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皇戚-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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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动,吃饭喝水,反正只要不离开他们在营地里所架设的篝火火光可见的照明范围便可以了,其他任其自由,倒也算是“以礼相待”。
从外看去,这营地的防御设施几乎也没有,唯一的防御设施也就是那些冉冉燃烧的篝火了,其实却是和可有可无一模一样。因为燃得极多,大概是蛮人害怕这些假扮兵卒的汉人百姓逃走,若是正好被汉军补获,将军队虚实泄露出去,那就真的不妙了。
至于为何如此,当然是因为这支军队真正的兵卒就几十名,其他那些汉人老弱妇孺假扮的兵士,你让他们走路还行,但这安营扎寨的力气活显然做不了,而那几十名蛮兵,行军一天,显然建造自己的营帐还可以,若要为这些汉人百姓建造,那肯定是不够的。并且此次出城,梁凶只是为了明确汉军意图,早就有了汉军杀来,就带人逃跑的准备,哪可能带多少后勤辎重,这驻扎的营帐也是根本就没带,不然何至于他自己的营帐也只是个棚子呢?
军队在这大乱之下的野外,能搜刮的物资终究有限,没有准备后勤,他们也只能将就对付了。好在,此时乃是炎炎夏日,即使是晚上也热得厉害,他们随便找个地方都能休息,再不过因为营地里生了不少篝火,火焰的温度十分高,若不是南方晚上的凉风徐徐吹来,而且夜里气候湿润阴冷的话,说不得现在都有人中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昏昏睡去,篝火因为没人加柴薪,渐渐开始熄灭,一夜也就这样快速而逝。直到了第二日,在梁凶得到斥候消息,汉军一早又向鄂县进军的消息传来后,这支“叛军”里,无论是蛮人还是汉人都随着梁凶那一句“撤军回城”而欣喜,人人都带着欢笑。
再蠢的人都能发现他们假扮军队的不对劲了,而且梁凶询问那斥候军情时,也没有避讳他们,他们当然知道前面有一支汉军了。而且汉军的数量可不少,足有数千人,是他们的十几倍,再加上都知道他们这支军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前面那支汉军回身来杀他们,他们能有命吗?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即使是那些自诩为骁勇的蛮兵心里也有些慌。他们可以说自己可以和几倍敌人交手,但却不敢说他们可以在十倍之敌的围攻中可以安然逃脱。而那些汉人,他们也不敢保证即使他们露出本来身份,投降汉军,也不能确定汉军会不会放过他们,毕竟他们说到底也是一种附贼的行为了。若是有心思不纯的长官,说不得会来一出杀良冒功的戏码,怎么能不让他们害怕?想到对面汉军可是有着“戾龙”之名的伏流川,可是出了名的会屠俘,他们这些人即使汉军真的收降,或许也不安全,因此在得到梁凶退兵的命令,能不兴奋吗?
叛军营寨里那喜悦的一幕随着部队向着蕲春县城的方向回程而消失不见,大概是没了迷惑汉军的意思,梁凶也不多加管束军队的阵型,那些不是有蛮兵的严令,根本受不了这种军阵阵型的老弱妇孺顿时间散漫不已。
随着他们以缓慢而又无章法的阵型慢慢离开营地,远处营地外的一处草丛里产生了一抹移动,接着这草丛附近的几处隐秘部位也跟着产生响动。未几,便见几名穿着汉军衣甲的兵卒出现,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前番识破梁凶那支“叛军”迷惑计策的汉军老侯骑,他们又奉了伏泉的命令前来监视叛军而已。
“撤!回营!”
老侯骑一声令下,这几名斥候立即听从自家上官的命令,加快了脚力回去复命。自然,如同上次一样,这老侯骑虽然侦查经验丰富,但是体力和脚程却是不如这些自由在巴蜀山林间穿梭的板楯蛮小伙子,又是在那几个板楯蛮年轻人的背扶下,才赶到正在匀速前进鄂县的汉军阵中,直接到伏泉面前禀报情况。
听后这老侯骑所禀报的叛军回程的消息,伏泉嘴角露出一番微笑,此刻他越发确定这支被派出蕲春县城前来跟随他的军队的叛军,定是如同王谋说的那样,就是蕲春县城的叛军主帅放在自己面前的诱饵,派来探查自己虚实,让自己暴露真实意图。
可惜,这计策是好,但还是被自己手下谋士识破了……伏泉心中冷冷想着,随后眼神一凛,一股杀气浑然而出,对左右大喝命令道:“全军转头,疾行蕲春,敢有拖延怠慢者,斩!”
命令一出,随着传令兵卒四处大呼,汉军气势陡然一变,纷纷转了方向,眼中流露噬人的目光,快速往蕲春县城而去,他们知道太守这次可不是说假话了,而是玩真的了。
这一次,伏泉并未如昨日为了谎骗梁凶,而让部队做出全速行进时,发出不听命令就杖打的惩罚了,而是直接用了“杀”字。
成败,在此一举,似乎是伏泉将计就计更深一筹,可是结果依旧是未知,唯有两军交锋才能知道谁胜谁负。毕竟,胜利是看最终结果的,而不是只看一时成败的……
第三百一十五章 可识得皖县乔公()
蕲春县城里,此时距离汉军离开不过也就两日光景,不过这蕲春县城依旧是戒备森严,若不是因为城内物资需要运输,恐怕这城门那马胡也不会允许兵卒开的,因为那汉军一直是他的心病。
城北,战乱之下,四处尽显一片荒芜之色,此时正坐于城楼望向远方的秦川,呆呆苦等着梁凶的消息,一动不动,就像是个痴呆的人一样。
不过,秦川终究是没等来梁凶的军队,但他却见到了另一个他苦等的军队。只不过汉军也是学习了他叛军的先进经验,和叛军会派人伪装正规军队一样,汉军也在伪装,只是和叛军相反,他们伪装的是百姓。
官道上忽然涌来一群商人模样的人,还牵着几匹马,马后拖着一些货物,看着像是食物物资之类的东西,此刻他们的动静却是要入城。
“站住!来者何人?从何地来?入城何事?”
一声厉喝陡然炸雷般响起,守在城门前地那队贼军立刻虎狼般涌了过来,将那群商人团团围住,刀矛并举、杀机盈露。商人中,一个年轻的汉子脸色猛地一变,就欲伸手去马背上摸兵器,不过却被身边另一位年轻商人以眼色制止。
那被阻止的人却是度康,而阻止度康的人乃是徐晃,此刻徐晃表情冷漠的看着那队贼军,一点惊慌神色都没有,他明白这群贼人只是因为自己等人面生才有如此过激反应,毕竟在现在这时候能到叛贼治下做生意的生人,这些叛贼都不会掉以轻心的。
果然,这些商人的镇静让那队贼人心安,一名小头目模样的人,挥手让手下叛军收起刀刃,然后懒洋洋地靠了上来,歪着脑袋问:“尔等所为何来?”这小头目明显是个汉人,看说话也像是个读过书的,想来叛军也是怕用蛮人守城门,若是和来往城内的汉人起了纠纷就不好了,所以选了汉人守城门。
听到此言,徐晃这才变了神情,他满脸堆笑的向着守门叛军头目道:“吾等远来扬州,特来蕲春寻富贵。”
如何寻富贵?
虽然徐晃说得含糊,但此刻在场众人都知道意思,对此也是见怪不怪,那自然就是发战争财,倒卖违禁物资了,比如衣物粮食这些叛军需要的生活物资,甚至衣甲武器这些也可以贩卖。
自古商人的胆子是最大的,而最会做生意的商人,如果没有原则的话,那是什么事情都敢敢。发战争财这种事情对他们简直是小儿科,后世的扬州就出名的多商人,现在也一样。虽然如今的大汉扬州不是后世扬州的意思,但是后世的扬州也就在现在扬州的治下附近,想来这做生意的传统自古便有之。
“扬州商人?”守城的叛军头目脸色一愣,不知如何应对了,他是荆州人,没去过扬州,自然很难审查这些人的来历了。
当然,他也没有立即对他们怎么样,对于叛军来说,反叛的他们现在是急缺生活物资的,缴获搜刮也不够,所以有人肯卖给他们,他们自然要礼遇,至于买物资的钱,完全就是那些被他们抢掠的官府府库的钱了,毕竟他们现在留着也没用,不如换来实际的生活物资。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叛军对外地商人求富贵没有太多戒心的缘故,因为商人需要他们的钱,他们需要商人的物资,彼此都有各自需求而已,就这么简单。
就在场面要陷入僵持的时候,城门之后突然走来一人,脸露微笑对徐晃等人道:“诸君乃扬州贵客,适才失礼之处,敬请谅解,川在此谢罪。”
说话这人便是秦川,他见到城门异常,连忙下了城门前来应对,待得知对方是扬州客人,也不管身份如何,先上前赔罪,这份礼数却是做的足够,若是旁人定然不会再对叛军有任何不满,说不得之后的生意就非常好谈了。
“余见过先生,不知如今可否进城?”徐晃并没有接秦川的话,而是摆足了架子要进城,一副要进城做生意的见利表情,毕竟是谈判,不摆出商人的见利嘴脸,这些叛军显然是不会信的。
秦川见此,思索片刻,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狡诈,突然问道:“君自扬州来,可识得皖县乔公?其颇有家资,所生两子亦乃经商好手,真羡煞旁人也!”
皖县乔公是扬州有名的大商人,家中钱财不可计量,占地无数。秦川自幼苦学,又往来各地,自然见过其人,知道扬州商人无人没听说过乔公。当然,他话里还是留了陷阱,此时他故意说乔公有两子,而且都是成年经商好手,其实乔公只有两个才几岁的双胞胎女人而已,根本没什么经商出色的儿子,其试探之心可谓是昭然若揭。若眼前年轻人果然是扬州商人,自然会指出其中错误,如若不然,其中必然有诈。
“乔公?”徐晃闻言一愣,他自然不知道,不过看到秦川申请羡慕乔公不似作假,便信以为真,旋即答道:“识得,自然识得。”
可惜了,若是伏泉在此定然能识破这秦川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