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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晋颜血-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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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乂闻言大喜,这就是送上门的功劳啊,当即重重一拱手:“请大王放心,若是五年还不能改土归流,末将愿提头来见。”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孤没那么暴戾,最多罢你的官,好了,你本是南蛮校尉,有处理西南夷纠纷的经验,不过孤提醒一句,在汉安,我大明势强,没必要过多迁就僚人。”

    “末将谨记!”

    魏乂肃容应下。

    钱凤却是暗叹一声,他原想谋汉安太守,表现自己的能力,毕竟跟在杨彦身边做谋士,实在是没什么前途,但杨彦中意的是魏乂,他能说什么呢?

    “大王,大王!”

    这时,郭诵惊喜的叫唤传来,杨彦转头看去,郭诵身后跟着几个军卒,抬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郭诵拱手道:“司马玖被象群践踏而亡,这是将士们捡到的尸体,经辨认印信,理该是司马玖。

    这具尸体惨不忍睹,脸都被踩烂了,明光铠的甲片有部分陷入了肉中,杨彦大略翻看了下印信,确认是司马玖,不禁叹了口气。

    司马玖是晋室远房宗亲,就任宁州刺史形同于流放,而宁州大部为西南夷,司马玖真正控制的,只是州治兼建宁郡治味县(今云南曲靖),及周边的小部分范围,本身实力不强,由此也可见司马玖必是许下了天大的好处,才说得西南夷协同出兵。

    而今大败突来,不仅是司马玖魂归地府,宁州西南夷也损失惨重。

    这倒是让杨彦心中一动,问道:“我欲以你就宁州刺史,你可愿留在西南蛮荒之地?”

    “诵领命!”

    郭诵毫不迟疑的施礼应下,毕竟宁州再偏远,可宁州刺史是秩比两千石,而他才三十不到,按刺史太守五年一任的规定,五年之后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只要小有成绩,就可调离宁州,要么回洛阳,要么去中原江东的富庶大州,因他的起点是秩比两千石,调任别职,必是真两千石,甚至加侍中头衔,这是锦绣前程啊。

    除了不开窍,没有谁会拒绝这份任命。

    钱凤眼里的羡慕之色更加浓烈。

    杨彦点点头道:“魏将军将任汉安太守,负有改土归流之任“

    向郭诵简要介绍了改土归流,杨彦又问道:”你去宁州如何施政?”

    “这”

    郭诵不敢殆慢,寻思良久,才道:”汉安地方狭小,多为平地,且酋帅高平既便不死,也难以为祸,而宁州不同,地处偏远,山地林立,满目皆夷,故末将以为,暂不宜于宁州推行改土归流,应以静制动,可这并不是指无所事事,末将将采以下三策。

    其一,打探摸清各夷酋底细,或分化之,或挑拨之,削弱其实力。

    其二,逐渐招纳贫苦夷人,给田地,去其俗,归化为明人,积蓄力量。

    其三,采益州之资与宁州夷人公平交易,宣扬王道,使之渐渐归心。“

    ”嗯“

    杨彦满意的挥了挥手:”待孤破了成都,你就领万卒去味县上任,先把司马玖葬了罢。”

    ”诺!“

    郭诵躬身施礼。

    冰粒子越下越急,虽然李雄跑了,但更多的成军将士包括大部分僚人跑不掉,都不用明军入山搜索,天黑之前,纷纷出山投降,否则窝在湿滑的山里,既便不摔死,也会活活冻死。

    天气愈发恶劣,到上半夜,飘起了鹅毛大雪,山头一片白皑皑,这样的天气,杨彦不可能翻山进逼成都,除分出部分军卒扼守山顶高地,全军于山脚驻扎下来。

    据统计,成军的主力几乎丧失殆尽,连同僚人男女老少,近十万人投降,这让杨彦想起了花蕊夫人的名句: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个是男儿。

    不过这对于杨彦是好事,魏乂也得了杨彦的授意,提前进入太守角色,把成军中原属于蜀中各豪强的部曲佃户单独甄别出来,与僚人混在一起,给田授地,抓紧时间安置,并承诺将来会把他们的家眷送来汉安,与之团聚。

    这部分人中,至少有半数是汉安本地人士,因僚人侵占土地,又性格软弱,不敢抗争,被迫远走成都,成了豪强大族的佃户,今回归故土,自然是乐意的。

    大雪下了两日,杨彦又多等了几天,待得积雪化去,才领着军卒,翻越龙泉山,而成都,只在山那边的二十来里了。

第627章 千古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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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十五,明军兵临成都,一部驻扎于城北,防备涪城(今四川绵阳)及以北晋寿县(今四川广元)乃至汉中的勤王之师,虽然不大可能,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

    另一部驻扎在太城与少府城之间,隔断两城的联系,并做着两手准备,首先逼降李雄,如李雄坚决不降,则先取少府城,取城中粮草物资为己用。

    趁着安营扎寨的工夫,杨彦领着众将策马上前,眺望成都。

    成都太城周长三十余里,城高三丈,高大雄壮,气势磅礴,少城周十余里,高两丈,两城城头旌旗林立,公卿权贵也站上了太城城头,均是一副如临大敌之色。

    这让杨彦颇为不解,明军素来有不杀降的美名,自己又招贤纳士,用人不疑,要说李雄尚有一战之力,还能理解,可成国连番大败,哪有抗拒自己的底气?又何至于此?

    于是向钱凤问道:“孤观成都军民竟有死战之心,令人费解,士仪可知缘由?”

    钱凤略一沉吟,便道:“自关西大乱以来,秦雍流民替代蜀人入主成都,土地财货皆为侵夺蜀人所得,想必是畏惧大王夺其财货返还蜀人,甚至迁回原籍,今大王兵临,安能不惧?

    况大王推行占田令,豪门大族岂肯甘心?”

    钱凤所说的核心是占田令,想他长城钱氏,占有上千顷的良田,如强推占田制的话,大部分的田亩都要交出,这也是钱凤的担心之处。

    杨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淡淡道:“一地有一地的风俗,桔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故不可一概而论,淮北有淮北的做法,江东有江东的做法,不过蜀中不在此列,当地大族与孤为敌,当施惩戒,不灭族就算不错了。”

    “大王仁德,乃江东士民之福!”

    钱凤心头大宽,拱手道。

    杨彦又给荀虎打了个眼色,荀虎向城头唤道:“请成主李雄出来答话!”

    李骧探出半片身子,遥遥拱手:“明王,我家主上染疾,不便吹风,明王若有言,可由老夫代传。”

    “哦?”

    杨彦也拱了拱手:“既如此,烦请李公转告李雄,成国大势已去,覆亡指日可待,勿做侥幸之念,及早开城,富贵可得,莫要误人误已,同时孤承诺,秦雍流民可留在蜀中,不必迁回故土。”

    李骧道:“老夫这就进宫去面见我主,告辞!”

    杨彦略一点头,目送李镶背影消失。

    刚一转身,李骧面色剧变,低呼道:“诸公,速随老夫进宫求见主上!”

    群臣心知急切,匆匆跟着李骧下了城。

    李雄真的病了,心情绝望,又受风雪侵袭,从龙泉山逃回成都的当晚就病了。

    寝殿中,李雄高卧于榻上,瘦了少许,面孔苍白,脸颊凹陷,双目无神,散发出一股垂垂欲死的暮气。

    任皇后端着个小碗走了过来,柔声道:“陛下,该喝药了。”

    李雄无力的挥了挥手:“朕不喝,拿去。”

    任皇后舀起一小勺乌黑的药液,先放自已嘴边轻吹了两口,才伸过去,强笑道:“陛下,不喝怎么能好呢?来,快喝了罢。”

    李雄眉头一皱,不耐道:“喝也是死,不喝还是死,与其破城受辱而死,倒不如病死,也算寿终正寝。”

    任皇后动作一僵,强撑着笑容劝道:“陛下怎能发不详之语?成都城高墙厚,陛下若亲临城头,将士们拼死一搏,或能打退明军。”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李雄浑身打了个哆嗦,心头无比烦燥,一把推开了任皇后端着瓷碗的纤白素手。

    “啪!”

    任皇后猝不及防,瓷碗摔的粉碎,药液溅上了裙角,她连忙跪下,哀声道:“陛下,妾失语,请陛下治罪!”

    李雄眼里泛出凶光,喘着粗气道:“若是明军破城,你等可愿随朕而去?”

    “啊?”

    任皇后惊呼,瞬间花容失色,从脊椎深处冒出了一股寒气。

    这是要拿自己等妃嫔殉葬啊!

    任皇后二十来岁,无所出,与李雄本是政治婚姻,谈不上什么感情,更何况李雄荒淫无度,也让她反感,她又怎么甘心为这样的男人殉葬呢?

    一时之间,竟怔怔的说不出话。

    李雄目光变得凌厉,强撑起病体,寒着脸道:“怎么?不愿随朕?朕平日有何亏待之处?莫非你们愿被贼兵凌辱?咱们夫妻同去地下享福岂非美事一件?”

    李雄的语气一句重过一句,任皇后觉得,只要自已稍有迟疑,就会被赐下三尺白凌,当下凤目一红,两行清泪顺着秀脸颊流下,抽泣道:“陛下待妾恩重如山,妾心怀感念,若真到那一天,妾会为陛下守节。”

    李雄脸色缓和了点,心里也是一软,正待软语安慰时,一名宦人在外施礼:“禀陛下,皇后殿下,太傅、丞相、尚书令诸公求见。”

    李雄心里咯登一下,他感觉不大妙,连忙喝道:“外殿候驾!”

    “诺!”

    宦人领命而去。

    任皇后也招来婢女,服侍李雄穿衣,并目送着乘上龙辇的李雄渐渐远去,这才俏面重现了惶然不安,对殉葬的恐惧就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令她方寸大乱。

    她虽然出身于蜀中大族任氏,兄长是车骑将军任回,可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娘家未必会顾及她的死活,甚至为了搏一个好名声,还很有可能逼她殉葬。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任皇后在殿内毫无头绪的走了几圈,才招了名心腹宦人,让他去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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