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当诸侯-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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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山是一座中等城池,拥有百姓数万,兵甲数千,四面环水。如果城中的将士上下一心,众志成城的话,陈庆之要想夺得城池,必定会付出不小代价。
但陈庆之独得上天恩宠,给他带来了连续七天的倾盆大雨,冕山城外的河水暴涨。陈庆之看准机会后立马就下令决堤,在邕军的“助攻”下,大水发了疯的涌向冕山城,漫过了城墙数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城中的守军和百姓心急如焚,若是让城墙再这么泡下去,过不了几天就得崩了!这时,搞笑的事情发生了,城中的数万人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祷告上天,请求停雨。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大雨还在下,水还在涨……
第一百三十三章儒将也有心狠时()
“跤趾气数已尽,城中之人皆为困兽之斗,呵呵,蝼蚁一般,死不足惜!”
一声惊雷敲响大地,陈庆之身着翩翩白衣,一身浩然正气,仿佛站在云颠之上,左手提剑,右手捧着一本古老的书籍,武与儒相互融合,纵横捭阖,眉宇之间,无时无刻不显出一种胜券在握和决胜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随着雨越下越大,冕山城中的投降声也越喊越响。然后,陈庆之却对其充耳不闻,在他眼中,冕山城已经避免不了被大水淹没的命运。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人岂能与天斗呼?……就算自己接受了跤趾军的请降,也不能阻止上天赐予他们的磅礴大雨……大水一旦淹没了冕山城,难道还要让邕军造船救人?
开玩笑!
三天。
大雨又下了三天!
城门被冲垮,街道被淹没。
军士在咆哮,孩童在哭闹,大人在哀嚎。整座冕山城,犹如人间地狱,城中的士兵冒着生命危险出城建坝,借此挡住洪水,却被乘竹筏而来的邕国士兵用弓弩射成了马蜂窝。
要逃了。
城中的军民开始拆屋子,建竹筏。
到了后半夜,除了洪水的咆哮声和大雨的磅礴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余的声音。
“大家听本将军号令,只要乘船穿过白沟寨,就能逃脱邕军的魔爪!白沟寨虽然离邕军的大营近,但我们可以借助大雨和洪水的声音掩护……现在,我们就走!快!尽量动静小一点,千万不能让小孩哭!”
“将军,就算我们能逃出去,又能去哪呢?”
“跤趾几乎全面沦陷,不管逃到那里都能看到邕军……”
“请将军给我们指条明路!”
“指条明路吧,将军!”
刚才发号施令的将军叹了口气,紧了紧被雨水湿透的盔甲:“能活一天算一天,邕军不一定会对你们平民百姓下狠手……或者,你们可以跟我一起去新罗国。但去了新罗,就得离开生我们养我们的家乡,你们愿意吗?留在跤趾混吃等死,总好过一点……起码,死的时候能长眠于故乡。”
“只能这样吗?”
“对,只能这样……逃吧,做个难民,活一天算一天。”
就这样,冕山城三万多人,乘着数以万计的木筏出了城池,顺着大水朝白沟寨而去。
白沟寨离邕军的大营很近,附近还有好几个哨岗,隐约可以看到上面有站岗士兵的影子。经过一番商讨,便有好几个熟悉水性的跤趾士兵,手上拿着弓弩,摸着水悄悄来到了哨岗附近,对准上方一动不动的哨兵就是一记冷箭。
哨兵中了一箭,并没有发出喊叫就一头从哨岗上栽了下来,然后被大水冲走。就这样,在附近站岗的邕兵都被跤趾军用弓弩射了下来。
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邕国哨兵后,跤趾军民便继续乘船前进,一路上小心翼翼,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突然,也不知是谁家的娃娃哭了一声,吓得众人魂飞魄散。娃娃的母亲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倒是娃娃的父亲反应果断,大手掌紧紧的捂住了娃娃的嘴。可能是孩子爸爸太紧张,稍微用了点力,注意力又全部集中在了逃跑上,娃娃竟被活活捂死了……
娃娃的父母还没来得及悲伤,就看到四周火光冲天,杀声四起,仔细一看,原来是邕国士兵乘船而来。显然,他们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陈庆之早就料定冕山城内的军民会逃跑,就在这条必经之路上设了伏兵,刚刚被跤趾军射死的哨兵,只是几个稻草人罢了。
“不好,中计了!”
“快跑啊!”
跤趾这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人们自顾自的逃跑,不时有人失足落水。
“放箭!”
随着邕国军官的一声令下,无数箭雨朝着跤趾军民呼啸而来,顷刻间就惨叫连连,尖叫不断。此时的跤趾军民就如同落入虎口的羔羊,任由邕国士兵宰杀,毫无还手之力。
只需一波箭雨,跤趾人已经死伤过半,会水的就一头扎入水中,以求一线生机。不会水的只能坐以待毙,被羽箭射入水中,方圆数里,皆为血红。
“再放!”
“不要啊!长官,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我们只是普通百姓!”
“不要杀我孩子,我们没有罪!”
听到这些求饶声,站在船上,被人众星捧月的陈庆之动容了……杀手无寸铁的百姓,真的好吗?但这些人中,隐藏着冕山城中的士兵,如果不把这些人杀了,还有可能死灰复燃!
换做以前,他是真的下不去手,但一想到大王对自己的恩情,也就咬了咬牙,缓缓闭上眼睛,艰难的突出了两个字:“放箭!”
“咻咻咻!”
上万支羽箭同时飞出,一波接一波,无论是身强力壮的士兵,还是老幼妇孺,皆成冤鬼,方圆数里水域,血红一片。几万具身上插着羽箭的尸体顺着水势漂流,惨不忍睹!
第二天,雨停了。大军集结
陈庆之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本场战争的胜利,温文尔雅的眼眸,变成了傲睨一世的眼神。只见背负双手站于点将台上,着一袭白衣,头带玉冠,活脱脱的一个长发翩翩美少年。如果不是昨晚的那一战,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个书生模样的少年郎竟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他现在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一双凌厉的星目傲世着台下的数千名将士,大喊道::“此战过后,苍天峰回路转!众将士可见头上的万里晴空乎?跤趾气数已尽!我邕国儿郎取此锦绣万里河山,手到擒来,如同探囊取物哉!尔等跟随本将军从镇南关前转战数千里,一路攻城拔寨过关斩将到此,可曾心悔!”
副将率先单膝下跪,慷慨激昂道:
“我等能为大王开疆拓土,又能跟随在将军的鞍前马后,建功立业,岂能有悔心!就算做鬼,也无怨无悔!”
战士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高升呐喊:“不悔!不悔!无怨无悔!”
“不悔!不悔!”
“无怨无悔!”
“嚯!”
战士们高昂的咆哮声响彻大地,直逼九天,吓得飞鸟躲进芦苇荡,惊得猛虎走兽窜入山林!震得白沟寨的数万冤魂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第一百一十四章饕餮之胃()
随后,陈庆之带着士兵开挖沟渠,将大水退去,引兵如城。以往生机勃勃的冕山城,赫然成为了一座死城,冷冷清清,到处都是被水淹死的牲畜尸体,和破败的房屋。
他眼中闪过一丝悲沉,对副将道:“把昨晚死去的跤趾军民尸体全部收集起来,在城外焚烧、掩埋,以免发生瘟疫。”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叫回了刚走不远的副将:“你再去找几个僧人,为他们超度亡魂……”
副将抱拳道:“将军仁厚,末将这就去办。”
现在的冕山城,就如同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毕竟它除了城墙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陈庆之快速拟定下一步作战方案,先是带着大军在城中修养些时日,等泥泞的道路畅通后,就挥师南下,助南征的薛仁贵一臂之力。
至于冕山城,只能等战争全面结束后,从其他城池迁民过来了。
相比于陈庆之的顺风顺水,薛仁贵的运气也不差。他所负责攻打的六座城池,听到他的威名后,已经连续投降了三座。有两座城池蚍蜉撼树、螳臂当车,都被薛仁贵不费吹灰之力就给灭了。当陈庆之率领大军前来支援时,他已经将最后一座城池收入囊中。吓得隔壁的新罗国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紧紧的盯着薛仁贵的一举一动。
当新罗国听到陈庆之也带着大军赶来时,吓得连夜派遣使者前去邕军大营探口风,又是送女人,又是送钱的,可把薛仁贵和陈庆之乐得不行。
薛仁贵婉拒了新罗国送来的礼品,对新罗使者道:“我军乃仁义之师!跤趾恶狼横行霸道,时常掠夺邻国。邕国、新罗、孔雀帝国都深受其害,今我邕国出兵乃是替天行道,除恶扬善。先生请放心,新罗跟邕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军是断然不会对贵国用兵的。”
得到了薛仁贵的口头承诺,新罗使者总算是松了口气。新罗的国力本和跤趾半斤八两,这连跤趾都被邕国给灭了……新罗如今的精锐又都在和孔雀帝国作战,若是邕国在这个时候对新罗用兵的话,新罗肯定不是其对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拱身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主说了,愿与贵国携手共进,永结手足之好。”
“如此甚好。”薛仁贵对新罗没有什么恶意,因为这个国家本可以跟趁着自己和跤趾作战时捅自己菊花的,但它并没有这么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还之!这是薛仁贵一直以来的处事原则,对新罗使者做了个送客的手势道:“先生请回吧。”
“告辞了。”
“恕不远送。”
新罗使者走后,薛仁贵摇头苦笑:“真是杯弓蛇影,人道是,新罗象兵天下无双,所过之处皆为废墟。现在看来,新罗只是牛皮吹得响而已,未曾见过我邕国儿郎的兵锋,就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