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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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伏泉今天立这个碑,不为别人只为让所有的人铭记,每一个为民族奉献血勇的普通人,都是汉人的英雄,没有他们,就没有汉人存在的今天,我们不应该遗忘他们。
因为没有他们,即使有着霍去病、窦宪这样的名将,你也完成不了“封狼居胥”、“燕然勒铭”的壮举,所以这些为了民族兴亡,不断抗争的普通汉人,才是英雄,应该永垂不朽的被纪念。
没有他们,就不会有“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出现,他们值得铭记,每一个为民族奋斗的普通人,都是汉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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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永元元年秋七月,有汉元舅曰车骑将军窦宪,寅亮圣明,登翼王室,纳于大麓,维清缉熙。乃与执金吾耿秉,述职巡御。理兵于朔方。鹰扬之校,螭虎之士,爰该六师,暨南单于、东胡乌桓、西戎氐羌,侯王君长之群,骁骑三万。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勒以八阵,莅以威神,玄甲耀目,朱旗绛天。遂陵高阙,下鸡鹿,经碛卤,绝大漠,斩温禺以衅鼓,血尸逐以染锷。然后四校横徂,星流彗扫,萧条万里,野无遗寇。于是域灭区殚,反旆而旋,考传验图,穷览其山川。遂逾涿邪,跨安侯,乘燕然,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上以摅高、文之宿愤,光祖宗之玄灵;下以安固后嗣,恢拓境宇,振大汉之天声。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乃遂封山刊石,昭铭盛德。其辞曰:
铄王师兮征荒裔,
剿凶虐兮截海外。
夐其邈兮亘地界,
封神丘兮建隆嵑,
熙帝载兮振万世!
摘选自班固《封燕然山铭》
庶可赞扬洪美;垂之不朽。摘选自三国·曹丕《铸五熟釜成与锺繇书》
(高祖)总擥英雄,以诛秦项。摘选自《汉书·刑法志》
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摘选自《三国志》永垂不朽、英雄一词,此时应有
第四百六十七章 何进窦武两相比()
汉军在弹汗山祭天立碑一事,远在千里之外的和连大军自然还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的话恐怕是要全军哭丧吧,毕竟先主檀石槐对汉何等的威风,即使征汉,命丧幽州,但也从令王庭叫汉人如此侮辱。
那夜被宴荔游突袭以后,和连大军和宴荔游军队战至近一个时辰,最终在宴荔游带着剩下的四千余骑遁走,徒留和连损兵死伤万余,大营被焚,作为他自大的下场。
当然,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和连来说都不算什么,毕竟剿灭叛贼是不错,甚至被叛贼打败损兵无数,这些与鲜卑王庭被汉攻击,鲜卑部落可能亡族灭种相比,都不算什么。
兵没了可以再征,粮草辎重没了也可以继续收集,而鲜卑王庭没有,部落人口被汉军征服同化的话,那他和鲜卑可就再也没有立身之地了,所以清晨以后,和连再思索再三后,这才在帐内一部分亲信将领的反对下,派了鲜卑老首领慕容拔带人前去寻找宴荔游的军队的踪迹,从而和魁头、步度根那一派的人有联系,并且进行和谈,邀请他们一起出战汉军。
那慕容拔不是别人,正是万艾可的岳父,慕容水苏的父亲,是中部鲜卑的大人,也是檀石槐带领鲜卑崛起以来,现在鲜卑仅存的几个老资历的大人。因此,他完全有资历去谈判,而且魁头、步度根一派的鲜卑其他贵族首领,也不敢对他如何。
不说鲜卑内部和谈如何,也就是昨夜,由大汉并州刺史赵苞所派的报信掾吏,业已进入大汉京师雒阳,并且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赵苞的亲笔书信,送到了皇宫之中。因此,这一日上午,大汉皇帝刘宏又再一次紧急召开朝会,令公卿百官前来议事。
清晨,崇德殿内,公卿百官们此刻正在大殿里窃窃私语,相互讨论着最近大汉边疆之事,因为事情很怪异,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寻常。
自从刘宏派伏泉、段颎率兵五千救援凉州北地,平定羌乱后,这凉州的战报就一直不见影踪,传闻都被皇帝留于身边,身边之人想要观摩,都被其阻止。甚至有阉宦之辈想偷偷查阅,却被早有察觉的皇帝发现,并且破天荒的主动下令杖打二十,将刘宏最宠幸的宦官打的痛昏过去,至今还在宫中休养。
如此,不由得不令百官公卿疑惑,甚至今日刘宏紧急召集大家开朝会,他们都怀疑这事情会不会和凉州的战事有关。
“遂高,那伏巴郡率兵已近一月,何以边疆至今无信报来朝?”
司徒杨赐于大殿中央,对身边何进问询道,他问何进这话当然没有其他的意思,自然是想从何进嘴中,问询他妹夫之父,宦官张让是否透露了什么。
毕竟,皇帝虽说现在防着阉宦,可是他更防着外朝士人,即使杨赐是帝师,和皇帝师徒情深,皇帝对他尊敬不假,却也没有透露半句和凉州战事有关的情报,所以杨赐只能透过何进来问询情况。
其实,杨赐当初收何进为门生,除了因为其妹生有皇长子“史侯”刘辩的关系,更是因为何进和张让有亲。杨赐身为外朝士人的领袖,自然不想和宦官有瓜葛,甚至要一直表露决裂的政治意图,作为榜样才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需要宦官的帮助。
无论是为自己门生、亲属谋取官职,还是打听一些皇帝刘宏隐瞒的情报或者宫中的消息,杨赐无疑是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宦官的坎的。这其中,为了一边保证自己的名节,一边又可以不在政治上落后于别人,在他们之间,自然需要有一个人作为媒介,而何进,显然就是这个媒介。
换句话说,何进的身份,无论是在宦官和外朝士人眼中,都有些类似于当初窦武的角色,只是与窦武不同的是何进出生太低,非外朝士人中意的世家大族出身,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地方有钱的地主而已。
反而窦武,虽然家道中落,但他毕竟是窦宪的族子,东汉开国名臣窦融的后人,仅此一点,就算窦武和杨赐祖父杨震一样,是放牛的出身,也不由得令外朝士人对窦武恭敬有加,这就是自汉以后,出身的重要性。否则,想要崛起,也只能等到王朝末世,当然那些在汉末战乱里崛起的普通人,能够成名的几率始终太低了。
当然,何进与窦武最不同的是,何进竟然还和宦官有姻亲关系,这一点,自然也就注定了何进,成为宦官和士人之间的一道公开的沟通桥梁。同样,也注定了,如果士人掌了大权,会毫不犹豫的将何进这也阉宦之辈,屠羊之后,彻底送入坟墓。
“回禀老师,门下不知也,宫内亦无消息传出。”何进毕恭毕敬的和自己师长交谈,汉代儒学兴盛,尊师重道,而且杨赐又是司徒,由不得他不尊敬。
“奇哉!怪哉!奇哉!怪哉……陛下之意,难解也……难解也……”杨赐捋着胡须,不断摇头道,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其中深意,随即又想起一事,问道:“遂高,吾听闻越骑营兵马失踪三千,尔可耳闻?可知为何如此?”
“此门下亦不知也,越骑营已为陛下严令,旁人不得入内,敢入者,皆为越骑营兵士扣押,无陛下之命,不得放出。”
“哎!”杨赐长长一叹,然后又一次摇头道:“西北大乱,陛下如此,其中必有异也。”
恩师的话说了等于白说,不过何进也只能在一旁点头赞同,谁都知道皇帝藏着事情,但具体什么事情没人得知。
其实何进自己心里也是揣测,会不会凉州的乱事有假,毕竟有心人现在回味一下,就该看出来,凉州刺史魏元丕在当初皇甫嵩上奏请朝廷派援兵的时候,竟然一句话求援的话都没说。甚至伏泉率兵救援时,也未派计吏报讯,直到半个月后,才有凉州刺史部掾吏前来,而他所带的话,竟然是魏元丕要因病请辞,丝毫未提凉州羌乱,实在是反常之极。
而且,之后这计吏就被皇帝刘宏派人严格保护了,甚至没有他的命令,根本不给任何人去接触,直到数日之后,那计吏返回凉州,京中竟然都没人能够和那计吏交谈凉州乱事。这一切,都在说明事情有猫腻,可是何进却无从证实,他也曾想过和宦官一起扣留信使,私自查阅,不过最终还是未能得逞。
且不说私自劫持刺史郡守上奏皇帝的书信已是大罪,稍有不慎,东窗事发将与谋反无异,另外一点就是皇帝明显对此事有所防备,竟然让凉州刺史魏元丕和北地太守皇甫嵩,都各自派一队兵士护送信件。
谁都知道凉州兵卒骁勇善战,皇帝还让他们派一队兵卒护送,何进等人不集结一定的兵力,否则根本拦截不了他们。更何况,三辅关中都是汉室心腹重地,一旦走漏消息,那便不妙,所以何进只能看着那些信件在西凉兵卒的保护下,一封一封送入宫中,再由他们从宫中一封一封将信件送回凉州。
最终,何进只能自己派心腹家仆,带着自己的印信,去凉州北地郡独自打探消息去了,他不信就算凉州上下对此事死死保密,自己派人去查,难道还能查不清到底出了何事吗?
哎,都说陛下有意北征鲜卑,为何至今都没有半点消息呢?何进无奈,在心中哀叹,如果他能有伏泉那样的机会的话,又何尝不能让自己的妹妹成为皇后,让外甥能够登上地位呢?
只是,这一切都十分困难,然而,再困难他何进也要去做,因为这不正是他一直在宦官和士人之间游走的动力吗?他要让他们何氏,即使不能成为天下一等一的门阀世家大族,也要成为南阳,成为荆州的望族。
“陛下驾到……”
随着殿门口的寺人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刘宏在虎贲、羽林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大殿。崇德殿里顿时变了模样,何进也是被这一声叫喊惊醒,连忙收敛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