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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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年的眼中,这位被金教谕称为司马兄重要来客,身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文士衫,头戴青灰色文士巾,身量高大、面色红润看似只有五十许岁,又有颌下美髯相衬,现下观之乃威仪不凡的七尺长者,想来他在年轻时也绝对是一位儒雅不凡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一番热情的客套后,这位儒雅老者被金玉勒让到了堂中后,居主宾之位而坐。
“这位是司马先生,也曾是元一学子。”
金玉勒带着招牌似的笑向端木赐和许年简单介绍,然后对着儒雅长者道,“司马兄,这位是端木赐,现为陶朱台教习,你是见过的。”
“嗯,有印象,十几年我还在书院任文韬阁教习时,曾教过他。”儒雅长者也是捻须颔首一笑。
“这个娃娃就是今次元一进学榜首许年,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这娃娃纳入门下,还有上次我去中州城和你说的那山木贩卖之法,就是他所提出。”金玉勒笑眯眯的将手指向许年,言语之中颇多溢美之词。
“那贩卖之法就是这娃娃提出的?”
儒雅长者面色颇为惊讶,遂又连连叹道,“我还以为你说的弟子是你曾经的弟子,最少也得是个讲郎才能有如此之思,来之前我还猜测应是那性子跳脱、想法新奇总是天马行空的余莫莫,没想到竟然是个新晋学子,不简单、不简单呐!”
“前辈谬赞,弟子不敢受。”无论是出于礼数还是客套,许年此刻连称不敢当此之赞。
“许年,给司马先生上茶。”
金玉勒笑眯眯的言道,许年当即起身应是,端起书案上已经泡好的香茗给儒雅长者敬上,此刻的知止堂中就属他辈分、年龄最小,由他来倒茶也是应当。
紧接着但听金玉勒卖关子般的又道:“司马兄,那日在中州城你不是问我那句‘元一榜上第一仙,等闲平步上青天’是何人所做么?”
“莫非……”儒雅长者茶杯还未举起,但看着刚刚回席的许年,不由得猜道,“莫非也是这位许年?”
“司马兄所言不差,正是许年。”好不容易陶朱台有了能拿出手的新晋学子,此刻机会难得且金玉勒的兴之所至,他很是想在老朋友面前出出风头。
“学问如此精深,见地又是如此不凡,小娃蛙你是出自哪个许家?雍州西凤许世冀家?还是扬州吴地许九如家?或者胶州番禺许道成家?”
儒雅长者惊奇的同时,又猜测起许年的出身,一连三家在大宋地界上颇有名声的地方许姓家族都被他随意点出,单从这一点就可知其身份的不凡,要知道这三家的当家家主不是做过一省巡抚,就是做过军中大将。
“这次司马兄可就猜错了,什么时候只能是世家才出天才了,司马兄你也变成俗人了啊!”金玉勒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颇有些得意。
“许年,你出身与何地?令尊何名?”儒雅长者知道他这位小兄弟不羁的秉性,当下也不理会金玉勒直接便去询问许年的出身。
“晚辈,出自青龙城,是青龙山山中猎户,家父许成虎。”这些信息都是他自己登记过,是公开的,也没什么需要保密,故而许年直接应答了出来。
而老者闻言,则是片刻后的叹息:“我果然是老了,在朝堂这么多年,沾染因果甚多,的确是成了俗人,也不怪金贤弟取笑于我。我记得‘才学之士,岂独出于豪门乎!’这句还是昔年我曾所言。”
言罢,老者从大袖中取出一册书卷放在案上,向许年示意道:“今日初见书院少年多才,深感书院后继有人,非为我等垂垂老矣之人所独占,今次入九秦山来我所带无他物,只有一册我昔年所悟神书心得在侧,若是今天你能将山木贩卖之法、理、术三者说的通透,我便将这册心得赠与你。”
许年还未答话,但听金玉勒很是促狭的一笑道:“兄长所说之神书心得,莫非就是白马篇、侠客行、剑客行、古剑歌四者?这可是你昔年成名之绝技,难道就肯赠与我这弟子?”
“良才难觅、良才难觅,下山二十余载,混迹于朝堂之中,所见英才了了,但有一二也是女儿身,与我之所学不甚相通,若是许年这娃娃能将那法理术讲的清楚,其悟性、灵性自不待言,如此英才当可得我传承。”
儒雅长者再叹一声,所言颇有沧桑之意。
第187章 洪水猛兽 人性(上)()
且说有长者自山下来,在知止堂中听闻金玉勒之所言后,不禁顿觉仅十六之龄的许年悟性灵性皆为出众,当下便要以其年少时所精通之神书心得做彩头,直言道若是许年能讲清山木贩卖之法,便将传承授予。
而许年听得这神书心得之内容,也极是关注,因为这四篇神书的前两篇他是知道,都是讲的恣意纵横的侠客精神,以其驱动的神书意威力定然不小,即便是他未曾见过的剑客行和古剑歌两篇,但闻其名就知是属于顶尖剑术的神书,即便他自己用不到,赠与友人也是极好的。
“司马兄既已出口说定,那就断然不会反悔,咱们就言归正传,许年,你来为司马先生讲讲,能否得到司马先生的传承,还得看你自己。”
就在许年心思电转之际,耳边但听金玉勒笑哈哈的一声催促。
“是,弟子斗胆一言,请先生指点。”
许年当下从袍袖中取出这三天加班加点所写的传卖贩销术,“诸位先生,先前弟子所提及山木贩卖之法,可精简为四字,也即是四个环节,其为传、卖、贩、销四者,故弟子称其为传卖贩销术,而此术之重点所在便即是这个‘传’字。”
在座的金玉勒,司马先生和端木赐都对这山木贩卖法了解和研究过,以他们的聪明才智,不难看出取中关窍,也能知晓其中利害,此次让许年这个提出者发言讲解,就是为了验证他们之所想,看看还有没有疏漏和未注意到的地方,而这个“传”字的重要性,他们自然也都能看出,故而此刻皆是微微颔首,金玉勒金教谕还用眼神鼓励示意许年继续向下说。
“所谓传者,当是让参与传卖贩销之人笃信从中定能获利,能获得不同寻常,难以抗拒的暴利!笃信之后方能传与他人,其中就需要两点,一个是所贩卖之物的神化及对人性的琢磨。”
许年稍作停顿,想要等诸位先生消化理解一番,但是当他们看到先生们催促的目光之时,不由得便是心下讪笑,他面对的三人可不是他曾经所教授的学生,而是在这个世界上顶尖的修行者,换做前生那都是一方学术大拿,科学大佬,智商上比他自己不知道要强上多少。
当下,他也不再留时间,直接解释道:“以贩卖九秦山木为例,可选三寸之木绘上简单符文做成配饰,对外而言便是有九秦山神性加持,若是笃信山木之灵便可令人有病治病,无病消灾,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诸事如意之效。”
“区区普通三寸之木怎能有如此之效?怕不是书院气运之物也不能做到如此,这岂不是骗人,而一旦被人发现其并不灵光,那不就被戳破骗局了么。”端木教习忽地出声,指出其中的疏漏弊端。
“先生,弟子适才所言有一句,笃信九秦山木之灵才可有此之效,若是无效,那定然是其人并不相信或者心有怀疑。”许年这几天可没有浪费时间,此刻面对端木教习的疑问他一点也没有迟疑,直接作答而出,换来的自然是端木教习的颔首认可。
“最信任山木神效的自然会去发展更多的人,发展更多的人,他作为上家便拥有了众多下家,按照先生们都知道的上家从每个下家身上按比例抽取银钱的规则,那这人拥有的财富定然越来越多,财富越多,所施展的空间动用的资源也就越多,若是生病便可延请名医,若是遇难便可花钱消灾,看在将信将疑之人眼中,此不正是逢凶化吉诸事如意之效么!将此类事件大加宣传,且有典型去多处宣讲,如此便可吸引更多的人加入。”
“若是名医也不能治,花钱也不能消灾,那定是其做了天怒人怨之事,神性不再眷顾——从一个人身上找出一二荒唐事自是简单,而且是从富豪之人身上,那更是容易。”
“运用此法,无论是正与反,这套传卖贩销之理都是说得通。”许年刚刚言罢,边见到金玉勒轻轻抚掌,显然是对他的话十分认可。
“除却对所贩卖物品加诸神性光环,对人性的把握更是尤为重要。”
许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紧接着又道:“其一便是利用世人贪图暴利的心态作为诱饵,画个能看到摸到,踮踮脚也恰好能够到美味大饼,这个大饼所需的便是上家和下家抽取比例的规则,以及各个得利者的现身说法,即便是没有现成的得利者,也要包装打扮几个出来。”
“这些去各处宣讲的得利者需要有华贵异常的马车、前呼后拥的奴仆、金丝银线的衣衫和挥金如土的作风,这些便是大饼,按照先前规则达到月入十两达到殷实之家的水平只需要发展二十下家,再由这二十下家去发展更多的人,这个甜头很容易得到,充满诱惑力,一旦经不起诱惑加入,就会加入这场梦幻般的盛宴,最终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随着许年讲解的展开,金玉勒常年挂在嘴角边的笑却是不见了,儒雅长者司马先生的面色也渐渐严肃起来,倒是端木教习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从他那不断摩挲手指的小动作可知,其心下也绝对不平静。
但是在座的三位先生都没有打断许年的话,依旧是在静静的听着。
“其二便是利用世人喜好人云亦云、随大流的心理,我称之为从众心理。”
许年看着手中书册略略整理组织下语言随即又道,“为了让人们相信贩卖之物的神性和最终获得暴利的可行性,就需要给新参与之人培训讲解,在这讲解之中便用的是从众心理,因为当周围的人都持有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