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我做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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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郭笑天却不敢胡言乱语,毕竟这可是公堂,弄不好,要挨打的!
大同知府却说道“传犯妇吴氏前来。”
郭笑天这个时候,总算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日跟刘公公撕打,郭笑天虽然是拳脚相加,但是却没有真正打死刘公公,反倒是飞燕姑娘随手举起花樽,砸中刘公公后脑之后,刘公公才没了气息。
如果说郭笑天打死刘公公,其实并不是事实的全部,而事实的真相是郭笑天殴打了刘公公,打死刘公公的却是飞燕姑娘。
郭笑天没有想到这位大同知府居然如此细心,怎么之前就连罗百户都未曾发现的细节,却被这位大同知府给发现了呢?
其实这事情也不能怪罗百户,要知道凡事都要有个前因后果。
当时是郭笑天反常举动而且还对罗百户说出“自己是死路一条”的胡言乱语,又加上当时罗百户闻讯赶至案发现场的时候,又是郭笑天自己亲口说打死了刘公公还顺便交代了后事。因此,罗百户心中就已经认定,刘公公就是被郭笑天打死的。
事后罗百户又找到婢女吴氏和飞燕姑娘串供,其中重点却是郭笑天听到救命声,过去救人,发现飞燕姑娘有危险,推开刘公公,是刘公公先动手打人,郭笑天才自卫跟刘公公扭打到一起,最终导致失手打死了刘公公。
可是当大同知府过堂问话的时候,飞燕姑娘却把后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重点就在于当郭笑天解开飞燕姑娘绑在床上的双手之后,飞燕姑娘说的可是“看见那刘公公正在向外爬去的时候,自己一时情急,用花樽打了他一下。”
大同知府此刻便已经清楚明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了。
如此说来,郭笑天非但没有打死东厂刘公公,反而是救人心切,出于自卫跟刘公公撕打,最终飞燕姑娘担心事情败露遭到报复,用花樽砸死了刘公公。
整个问话结束之后,却如此逆转,飞燕姑娘当场就被官差押入牢房。
虽然飞燕姑娘也没有想到会出现如此变故,但是毕竟她心知肚明,当初是郭笑天替她承担了一切过失,而且今日在大堂,郭笑天确确实实一直都主动承担了一切,所以飞燕姑娘心里面一点儿也不怨恨郭笑天,反而心存感激。
郭笑天虽然没有被释放,但是形势逆转,似乎死罪是可以免除了。可是此刻郭笑天却很尴尬,毕竟连累了飞燕姑娘,甚至是极有可能是飞燕姑娘被杀头的结局。所以说命运作弄人,郭笑天在迎春阁关系最为亲密的五绝之柳烟,自杀;常娟,自杀;飞燕,……,不提也罢。
这次重新回到牢房,就连看守的校尉都提前恭喜郭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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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锦衣卫诏狱()
当日夜晚,罗光斗赶来报喜。
果然不出郭笑天所料,那大同知府霍瑄已经吩咐下来,择日重审。
锦衣卫百户罗光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因此致歉道“都是下官疏忽,差些个就连累了郭少兄。典医验尸,确实是脑后遭受重击,倒是跟那飞燕姑娘描述的一致。郭少兄死罪可免,但是殴打东厂司礼监太监,既成事实,恐怕还是要受些苦头。”
接连几日,钱婉儿和永同郡主又相继前来探监,总算是知晓死罪可免,自是喜出过望,卿卿我我,互道衷肠,不甚言表。
又过数日,罗光斗面色焦虑匆匆而至。
“郭少兄,大事不好,皇上已经下诏,着北镇抚司审理此案,相关人犯,一并押入京城北镇抚司诏狱,等候问审,明日出发!”
“北镇抚司亲审?皇上怎么会关心如此琐碎案件呢?罗大人,难道郭某也要被押送京城审讯吗?”
“唉,这刘*源隶属司礼监,跟那王振却是往来甚密。如今皇上重用王振,已经位居东厂司礼监掌印太监。此番那刘*源刘公公,竟是王振外放至大同府的心腹,却无端端被害,不仅惹怒了王振,更是连皇上都亲自过问起来。此次诏北镇抚司审理,东厂更是派人听审。虽郭少兄并未伤人性命,但殴打辱骂那刘公公却无法推脱,倘若东厂有心施压,本官诚恐郭少兄在劫难逃啊?“
“那位王振,郭某人倒是早有耳闻。事已至此,郭某知晓罗大人已经竭尽所能,后事如何,原本无人可知。既来之,则安之,罗大人倒也不必替小人担忧。只是临时得到讯息,恐怕郭某人无法跟娘子告辞,请劳烦罗大人替小人转告娘子,一切只是走个过场,让她不必替小人担心。郭某人在此谢过罗大人。”
“此事倒是好办,不知永同郡主那边,本官也着人一并转告呢?”
“那个,嗯,劳烦罗大人,一并派人通知即可。郡主那边,请罗大人只需传达郭某人亏欠之情谊便罢。多谢。”
两人商议结束,罗光斗走了,郭笑天却真正开始担心起来。
正统十二年九月十七,郭笑天跟相关人犯一同被押解送京,自此又引发出一系列传奇故事。
从大同府至北京城,大约500里左右,押送人犯,走驿道,留宿驿站,沿途无事,不表。
八日之后,终于抵达北京城。进城之后,直接入内城,来到一处规模宏伟的建筑群,郭笑天被直接押至一处监牢,自此才发现,此处监牢可比那大同府监牢要阴森恐怖多了。
郭笑天被绑在一处铁柱上面,然后铁镣和铁链一个都没遗漏,总之是根本无法移动身体,简直是有些过于严苛。
不过,更令郭笑天心生恐惧的,却是隔壁关着那位,血迹斑斑,居然被斩断一只手掌,只是简单用布裹着。只见那囚犯,不时昏迷,又不时清醒,清醒时便发出令人毛发悚然的惊声尖叫,过会儿又昏死过去。场景过于血腥,以至于让郭笑天想到了来自现代社会的恐怖片《电锯惊魂》。
令郭笑天感觉更奇怪的是另外一侧的那名囚徒,年纪似乎已经超过60岁,居然也被关在这里,而且却又似乎受到了特殊对待。那名老者头发凌乱,胡须超过一尺,样子虽然略显憔悴,但是身上却有一股威严的气质。那老者身上没有戴上任何刑具,此刻正端坐着闭目养神,好像并非在此被禁锢,而更像是得道修仙一般。
郭笑天看得出奇,忍不住想打个招呼,却又见有狱吏在此看管,所以只能作罢。
当天夜晚,也不见有人送水,更别提饭食。郭笑天是又饥又渴,却又无可奈何。
终于郭笑天忍不住了,问了狱吏一句“官大人,可否给些清水,弄些吃的过来?小的实在是饥渴的不行了。”
狱吏犹如耳聋一般,更是视而不见。
郭笑天只能再多问了几句,可是还是无人理睬,倒是似乎把隔壁闭目养神的老者给惹烦了。
那老者睁开眼睛瞪了郭笑天一眼,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起来,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
郭笑天此时也看到了老者的眼神,双目交错,郭笑天感到一阵的亲切,但是又有些莫名的悲伤。
“这位小兄弟是……?”老者居然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郭笑天哪儿知道老者的心思,反正也是无聊,所以就随口回了一句“小的姓郭的,名字倒是不值得一提。敢问老人家又是何人呢?”
狱吏居然对两人的交谈不闻不问,更是一点儿也没有阻拦的意思,这倒是大大出乎了郭笑天的意料。
“本官姓王,字行俭,乃是朝中的吏部尚书,郭贤侄不必惊慌,既来之则安之。倒是未曾料到会在这里遇见贤侄,有些事情只能以后细谈。”老者故作镇定地回答着郭笑天的问话,而且伸出一只手对郭笑天轻轻摇摆了两下,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郭笑天心中知道有狱吏在此,所以有些话倒是也不方便问得过于详细,只是听到老者是朝中重臣,位居吏部尚书,居然也被入狱,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王行俭继续问道“郭贤侄,家中安好?”
郭笑天这次才听明白,心中暗想这老头估计认错人了,但是此人却是个大官儿,以后如果出去,说不定还能交结。
想到此处,郭笑天也不点破,只是随口说道“家门不幸,遭遇**,如今只剩下郭某人独自一人。”说完之后,郭笑天也长叹了一声。
王行俭也叹息道“实在是想不到,居然清筑兄一家遭遇如此灭族之罪,倒是原本以为郭贤侄侥幸逃脱,如今却又入狱,倒是老朽有心无力,此刻已是自身难保,虽有心替清筑兄向皇上求情,反倒被那王振奸贼诬蔑,连老朽都一并入罪。”
郭笑天心中震惊,如此说来,似乎自己身份应该跟那清筑兄有些关联,但是在这里也不便细问,因为郭笑天知道自己曾经是被蒙面匪徒追杀过,而且万一真的跟灭族之罪的清筑兄扯上关系,恐怕更是难以活命。
想到这里,郭笑天倒是不再提及自己身世,反倒是更王行俭唠起了家常。
王行俭跟郭笑天聊了一会儿,倒是对于郭笑天言谈甚是敬佩,那倒不是因为郭笑天的文采,而是郭笑天对于某些事情的观念和认知,远超于一般古人的思维,当然这样也是非常自然,毕竟郭笑天的灵魂思维是来自于现代社会。
听王行俭说已经得知获罪被判罚流放,郭笑天却说道“王尚书大人(吏部尚书)已过花甲之年,更是辅佐几代皇帝,如今虽判流放之罪,但以小人之见,当今皇上念及王大人的过往功绩,必然宽恕。王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王行俭听了之后似乎非常感动,说道“郭贤侄至此仍不忘宽慰老朽,实乃令老朽万分惭愧。生死有命,随他去吧。皇上已经开恩,判赎罪流放,老朽已然感恩。只是心中想到那奸贼王振,自是一腔怒气。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
翌日,王行俭被带出囚牢。临走之际,王行俭对郭笑天使了几个眼色,似乎暗示些什么,但是对于郭笑天来说,当然是一无所知,更是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