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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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父。”
“老大,你去收拾一下东西,明日随我往京师走一趟。那群势利小人几日不敲打,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蠢事!”
“师父师父!让徒儿跟你去京师吧,大师兄就是个空心大萝卜,打架还是我在行!”
“女娃儿乖,师父去京师不打架、只吵架。论打架老大不如你,论起来吵架咱们华山上还就你大师兄能搬得上台面。”(大师兄无语问苍天中)
“那我多无聊啊,三师兄我陪你回华山玩吧!”(三师兄怨念满大地中)
“乖女娃儿,听师父的话,跟你二师兄护送安家小郎君走一趟河东。”(二师兄生无可恋中)
“什么?让我护送那个恶徒、淫贼、白痴、商贾子?那我还不如去自杀!咦?我自杀干什么?我现在就去一剑砍死他!”
“哎哎——快拦住她!乖徒儿啊,你对安家小郎君多有误会。凡事眼见未必是实,此人不但家世清白,背景更是深不可测,只是为师当前不便明言,不过你们两家可是世交哦!还有世人皆云唐国公三女乃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你不是一直不服气吗?这次去河东,你尽管去跟她打一架,打破她的脸蛋都不要紧,为师给你撑腰!为师处理好京师之事后便去与你们会合,为师保证,到时候一定解决好你父亲的那些事,让他再也不来烦你!”
“这样啊,那我倒不妨捏着鼻子走这么一趟。不过,师父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哦!”
“算数算数,为师就算为了这把胡须,也不敢说话不算数啊!”
片刻后,安霖所在的静室。
孙不通与安霖对坐,安寿在自己郎君的身后侍立。
“安贤侄,老道本打算请贤侄在此盘桓休憩几日,不想事情有变,不得不请贤侄明日便动身,往河东走一趟。”
“道长,您能跟晚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安家会被官府通缉、为什么我会被追杀、为什么中间有这么多古怪,现在您又让晚辈去河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贤侄莫急,事情的前因后果老道会交代我那二徒讲给你听,就算有些事情不方便说的,等贤侄到了河东一切也会真相大白。好了,咱们还是先说说河东之事。贤侄的这趟河东之行,并不是老道之意,而是受令尊所托。贤侄可还记得,当你尚在襁褓之时,令尊就给你定下了一门婚事?”
“啊娃娃亲还有这事?安寿?”
“回禀郎君,确有此事。孙道长,我家郎君因伤失忆,以前的事情大都记不得了。”
“呵呵,无妨无妨。本来呢,贤侄三年前就应该成亲了,只是因为一些小变故才一直拖延至今。你的那位丈人最近不知怎么的发了急,来信催促婚事,又赶上安家遭了难,总不能把人家新娘子迎进门然后跟你一起逃难吧?所以还是你去一趟比较好。你丈人一家现在暂居晋阳,所以令尊才委托老道送你北上河东。”
“道长,不知家父如今何在、身体是否安好?”
“呵呵,令尊安然无恙,只是不方便露面,贤侄尽管放心。”
“既然如此,晚辈明天就出发去河东吧。”
“如此甚好。这是婚书,贤侄一定要收好,切莫私拆,直接交给你丈人就好。至于行程之事,老道那二徒和女徒将一路护送贤侄前往,待老道处理完一些私事,也将赶赴晋阳,喝贤侄的一杯喜酒。”
“啊!她也去啊?那我还有活路吗?她可是刺杀过我三回啦!”
“贤侄放心,小徒顽劣呃,老道已经嗯,已经教训过她,她必不会再与贤侄为难。”
孙不通一走,安霖就抓住安寿,询问娃娃亲的事情。
安寿想了半天,才答道:“这是郎君两岁的时候定下的婚事。那年阿郎在外经商,无意间救下了一个落难贵人的性命。当时这位贵人的娘子正在怀胎待产,为了报答阿郎的救命之恩,便与阿郎指腹为约,生男则与郎君结为兄弟,生女则为夫妻。结果这位贵人的娘子生下了一个闺女”
“呃,我这位娘子的样貌品性如何?还有我的老丈人是谁?”
安霖对娃娃亲这种不靠谱的事情很不以为然。不过在这个年代这种事他也说了不算,所以还是很关心他这位未来的正室夫人的底细。
安寿答道:“三年前小的随阿郎和郎君在东都见过这位小娘子。那时候小娘子年不过十二,不过也能看出是丽质天生、百里挑一的美人坯子。不过似乎跟郎君有些性情不和,您二位一见面就吵,吵完开打,您被挠了满脸花,小娘子被您推了一个跟头。再见面又打最后郎君被打跑郎君您是怜香惜玉,没跟她一般见识罢了,不过两位阿郎就很是尴尬了,本来两家见面是准备择期成亲的,结果闹了个不欢而散。之后这场婚事就一直拖着,年初听阿郎说今年一定要把婚事办了。哦,对了,小娘子家姓李,看样子应该是个官宦世家。不过他们家和咱家一样行事很低调,小的也不清楚他们的家世底细。”
河东郡、晋阳、姓李、官宦世家,这到底是谁家的闺女啊?跟晋阳沾边还姓李的安霖只记得李渊他们家。不过现在是大业九年,他记得这阵子李渊还跟着杨广东征、蹲在怀远镇看粮库呢,之后好像还要镇守弘化,担任晋阳留守那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安霖心中忐忑,想偷看下婚书,犹豫了好久又改变了主意。转世以来的日子他过得步步惊心,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能不多事还是少给自己找麻烦。
第十四章恶搞之战(上)()
九月的关中,秋老虎正在肆虐,天气热得如同下火。直射的阳光蒸腾起一波波热浪,没完没了的扑面而来,拼命压榨着空气中最后一丝水分和生机,让路上的行人如同路旁的草木一样,蔫蔫的像是离了水的鱼。
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天气,承平已久的关中人,早早的躲进了一切可以遮阴避暑的所在,把田事、官事、职事和管他什么事,都统统扔给了田主、上官、老板、还有老天。毕竟在这日头底下晃晃就可能中暑,还谁有心思管这些破事?
就在这连狗都不肯挪窝的时节,一辆马车慢悠悠的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官道上,车后边还跟着一马一骡一驴。马是一匹高大雄峻的大黑马,驴是一头遍体灰毛、只有口唇和四蹄雪白的小灰驴,大黑马和小灰驴背上都空无一人,缰绳被一个骑在一匹大青骡上、年约三旬、相貌平庸憨厚如老农的道士攥在手里,正是二师兄苏仲碌。那辆宽大结实的双轮马车上,被烈日烤得无精打采的安寿斜坐在车辕上充作车夫,而安霖、小七和小师妹都钻进马车里躲阴凉。
不过安霖此刻的滋味一点也不比在大太阳底下暴晒的苏仲碌和安寿好受,原因无他,车上的俩妞都跟他有仇。
小七这丫头压根就是个没主意的。自打跟小师妹混熟了以后,就翻脸不认郎君了,把跟安霖一路逃亡、相依为命培养出来的那点感情抛到了爪哇国。小师妹看安霖不顺眼,师父又严令不许她动手动脚,她就使用语言攻击。小七听得有趣就也跟着乱,不停的向小师妹控诉安霖以前如何的作恶多端、如何的欺负她、调戏她。小师妹跟小七同仇敌忾,对安霖的观感更加恶劣,俩妞不停的对安霖恶语相加,变着法、换着料的控诉、指责乃至训斥他,就差拿巴掌扇用脚踹了,你说他的感觉能好吗?
这都控诉三天了,俩丫头也快没词了,于是拿安霖的长相说事。
其实安霖也一直觉得自己的长相有问题。
他的这具身体,目测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在这个年代还算得上高大。不过小身板就惨了点,一看就是瘦弱型,六块腹肌肯定没有,细胳膊细腿的摸上去没有二两肌肉,但是奇怪的是力气倒不小。不过这些都在正常范围之内,问题都出在他那张脸上。
他一个十七岁的小男人,却长了一张标致的瓜子脸。而且皮肤白皙嫩滑,一双峨眉淡扫之下,两只水汪汪、扑闪闪的桃花媚眼勾人魂魄,再加上端正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双唇——这副面相,要是长在女人脸上,那绝对是丽质天生难自弃的极品尤物、是红颜祸水、是绝代佳人。可偏偏长在男人的脸上,那成了什么?是不用化妆的京剧花旦?还是原装正版的泰国特产?反正不管是什么,对安霖来说,都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悲剧。以至于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属性了,还养成了动不动就在自己的胸前胯下乱摸的坏习惯
前世的安霖,相貌平庸,属于那种扔在人群里就是天然背景的路人甲,他还很是羡慕过那些帅哥美男。这回好,出落成一位绝世佳人了。要是搁在前世,混混娱乐圈当个小鲜肉啥的还算是个资本,再不济参加个什么快男、超男,哪怕他只会学驴叫唤,也能毫无悬念的闯关晋级,成为千万无知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可是在这个年代,花样美男似乎没啥市场,没看那些不一定有他长得漂亮的兰陵王、狄青之辈还得戴张面具上阵杀敌、否则连自己人都会嘲笑他们吗?这种中古荒蛮的年代,雄性激素的分泌旺盛与否似乎仍在一定程度上主宰着男人的社会地位和异性吸引力,白马王子没有黑马王子受欢迎
比如说现在,那两个跟他仇深似海的小丫头就在损他:
“哟哟,小七妹子你瞅瞅,你家郎君那对桃花眼比你还媚呢!”
“是哦,我的眼睛就是大了一点,姐姐你的眼睛长得那么秀气,可也没郎君的好看。”
“哼!这家伙长了一副女人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喂!姓安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啦!”
“哪个男人长得小白脸桃花眼的?”
安霖再也受不了了,蹦出了马车,大吼道:
“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哥有多爷们!”
一路上日出而行,日落而歇,宁肯热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