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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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叫道,“你说谎!我阿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他若是那样,又岂会收养夫君?”
朱航闷声说,“这个我不知道,或许是出于内疚,或许是他也不知道薛怀锦的底细吧?反正结果是他养了一头狼,养来养去最后却来对付自己。阿宝,丞相到达乾关时还用过通关令牌,在那之后便如消失了一般,左右跟随的侍卫也很久没有传过信回来。”
阿宝急道,“听说反军现在很猖獗,会不会是路上出什么事了?”
朱航冷笑一声,“反军最大的头头每天便睡在你的身边,你却来问我?”
阿宝小声说,“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们就此别过吧。”
朱航闻言眼眶微红,想下决心放手却又舍不得,踌躇半晌终于勇敢的上前几步一把抱住阿宝说,“若我不怕世人非议,想带你远走他乡,你可愿意跟我?那时我不再是三皇子,你也不再是相府千金,和我在一起不再有豪宫美宅锦衣玉食,你可愿意?”
阿宝怔了半晌,悄悄擦干眼泪说,“别傻了阿航,你出身皇族,哪儿来的自由身呢?即便你可以离开,那如妃娘娘呢,你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每日受你大哥的冷嘲热讽?我们命该如此,放弃吧。”
朱航浑身蜕了力般软了下来,手从阿宝腰上滑落,最后瘫在地上成了一堆烂泥,阿宝闭眼不忍再看,转身朝前大步走去。
阿航啊,昔日玉树临风的冷面小王爷,为了一个早已嫁作他人妇的我悲伤至此,可值?阿宝暗想。
随着阿宝离去的脚步,朱航的心也一下下凉了下来,待阿宝走到马车前,只听身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阿宝——”
阿宝心中剧痛,正上马车的腿一个踉跄几乎扑进了马车里,她慌忙的撂下帘子说,“回府,快些!”
一路上洒落无数泪珠,终于做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心里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心头仿佛被巨石压着,气都透不过来。
回府时天已微黑,紫玉正守在薛府正门前,没头苍蝇似的踱来踱去。
阿宝下车问,“可是有什么事?”
紫玉见到大救星一把拉住阿宝,“不得了了,老夫人被毛毛虫蛰得遍体鳞伤,都说小姐平日最喜捉那些玩意玩儿,定是小姐弄伤老夫人的,姑爷一人难以平民愤,为了保护小姐不受家法处置一直跪在祠堂请罪呢。小姐快去看看吧。”
阿宝皱了皱眉,心道这也太巧了点吧?那边朱航陪她罚跪,这便薛怀锦便也替她受罚?
“红莺去哪里了?”
“她说有点私事,小姐刚出门她便也跟着出去了。”
阿宝快步往祠堂走,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已经走到祠堂门口,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念头,又是一招苦肉计!
这次并不是薛殷氏害她,而是薛怀锦!
记得上次她负气回娘家前曾捉了一袋子毛虫放到老夫人屋下,那时夏荷说过老夫人常年服用汤药百虫不侵,如今又怎么会被毛虫给咬了呢?
四十章:赴约去~~
记得上次她负气回娘家前曾捉了一袋子毛虫放到老夫人屋下,那时夏荷说过老夫人常年服用汤药百虫不侵,如今又怎么会被毛虫给咬了呢?
怕是薛怀锦宫中内应传来消息告知宫中发生一切,薛怀锦怕她与朱航旧情复燃故意使出这招苦肉计来,他大概也不知道薛殷氏不怕虫,更不知道阿宝知道这件事情。
何苦呢?
阿宝迈入祠堂,见到薛怀锦孤身一人跪在祖宗排位前,神情没落,好似一个做错事请求阿娘原谅的孩童,眸子里即悲伤又孤寂。
她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说,“夫君,起来吧,我知道并没有什么虫咬阿娘的事情。”
薛怀锦惊道,“阿宝……”
“夫君,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你以后也不要再这样,不必说那些甜言蜜语,不必大半夜去等昙花,我们好好过日子,过平常人的日子,好吗?”
薛怀锦低头沉默半晌,随后站了起来,干脆答道,“好!”
阿宝接着说,“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许再沾花惹草。第二,不许对我阿爹不利!”
薛怀锦表情一僵。
阿宝见他这样心里有些没底,问,“是不是,是不是你已经……我阿爹失踪的事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薛怀锦连忙说,“我敢发誓和我绝无半点关系,只是要我在祖宗牌位前应允你不杀你爹,你不觉得是难为我么?”
阿宝这才想到两家的血海深仇,叹了口气说,“夫君,我们回房说吧。”
两人回了房,紫玉已经准备好了晚膳,阿宝无心吃饭,恹恹的说,“紫玉,你先下去吧。”扭头问薛怀锦,“夫君,我很挂心阿爹,我知道你恨他,不过我绝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你在我家这几年也应该了解他的,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这当中必定有误会。”
薛怀锦冷笑一声,“有什么误会不能解释呢?我在你家几年,他从未提过。”
阿宝沉默不语,当年的事情究竟回事要等阿爹回来才能知晓,可是他失踪了呀!
阿宝踌躇着对薛怀锦说,“你应该知道我阿爹失踪的事吧,那么,我能有一个不情之请吗?”
“你不说我也要找到他的,杀父之仇我必须亲手报。”
“那么,你是不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
薛怀锦表情矛盾起来,思量良久才说,“一切等见到你爹再说,我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可若真的是他做的,我不能承诺你放过他。”
阿宝认定阿爹绝不会做那样龌龊的事情,便没在这件事情上执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撂下碗筷上床歪着去了,招招手对薛怀锦说,“我累了,夫君今晚睡书房吧。”
薛怀锦面露失望之色,喊了紫玉进来伺候,自己往书房去了。
睡至半夜,阿宝觉得肚子饿得睡不着觉,不忍心叫醒睡熟的紫玉,自己便下地找到一盘子点心捡着吃了几块,想到薛怀锦晚膳也没用,不知是不是和她一样饿得睡不着,索性批了衣服把剩下的半盘子点心给他送去。
离着书房老远便看见屋内昏黄的灯光下两个挨得极近的身影,阿宝脑袋嗡的一声响,手中的盘子差点落了地。
这么晚了红莺怎么会在薛怀锦屋里呢?
屋内红莺站在薛怀锦的身旁,指着桌上一张地图说,“箱根城是前朝旧都,招兵最为顺利,城郊有都灵山脉掩护,最适合练兵藏兵,就是运送粮草有些困难,这么大批的粮草,如何能掩人耳目送进山里呢?”
薛怀锦道,“这倒不成问题,我们薛记在箱根绸缎庄很多,将粮草藏在送绸缎的车里便可,出城后途径都灵山时再卸下便可,就是送绸缎的马车只能走官道商道,藏兵之处却都在荒芜人静的深山,看来得靠人力把粮草从商道上背至山里了。”
红莺想了想,说,“这倒未必,前人已经给了我们经验,诸葛亮发明了一种车,叫木牛流马,专门为蜀军运送粮草的,蜀地多山,那木牛流马最适合在山地上使用。书载木牛流马方腹曲头,一脚四足,头入领中,舌着于腹,载多而行少,独行者数十里,群行者二十里。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牛仰双辕。人行六尺,牛行四步。若是能做得出来,最是省力方便。”
薛怀锦眼中迸射出激赏之色,拍了下桌子说,“好!这几天你先去别院研究这木牛流马,若是做出来了,我有重赏!”
红莺低头说,“红莺不要赏赐,只要能替父报仇就够了。”稍后一抬头,问,“经费问题可解决了?”
“若蝉约了林公子初十那天在画舫面谈,应该问题不大。如今我薛记的收入勉强可支撑军需粮草的费用,若有朝一日两军对垒,武器装备又是一笔大的开销,单凭薛记的能力不足以维持,还是需要拉拢豪商加入的。”
红莺点了点头,这时只听屋外“咣当——”一声响,红莺喊了一句,“什么人?”身子嗖的一下已推开门跃到外面,看到呆呆站在门口的阿宝和地上摔得粉碎的盘子和点心,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薛怀锦也出了门,一愣,随后赶紧把阿宝拉进屋里,“三伏天夜里也凉啊,穿这么少不怕冻着?”
阿宝呆呆的问,“夫君饿吗?我给夫君送点心来了。”
“我吃过了,再说点心也摔烂了。”
“哦,刚走到屋门口不知打哪儿蹿出一只野猫来,唬得我一下扔了盘子。那你既然不饿,我便回去了。”
薛怀锦拉着她的手说,“先坐会儿,我还有话说呢,今儿我让红莺出城去别院给你取来了寒玉做的凉席,回来的路上马车坏了耽搁到夜里才到,这不刚刚给我送来的,你既然来了就带回去吧,夏日里睡这个最为清凉。”说罢将一个包袱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阿宝这才微微笑了出来,道,“原来是这样啊。”
薛怀锦疑惑的问,“那阿宝以为是怎样的呢?”
阿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伸出小拳头比划了一下,“以为你老毛病又犯了,吃野草吃到我身边来了。”
薛怀锦哈哈大笑,瞟了一眼红莺说,“即便是我想,人家也不愿意呢。”
阿宝打趣道,“那倒是,你哪里配得上我们红莺姑娘。”
红莺脸上一红,伸手拿过不知哪里弄来的寒玉凉席,心道薛怀锦扯谎的本事可真大,信口拈来这些鬼话,说起来却脸不变色心不跳,没的害得她受累不好意思,嘴上却说,“我送小姐回房。”
主仆二人走至门口,阿宝突然回头说,“夫君,请记住答应过阿宝的事。”
薛怀锦闻言一惊,微微点头。
六月初十,天气闷热不堪,园子里的蜻蜓纷纷贴着水面低飞,蚂蚁一窝一窝的倒窝,看来是有一场大雨要下。
薛府花园里阿宝身着一袭火红灯笼袖长裙立于湖边,无风的天气使她看起来恹恹的,没什么生气。
“紫玉,你说我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姑爷不是答应你不再寻花问柳了吗?他既然已经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再去找那柳若蝉,你今日单刀赴会,好好杀杀她的锐气!”
阿宝踌躇道,“可是去了不就说明不信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