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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晋颜血-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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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等愿降!”

    “盼杨府君收留!”

    泰山乡人纷纷放下兵刃,双手抱头,杨彦向张宁赞许的点了点头,便手一挥,上百军卒奔了过去,组织乡人一队队的进入车阵。

    杨彦也不怕有人闹事,在这个时代呆久了,他发现时人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就是盲从,自己没什么主见,对老乡和有名望的人天然盲从,极易于被裹挟,也没有是非观与善恶观,人生目标就是填饱肚子,睡一觉睁开眼,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这显然是悲哀的人生,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雪崩的时候,也没有一片雪花无辜,要想改变,需要多方措施齐下,一点点的渗透,非是指日可待。

    这时,车阵缺口涌进来一群人,为首几个披盔带甲,武器也较为精良,走在边上的一员将领放声唤道:“杨府君,莫要放箭,我家郎主久闻大名,特来一见,并无恶意。”

    “哦?”

    杨彦有些意外,他没想到陈川如此有魄力,敢入阵见自己,不由望向了位于正中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精瘦剽悍,眼睛虽小,却炯炯有神,这一看就是个极有主见,执行力度也相当强的人。

    史书上对陈川的描述只有寥寥几句,部将李头心慕祖逖,立刻杀之,李头麾下投奔祖逖,立刻就翻脸,确实符合此人的性格特征。

    “某东海国相杨彦之,不知陈将军有何见教?”

    杨彦抱拳问道。

    陈川一进来,就看到一队队的泰山乡人老老实实的被收编入阵,效率之高,让他的嘴角抽搐了下,以前他从未听说过杨彦,可今天这一战,让他不得不正视起了这号人物。

    虽然与杨彦勉强维持着脆弱的默契,但局势的快速演变,对他非常不利,暂时石虎可能还未想起他,一旦记到了有他陈川这队人马,必然会强令向杨彦发动进攻,或者直接拉走与曹嶷血战,两条都是死路,所以当手下匆匆通报了杨彦正在招降泰山乡人之后,他觉得有必要与杨彦见个面,至少谈一谈,哪怕冒些风险也值得。

    这其实就是流民帅的通病,对时局的变化彷徨迷惘,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在这种时候,静观其变是本能的选择。

    “某陈川,见过杨府君!”

    陈川也远远拱手施礼。

    杨彦点了点头:“陈将军,你的来意我已清楚,我也理解你的处境,你我之间本无怨仇,无非是各为其主罢了,今曹嶷突如其来,心思难测,战局陡转,为保身计,自当静观其变,本将可与你罢兵休战。”

    这正是陈川的目地,毕竟与杨彦死战毫无意义,最终还有可能落到全军覆没的地步,只是没想到杨彦会如此直爽,一时之间,神色颇为不大自然。

    好一会儿,陈川才苦笑道:“那陈某就承杨府君这份情了。”

    杨彦摆了摆手:“陈将军不必客气,另杨某有一不情之请,望陈将军把泰山乡人都交与我。”

    “好!”

    陈川爽快的很,转头交待了几句,有亲随匆匆奔出。

    实际上泰山乡人搁陈川手上有害无益,毕竟是被他驱赶为先登攻打杨彦,并死伤惨重,这笔帐不应该计到杨彦头上,而是算作与陈川的血仇,交出去,等于少了个包袱。

    况且他也有其私心,一下子多了数千降卒,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军心不稳,需要耗费大量的兵力看守,那还怎么再攻击他陈川?

    这倒不是说陈川对杨彦心怀不轨,而是自保的一种手段。

    不过杨彦对陈川的决断力还是挺欣赏的,于是问道:“不知陈将军对将来有何打算?”

    陈川的目中现出了迷惘之色,自嘲般的叹了口气:“某本为豫州人士,奈何祖逖不仗义,以离间计拉拢陈某手下,与之反脸成仇之后,不得不北投羯奴,但自今日起,怕是北地亦无我容身之处,呵,天下之大,我陈川却如丧家之犬,杨府君问我有何打算,我实是不知如何作答。“

    杨彦问这话,其实存了一点试探的意思,但陈川压根就没考虑过投奔他,因此不再多说,略一迟疑,又道:“听闻祖豫州病入膏肓,或许时日无多了。“

    ”此话当真?“

    陈川陡然精神一振,急声追问。

    杨彦沉吟道:”主上以戴渊镇合肥,不乏有钳制祖豫州之意,故祖豫州壮志难酬,心气郁结,又因长年征战,身体亏虚,以致抱病卧床,及天气渐寒,祖豫州病势随之加重,生了背疽,听说曾数次晕厥,恰杨某略通医术,故由此猜测,祖豫州怕是命不久矣。“

第220章 奔袭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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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疽是指痈疽发于体表而有粟米样疮头者,因常生于背,故名背疽,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讲,就是背部急性化脓性蜂窝织炎。

    中医认为,背疽的病因是心志郁结,外感风湿火毒,或过食高粱厚味,也就是吃的太好,实际上没那么玄乎,简单来说,是不注重个人卫生,经常不洗澡,受了病菌感染,又因抵抗力下降,结果背上生疽。

    背疽在古代是一种常见病,史书有载,如刘表、刘焉、曹休、范增、张九龄、徐达等诸多名人均是得了背疽而死,普通人的卫生条件更差,得背疽的概率更高。

    这种病放现代很容易治,都不用去医院,自己涂抹点药膏,最多再口服点抗生素就能治愈,既便是杨彦治,抹点巴豆膏也极为有效,但在那时的普遍看法中,得了背疽就是必死的代名词。

    陈川顿时浑身一震,杨彦告之祖逖的病情,实则为他指明了方向,陈川所虑者,唯有祖逖,如果祖逖病逝,他就可以回蓬陂老家,不用再彷徨迷惘了。

    别看只是一个消息,对于他却是大恩。

    “多谢杨府君告之,他日陈某必有回报!”

    陈川郑重施礼。

    杨彦微微一笑:“陈将军不必多礼,也罢,送佛送到西,待此间事了,杨某再以百车粮草赠之,应可助陈将军安返乡里。”

    “多谢了。”

    陈川实在是没法推辞,此去豫南,迢迢千里,没有粮草,寸步难行,可以说,杨彦为他准备了全套,他的目中现出了复杂难明之色。

    他的部下也是欣喜异常。

    杨彦为何要帮助陈川呢?

    首先是不乏欣赏之意,作为成年人,他有自己的主见,史书记载只能做为参考,而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杨彦不可能因陈川与祖逖交恶,乃至降了羯赵就天然敌视陈川。

    陈川与祖逖交恶的关键来自于部将李头,这是李头自己找死,也不知是受人怂恿,还是确实心向祖逖,有想法别当面喊啊,但他偏偏逢人就说,恨不能以祖逖为主,这不是逼着陈川下杀手么?

    换了杨彦,如果手下大将整天说沈充如何如何好,恨不能以沈充为主,那他多半也会心生杀机。

    在这件事上,祖逖做的太糙了,绕过主将,施恩于对方的部将,挖墙角的痕迹过于明目张胆。

    而据杨彦观察,陈川虽没什么是非好歹的观念,却不失为性情中人,比刘遐、沈充之辈好相处,施恩于陈川,也是结个善缘。

    其次是给祖约埋下一颗钉子,陈川回到蓬陂,祖约必视之如心腹大患,与陈川互相攻杀,适当时候,杨彦可以借机介入豫州。

    陈川的执行力度还是很强的,陆陆续续有泰山乡人入阵,被东海军卒领于一旁,暂时没有时间收编,杨彦不可能当着陈川面勒令泰山乡人交投名状。

    不过他又是心中一动,领着几名亲卫出了阵,走近了些,才向陈川道:“外间战事正烈,或有不测,陈将军若信得过我,不妨引军入阵,你我暂时携手,共渡此难,如何?”

    陈川浑身再震!

    留在阵外确实很危险,他的三千部曲虽没什么折损,只在与杨彦的交战中伤亡百余人,可一旦被战事波及,就由不得他了,想抽身都不可能,为求自保,他也有结交盟友,抱团取暖的需要。

    况且杨彦示之以诚,以腹心待之,他若是拒绝,不仅是不知好歹,恐怕手下也会不满。

    果然,麾下数将均以急切的目光看来。

    陈川怔怔的望着杨彦半晌,所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杨彦对他的帮助,正是雪中送炭,他的心里,有着一股热流淌过。

    许久,陈川一躬到底:“我与君本为敌,但君不计前嫌,反助我甚多,此恩此义,陈某铭记在心,他日必报之!“

    杨彦笑着摆了摆手:“陈将军言重了,你我只是暂时抱团取暖,日后是敌是友,尚未知也,况杨某非无私心,能说得陈将军保持中立,至少可削弱石季石的实力,故不必如此。”

    杨彦越是不居恩,陈川就越感激,只觉得亏欠甚多,不过陈川不可能立刻就生出投奔杨彦的想法,一来还未有屈居于人下的心理准备,二来君择臣,臣亦择君,陈川对杨彦一无所知,又不方便当面探究杨彦的底细,重新在蓬陂立足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一队队陈川军卒开入阵中,倒也自觉,只占据一角,免得与东海军生出误会,不片刻,候礼和蔡豹分别带人前来,见着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

    前一阵两军还喊打喊杀,这时竟然成了同一战壕的战友!

    “蔡公与候将军来的正好,这位是陈将军,我与两位介绍一下!”

    杨彦微微一笑,把陈川介绍了过去。

    车阵中又发出了喊杀声,一阵紧似一阵,不管有多假,样子还是要做的,阵外的战事也愈发激烈,石虎并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主。

    曹嶷长途奔袭,自然不可能带着步卒,仅有八千骑,虽然暂时冲乱了羯军的阵势,但羯军的反击足够凌厉,尤其是柔然精骑,骑射功夫让人惊叹,又真正悍不畏死,迎面一阵猛冲,居然抵住了曹嶷的骑兵。

    虽是伤亡惨重,却为后续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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