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天朝1630-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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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吧,便是很多元老重臣们也都站在我们一边,父王在位时你就已经不得人心,现在还想继续牝鸡司晨,那怎么可能,没有人会再站在你的那一边的。”
赵婕妤听着自己兄弟几个的质询,一直没有还嘴。到最后,只有冷冷的蹦出一句,
“父王身体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不行了的?父王走的那么快,连传位诏令都来不及传,现在你们又干出这种事,说,父王的事是不是你们几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们干的?”
“呦!王姐,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站在右手边郡主的是安王四子赵世帧,此时笑道:
“父王身体如何,你知道的最清楚,你每天都能见到父王,而我们这些正牌的王子平时十天半月都见不到父王一次,父王怎么死的你比我们所有人都清楚,现在恶人先告状的怎么就成了王姐你了?”
赵婕妤被气的花容散乱乱,面色狼狈,但眉宇间那倔强神情却是依旧,狠狠的盯着几个兄弟,知道今天之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善了,这几个人既然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那么前面安王暴毙的事,跟眼前的几个人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世间王位争夺本就是最残酷的事,兄杀弟,父杀子,世间人伦悖逆莫过于此。
越是权力巨大,便越是有人趋之若鹜,为了这干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大宋朝这些年也脱不过这样的事。
这大宋自海宋之后就和昔年的大宋朝制度出现了天壤之别,昔年大宋朝对宗室子弟大肆打压,务必使得没有赵家子弟自家有内乱篡权的可能,有宋一朝几乎未闻皇室内乱者,这都是拜当年太宗余萌,使得南宋末年,自家皇室子弟处处受制,全国各处都出现皇室子弟被大肆屠杀的惨状,最有甚者泉州富商蒲寿庚者,竟然视皇室子弟如待宰羔羊,惨状不忍与闻。
但到了海宋时代之后,便形势大改,如今的大宋朝是效仿西周分封制度,海外封疆者比比皆是,因此,更急需分封皇室子弟坐镇四方。
如今的封疆是实实在在的一国之主,因此,谁不想开疆扩土,封建一方,便是领地就是穷乡僻壤那也是实实在在的封疆啊!
因此无数野心家也就应运而生!
她眼前的这几个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用手指轻轻理了理眉前的散发,道:
“好啊,好得很,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几个竟然会这么心黑手毒,先是诈传州学里士子变乱,引走众官的注意力,然后火速以平息士子变乱的名义调兵进城,攻打王宫,几天没见,没想到你们几个还真出息了,一个不注意竟然连几个老臣都着了你们的道。”
“哈哈,王姐,多谢夸奖,不过王姐你掌着宫中密探之权,如果是平时,小弟这等简单伎俩恐怕如何也逃不过你的眼的,但是如今父王崩薨,王姐心神大伤,一时乱了手脚,所以我等谋划的这事才能顺利成功,说起来也是侥幸,侥幸。”
“哼,成王败寇罢了,随你们怎么说。”
“呵呵,只要王姐承认就好,”
郡主的这几个兄弟,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神情。
郡主赵婕妤,“哼!蠢材!怪不得父王生前一直说你们几个不争气,没有一个堪为这天竺之主!你就看看你们自己的出息吧,还没登上这王位就敢私结大臣,带兵进城,这是要叛乱吗?学前朝五代故事?难道就不知道兵戈凶险?遗祸无穷!
干出这样的行径,我看你们就是登上了王位又如何取信世人,又如何面对天下悠悠众口?你们当帝国律法如同儿戏吗?在帝国元老院和景兴皇帝面前你们又该如何自辩!”
“至于这个,王姐你就不管了,遗祸无穷,那也是我们兄弟们几个要面对的事,就不劳您操心这么多了,我们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自然有应对的方法,而且不仅是这些,我看从此之后王室的事情王姐你都不用管这么多了。
这么多年下来,王姐也老累了许多,是时候该好好歇息歇息了,我看这王宫里面的芳寒殿就很不错,王姐竟可以在这里面养老,我保证从今后再无人打扰王姐了。”
这赵世帧果然阴险,这芳寒殿是安王宫中有名的一处,就是和当年大宋皇帝宫中的冷宫一样,是专门供安王后宫中犯错的妃子囚禁之处。
这宫殿一关进来就如同幽禁,从此就再难出来。
赵世帧此举,明摆着是幽禁赵婕妤,好报当年安王健在时,赵婕妤深得安王宠爱,一直压打他们这些兄弟的仇。
果然,此言一出,众王子们纷纷叫好,都道这么多年王姐果然是辛苦了,这芳寒殿无人打扰,正适合王姐静养云云。可见这些年赵婕妤得的宠爱,在几个兄弟们心中留下的嫉恨。
当初安王在世时,他们其中很多还都要巴结赵婕妤办事,看赵婕妤那种总是高高在上的脸色才能如愿以偿,嘿,现在,几个王子翻身做主人,回头再拿不一样的目光来看当初那个每次都是拿着异样的眼光对待众人的这个王姐,心中快意无比。
八十九章共谋()
然后只听的赵世帧又道:
“事情既然如此,王姐也不必啰嗦了,赶紧的将父王大印交出来,将该交代的事情交待出来,我们好去办正事才是要紧!”
“就是就是,王姐不要再拖延了,否则耽误了父王出殡,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几个王子私结大臣,各自引私军进城,毕竟害怕夜长梦多,唯恐又生事变,赶紧逼问赵婕妤。
赵婕妤他们这个王姐,在安王在世时就最得信任,手掌重权,安王不仅将宫中密探之事交给她,而且很多重要物事也总是交给她保管。所以赵婕妤才能如此耳目灵通,权势煊赫,现在安王一去,几个王子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他们这个王姐。
赵婕妤看着面前这几个被权势熏心迷了眼的自家兄弟,知道现在情势几位凶险,历来篡乱者为了王位,那可是连父母都可以杀的,她只不过是区区一个郡主,若是惹得眼前几个人恼了未必这几个人就不敢杀她,赵婕妤心思灵动间,突然眼神一转,回道:
“这父王大印,需大臣们齐聚,还要宗人府见证,才能转交给下一代安王。现在父王突然暴毙,又没有留下传位诏令,你们看,这颗大印,你们这几个人,我又应该交给谁呢?”
这几个王子事先都说好集合众人之力夺下权柄,将几人之中最年长者二王子赵世传捧上王位,但这一刻,事到如今,大位在前,几人中谁人又能忍的住。
几个兄弟听了此言,忍不住互相之间看看,都是看出对方眼中那根本掩饰不住的心思。
距离多年朝思暮想的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踏过去彼此之间就是天壤之别,若是平时,几人彼此还要恭谦让一番,但是此刻大位在前,又有谁能说自己能控制得住不去想呢。
大殿中几个王子之前气氛蓦然变得紧张。
纵然众人之前早就有商议好的结果,但此刻却也难保没有人在这时候不会起一样的心思。
其中最年长的赵世传首先憋不住,出声斥责赵婕妤,
“王妹,你莫要挑拨离间,我们兄弟之间早就说好了的,你不可能说得动我们兄弟离心。”
“哈哈哈!”赵婕妤笑道:
“这恐怕是今天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吧!你们兄弟几个竟然也会齐心,二哥,你且先问问这几个兄弟哪个会甘心,你们可要想清楚,君臣君臣,一旦名分既定,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啊!”
赵婕妤这句话猛地说出了众人心中潜藏的可怕心思。
众人一起起兵,图谋这大不韪之事,谋取王位,但最终却只有一个人能够做上去。
任何一个人坐上去,就拥有名分上对其他几人生杀予夺的大权,世间每一个追逐权力的人都是为了这个,当初起兵时大家说好的权力人人均沾,但是一旦那个人坐上了王位,又岂会坐视手中大权旁落,当初说过的事又如何能做的数?
想想也不可能。
当初大家之所以公推二王子继位,最大的原因便是二王子名分最正,兼又性格懦弱,并不强势,他来做王位,让大家最为放心。
可是这权力是天底下最神奇的东西,它能腐蚀世上任何人的灵魂,便是再懦弱的人在拥有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之后,都有可能会性情大变,变得性格暴戾,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和一个君王去讲信用,恐怕是世上最可笑的事了吧。
几个人做的这种大事,最怕就是有人秋后算账,众人凭什么就认定二王子登上了大位之后就一定不会改口反悔呢?
几个其他王子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二王子。
几个人之间气氛紧张,大殿里静的好像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仿佛随时随刻就会有人暴起伤人。
众王子中最胆小的九王子最先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气氛。
跳起来道:
“我不管了,你们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这王位的,要争你们争去,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做我的安乐王爷,”
说罢,起身,先去偏殿,不肯在在这里跟人对峙。
剩下的几人互相看看,都看出对方心里的心思。
赵世帧嘿嘿阴险笑道:
“王姐,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让我们兄弟之间失和,这下你可高兴了吧!”
“几位兄弟,现在是什么时候,咱们自己还互相之间信不过。事先说好了的,难道如今大事还未做成,咱们自己先要内讧起来不成?”
转身又问二哥赵世传:
“二哥!你说,咱们事先答应好的事,你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赵世传一个激灵,跳起来道:
“怎么可能。我们兄弟们早就说好了的,天地神明共鉴,我赵世传敢有几个胆子,敢忘了这等大事?只要众兄弟能帮助我继承王位,那这天竺洲便是与众兄弟共享又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