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嫡女:冷王虐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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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我聚然发现他那带着光亮的眸中暗生了一丝浑然天成的君王之气。
“傲恒,北漠太子?”我难以置信的重复他口中的话,只觉得此刻脚下有些虚浮,有些无力。
我暗暗的在心里沉吟,我昨夜竟救了敌国太子,今日还要受他所威胁,替他掩护官兵,突然眼前又闪过战天齐从酒楼匆匆而去的身影,我这才明白了战天齐为何走得如此匆匆。
我内心聚然一紧,咬了唇,“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帮你,你是敌国太子,如若我救了你,事发后,我定会背上通敌的罪名,诛连九族,这等罪过,我又岂会受你威胁,今日我还不如与你同归于尽,倒来得干脆。”
他冷笑了一声,眸光无比坚定的看着我,“你不会这么做的,方才你站在窗边之时的忧心瞒不过我的眼睛,你分明还伴着牵挂,一个人眸中有忧心与牵挂,那必然这世间还有她未完成的事情,单凭这一点,我就敢断定你还舍不得死,所以你会选择与我合作的,因为你己经别无选择。”
我轻哼了一声,眸光毫无畏惧的迎上他,“既是如此,我也不会选择帮你,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解不了的毒。”
他似乎不以为然,一副完全胜劵在握的模样,迈着步子坐落桌前,提起茶杯悠然自得起了茶。
待他小抿了几口清茶后,他面上竟淡然一笑,“姑娘若是不信,那你我今日便赌一把,你拒去找人配制,七日时间,只要七日一过,你便会全身腐烂而死,想必你也听说过冰蟾寒毒,千年冰蟾这世间只有两只,它们生生相克,雌性产毒,雄性便可解毒,所以这世间除了我北漠太子,恐怕是无人能保你性命
。”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又是聚然一紧,我心里不是不清楚,北漠太子傲恒是冰山毒翁的弟子,乃是用毒的高手。
前些日子,他向军中投下蛇毒,令军中三万将士性命堪忧。
战天齐也声称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配出解除蛇毒的解药,现如今他在我身上下的是那冰蟾寒毒。
我曾听老师说过,这世间最毒之物莫过于冰蟾,雌雄生生相克,看来他所言并不假。
我心里暗恨,冷眼看着眼前的他,一时之间内心在做着斗争,犹豫要不要救他。
不救他的话,那我必须马上找到战天齐,让他动用兵马,想办法去冰山找那毒翁索要解药。
不行,这招也行不通,冰山毒翁乃是傲恒的师父,为了他心爱的徒弟,他断然不会交出解药。
没有解药,七日之内我必会毒发身亡,如若我死,又有谁能够去阻止战天齐挥军北漠?
眼下我难道我真要受这敌国的太了所威胁么?
如若我今日再救他一命,我岂不是要背负通敌的罪名,其罪诛连九族,不行,我不能连累华府,更不能连累战天齐。
想到这里,我不禁恨恨地咬了牙,两者相衡取其轻,可前者与后者同样份量,我又该如何选择?
“如果你不能选择自己的生死,那就再加上她一条命。”
突然身边一阵风而过,我还未来得反应,他极快的速度将我身边的春兰捏在了手中。
不要,这两个字我还未说出口,他便往春兰口中投下一颗毒药。
春兰瞬间掐着喉咙吐个不停,如我方才一样想要将吞下喉咙的毒药吐出来,可终究为时己晚,这冰蟾寒毒入口即化,根本就无法阻止****蔓延,面前之人果真是心狠手辣。
“春兰,别吐了,吐不出来的,你先躺在**上去。”我扬声命令道。
“****我……”春兰拧着眉,眸中满是不解。
“想活命的话就躺到**上去,闭着眼,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准出声。”我怒眸以对傲恒,再次对春兰扬了声音。
楼下官兵己到达了院中,如若我还在犹豫不决,那我与春兰必死无疑,傲恒己是断定我不会连累春兰,所以他才下此狠招。
春兰无奈之下只能钻入了被子里,泪光盈盈的望着我。
而此刻,我却没有给她任何的眼神提示,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一次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傲恒依旧悠然自得的着手中的茶水,唇边微微扯出一丝笑意看着我,那眼神极其可恨。
我冷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重重出口,“北漠太子请信守承诺。”
第99章()
对于傲恒的威胁,我只能极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深深自心底吸了口气,重而稳的一步一步迈下了楼。
院落林间幽深,庭阁空寂,偶尔几只飞鸟轻轻的掠过空枝,啾啾细鸣的快活自由的回绕林间。
片片细碎枯叶踩在我的脚下,有些簌簌作响,在离大门下之遥的地方,我稍稍定了步子。
虽然我心里知道门外我该面对的是什么?可终究动作举止之上还是有些迟疑,可迟疑过后最终的答案仍是被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终是下定决心伸手打开门,撞入我眸子中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我果然没有猜错,连尚青云也来了。
他也好像见到我的那一瞬间微微有些错愕,而后眸光自我身后朝里望了望,应当是错愕为何来替他开门的是我,而不是我身边的婢女。
“来人,进去搜。”他的身后扬起一丝命令的声音。
一队官兵便要直入我的屋中,我淡然以对,接着便是尚青云一声低吼,“都退下。”
数名官兵脸上略现一丝不解,可自然也不敢在尚青云的命令之下轻举妄动,便一一低头遵命往后退。
“属下参见王妃,方才尔等鲁莽,还请王妃恕罪。”他上前对我恭敬的行了一礼。
身后的数名官兵虽是面上怔了怔,但瞬间便清楚了我的身份,也一同难以置信的拱手向我行礼。
我依旧淡然一笑,转身便往内堂走,还一边洒脱的说道:“各位都请起!”
我刚走几步,却发现身后仍没有一丝动静,有些诧意的转了身,门外的尚青云与数名官兵仍是一动不动的置于原地。
尚青云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幽深的眸光虽轻轻的落在我的身上,可我却觉得沉重无比。
“尚将军也是例行工事,不碍事的,请入内搜查!”我语出字里行间虽洒脱,可这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
“王妃深明大义,属下只有得罪了。”
他毕恭毕敬一句话后,右手一挥,身后的兵器声与脚步声开始向阁院的四个方向而去。
我依旧镇定的往前走着,他好似也跟着我脚步而来。
入了里堂,他尾随其后,在我临桌坐下之时,我发现他正在环顾四周,眸光深沉,这阁院里堂虽大,可无一物可挡人在其后,所以他这般审视这里的动静与设施摆放,只怕是多此一举。
我背着微微一笑,一边替他倒了茶,一边道:“虽说这边疆天气寒凉,但如今也到了六月天里了,眼看着便要到响午了,这响午的太阳最为毒辣,将军例行工事,想必也累了,将军不凡也坐下休整片刻,看对本宫沏的茶是否还满意?”
“多谢王妃
。”他微微从各个角落收回了眸光,几步向我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一把长剑轻轻的放至桌面。
我眸光微微留意了一番,他放剑之时,还轻轻的将剑柄之上挂着的一道金色的剑穗抚了抚。
那道金色的剑穗格外的耀眼,也格外的干净,并不像是他这般粗重的男子所为,应当是女子相赠,他一个大男人如此宝贝这细小之物,看来这剑穗定是有一段故事。
他微微恭谦的接过我递向他的茶,未,直接便一饮下肚了,素闻尚青云出自江湖,性情耿直坦荡,今日我倒是亲眼所见。
“将军觉得这茶味道如何?”我轻轻闻着手里的茶香问道。
尚青云唇边坦荡一笑,“属下是个粗人,自小只会舞刀弄**,得爷器重,能追随爷左右,虽尝过不少铭,可属下不怕王妃笑话,不管是多上乘的铭,在属下的口中那都是一样,淡而无味。”
好一个淡而无味,我心里轻轻划过一丝悸动,也终于明白战天齐为何如此器重此人。
此人眸中深沉,心思却从不遮掩,不贪不争,不受这世俗的名权所诱,在他这身傲然的骨子里除了耿直忠诚,信任,其他的似乎都不屑。
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边依旧淡然一笑,“看来将军还真?*18保一般不喜铭之人,必好饮酒,本宫可是猜对了。?br》
提到酒,似乎他还有些兴趣,轻抿着薄唇,用无声来回应了我。
“敲,这阁院的房主还真留了不少陈坛佳酿,今儿个将军也算是有口福了。”我便欲要起身取酒。
“王妃且慢。”他匆匆起身阻拦了我。
待我不解转眸看向他时,他又微微垂了眸,“属下正在执行工务,滴酒不沾,多谢王妃一番盛情。”
“也是,爷军纪严谨,本宫可不能害了将军,酒不能沾,那便多喝些茶,今儿个天气有些热,多喝茶好解解凉。”我继续替他杯中添着茶。
说实话,我内心却是慌乱紧张的,只不过想利用取酒离开他的眼线,从而去观察楼上那些官兵的动作,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静观其变。
可他并没有给我机会,此时我的心头千百个念头一闪而过,却终是没有想到一个两全之法,微微转眸看了看尚青云沉稳冷漠的脸色,心里的慌乱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加剧。
正在我闪神的一嗅儿时间,突然身后窜来了两个士兵,他们小跑地靠近,对着此时神情沉重的尚青云行了军礼,其中一人说道:“回禀将军,此处阁楼全无收获,但有一间房属下等人还未敢入内盘查。”
“为何不查?”他将手中的茶杯微重的放下,声音透着寒意。
士兵微微抬眸看了我一眼,便又匆匆低眸答道:“回将军的话,房间的门?*刈诺模属下等人不知里间到底是何情况,所以不敢冒然入内,特来请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