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狱的步兵-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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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只有长长的呼气,才能让体内的热血稍稍冷却。
很有意思的是,我军中,最让人信赖的并非重装甲的钢铁巨兽,也不是堪称百年一遇的名将指挥官,而是一群发了疯的老爷子。
只要有他们身在战场,总能提升部队的士气并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前指一直酝酿的巷战,已经开始了,是吗?”
“是的,倔老头团成为了防线的中流砥柱,我们这些溃散的部队得以在后方从新集结后再增援防线。”
我能够想象当时的战况。死守防线的我军部队,用自己的血肉驱动了名为巷战的血肉磨坊。
一旦战争中,这种最血腥的机器开动起来,就需要嘬饮敌我双方数亿升的鲜血才行。
“如果……我能再次回到战场,绝不会输给倔老爷子们!”
金参谋在说完这句话后的三个小时离开了人世。
看着机器护士们抬着失去了生气的光头离开病房,我怅然感怀。
又一个英勇的战士离开了,什么时候能够轮到我呢?
所谓的福将的运气再次展现了它的威力。
一个月后,我又一次熬过了细胞活性化的痛苦,痊愈出院了。
接我离开战地医院的是佩戴了上尉军衔的阮排。
确切的说是特种部队的阮经东队长。
他那黝黑的面庞,犀利的神情,以及如黑豹般随时爆起的行动方式,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未曾变过。
“你已经是黑豹特种分队的副队长了。”
他毫无婉转的告诉我编制的变化,好像从未想过我是否会同意。
“可是,我不是专业出身,也没有受过特种作战训练。”
“不用担心,细节方面我会教你,作为一名多次经历生死的老兵,你比那些新兵蛋子要可靠的多。”
面对阮队平铺直叙的描述,虽然没有赞扬的语气和表情,我还是非常兴奋。
能够被这样一位战场强者认同,我第一次明白了荣誉感是什么。
至于去找张天昊的想法,当时就被扔到记忆的角落封存起来。
“是,很荣幸再次同你并肩作战!”
让我吃惊的是,阮队竟然露出了笑容。
我从未见过的,率直爽朗的笑容。
要塞临时医院的病房里,我见到了浑身“浴血”的卡琳,她前一刻还在紧急处置一名重伤员。
见到她时,我自豪的展示了刚获得的准尉军衔。
“祝贺你,成功跨入军官的行列。”
让我朝思暮想,几乎是支撑我活到现在的,她的声音,就像天籁。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我会加倍杀敌来报答的。”
卡琳露出了,真是煞风景,的幽怨表情。随即她上前帮我整理军服。
“要活着回来啊!”
轻声但满含情感的话语,亲昵的犹如一位送行的妻子。
身后传来伤员们的口哨声。
强忍住哭的冲动,我毅然转身离开。
……
回忆着告别卡琳时的情景,每次都能让我幸福的笑出声来。
“好了队副,以后不在战场的时候,你可别指望我说认识你,真是太丢人了。”
耳机中传来分队内负责情报收集以及电磁干扰的戴维斯揶揄。
一个指挥学院还未毕业的准军官。放在平时,他是绝不可能被选入特种部队的,不过现在却是我们黑豹分队负责侦查和预警的主力。
对他也许不是好事,可对我来说,能够有个同龄人并肩作战,真是个不错的体验。
也许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阮队才会把我俩分在一组吧。
每两人乘坐一架定制的黄蜂级自律攻击机。穿上实验型强化外骨骼。我们像是武器吊舱般被挂在战机短翼的外挂点上。随着战机一起,沿地形的起伏窜高坠低。
我觉着自己更像消耗品,而不是国之重器的特战队员。
我们分队六人,数量比起正常的战斗班还要少一半,装备却豪华至及。
光是代步的自律攻击机,以及性能堪比重装外骨骼,重量体积仅比普通强化骨骼都多上少许的这套穿戴装备,据说光装备成本就超过了正常的一个步兵营,战斗力则是逼近一支加强连。
我不明白这些对比数据是怎么得出来的,不过却知道,分队每次执行的任务,肯定不是区区一支步兵营能够应付的来的。
经过短短一周的集训,黑豹分队便被投放到战场上。
和平时期,一支特战部队,从组建到加入战斗序列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这种差异正说明了当前战况的窘迫。
分队中,除了阮队和我,其它四人也都是拥有功勋的老兵,让我觉得特战部队其实就是特务连的装备强化版本。
虽然知道老兵同特战队员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在集训时我尽可能的忘记老兵的身份,去吃透特种兵教科书中的种种内容,但是这种填鸭式的学习和训练方式,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估计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真正上战场时,看的还是以前老兵时代的经验,这是我们六人的共识。
思考间,自律攻击机发出了即将抵达目标的信号,我收拾发散的思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虽然不是我个人的初战,但这是黑豹分队的首次亮相,我不禁紧张的手心出汗。
“希望一切顺利吧!”
随着目镜显示器上绿色信号灯亮起,我同戴维斯两人一同被战机像是丟炸弹似的扔向目标。
第41章 金蝉脱壳()
“是谁想出这该死的着陆方式,我咒他祖宗!”
戴维斯基本上是个话唠。他没有所谓的腹诽能力,一切都以骂街的形式呈现在耳机里。
阵阵的吵杂让我分外怀念那些没有无线通讯的日子。
实验性外骨骼搭载了最新型的微波通讯器,能够在最强干扰下保证50米内的班一级的通讯链路。
“这是特种部队相对于正常部队的另一大优势。据推测敌人没有列装类似的微波通讯系统,因此我们在行动中只要不碰到他们的特种兵,就会拥有不小的信息优势。”
出发前,负责特种战的盖伦大校是这样对我们说的。
可是我并不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实际接触下来,敌人的技术水平比我们更加先进。他们的基层战术链路到现在还未被完全破解。
我认为,所谓的推论不过是安慰性的说辞,更趋向于自欺欺人。
我更愿意把敌人想象成高强度干扰下,拥有百米级无线通讯能力的精英部队。
我们倆就是两颗没装引信的炸弹,遵循着自由落体的规律向目标,一个位于崖壁上的敌师级指挥部坠落下去。
根据战术规划,分队以两组的形式协同作战。
一组四人先行着陆,尽量靠近指挥部,准备佯动作战,而我这组则从天而降,第一时间破坏敌指挥部的门禁体系。
只要入口处的合金门没有第一时间关闭,分队将凭借堪比重步兵的单兵战斗力,强行突破警卫部队的防线。
进入指挥部后,我们将尽可能的破坏各类指挥设备,杀伤一切可以杀伤的人员,并在敌增援部队抵达前从容撤离。
“如果遇到敌人正好有重步兵,或者干脆撞上他们的特种部队,该怎么办?”
出发前的战术指导会议上,阮队提出了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大校犹豫了一会儿后,向我们两手一摊。
“如果发生那样的情况,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多么不负责任的言论。当时就有种把咖啡杯扔他脸上的冲动。
我花了很大力气才保持了克制,不然刚晋升的军衔,说不定要被一撸到底。
大校的意思总结来说就是,任务的成功与否,特战分队的安危,全都寄托在运气上面。
前往任务地点的路上,我在内心向所有已知,以及未知的神佛们祈祷,希望运气能够眷顾我们。
而现在,着陆过程中,刚刚开启缓冲引擎的逆喷射,便看到了指挥部门口,除了正常的步兵班驻守外,竟然还有一具重步兵矗立在那里。
“运气不要这么好吧!第一次出击就中大奖。”
戴维斯的抱怨下,我一阵无语。
虽然理智一再强调,这不是我的错,可是经验直觉告诉我,如此“出众”的运气,八成出自于“福将”那逆天的体质。
“托全频率强干扰的福,我们的着陆方式,能够最大限度的达到突然性的目的。普通轻步兵没有专业设备帮助下,很难对炸弹般下落的特勤兵进行有效的拦截。”
这是盖伦的又一句名言,在他嘴里取得胜利同喝水吃饭般简单。
“这种判断仅仅是在对手为轻步兵时才有用。如果被袭击的是拥有更敏锐索敌系统的重步兵,他的话就同放屁一样。”
我非常同意阮队看似粗鲁的评价。
当我在空中减速时,意外的重步兵已经抬起机关炮,准备射击了。
结果很明显,我俩要倒霉了。
目标入口处,步兵班还没人来的及拿出可以对我们实施有效打击的兵器,最敏捷的士兵,也只是疑惑的抬起头来。
问题在于那具重步兵。
小口径机载式机关炮改装的重步兵用突击“步枪”,对付战车装甲也是如纸片般轻易穿透,更别提我们身上的强化外骨骼了。
它的炮口正要抵达射击窗口位置,再不做应对,下一刻我们都会被机关炮轰成支离破碎的筛子。
一想到战场上那些被同级重步兵击毁的重装外骨骼的惨状,我极力的希望不要变成那种样子。
强烈的厌恶感驱使下,我要尽快做出判断。
该怎么办?
自由落体运动经过逆喷射的减速后,会以更大的角度向地面落下。相对的我在敌人眼里也变成了移动缓慢的靶子。
如果放弃逆喷射,甚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