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身做皇帝-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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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阵崩塌,盖文广率军长驱直入。
中军,后军,持剑肆意冲杀。
破镜不能重圆,崩溃的盾阵,在秦军疯狂打击中,再也不能集结起来。
荆州军斗志涣散,勉强抵抗。
后方,申屠秀静观战场进展,嘴角浮现起浓浓笑意。
荆州步兵被纠缠,是时候夺取城池了。
抓起长斧,似战神从地面站起,声若洪钟喝道:“兄弟们,从两翼迂回过去,助盖将军夺城。”
潜伏在芦苇内,浑身战意浓浓的铁骑,扬剑高呼,快若惊鸿杀出去,奔赴荆州军两翼。
王沔察觉铁骑杀来,得知两翼暴露,心生惊惧,忙仓促结阵,欲掩护两翼。
骁勇善战的秦军铁骑杀来,好像恶魔,提剑乱杀,在外围轮番作战,如剔骨的肉刀,从两翼向中央逼进,收割荆州步兵。
一时,盖文广所遇阻挡骤然减少,仰头望了眼敞开的城门,持刀狂杀,领兵浩浩荡荡冲向城内。
刀锋挥舞,两侧敌军飞扬,血雾弥漫,遍地尽是残肢断臂。
发狂野兽般,闯进灌口城内。
秦军入城,似海水倒灌。
盖文广指挥大军,趁乱浑水摸鱼,各处城内各处要塞。
王沔领军征战中,荆州军节节败退,处境险象环生,没法抵抗秦军的锋芒。
此时,他不知自己高估了荆州步兵,还是低估秦军铁骑。
满目惊色,进退两难。
“将军,盖文广率军杀进城内了!”死战中,一名中郎将疾步而来,瑟瑟发抖的高喝。
王沔转首相望,城门处,尽是秦军身影,城头上杀声起伏,时有守军从城头栽落。
可恶。
王沔气的咬牙切齿,城池沦陷,守军落败,灌口城守不住了。
挥剑高喝:“撤,全军撤离。”
“逃?”
“留下首级再说。”
申屠秀挥斧狂杀,在王沔逃离时,拍马而上,挥舞长斧喝道:“匹夫,留下首级。”
王沔转首回来时,寒森森的斧刃临空而来。
啊!
王沔一声惨叫,下意识举剑阻挡。
哐哧。
脆声中,长剑应声断裂,斧刃从他脖颈划过,血淋淋的首级落地。
轻松收割王沔性命,秦军气势大增,越战越勇,迅雷之势铲除附近残兵,一窝蜂似得冲进灌口城内。
不久,水寨处也传来捷报,俞常雄带兵攻陷水寨,夺取战船,抓获大量水师。
占领灌口城,仅在须臾间。
夜色漫漫,月华无光。
通往长川城的道路中,一行黑甲铁骑疾驰狂奔。
急匆匆赶往长川城,欲夺取城池。
季玄陵面色冷酷,紧抓长矛,似黑夜中勾魂的无常。
夺取赵拓的大本营,秦军就在灌口江南岸彻底站稳脚跟了。
不过,随他行军的武元魁,高宗离,牧苍驰,却满面愁云,似有不愿。
大股精锐仍在江北,飞渡灌口江的飞熊军,虎贲军,多数潜伏在灌口城外作战。
领两万飞熊铁骑,摸着夜色,杀向精兵死守,城池坚固的长川城,太冒险了。
稍之不慎,容易在长川城外落败。
高宗离,牧苍驰,武元魁,肩负保护季玄陵安危的职责,生怕前途凶险。
“王上,黎明时,大军抵达长川城,是不是停下来等待钟康,钟泰将军,领主力前来?”武元魁策马冲来,谨慎的说。
他在尸堆里摸爬滚打,早把生死置之度外,奈何王上肩负振兴秦国的众人,不能以身犯险。
季玄陵微微蹙眉,不在乎的说:“等,为何要等?”
“末将生怕灌口城战事发生变故,长川城守将提前得到消息,加强布防,王上身旁守军太少,继续前往,容易陷在两座城池间。”武元魁抓着长发,略微担心的说。
第346章 何故惊慌()
“生变?”
“小小灌口城,本王派遣三名虎将,若非为完好无损的夺取荆州的战船,水师,何须花费如此大功夫。元魁,你不相信申屠秀,还是不相信盖文广,俞常雄?”
季玄陵目光睥睨,冷峻中,带着几分自信。
“末将自然相信三位将军。”武元魁说。
三将中,除俞常雄初降,尚未建功立业外,申屠秀,盖文广全有赫赫战功的将领。
在军中,地位非常崇高。
季玄陵裹了裹披风,秋夜渐冷,他的战意却像烈焰熊熊燃烧。
“苍驰,钟康,钟泰将军,率军是否飞渡灌口江,此时抵达何处?”
按他的计划,申屠秀三将扫清后方残兵,狄氏兄弟随他攻打长川城。
“禀王上,钟泰将军领兵穿过灌口城,钟康将军距离浮桥较远,正在渡江!”牧苍驰汇报。
“好!”
季玄陵朗声称赞,面容笑意愈发浓烈:“这么说来,俞将军夺取水寨了?”
“目前没有传来捷报,不过,料想该差不多了,若不然,钟康,钟泰将军,焉能轻松渡江。”牧苍驰道出猜测。
“嗯!”
“传令下去,三军补充食物,南下夺城,犒赏三军。”季玄陵叮咛,欲领两万飞熊军,前去捋捋赵拓的虎须。
“喏!”
牧苍驰领命。
。。。。。。。。。
薄薄晨雾,巍巍城池。
清晨。
长川城。
镇南王宫,花园内。
赵宜人带着丫鬟,在照顾赵拓。
入秋,难得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接连半月猫在福林宫的赵拓,特意要求前来花园散心。
赵拓得知临漳要塞易主,晕厥喷血后,眼疾渐渐加重,导致身体渐渐虚弱。
早膳时,斥候送来消息。
秦王屯兵江北,苦练水师,灌口城外无战事。
得知消息,赵拓眉间阴郁消除,整个人精神许多。
苦练水师。
训练一支翻江越海的水师,岂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没有一年半载,秦王休想成功。
王沔信中汇报,高懿率领水师抵达时,渡江捣毁秦军水寨,迫使秦王打消训练水师的念头。
连日来,潜在的危机解除,赵拓也觉得轻松许多。
此时,赵宜人秀眸偷瞟向花园内的假山,脑海不由得浮现起,那夜与季玄陵在甬道内发生的亲密举动。
俏面泛起一抹嫣红,芳心砰砰跳动。
季玄陵拿走密室外的夜明珠,使得密室被锁死,她又暗生惧意,生怕赵拓突然前往密室,得知变故。
“宜妃!”
正沉浸在惊慌时,耳畔传来赵拓的声音。
赵宜人娇躯一震,如遭惊雷,深呼口气,快步走上去。
从前,赵宜人会设法讨赵拓欢心,现在对赵拓却没有多少兴趣,毕竟,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王爷有何吩咐,要回寝宫吗?”
赵宜人欠身行礼,坐在赵拓身旁询问。
赵拓扭头盯着赵宜人,叹息道:“自本王受伤,爱妃首次前来探望吧,难道对本王让香妃主持内宫,而耿耿于怀?”
“王爷,莫要多虑,那夜臣妾偶感风寒,至今未愈,不敢前往临福宫,生怕传给王爷。”赵宜人说。
她是生病了,而且病了有段时间了。
从柳香君主持内宫起,她生活在镇南王宫内,处境异常糟糕。
颐和宫内,没有再被派遣丫鬟伺候不说,一日三餐,规格降低不少。
柳牧岳率军抵抗楚军,似乎挡住楚军的锋芒,柳香君气焰越发嚣张,时不时前往颐和宫恶心赵宜人。
近来,没有听说秦军渡江的消息,让赵宜人越发恐慌,生怕赵拓知晓密室两颗夜明珠被盗。
生活落魄,提心吊胆,久抑成疾。
“是吗?”
赵拓问了句。
稍微提高语声:“听香妃说,张唐在长川城时,爱妃特意出宫,陪同张唐游玩?”
赵拓似在叙述,更像在询问。
闻声,赵宜人慌神。
当初,季玄陵强拉硬拽带她出宫,她鬼迷心窍,半推半就答应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传到赵拓耳中。
柳香君。
这贱…人故意在赵拓面前诬陷她。
赵宜人故作平静,不疾不徐的说:“奴家随张公子出宫,也是盼望张公子为奴家作画。”
“哼!”
“你知道本王的性格!”赵拓哼了声。
赵宜人闻声惊慌,扑通一声跪地,急声说:“王爷,奴家冤枉,奴家与张公子清清白白。”
“王爷,发生何事?”花园内,传来柳香君的声音,含笑上前,柳香君瞥了眼赵宜人道:“宜妃,王爷伤势未愈,为何又惹王爷生气,你故影响王爷恢复吗?”
“你。。。”赵宜人盛怒,却不敢在赵拓面前发作。
“香妃,何故前来?”赵拓询问。
“兄长传来书信,楚军止步安城,寸步难行,已有退去的迹象。”柳香君从怀里掏出封书信,故意瞪了眼赵宜人,呈给赵拓。
赵拓阅览书信,低头道:“宜妃,你与张公子之间,本王会让内务宦官调查清楚!”
赵宜人默不作声,不管何人调查,柳香君都将从中作梗,泼她一身污水。
柳牧岳在安州大街,赵拓自然偏向柳家。
此时,悔不当初,随季玄陵离去,何须受柳香君威胁。
这时,赵粤步伐匆匆,晃晃而来,向赵拓行礼惊叫:“王爷,大事不好了!”
“何故惊慌?”
赵拓不在意的询问,除秦王外,孙铭,公羊越,吕伯宁,他还没有放在眼里,对方休想威胁荆襄四州。
赵粤抹去额头汗珠,战战兢兢道:“王爷,灌江口传来噩耗,秦军飞渡灌口江,奇袭灌口城,夺取水寨战船,生擒水寨兵勇,秦王领两万铁骑,即将抵达长川城。”
此言似惊天霹雳,惊得赵拓色变,握拳连连咳嗽。
柳香君匆忙上前,寄上锦帕,急声询问:“赵粤,怎么回事,秦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