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超级奶爸-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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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景隆那副惨兮兮的样子,朱松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头不断腹诽:妈蛋,就这演技,就这眼泪飙的,泪腺也太娘地发达了吧?
要是搁在后世,什么飞天奖、华表奖、金鹰奖啊……怕是李景隆根本都看不入眼。
无语地看着李景隆还在那不顾形象地大哭,朱棣也终于感情流露了!
便见朱棣眼眶微红,一把扶起了李景隆,道:“曹国公切莫如此,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曹国公不过是奉了皇命,孤又岂会怪你?”
“殿下,犯官……”李景隆泪眼婆娑地看着朱棣,欲言又止。
朱棣摆摆手,道:“曹国公莫要再言,孤都明白!”
此刻,便在两人还想要继续煽情的时候,与朱棣一起前来的将士中传来了声音:
“王爷,眼下皇宫之中情况未明,若是那些乱臣贼子孤注一掷,胁迫万岁仍旧拼死抵抗的话,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听到这个声音,朱松楞了一下,循着声音望去,发现是站在姚广孝身边的一个瘦得跟猴有一比的兵卒。姚广孝似乎感觉到了来自朱松的目光,竟然还咧嘴笑了起来。
哇槽,感情是姚广孝这老货让那名瘦猴兵卒这么干的!
不过,这话也有些道理啊,记得前世史书中记载,当年燕王的大军冲进南京城中之后,皇宫大院就起了大火,当火势被扑灭之后,在灰烬之中发现了几具烧焦了的残骸。
因为是残骸,所以已经不能辨认了,据太监说他们是皇帝、皇后以及皇帝长子朱文奎的尸体。
但,那具残骸究竟是不是朱允文的,终究成了历史谜案!
难不成,这次也要重蹈覆辙?
不成!
想到此,朱松却是说道:“四皇兄,此言甚是有理!那黄子澄、方孝孺等乱臣贼子,女干猾狡诈,极有可能挟持允文逃出南京而去!”
有够份量的人开了个好头,姚广孝这老和尚立马蹦了出来,道:
“殿下,我靖难大军,此番乃是以靖难之名行‘清君侧’之举!若是让那些女干贼逃了,岂不是功亏一篑?还请两位王爷,尽快率军入宫勤王。”
屁,说白了,还特么不是怕朱允文跑了,你们去抓个现行儿吗?
“诸卿所言在理!”
朱棣闻言稍稍愣了一下,而后醒悟了过来,抽出腰间宝剑,喝叫道:
“传孤的军令,今日孤率军入南京城,乃是‘清君侧’!诸卿随孤入南京,当谨尊军令,除必除之女干佞之人,诸卿不可侵扰百姓,不可女干银妇女,不可纵火劫掠,更不可滥杀无辜!若有胆敢违反这‘四不可’者,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
“谨遵殿下军令!”
哒哒哒!
随着应答之声,数十上百名传令兵卒纵马而驰,四散而去,同时四面八方也响起了传令声:
“传燕王殿下军令:‘诸军将士,入城之后,不可侵扰百姓,不可女干银妇女,不可纵火劫掠,不可滥杀无辜!若有违者,杀无赦!”
……
靖难大军冲入南京城,整个南京城都炸开了锅。
府衙、各卫所以及诸王公大臣们的府宅、百姓们的府宅,表现各不相同。
“不好了,燕王冲进南京城了!”
“燕军来了,不要出门,万不可出门!”
南京城中,寻常百姓家,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屋子里甚至连根蜡烛都不敢点,一家老小聚在同一间屋子里,彼此依靠在一起,生怕有兵士砸门而入。
至于那些王公大臣们,倾向燕王大军的自然是弹冠相庆、满心欢喜,但是那建文一党却是惶惶然不可终日了。
他们将府中所有的仆从都召集了起来,分发兵器,同时命仆从门看家护院。
而他们自己呢?则是守着自己的妻妾儿女、金银珠宝,窝在密室里,做着靖难大军被驱逐出南京的美梦!
至于仍留在南京城的各位亲王,却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欣喜,毕竟朱松的这些王兄们,有那么几个为了保住自己的王爵和领地,而投靠了朱允文。
他们怕,他们怕朱棣进京之后会处置他们,所以某些亲王也变得慌乱了起来,
比方说:齐王朱榑、楚王朱桢,以及把守太平门和三山门的朱橞!
第一百零二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周王府,朱橚把左右长史以及几个心腹手下全都召集到了书房。
“靖难大军入京了。”有些焦躁地在书房中踱着步子,朱橚道:“尔等如何看?”
周王府的左长史名叫王翰,是个身高七尺,颔下蓄着黑须的精瘦中年,听到朱橚的话后,他皱眉道:
“殿下,您与燕王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纵然燕王入京亦不会如何,您又何必如此心焦呢?”
“是啊,殿下!”
右长史名叫张赫,长相和王翰相反,脸和身体都是胖胖的:
“当年削藩的时候,您的爵位就被削掉了,并且还被发配到了云南,现如今虽说爵位恢复,但是仍被万岁禁锢在南京,不得出应天府半步!燕王殿下若是入京的话,定会恢复您该拥有的一切!”
建文元年,朱允文以朱橚是燕王朱棣同母弟,害怕他支持朱棣,特意提防于他,先前更是被贬为庶人,迁往云南。
现在虽说朱橚人在应天府,也享受着亲王的待遇,可说白了,分明就是朱允文在看着他,监管着他。
朱橚在这南京城中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孤倒不是在心焦自己!”朱橚道:“皇兄再怎么说也是孤的亲兄弟,就算是孤真地投靠了允文,皇兄也不会把孤如何!”
“那您这是?”王翰和张赫更不解了。
“孤担心的是松弟!”
朱橚一脸忧色地说道:“想必你们也清楚,当年若不是松弟和楩弟相帮的话,孤怕是熬不过那几年!松弟大婚之后上禀朝廷,打着安定百姓之心的名号召开诗会,实际是让朝廷加大了在百姓心中的公信度!单单只是这一点,就让他背上了媚上的骂名,什么朝廷鹰犬,贪生怕死更是难听……孤是担心……”
朱橚和朱楩、朱松两兄弟倒是真感情,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别人。
“殿下,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这也是分情况的!”
张赫道:“韩王纵然对您有恩,可是他媚上欺下却是事实!就算燕王殿下不怪罪他,跟在燕王殿下身边的那些文武大臣们,怕也不会放过一个巴结建文帝的小人!”
“张兄此言差矣!”
王翰接过了话头,道:“殿下,下官倒是觉得您应该为韩王殿下向燕王殿下求求情!韩王之前所做,虽说不排除恢复朝廷威严的可能,但也正是那场诗会之后,韩王殿下的名声在百姓以及士子、才女之中不也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吗?”
见张赫要插话,王翰抢先道:“至少,那些清流的士子、才女们对韩王殿下推崇有加。以此刻韩王殿下在我大明士子之中的声望,若是殿下您再求情的话,应该足以保下韩王殿下!”
“王大人,你……”张赫还想说什么。
这个时候朱橚却是摆摆手,道:“行了,什么都别说了。王长史,你去收拾一下,现在就陪孤前往韩王府!”
“是,殿下!”王翰眼神微动,似乎猜到了朱橚的打算。
“殿下……”张赫垂足顿胸。
朱橚迈步向前,冷冷地丢下了一句:“松弟是孤的亲兄弟,纵然是舍了王爵,孤也要保下松弟!”
……
皇城之内,乾清宫。
相比起当年周武王姬发破朝歌时商纣的癫狂,朱允文要冷静得多。
他一脸平淡地坐于龙椅之上,王钺和田尽忠恭敬地站在他两侧。
听着皇城之中不时传来杂乱的奔逃以及嘶吼声良久,朱允文突然开口道:“老钺,都办妥了吗?”
“回万岁爷的话,除了皇后娘娘之外,宫里其余的皇妃都已经赐下了毒酒,是老奴亲眼看着她们饮下去的!”
王钺老脸上依旧带着恭敬,“皇子也被人送出了宫去,您也该走了!”
“朕不走了!”朱允文竟然笑了起来,“朕自洪武三十一年继位至今,已有四载,这四载以来,朕虽说比不得那些名留青史的明君,但也算不上昏君!朕实在是想要当面问问四皇叔,朕哪里错了?”
“万岁爷,您哪里都没错!”田尽忠道:“错地是燕王,是这天下的臣民!”
妈蛋,这老货如果是皇帝的话,铁定是个曹操样的枭雄,这不和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的思想理念一样吗?
“万岁爷,老奴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田尽忠看了王钺一眼,道:“您若是现在走的话还来得及!”
“不走了,不走了!”建文从龙椅上站起身来,环顾着金碧辉煌的乾清宫,感慨道:“在这宫中坐了四年,朕还未好好地看过这乾清宫呢!”
站在朱允文身后的王钺与田尽忠没有接话,而是相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
正陪着朱棣纵马冲向皇宫的朱松,可不知道他那位五皇兄为了他的事情,豁出去了。
此刻,他正快马加鞭地往前赶,眼睛还时不时地皇宫的方向瞄一眼,生怕皇宫里面突起大火。
过不多久,众人已来到了宫门前。
让朱松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的是,宫里只是大乱,暂时还没有出现宫中起火的现象。
大明门洞开,朱松紧跟在朱棣之后勒马入宫,众多的靖难大军兵卒蜂拥而入。
在皇宫的廊道两边,数不清的太监、宫女们跪于那里,他们颤颤巍巍,浑身都若筛糠,朱棣不发话,他们是万万不敢站起身来的。
朱松正琢磨着怎么忽悠朱棣去乾清宫呢,这个时候,突然有太监以及宫中的京卫,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地跑了出来,同时口中还在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乾清宫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