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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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身边青年名曰王朗,面目俊秀,身材修长,典型的一个偏偏郎君。其少时便拜师杨赐,乃是伏泉同乡,初来太学入学不久,是他近日结识的好友。
没错,王朗便是演义里的魏之开国三公,被罗贯中借诸葛亮之口污为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撞马而死的老贼无能之辈。
当然伏泉并不认同,与王朗相谈,才知其人品行不凡,学识渊博,特别是经学一道,他感觉王朗比自己那书呆子伯父伏完还要厉害许多。想想看堂堂一代之伟人,竟因一部连篇厚黑,虚改历史的小说,为后世天下笑,何其冤枉,何其无辜。
两人聊得兴起,突然聊到王朗本名,伏泉奇道:“王兄本名竟叫王严?”
“然也。”
“为何改乎?”
“不可说也。”
任伏泉如何询问,这心结识的狡猾好友就是不说,让他恨的牙痒不已,但又无法发作,只能拿起酒杯痛饮一杯,以解闷气。
小楼的门被打开,未久便见一身白衣的贾诩走来,说道:“流川下次约吾,若是再这般临时喊吾,诩以后必不来也。”
伏泉还击道:“若是提前,汝定会找借口托词,不如随叫随到反而好也。”
“汝……”贾诩语塞,他的确是这意思,不过其看到王朗,立即转移话题道:“流川今番约了他人,何不引见?”
“诚所愿也”,随即伏泉起身对王朗道:“王兄,此乃贾文和,其人大智若妖,有惊天动地之才,余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与其结识。”贾诩听后脸色难看,他本性低调,怎会让人如此宣传自己,无奈这些时日交往,已经习惯伏泉这般形容自己,因此只能干笑不已。
王朗随即道:“东海王景兴,见过贾君。”言罢,则细细打量贾诩,似乎想要知道伏泉为何如此评价他,只是看其样貌,似乎只有眼神有种妖智外,并无特别之处。
“武威贾文和见过王君。”言语懒散,似乎不以为意。
伏泉适时道:“文和可知,景兴师从帝师杨公,于经学一道乃吾徐州青年士子之冠冕。”
贾诩眼神一震,狭长眼眸不易察觉的打量了王朗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伏泉,把伏泉看得发麻,感觉自己早被其看透一样。
三人落座,伏泉喊来舞伎助兴,酒宴越加热闹纷呈,皆有大醉方休之势。
期间,三人随意畅聊,好不热闹,突然王朗说道:“朝廷不宁,灾祸甚多,边境不安,今许贼妖言蛊惑百姓,割据造反,妄自称大,真乃国家不幸。”
伏泉二人皆是一愣,心知其所言乃是江东叛乱。自羌乱平息后,天灾不算,除了鲜卑檀石槐时不时的会寇边以外,大汉算是难得的安稳了几年,但十日前,会稽人许昭在句章起兵,自称大将军,同时立他的父亲许生为越王,已经攻破城邑数座,又煽动附近诸县,聚众有好几万人,江东为之震动。
消息传到雒阳,皇帝刘宏紧急召开了朝会。百官议政,以江东叛乱之事为主,结果当然便是出兵平叛。人选也有了,诏令迁吴郡太守臧旻,拜扬州刺史,统帅州郡兵马平叛。
贾诩道:“景兴切勿伤感,江东乱事小患也,朝廷必可收复。”
“希如是也,若能早日除贼,解百姓之苦,吾便知足也。”王朗语气真挚,不似作伪,看来心中真为百姓着想。
“早日?恐难也,诩料此乱一年半载难以平定。”
“为何?”
“贼众虽皆乃乌合之众,但吾闻许贼蛊惑人心多年,其必有忠心敢死之人,加之从贼者多为无地失地流民,多为卖妻儿子女,甚至自身,官军前来,有活路乎?无,既无,其唯死战耳。贼人若死守坚城,官军能速克乎?”
王朗大呼:“这……别无他法乎?”
“倒也非无速平之法。”
“何法?”
“此法易耳,使民有地,从贼者若知有活路,不需拼命,必竞相离贼也。”
第四十三章 培养外戚()
何以使民有地?
王朗未闻,贾诩也未说,包括伏泉自己也自动略过这话题,盖因这就是个难解的问题。土地多在豪门世家手里,朝堂三公九卿多数出身于世家大族,就连贾诩、王朗也是当地大族出身,豪族一员,土地就在他们手里,能让他们吐出来吗?而连伏泉自己在琅琊也有庄园数座,良田无数,如何使民有地?
贾诩极善兵法韬略,两人听其分析战事后,便不再讨论此事。再论又如何?世上有几人真能做到圣人境界,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无偿送给别人?更何况土地乃是世家利益根本,岂能轻易让出?
一场大醉,直到几人全部昏睡在地,被屋内婢女送出小楼,最后皆由伏氏家仆送回。
熟悉的床榻上,伏泉辗转反侧,轻吟道:“水、水……”盖因饮酒过多,口干舌燥,同时身上一股难耐之火燃烧,几欲喷薄。
夭儿赶忙端了水来,伏泉牛饮般一饮而尽,突然闻到一股少女的体香,无法自拔,凭着前世的惯性思维,随手扔了耳杯,就扑向了夭儿。
“少主,别……”夭儿软声告饶,还未说完便听一股闷雷般的呼噜响起,抬眼望去,伏泉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刚想将他扶正在床榻上,才发现怀里的小郎君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处不放。
若是适才少主未睡,强行脱了自己衣服,吾该如何?自己是主母选给少主的贴身婢女,侍寝的话按道理是必须的。
“呸”了一声,夭儿脸红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暗道少主尚幼怎能任他胡来。眼看无法松开少主的手,只能将他拖回床榻上,让伏泉枕着她的怀里细细安睡。
伏泉做了一个好梦,梦到自己又如前世一般,与客户敏酊大醉,然后招呼了陪酒小姐出去解压。在梦中,自己雄威大震,解锁百般姿势,一泄如注换得一身轻松,很快便自然醒了,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夭儿怀里。
哑然失笑,原来自己做了梦,不过很快伏泉就发现不对劲了,盖因自己下身有些湿乎乎的,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尿床,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自己梦遗了。
翌日清晨,当夭儿拿着衣衫出去清洗时,伏泉明显感觉这小婢脸色羞红。看来她也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伏泉脸皮极厚,对此视而不见,早上更是命令她单独清洗,让这俊俏小婢无可奈何,少主有令,她能如何反对?
还未等伏泉畅快感受调戏婢女的乐趣,苍头来报,府外有小黄门传旨,陛下让他去宫里一趟。
刘宏?他有何事?
带着疑惑,伏泉招呼了家仆去了宫里。到了宫中,才知今日皇帝破天荒的去了长秋宫里。
长秋,长,是长久的意思;秋,是万物刚成熟的景色,合起来有永远美好吉祥的蕴意,历来皇后居于此,后来便逐渐成为皇后的代名词。
众所周知,刘宏即位时,皇后非他所选,加之皇后生性贤良,传闻不是刘宏喜欢的类型女子,是以很少去皇后宫中,夫妻形同陌路,而宋氏也不强求,两人之间形成一种没有协议的默契。
依旧是张让领路,进了长秋宫中,其似乎自从袁赦收敛,王甫、曹节死后,据传与赵忠两人很受皇帝喜爱,大有让二人成为下一个王甫、曹节之势,伏泉暗道果然历史不可改,刘宏不可能让宦官真的削弱,其妥协赦免袁赦,又让张让、赵忠上位,不就是为了中朝势力不会因为那次事情而削弱,从而无力对抗外朝吗?
宫内传来一阵男女欢笑声,伏泉见到刘宏正与一宫装妇人笑谈,只是二人话语明显有些生硬,让伏泉感觉到后世那些貌合神离的出轨夫妻的情况,看来传言非虚,这对夫妻关系并不好。
伏泉上前道:“檀奴见过姨父姨母。”已经进出皇宫多次,伏泉知道自己说小名,喊姑父,反而会让刘宏高兴。
果然,刘宏听到声音,爽声笑道:“朕早言道,汝若来不必如此行礼,快坐。”说完示意张让带他入席。
这时宋氏道:“陛下说笑耳,檀奴生性知礼守礼,怎会听陛下之言。”她年近双十,皮肤白皙,长得不算天姿国色,但也算上人之姿,毕竟皇后挑选再看家世门第,也要有样貌才行。
“是极!倒是朕孟浪了。”
几人如平常人家亲戚一般谈话,未几,便听一阵婴儿喧闹之声,伏泉望去原是皇后屏风后有一小巧婴儿,正在啼哭。他知道,那是刘宏与宫女年前所生一女,后宫女难产,因宋氏喜爱此女,便收养于长秋宫里。
“小鸾儿,莫哭,莫哭,阿父在此。”小鸾儿,便是这位才出世未久的公主小名,本名刘葭,鸾乃凤凰神鸟的诸种异名,《说文解字》中记载其为赤神灵之精也,鸾乃瑞鸟,可见刘宏对女儿的期望和喜爱。
刘宏第一时间走得抱着婴儿哄其不哭的宫女身边,接过婴儿,如慈父一般逗弄女儿,不过这丫头显然不领情,对于这位父皇依旧咬牙切齿。看刘宏样子,显然是爱煞了此女,盖因刘宏前面所生子女多为早夭,未能存活,或许这也是刘宏经常让伏泉入宫的主要原因,毕竟是其外侄,也能体验长辈之瘾。
别看刘宏尚未及冠,但他生的孩子已然不少,不过不知是何原因皆未存活。想想也是,一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少年皇帝,初尝男女之事哪能自拔,宫里美女又多,当然是夜夜笙歌,旦旦而伐,不加节制,孩子多也属正常,想来这也是他后来早亡的主要原因。
“陛下,小鸾儿尚小,怎会知陛下之意?”
“是极!”安抚了小公主,看其又安然入睡,刘宏这才问道:“汝伯父知兵乎?”
伏完?知兵?这是何意?
“回姑父,吾伯父自幼研习家传经学,于兵事无甚兴趣。”
“应是如此,江东传了消息,臧旻初战不顺,贼事甚大,恐一时难克,吾欲调禁军平叛,却无良将耳。”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