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宋-第7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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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监、不可如此大意。”
候信在听完李纲这一番话后并未马上去带兵离开,而是正色望着李纲说道:“曾贼尚未擒住,其人法力高强、毒术精深。副总监您身体太弱,只留一队兄弟难保您的周全。太傅前几日的密令中曾明确交代我等,宁可让战事旷日持久、首要当是保障您的安全。故而、请恕属下不遵您的令。
宁可战事旷日持久、首要当时保他安全。刘行在密令中说出了这样的话,李纲当然清楚那绝不是为了收买人心的做作之词。
对于刘行、对于那个只曾密会过一次的大宋神相,作为前朝的宰相李纲知道那个年轻的神相是哪一种人。
他邪狂成性事出有因,只因天下太烦扰、繁文缛节制衡得中原人太过压抑。刘行身上的邪、只是离经叛道的邪,是一种不愿意拘泥礼法、不愿受儒礼压制的表现。
在礼法之外,刘行其实并非真是一个邪恶之人。单从他对待手下将士的重情义、单从他对待张扬时的表现,便可彰见无遗。
因为反对那些陈规陋俗、约定成俗的破烂规矩,刘行才显得邪。所以他的重情重义与那种邪对应而出时,反而让更加觉得刘行是一个真性情、敢作敢当,不拘小节、重情重义的好人儿。
刘行身上的狂、确实是一种狂傲不羁。一个人不受约束达到一种发狂的状态,那是狂傲不羁最好的解释。
那么刘行为何会不受约束达到经常发狂的状态呢?李纲其实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因为他曾位居宰辅之职,深知天下人、天下事带个一个宰辅一国当朝首相的压力多大。也很清楚当初在五台山刘行带着“鬼面红巾军”异军突起,以少战多时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多少人的期望和心中存着多重的不屈与不忿志气。
大多数的人被压抑得久了才会变得邪恶、甚至真的走向邪路,但那只是证明那些人的心理素质不够。一个不屈不挠的人被压抑的越久,他会变得越是返璞归真、真性待人与做事。
刘行显然不是那种心理素质不足、真的走向歧途之人。他被压抑得越来越是本性彰显,越来越是重情重义,所以才会在密令中做出宁舍战事、不舍李纲的决定来。
这既是刘行性情上最为吸引人、能让许多能人异士看清后甘为其下,对其俯首听命的重要原因之一。同时这也是说明了他李纲在刘行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那种重要既证明了他的价值、同时也证明了刘行对他的重情重义做基础的尊重……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士为知己者死。李纲知道刘行对他重情重义、最他尊崇备至后,他却在这一刻做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定来。
短暂地无声过后,想好了、心底里做好了决定的李纲瞪大眼睛盯住了候信,冷声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乃是南朝密探总队的最高权责之人、是尔等的直接最高官长。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带上千人给我进到洞内深处去剿灭康王残部。抗太傅之命的是我,我的安危也无需再来操心。候信你给我速速执行命令,否则军法从事、斩立决。”
“副……”耳听眼见到李纲的言行,候信还想在开口说什么。
可是他的话才蹦出一个字来,李纲冷眼瞪着他马上厉声吼道:“速去执行命令,别让我真的对你这个有功之人痛下杀手!速去、速去……”
“咳!”看到李纲青筋绷起、对他怒吼,候信只能轻叹一声、转身大声呼喊道:“所有密探队、仍存有手雷的兄弟留下保护副总监。其他兄弟跟着我、深入洞内去剿灭残余。”
呼喊声落下、大队人马开始集结,上百名军情部的密探也迅速聚集到李纲左右。候信在带兵开拔、冲向山洞最深处的时候,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白发苍苍、面无血色的老丞相一眼。
在他的心底里,看到李纲最后一面的那一刻、他暗暗地想到:老丞相、希望您真的可以等到重见刘太傅那一天。到那时、凯歌高唱携手归,属下再与您好生把酒言欢、对月当歌一番。您可千万要挺住、千万要给属下再与您推杯把盏间学到更多的机会呀……
有种感情叫做懂,其实在侯信带兵离去、回望李纲的时候,他已经懂了李纲此刻心中所想。有种感情叫做忠,李纲因刘行知他、懂他,他也懂刘行、知刘行,所以才会产生绝对的忠诚、侯信也是一样的因为懂、因为彼此相知而绝对忠诚于刘行和李纲。
有种感觉叫做痛,即使被强令带兵离开了李纲,侯信心中却是在隐隐作痛。那种痛不是来自敌人,而是来自于上苍不公。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十分清楚李纲寿将终、大限将至。
同是深入敌营潜伏数载的人,彼此相知、彼此懂得那份艰辛与困苦,彼此明白对方在这几年中承受了多少。
可是胜利的曙光已挥洒到面前,李纲大限却将到了。曾经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等到胜利到来的时候老丞相却注定将无法享受胜利的果实。所以候信在带兵离去时,心底的痛、心中的无奈与对上苍不公的愤怒已是达到了极点。
这种痛、这种愤怒同样存在于大多数早已知晓李纲等人身份,心甘情愿做一次叛徒、跟随李纲为首的一众密探临阵倒戈给康王禁军腹心处最后一击的兵士们心中。
痛能激发人类的潜力,愤怒能让人潜能被激发后快速地暴涨到最强。一千多人和候信一样,在离开的那一刻、他们的斗志达到了最高,他们的战力也迅速暴涨到了最强……(未完待续。)
第1039章 大功被抢光、诸将皆苦闷()
山洞内、侯信带着一千多人杀向了山洞最深处,去剿灭康王禁军最后剩下、藏于洞内的那些残余部队了。
山洞外,就在李纲谴出密探、放出信号的片刻之后。接到信号的刘伟所乘坐的飞艇也降落在了东南的海滩上。
而当刘伟降落到海滩上的时候,战场之上已是捷报连连。
先是负责正面攻击的“猎刃”第三团全面突破了康王禁军的防线,用掉一个时辰、杀敌四千七百人、重创打伤三千余人,最后还生擒活捉了以康王所任命的马步军副都指挥使为首的一众将官。
旅部直属的侦察营、工兵营则在降落之后,还没等工兵对着大山挖掘通道、李纲的信号发出他们便暂时失去了作战意义。
最为无奈的,其实还是种忱为首、重新临时组建起来的突击营。突击营一路疾奔、冲到康王留在山外的军械库时先看到的一片火海和被烧得衣残裤烂、体无完肤,康王谴出灭火的一群“乞丐”。
接着呢?当种忱一声令下、突击营子弹上膛想要发起冲锋,给那些“乞丐兵”最后痛击时。让种忱想不到的是,从那火海之中杀出了一队人马来。那些人不是来打突击营的,竟然一路边冲杀、边高喊捉康王的口号,是一队大约一百人的军情部密探。
那些密探各个武艺高强,身上带着手雷、手上拿着双枪。所过之处、本就已惊慌失色的“乞丐兵”们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又一个、成群成片地被砍瓜切菜一般放倒在地。
等到突击营好不容易冲到了那片火海附近时,所见到的只是一地狼藉、满是残尸断臂。六百五十人的突击营,最后只斩获了七十几颗人头。其他的八百多“乞丐兵”竟然全是被那些密探干掉的,大功居然全被那些密探给夺了去……
与种忱使了个劲、却放了个小屁,本该手到擒来的大功被密探抢走了那种憋屈相比,其实更加郁闷的还是负责东北角进攻的二团团长刘得。
带着整整一个团、三千多号子兄弟。刘得一落地马上就下令全速推进、朝着东北角那个制高点冲行。
山上的康王军眼见到那么多的人嗷嗷叫着向前冲,真是没敢有任何一个不知死活的将领敢带兵主动借助山势向下俯冲、进行反击,全都躲在山洞里、山石间当起了缩头乌龟。
等待刘得带着第二团的兵士好不容爬上了三百多丈高的大山半山腰时,突然之间、山顶上不知为何发出了阵阵喊杀声与吆喝声。
不知何故杀声起,不敢贸然再前行。刘得听到那突然出现的喊杀声先是一愣神,旋即只能下令侦察兵先摸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其他部队则全部被他命令就在半山腰原地待战、不得妄动。
战机、战机是稍纵即逝的。刘得的郁闷其实真是怪不得别人,因为他的保守战术、他的稳健风格让他做出了大部队待战、不可妄动,只让一个排的侦察兵以班为单位先摸上了山顶的那个临战决策来。
正是这样一个决策,注定了他将郁闷。因为那一个排的侦察兵一路向山顶潜行的过程中,山顶接到李纲指令、揭竿而起的八百名密探所控制的将士们已和另外三千多死忠于赵构的康王禁军杀到了一处。
八百打三千、如果刘得不是那么遇事先求稳,有一些刘伟那种果敢、决绝的话,他本来还有机会让部下多砍掉些康王死忠的人头换取战功那机会。
可是他的稳健,他的决策,让那密探控制的八百人在那一个排侦察兵摸上山顶时已凭借为数并不多,总计也就二百把转轮手枪和几百颗手雷把那些康王死忠打死炸伤了两千多人。
侦察排一上去,一个密探之中军情部职阶是镇抚的人马上便奔到了那些侦察兵的面前。一开口,那个镇抚就是一道命令:你等、暂时听我勾调,不许任何人下山去报信。全都跟上我杀他个痛痛快快、杀一个酣畅淋漓。
镇抚的品秩虽然不是很高,可是带着士兵上去的那位侦查排长的军阶只是中尉、而且还是商军军阶的中尉。
依大宋新法所定、商军的军官遇上朝廷的军官自降三秩以听用。加之军情部的密探,一旦亮明身份、请求协助时,见官大三级的规定放在那里。
那小排长见到军情部的镇抚令牌,当时便大气不敢出、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