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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分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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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坡上五人中,安霖居中,还没来得及逃跑成功。左手小师妹,右手苏仲碌,身后躲着小七和安寿。且不说安霖压根不可能在半秒钟内逃出弩箭的射杀半径,就算能,他现在被四个人裹在中间,又往哪跑?

    就在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话音未落之际。

    左手边一道青影突然扑向他的身前,两柄二尺青锋漫天舞动,华山雁回剑法中压箱底的防御大招“八方风雨”迎向扑面而来的箭雨。

    右手边一道灰影后发而先至冲到安霖面前,一根黝黑的铁棒伸出,同样的“八方风雨”,同样的一往无前。

    于是很有默契的使出同一招来见义勇为的苏仲碌和小师妹很不默契的撞到了一起,八方风雨顿时东扭西歪的成了八方漏雨而此时黑衣人的“射”字已出口,二十多支弩箭已经离弦。

    时值午后,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灼烈的阳光当头炙烤着,蒸腾着大地上的每一丝水汽,眼前的山、树、人、箭像是隔着一道薄薄的水蒸汽幕,在阳光的衍射下微微扭曲着。

    呼的一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撞作一团的劳德偌和小师妹头上掠过,挟着一股剧烈而灼热的罡风,冲散了眼前那道薄薄的汽幕,然后砰然砸向两人前面不足几步的地面,激起漫天的烟尘,也掩住了一片疾如暴雨般的“夺夺”之声。

    就在东倒西歪的苏仲碌们在满天尘土中的咳嗽声还未响起之际,一个即不高也不壮的白色身影一跃而出,一手拎着一个木箱,以左脚为轴原地转了一圈,两只木箱随着离心力脱手而出。只听阵阵惨叫,三四个黑衣人被砸得筋断骨折,眼瞅着死得不能再死了。

    转瞬间风云突变,所有人呆若木鸡。又见两只木箱飞出,又有三名黑衣人被砸飞出七八步远,躯体扭曲变形得不成样子。更有一个倒霉的,整个身子断成了两截,内脏、血污喷溅得满地都是。

    此时烟尘已经开始逐渐消散,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那个豁然砸落在苏仲碌和小师妹之前、挡住了二十多支弩箭的巨大黑影竟然是一辆重达三百多斤的马车,而站在马车上、手拎两只木箱的白色身影,赫然就是刚刚还猥琐的打算临阵脱逃的安霖。

    安霖两轮四只木箱抡出,干掉了八个黑衣人,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醒过神来。

    那个领头的独眼大汉,早在第一轮木箱轰炸之下就被砸得身首异处。剩下的黑衣人失去了指挥,乱作一团,有七八个掉头就跑,剩下的还想一搏。重装弩箭肯定是来不及了,于是发一声喊,拔出腰间横刀,冲杀过来。

    这边的苏仲碌和小师妹也回过神来,手持兵刃迎了上去。

    安寿一头钻进马车底下,屁股撅得老高。

    小七则捡起被郎君扔到一边的横刀,双手拖着、呀呀大叫着也跟着冲了过去。幸亏这个笨丫头没跑出两步就一跤摔倒,只顾着抱着腿哇哇大哭,倒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安霖甩出最后两只还算完整的木箱,然后就满地捡石头乱打。山坡上石头不少,安霖也不挑,大的如西瓜、小的也有碗口粗,那可是粘到死挨到亡,黑衣人没冲多远就被砸得受不了了,纷纷抱头鼠窜。

    而苏仲碌和小师妹,还压根没跟他们交上手。

    日头开始偏西,暑热却并未消散。草密树稀、几乎无遮无蔽的小山头上,十几具残破不堪的尸体横七竖八,血污脏器遍地都是,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招惹了无数虫蝇嗡嗡而至。

    小师妹呆呆的立在半山,还摆出一副冲杀的姿势,却见那张往日里清秀中带着勃勃英气的面孔,此时却是一阵红一阵白。突然间她一声干呕,便委顿在地,苏仲碌赶紧上前扶住,却见她已经晕了过去。

    那边厢安霖也是汗出如浆,四肢如筛糠般颤动,显然是脱了力。可小七还坐在地上没完没了的大哭,安霖只得慢慢的挪到她的身边,一边耐心安抚,一边查看伤势。小七这个没脑妞刚才玩自杀冲锋摔了跤,右膝擦掉了块皮,安霖吼来刚从车底下钻出来的安寿,要来水囊,冲掉伤口上的泥污。身边没有伤药,就嘱咐小七不要包扎也不要触碰,保持伤口干燥,这点卫生知识他还是懂的。

    “安郎君,此地不宜久留,贼兵和官军都离此不远,还是速速离去为妙。”苏仲碌扶着刚醒过来、还是气息奄奄的小师妹过来说道。

    “那该往何处去?”

    “此处只有这一条路。往前贼兵和官军怕还是乱作一团去不得,往回虽有强人为患,却未必一定碰得到。我记得离此往回十里有条岔路,说不得有村镇可以落脚,不如一试?”

    安霖也没什么好主意,就由得苏仲碌。

    夕阳西下,一马一骡一驴载着五人向着渐落的夕阳逶迤而去。

    “我跟人拼命的时候,你死哪去啦?”

    安寿一身是土,鼻青脸肿,滚得跟地老鼠似的,牵着骡子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扮可怜:“郎君,刚才小的本打算挺身护主,奈何被那溅起的烟尘迷住了眼,一头不知撞到何处就晕了过去。小的对郎君可是忠心不二天地可鉴啊,就算有人想动郎君一根汗毛,小的也必舍身护主死而后已”

    “滚犊子!你倒是真会晕,正好晕到车底下。”安霖毫不客气的打断安寿的胡说八道和连天马屁。安寿这一天来的作为他都看在眼里,却没真心责怪。这人哪,有什么本事办什么事,这货就算跟他吹的那样挺身护主了,也不过赔上条命,还能有啥用?他也没指望安寿办啥正经事,跟在身边吹个牛打个屁、端个茶送个水的也就行了。

    真正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另有其人。

    “我说老苏,你们华山派除了扔人就没教过你点别的?”

    “无上天尊,贫道来自华山,而非华山派。”苏仲碌跟自动纠错机似的不知几百次纠正安霖的口误。

    “少扯这些没用的。你师父老孙到底是让你来保护我的,还是让你来玩杂耍骗钱的?”

    “安郎君,师尊命贫道与师妹护送居士北上,贫道自当遵从。然贫道乃方外之人,皈依三宝,守持杀、盗、妄、淫、酒五戒,亦不可破。”苏仲碌难得的一脸正经,朝安霖解释道。

    “少来,你们道士又不是和尚,谁说不杀人了?”安霖朝着还有些委顿的小师妹翻了个白眼道。

    “大道本无形,修行非一途。贫道自持本心,本心即道心,一心纯真,上可通天,下能格幽”苏仲碌宝相,口沫四溅,滔滔不绝的念起经来。

    “得了得了,既然你不想伤人,还学武功干吗?省下时间多念两段经多好?”

    “非也非也。习武于己可强体护身,于人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苏仲碌大概今天扔人累傻了,有化身唐僧的迹象。

    “停停!你不打不杀,扔扔活人就能惩恶扬善了?”

    “贫道自艺成下山,与人交手四十三次,大多是路见不平,以武止恶,至今未亡一命、未致一残。每一战后,皆以道法教化,将作恶之人引入正途”

    “扯吧,我就看你扔人了,刚才你点化了几个恶人?”

    “刚才呃,太过匆忙,贫道忘了”苏仲碌的老脸难得一红,对着安霖郑重打了一个稽首,念道,“无上天尊,多谢郎君指正,贫道下次一定记得。”

    “还有你!”

    安霖跟吃了枪药似的,又把矛头转向小师妹。

    “我怎么啦!”

    刚刚还有些委顿的小师妹闻言一跳三尺,差点从那头倔驴上蹦下来,像只好斗的小母鸡似的,距离骑在马上的安霖不过咫尺。眉对眉,眼对眼,呼吸可以相闻,撅嘴可以相吻不过人家才不管这姿势有多暧昧。

    “这个”

    安霖有点心虚,很不适应这种有些怪异的亲密姿势。慌乱间刚想驻马,结果人家小师妹压根没想放过他,跟机关枪似的继续喝道:

    “我怎么啦!你凶什么凶?”

    嗯,肤若凝脂。嗯嗯,吐气如兰。嗯嗯嗯,心如兔撞这说的是安霖。

    “呀!”

    小师妹神经再大条,眼见着刚才跟条喷火龙似的安霖,眨眼间成了只安静的小白兔,那双贼兮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蛋,并有逐渐下移至胸口的迹象时,也觉出自己有些不妥了。不过小师妹就是小师妹,压根不管这一局面的形成跟自己有多大关系,羞恼之下只管一个泼风嘴巴扇过去,扇得安霖满脸桃花开,要不是骑在马上肯定能原地转上三圈。

    揍完人,小师妹便一缩头重新安坐驴上,临了还不忘怒斥一句“登徒子”。

    “我你!”

    安霖憋屈,安霖委屈,安霖怒了。也不管女侠不女侠、美女不美女,拿出方才力掷马车的架势,拖着两管飞扬的鼻血,催马向着那个神经病似的小师妹冲去。

    “啊”

    曾经用大巴掌差点拍死他,用小短剑差点捅死他,刚刚还用大嘴巴差点扇死他的小师妹,惊恐的看着满脸是血的安霖,黑漆漆的双瞳眼瞅着漫过一层水雾,刚才还红扑扑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然后两眼一翻,果断的晕了。

    这是神马情况?难道老子练成了传说中的王八之气、能隔空杀人于无形?安霖手足无措,瞅瞅自己的双手,再瞧瞧趴在驴上晕得不能再晕的小师妹,满脑袋问号。

    “我师妹晕血”

    眼瞅着小师妹有坠驴之险,苏仲碌赶忙窜过来一把扶住,一边给刚刚顺过气来的小师妹推宫过血,一边给安霖解释道。

    “”

    安霖无语,谁听说一天到晚喊打喊杀的小师妹居然晕血谁都得无语。

    “那她拿大巴掌拍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晕了?”

    “不晕,因为没出血。”刚刚恢复了精神头的小师妹口气依然很强硬。

    “”安霖继续无语,“那你拿剑捅我的时候怎么不怕晕?”

    “天黑看不着。”女侠答道,但是语气有点飘。

    “”安霖快抓狂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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