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坦莱文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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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失去您的荣誉的桂冠,把它拿来戴上吧。
但是,您要知道,在您还没有实现您向朋友提出的“谁把事情进行到底,谁就会获得桂冠”的允诺和誓约以前,它将不会是一顶光荣的桂冠。但是,当国王的法律和政府还没有像国王本人一样被消灭的时候,您不会看见您的事业已经告一段落。
约拿的南瓜——这是一切身居高位的人的例子。土里的虫把根咬坏了,南瓜就死了,约拿十分悲伤。
阁下,请您宽恕我:我的神经如此紧张,以致我必须把一切坦白告诉您,以后您才不会对我说:要是您直截了当地告诉过我,事情也许早就改正过来了。
您的南瓜生长的土地——这就是普通的英国人。
南瓜——这就是授予您的权力,只有当您把真正的自由而不是别的东西给予人民的时候,您才能得到这种权力。
你的南瓜的根——这就是人民的心,它在国王奴役的压迫下呻吟着,渴望在自己的英国土地上获得共和制的自由。
咬坏您的南瓜的根的地里虫子——这是由于掌握权力的人没有兑现他们向人民提出的誓约和诺言而引起的不满情绪。
这个虫子有三个头:第一个头是等待有利时机的头;它在等待热风吹来,使您的南瓜枯萎而死,而它却假装出同情您的样子,等等。
另一个头在您的南瓜藤的庇护下幸福地成长着,它将在一切问题上重复您的话。它被当作是诚实的,但它不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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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共和国的好朋友,而只是自己的肚子的好朋友。
第三个头是真正忠实的,是开诚布公的,它由于直言不讳往往被撤职,被投入监狱和备受压抑。对这个头所施加的那种压迫正在煽风点火,而前两个头则在等着这把火烧起来,以便烤火。
您不是希望您的南瓜总是在生长吗?那么,您就要关心在土里的根,即在您的朋友——被压迫的、普通的英国人——的心里的根,并且把虫子弄死。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把虫子弄死,除非实现口号,以及您所提出的把他们从暴政下解放出来、使他们成为自由人的诺言和保证。
也许您会对我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回答:您占据这样的地位,掌握这样大的权力,您可以把您的朋友、普通的英国人肩上的一切重负卸掉。您会问这个重负是什么?
我举几个例子来说明我根据亲身的经验所知道的是一些什么东西,人民每天都在抱怨什么,人民在什么东西的重压下呻吟着,同时眼睁睁地等着您来解救他们。
大多数人民抱怨说:我们交了税,提供过房屋供军队住宿,荒废了自己的土地,在战争中失去了朋友,而税吏现在向我们所收的税比以前还要多。我问很多人道:你们为什么这样说?有些人回答道,诺言、誓言和所承担的义务只成了要他们在战争中出力帮忙的借口。你们曾经答应过保存议会的权利和臣民的自由,彻底消灭一切僧侣、主教和暴政,而这些诺言并未兑现。现在是兑现这些诺言的有利时机了。
他们说,首先,议会互相更迭的趋势停止了,而议会更迭是和平与安全(以及人民的自由)的最大保证之一。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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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静止不动的状态继续保持下去,我们受世袭的议会的欺侮,将超过我们受世袭的国王的压迫。
至于叫做臣民的老百姓,在国王-征服者还掌握政权的时候,就没有得到自己的自由。我将根据人民当中普遍存在的怨言来谈谈他们的问题。人们说,僧侣的压迫到现在还以三重形式压在老百姓身上。
第一,如果谁在关于上帝的问题上说出自己的看法,而这种看法又与僧侣的说法或高级公职人员的意见相抵触,那么,他就会像在神甫和主教的统治时期一样,因为一句话而失去公职,被投入监狱,遭受剥夺,被摧残和被宣布为罪人。
虽说神甫和主教的称号现在已经被取消了,但他们的最高委员会的审判权力仍然生效,并且因为人民的信仰(虽然这些人的行为是不应该受到谴责的)而迫害他们。
第二,在很多教区中安插了一些十分愚昧无知的主教派旧神甫和旧的神职人员。
他们是共和国自由的最凶恶的敌人,是君主制的朋友,被派遣充任传教士,继续向人民灌输自己精心制作的训诫,破坏我们所宣布成立的共和国的和平,引起本来过和平生活的邻居的不满。
第三,我们的土地直到现在还受着什一税的压抑。国王从我们身上征收什一税而把它交给僧侣,目的是用我们的血汗来维持僧侣的生活。因此,虽然他们的说教用荒谬、矛盾、令人费解的疑团(因为他们臆想出来的毫无根据的教义不可能被人理解)塞满很多人的头脑,我们仍然要为他们干这种事而给他们相当多的什一税。这是一种压迫。
第四,如果我们到法学家那里去,那就会发现他俨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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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服者的位子上(虽然国王已被推翻了)
,在上面支持王权,因为在很多法庭和法律问题上,法官和法学家的意志高于法律条文,而很多案件和诉讼给了当事人很大的痛苦,使他们的土地转到贪得无厌的法学家的口袋里。由此我们看到,虽然别的人受着严刑峻法的管制,很多大法学家却逍遥法外,像征服者那样为所欲为。我自己就听见很多与法律有关的人士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能做的。”
第五,人民说,如果看看诉讼程序,就会发现事情同国王统治时期一模一样,只是改了改名称罢了,仿佛英国的老百姓交税、提供宿营地、流出自己的鲜血不是为了改革法律,而只是为了给它起一个新的名称,把国王法律改名为国家法律似的。因此,人民失望的情绪增加了,诉讼事件比以前还要来得多。于是,就形成这样的情况:一只手用剑推翻了王权,另一只手又借助于旧的国王法律恢复了君主制。
实际上,改革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改革僧侣、法学家和法律,因为全国的一切怨恨正是集中在这三方面,而不是集中在国王个人身上。
别国的人也会说,尽管议会和英国军队拥有杰出的人物,但是他们仍然没有能够把僧侣、法学家和法律改革过来,并且不得不把国王的一切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
当人们看到我们共和国的政府建立在国王的法律和原则上的时候,难道不会使您的荣誉扫地,不会使所有的保皇党人窃笑吗?
我问很多士兵为什么而战。他们回答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这是千真万确的:如果君主的法律原封不动地保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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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们对这个问题确实不能回答。但是我在等着看一看将要做些什么。我对我们共和国政府将建立在自己的基础上这件事,是深信不疑的。
第六,如果我们看看教区,在那里也可以发现很多压迫的现象。
(一)
领主的权力至今还压在他们的兄弟身上,实行罚款和租田继承捐;如果他们的兄弟没有付给领主地租,他们就不让这些人自由使用村社的土地。领主的政权要求人民像国王执政时那样服从,甚至比国王执政时还要服从。
但是,现在人民说:他们凭什么权力保存着统治我们的权利呢?以前,他们是从国王那里得到自己的权利的,而国王是征服者的继承人。但是,英国的老百姓难道没有把国王赶走,没有解除这一征服的束缚吗?因此,他们摆脱对领主权力的奴隶般的服从,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二)
在有村社土地的教区中,富有的诺曼人的自由持有农和新的(更贪婪的)乡绅的牛羊布满了村社的牧场,以致小所有者和贫穷的劳动者几乎不能喂饱一头牛。于是,穷人到现在还是穷人,他们被剥夺了使用村社土地的自由,穷人所得到的帮助并不比在国王或征服者执政时期来得多。
(三)
在很多教区中,两三个头面人物完全操纵分摊税款的事情,对警察和其他官员施加压力。在分摊兵员方面,他们也参预其事,设法使自己摊不上,而把它转嫁到比较穷困的人的头上。而且他们时常超出法律上规定的征税权限来征收大量款项,也不解释是根据什么理由这样做的,下面的人又不敢要他们报告征税的情况,因为他们对敢说这样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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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有机会,就加以迫害。如果谁对委员会或法官提出申诉,他不是被衙门拖拉的作风弄得筋疲力竭,就是他对压迫提出的申诉毫无结果。由此我们看到强者之间互相包庇,而被压迫的穷人却得不到支持。
(四)
还有一种使人民十分气愤的压迫,那就是农村的人不能在城市市场上出售粮食和其他农产品,除非他交税,不然就被赶出城市。我们所以要为自己的土地纳税和提供士兵的宿营地,就是为了取得我们土地的自由和城市的自由,但有些人靠着旧的国王的令人不堪忍受的法律,不顾自由共和国的法规,从我们手里把这种自由夺去,转交给贪婪的诺曼人征税者,这是对我们的一种莫大的侮辱。
人民埋怨说:现在小所有者和农民承担着一切重担,他们耕地,交税,提供士兵的宿营地,各方面都超过了自己的力量,还派兵参加军队,挑起最沉重的战争的担子。
但是,压迫他们和靠他们的劳动优哉游哉地过活的乡绅们,夺去了他们在人间过温饱生活的一切资料。
人民中间经常有人这样说:我们在战争中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失去了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