀…仙师…”
跛子欲言又止的样子,苏白便唇角轻扬,看不出喜怒,直言道:“可别会错意,贫道绝非善人。我只瞧瞧你这腿上经脉顺畅否,毕竟莫笑少年穷,谁曾想你这伪灵根他日也有踏入修真路途的一日。”
跛子没听明白,但觉面前飞来一物,赶忙伸手握住,抓住一看,竟是一本书,又听苏白道:“这是入门的练气法,品阶嘛,算是大白菜价,烂大街那种,你闲来无事就拿去啃啃里头的内容,好好修行书中内容的话,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把那小胖子打趴下也未尝不可,观你处事小心翼翼,只要别惹事生非,这十年护你二人当是足矣。”
跛子一震,意识过来连忙要磕头谢恩,却被一股子无形的力量架着动弹不得,又听苏白说道:“你需记住,慈悲为怀的那是圣人,不是修士。别一口一个仙师的拜,从来求人不如求己!难道你当真以为你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大毅力把那小胖子给揍得嗷嗷叫?今日我或许出手助你,可你又如何确定今日或许逢我不喜,视你为呱躁蝼蚁一指抹去?诚如那句,你可别会错意,贫道绝非善人。救你不外乎一时兴起,无需你来拜,更不屑你满口感恩戴德。毕竟,我素来只敬品行端正之人,你,不在其中。”
说罢,她素指一挥,无形之力的压制瞬间消散,再瞧去之间那道姑人与走远,她招了那一众免费苦力再没回过头就此离去。
只留下麻子脸怀中珍藏般紧紧的捧着的那本练气入门的书籍,与一旁悠悠转醒并气色如常的父亲,他父亲醒来时,刚好听到他自言自语那么一句:“仙师救命之恩,点拨之恩,林昌远终生不忘!”
末了,还见他这孩子冲着不知何处,跪地深深伏体一拜。
“儿啊,你这是在拜哪路神仙?”林父颤颤巍巍的起身,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身体竟前所未有的清爽,好似缠塌半年的重病不过是一场梦,留不下一丝虚弱的痕迹!“我,我…我的病…?”
他惊骇的看向自己的跛腿儿子,却发现自己的跛腿儿子起身向他走来时,那双腿不跛了!
林昌远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挤出一个笑来:“是仙师,仙师给父亲续了十年寿命,也治好了孩儿的腿。”
那时他的注意力都在仙师说的话上,根本没注意到仙师在给自己治腿,待仙师走远,他后知后觉想去追,也才发现这腿不知何时已经痊愈。
他没忘,那是他以为仙师要给他治腿时的受宠若惊,仙师反问他时他心中的落寞与诽谤。
想到心底那时还曾对仙师那些话动摇,甚至还想过这恩公怎么那么残忍,明明有通天的本事却不愿意救一救他的残疾,一想到自己那些小人之行径,他便惭愧地无地自容,羞愧的双泪汹涌,冲着仙师消失的地方,长跪地不起。(未完待续)
【228】强缴学费()
一行人刚走出清风小镇不远,便见那为首的道姑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着下秧的农人,道:“孤寡老人独身忙农,如此疾苦,跟班,去帮忙把秧苗都种下。”
此话一出,气得那小子是又瞪牛眼,又跺脚的,再也忍不住:“你这老太婆到底什么意思?要杀就杀要刮便刮,岂能如此羞辱我们!”
身后几人有人神色似得大为赞同,有人却深知屈伸含义急忙劝说,不外乎是忍辱负重什么的,说得好似苏白当真是个大恶人似得,搞得好似下地干活是一种折煞了修士的行为似得,殊不知是谁之前还义薄云天的慷慨激辞?
不过这劝说却听不进这小子心底,他炸毛指着苏白鼻子骂道:“你可知我是何人,你跟我作对就是跟天音门作对!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师傅…”他转念一想,似乎觉得这个靠山不够重量,连忙改口:“不,我师公定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苏白一副看戏态度反倒让这毛头小子更加得意忘形。
小道士继续狐假虎威道:“说出我师公的名号,吓不到你尿裤子!听好了!我师公乃是天音门少白子!”
此话一出,倒是大大出乎苏白预料,叫她微微一愣,少白子不正是师傅的义弟?她还得喊声搏叔叔的那位。
仔细这娃娃的眉眼,苏白注意到,除了眼睛,其它五官确实是像极了她搏叔叔的,看样子,这小子竟还是搏叔叔的近亲?
本来还想着随便折腾下这群娇生惯养的小娃娃,就放他们归山的,看来她更当好好给这小子上一课才好。
随即笑道:“原来小友是鼎鼎大名的少白子门下之徒子徒孙。”
“谁徒子徒孙了?”小道士当苏白是骂他,当即炸毛:“师公是我曾曾曾高祖。岂是一般门下弟子可比的!”
“噢,难怪明明道行半碗水,却叫一众小娃娃对你是言听计从的。”苏白唇角微微一扬语气一转:“本来嘛,是你打赌输给我,当了我的小跟班,我要你去打扫卫生什么的,你一个人去就好了,那会子我看一众娃娃都自发去帮你的忙,还以为你们那是团结友爱来着,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是迫于你修二代的出身与后台,不得不委曲求全迫于你淫威之下。”
“你…你!你胡说!”
可这个当口,却没有同门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一时间,小子竟觉得无比委屈,大眼微微雾湿起来,却是个倔强的,不肯掉下一颗泪,抬手就招出飞剑冲苏白挥去!
苏白仅仅广袖一翻。这小子便被刮得一个驴打滚,磕伤了下巴手肘,却愣是紧咬牙关不哼一声,泪水虽然一直打转转。却倔强的不肯掉下来,只听苏白不冷不热的语气:“还不快去帮忙,跟班。”
小道士自幼生长在师门的庇佑下,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却只能够吸着鼻子老老实实的去给人插秧苗。
小道士前脚过去,苏白后脚拦下众修士:“谁给你们的胆子过去帮他?”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竟无一人站起来反驳苏白。也让苏白眼底的那抹幽谭更深沉了。
师傅对少白子赞誉有佳,她搏叔叔的为人她也是知道的,甚至不难猜测这样一个人物为他所在的门派做出了不少贡献,更别提她搏叔叔帮了多少天下苍生。
如今这孩子虽然娇气,跑不过是师门中这些人给惯出来的,若是真心对他好也罢了,慈母败儿这样的典故里谁能挺直了脊梁说错在母亲?真正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错的顶多是表达的方式,纠正也就罢了。
可看看这一群表面上看似与这小子一同长大形影不离的孩子们,大大小小却没有一个是真心为他好的。
说的难听点,这样的“爱”只不过是毁掉一个人的借口,没有真心,只有利益驱使,管你以后什么样。
搏叔叔不是那种不讲理的护短的人,这孩子明明是自己的至亲苏白自能想象肯定在门派里也不会太过刻意去照顾这孩子的,毕竟搏叔叔眼中唯有大义。
平日里估计也没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教导这孩子,无非这孩子比别人多了一个关系,多了一个兴许是内门中至高上乘功法接触的关系,因为博叔叔的为人,门派必定不会亏待了对门派有卓越贡献的博叔叔的至亲,故而这些围着他转的孩子们打的什么主意一目了然。
“你几个…”苏白眉梢微微一挑:“别在我面前瞎晃悠,看着眼烦,还不有多远滚多远?趁着贫道还好说话的时候。”
此话一出当即有人撒腿便跑,剩下几人互相打了眼色,也都一一散去,片刻此地就只剩下了那一边咬牙一边插秧苗顺带被老人指指点点的小道士。
苏白心想,那一众娃娃逃出去定然会立即通知门派长辈来援救搏叔叔的徒孙,这一前一后估摸着快也就是片刻的事情,当然,能争取这么一小会的独处便也够了。
看着倔强插秧苗的小道士,抹了一身的泥泞,一双大眼不住的看向外头早已逃得不知所踪的同伴,隐隐露出几分落寞,而一旁的老人却仍在惊慌失措中不同的叨叨:“小仙人莫在弄拉,莫弄拉,都脏了衣裳,小老儿惶恐啊!”
每每对于老人的叨叨,小道士就倔强的给他一个要你管的眼神,可苏白却看得清楚,虽然表面上小娃娃看起来挺凶,却在他的眼睛里瞧到他对老人并无恶意。
正待小道士回瞪了老人第三次回眸后,便惊讶的撞上了苏白那寻常道姑打扮的模样,见那道姑又冲自己笑了,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道姑立于他面前,好似蜻蜓点水般站在一株新插的秧苗之上,轻盈得像是没有重量的羽毛,才让那苗子不曾捶腰半分,道姑就这么看着他微微一笑,遂听道姑说道:“你这小跟班还算是守诺,这一点勉强入了贫道法眼,决定勉为其难的当你这娃娃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