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传-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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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随着杨敏慧的话声,从那扇门里掀帘袅袅走出了祖天香,她很平静,也落落大方,毫无忸怩之态。
李德威站了起来,窘迫不安地道:“姑娘……”
祖天香冲着李德威盈盈一福,道:“妾身不得已,完全是妹妹的主意。”
“瞧!”杨敏慧笑道:“这时候就过河拆桥,把我抖露出来了。”
祖天香转过身来又冲杨敏慧施了一礼,道:“妹妹,我感激一辈子。”
害得杨敏慧忙答一礼,道:“姐姐这是折我。”
祖天香一双清澈深邃目光从杨敏慧脸上掠过,落在了李德威脸上,缓缓说道:“未嫁从父,既嫁从夫,从现在起,我就是李家的人了。我会把相公的任何一件事当成我自己的事,我会跟相公,福祸同当,生死与共。”
人家说得这么正经,李德威不敢轻忽怠慢,定定神,忙一整脸色,举手一揖,道:“多谢姑娘,李德威感激。”
杨敏慧一旁说道:“我看李大哥对姐姐也该改个称呼了,不如叫声大妹吧。”
她这话刚说完,李德威目中忽闪奇光。
紧接杨敏慧转脸向外,道:“哪位……”
“位”字刚出口,外头响起个中气十足的清朗话声:“凌风求见,杨姑娘请恕擅闯之罪。”
杨敏慧道:“凌少侠,请进来。”
她站起开了门,门开处她不由一怔。
凌风卓立在几丈外夜色中,两手之上还托着个人,是七格格的侍婢阿喜。
阿喜满身是血,连凌风身上都染上了血。
李德威这时也看见了,心头一震,道:“怎么回事……”
话声未落,凌风一步跨到,他双手托着个人,竟然丝毫不影响他的身法。他道:“李大侠,请先救人。”
杨敏慧上前一步,忙伸手接过阿喜,可怜阿喜半夜前还是好好的,如今却满脸是血,脸色苍白,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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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她没说话就把阿喜抱进了套间,往炕上一放,伸手抓住了阿喜的腕脉,脸色一变道:
“好重的手法,好重的伤!”
她那只手松开了阿喜的腕脉,便按在阿喜酥胸正心坎处,神情一肃,不言不动。
李德威一递眼色,带着凌风退出了套间,道:“兄弟,怎么回事,什么人伤了她?”
凌风道:“喜姑娘刚才带伤到分堂去,只说了一句‘带我见李爷’就昏过去了,云分堂主立刻命我把喜姑娘送了来,以我看恐怕是七格格出事了。”
李德威沉默了一下,道:“兄弟,你说那个大庄院在城西?”
凌风点头道:“是的。”
祖天香走了出来,道:“相公,喜姑娘醒过来了。”
李德威道:“咱们进去看看她。”领先进了套间。
杨敏慧一只手仍按在阿喜心坎上,阿喜睁开眼,脸上也有了点血色,她很安静。
一眼望见凌风,便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道:“凌……少……侠…谢谢……你。”
凌风道:“姑娘别客气,有什么话还是赶快对李大侠说吧。”
阿喜转向李德威道:“李……爷……”
李德威截口道:“你伤得很重,最好少说话,是不是七格格出事了?”
阿喜吃力地点点头,两行泪水溢眶而出。
李德威道:“七格格现在是不是在城西—个大庄院里?”
阿喜两眼一睁,道:“您……怎么知道?”
李德威道:“凌风曾暗中跟踪七格格,可是我没想到七格格这么快就出事了,你好好歇着,我不惜一切也要把七格格救出来。”
阿喜流着泪道:“全仗您了,婢子……不言谢了……”
李德威一指闭了阿喜的穴道。
此刻杨敏慧的手也从阿喜酥胸上退开了,道:“你这就去?”
李德威点了点头,道:“我走之后,小妹还是把督帅府布上禁制的好。”
带着凌风走了出去,杨敏慧跟了出来,道:“不让我陪你一块儿去么?”
李德威道:“不用了,这儿还需要你照顾。”
杨敏慧道:“那么你多小心。”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我知道,兄弟,咱们走。”
带着凌风出了书房。出了“督帅府”之后。
凌风道:“李大侠,要不要我回去叫陶堂主几位?”
李德威道:“不用了,我也只烦你带个路!”
凌风道:“那好,您请跟我来吧!”
一提气,当先急行而去。
口口口
的确是很大的一座庄院,前前后后一共有三进院落,围墙丈余高,站在外头只能看见庄院里那一处处的屋背。
快五更天了。两扇朱红大门紧紧地关着。
看不见里头有灯光,也听不见里头有人声。
李德威站在十几丈外一片打麦场上的一堆麦秸旁,望着那片大庄院,对凌风说道:“兄弟,累你跑这一趟了,你请回吧!”
凌风没动,道:“您预备来明的,还是来暗的?”
李德威道:“恐怕得来明的,这座大庄院我来过……”
凌风一征,道:“怎么,您来过这里?”
李德威点了点头,道:“这儿住的不该是满洲的人。”
凌风道:“不,我看见的确是他们的人。”
李德威道:“那或许这里已经换人了,以前这里住的是菊花岛的人。”
凌风呆了呆,道:“照这么看,菊花岛跟他们已经联盟了。”
李德威道:“很可能。”
凌风道:“菊花岛一个海皇,还有他座下的十大将军、十先锋,再加上满洲的好手,您这一战恐怕够艰苦的!”
李德威道:“那是显而易见的,我不会让他们把我留在这里的,你回去吧。”
凌风道:“我留在这里也帮不了您多大忙,那我就听您的回去了。”
勉一抱拳,转身要走。
李德威一把拉住了他道:“兄弟,在这种地方一个人好办事,别让我分心兼顾。你知道,高手过招,是—点分心不得的。”
凌风一怔道:“那……我就不回去了。”
李德威道:“听我的,兄弟,你留此帮不了我多大忙,咱们也不该做无谓的牺牲。”
凌风还等再说,李德威双眉一扬道:“凌风,我说的话你听不听?”
他这么一作色,马上有一种自然的慑人威严,还有一股逼人的冷肃之气。
凌风一凛,忙躬身道:“凌风不敢。”
李德威道:“现在就回去告诉陶堂之,说我说的,任何人不许到这里来。”
他松了手,凌风恭应一声,转身飞掠而去。
李德威威态一敛,迈步向那庄院走过去。
就在这时候,离这片打麦场几十丈外的一片树林里,突然响起一声怪笑,紧接着一个阴阳怪气的话声说了话,“怎么样,小子,我没说错吧,这小子是个多情种,不知道便罢,既然知道女多娇遭难,就是舍了命他也会来。”
另一个低沉话声接口说道:“您料事如神,晚辈敬佩。”
那阴阳怪气话声道:“这小子对穷人相当照顾,冲着这一点,必要时你帮我伸个手助他一臂之力就行了。”
那低沉话声:“为什么您一直不露面?”
那阴阳怪气话声怪笑说道:“上回我请他看了场精彩好戏,到现在他还没有打破那闷葫芦,我一露面,那闷葫芦岂不是马上要打破了。”
突然一个脆生生的女子话声接口说道:“我就不明白您这是何居心,站出去帮他做点事儿也好让他明白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您一直躲在暗处做无名英雄,招人猜疑,招人垢骂呢?”
那阴阳怪气话声道:“姑娘,你这么个聪明人儿,连这都不明白么?我老人家做事向来如此,不求名,不求人谅解,但求自己心安理得,但求仰不愧、俯不作天,其实但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又何必在乎世情之毁贬。”
那女子话声叹道:“您是对的,听了您这番话,使我有顿开茅塞之感,今后为人处世,我要向您多学学。”
那阴阳怪气话声怪笑一声道:“行了,姑娘,别捧我了,你们俩跟我不同,我已经是个入土半截的人了,还求什么名?什么誉……”
话锋忽然一转,道:“看,那小子已经近了。”
的确,李德威已经到了那座大庄院前,他离庄院越近,离树林也就越远。自然,刚才树林里传出来的话声他没听见。
李德威已然到了那座大庄院前面,大庄院里仍是空荡、寂静,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点动静。
他抬手就要去叩门,蓦地——
“住手!”一声沉喝从大庄院东传了过来。
随着这声沉喝,那扩院东墙拐角处转出个中年白衣人来,只一看那打扮,就知道是“菊花岛”的人。
李德威听了他的,把手收了回来,往后退了两步。
那白衣人脚下相当快,从大门到东墙角至少有二十丈以上距离,他却是一转瞬工夫便到了近前。
三丈外停步,锐利目光上下一打量李德威,冷然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好和气的口吻!
李德威淡然说道:“我还以为庄院里的人都在睡梦中,原来这四周有暗桩。正好,烦请代为通报一声,中原白衣客求见海皇!”
那白衣人目光一艇,道:“你就是中原白衣客?”
李德威点头说道:“不错,阁下也知道我么?”
那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你那笔生意做得相当漂亮啊,连我们那素称精明的张使者都让你坑了,怎么,现在胃口大了,要找我们皇爷谈生意不成?”
李德威点头说道:“不错,我是来找海皇谈笔生意。”
那白衣人道:“你又有什么坑人的生意?”
李德威道:“阁下冤枉人了,我那笔生意张使者占尽了便宜,没有我那笔生意,‘菊花岛’不可能至今仍跟‘满洲’保持友好,而张使者却给了我一张永远无法兑现的银票,阁下看是谁坑了谁?”
白衣人摇头说道:“别跟我说这个了,我只是我们皇爷驾下一名小卒,跟我谈这个没用,只问你带来了什么生意?”
李德威摇摇头道:“恕我直言,你阁下既然是个无关轻重的小角色,我不能跟你谈这笔生意,谈了也没用。”
白衣人脸色一变道:“问问是什么生意总可以吧。”
李德威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