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江山-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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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那些秦兵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近身。
叶子安一边挡着秦兵的进攻,一边问道:“青青,京墨,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我们是跟夫子来的。”
“夫子?”
“对啊,呶!他就是莫非夫子,这次天下文会的榜!这次是来治瘟疫的。”说着,李青青指向莫非。
叶子安刚才虽然注意到了莫非和丫丫,可以为他们是李青青带的护卫,也没在意。现在,听李青青说那位少年就是天下文会的榜,心中惊诧不已。
再认真瞧去,骇然现,莫非在秦兵中前进,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莫非的一柄剑,左挑右刺,无人抵挡。莫非的招式不带一丝花俏,倒像是久经杀戮的人,在生死中磨砺出的方法——出手就是杀人,干脆利落。
叶子安虽然自小离开长安,不像叶臣一样是在书院长大的。但是叶怀武作为叶公书的三子,耳濡目染,对诗词也有些了解。天下文会后,叶公书曾在信中,讲过莫非与叶家的事情,并且给叶怀武捎了一本《莫非诗集》。
叶怀武得到《莫非诗集》后爱不释手,对其中的诗词赞不绝口。其中诸如《破阵子》、《侠客行》以及《病起书怀》等边塞、爱国诗作,更是时常吟诵。就连叶子安,都对这几诗烂熟于胸了。
原本,在叶子安的印象中,能够参加天下文会并且名列前茅者,都是一些白衣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儿莫非给他的感觉,是那种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危险和神秘。
能做到这般杀伐不歇,如果不是对他人的生命有着漠视,那就是对自我的生命有着无限的渴求。
就在叶子安愣神之际,身旁的随从传来一阵倒吸声。
“好变态的家伙!”
叶子安朝莫非看去,就见莫非的剑横在三个秦兵的腹间,而那三个秦兵手中的刀全部朝着莫非的头上砍去,那些刀,与莫非的脑袋只有咫尺之隔。倘若不是莫非手中的剑,先到达那些人的腹间,那些刀,随时会要了他的小命。
叶子安等人,都是久经战场的人,看惯了生死一瞬。对他们来说,对敌,无非就是凶狠,勇猛,敢打敢拼,可见到莫非的这种打法时,心中难免有些惊诧。
尤其是叶子安,自认为他打仗骁勇善战,勇猛无比。可现在对比莫非,自己的那种勇猛似乎实在没有什么可吹捧的地方。
就在叶子安愣神之间。
莫非和丫丫已将那些秦兵的七零八落。鹰钩鼻见部下折损严重,死亡人数还在上升。知道情势危急,再拖延下去,他们几人的性命估计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鹰钩鼻忍着浑身的伤痛,手中的刀挑开大黑铁棍,吼道:“撤退!”
鹰钩鼻指令一下,剩余的十来个士兵赶紧向后退去。可是,莫非岂能放他们离去。对莫非来说,既然出手,就必须赶尽杀绝。不然,日后难免惹上是非。
他只是来燕云十六郡治瘟疫的,瘟疫治好之后,便会离开。可若是陷进去,秦人难免会将他当做针对对象。
所以,莫非压根就没有想让他们离开,见那些士兵想要跑,莫非赶紧追上去。那些秦兵本来已经没有了继续打下去的**。现在听鹰钩鼻下令,阵脚一乱,对莫非更是有利。
这些秦兵向后一撤,那边叶子安见蒋氏等人没有了生命危险。和自己的随从赶紧追了上去。
有了叶子安等人的出手,不过三两下,那些秦兵全部栽倒在地。
而与丫丫缠斗鹰钩鼻,战意全无,此刻,已经浑身伤痕累累的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小姑娘明明境界比他差,年龄比他小。为什么实力却会如此强悍?更要命的是对方的战斗经验,看起来也远远比他足。
鹰钩鼻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地,手中的刀插在地上,额头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鹰钩鼻在遭受铁棍的两次猛击后,已经离死不远了。
鹰钩鼻气喘吁吁的看着丫丫身后的莫非道:“你是谁?”
“莫非。”
鹰钩鼻闻言一愣,似是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他刚准备说话,忽然想起天下文会的榜也叫莫非,再比对他人的描述。确定了此人就是莫非,随后叹道:“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来战场了。”
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死了。
叶子安走过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鹰钩鼻,笑道:“莫非兄,这次你可立了大功了。”
“是啊,夫子,这次回去之后,就让三舅舅记你一功。等我们回到长安,皇叔就会大大的嘉赏你。”李青青见局势稳定下来,刚才的害怕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非给李青青回了一个微笑,然后看着黄石岭外的地形,道:“我们快点走吧!这里地形不利,要是遇到更多的敌人,我们就插翅难逃了。”
叶子安意外的看了一眼莫非,没有想到,对方还会看战争地形。不过,他也知道,形式危急,没有时间废话,赶紧收拾了一下,一伙人,骑着快马火离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非典()
莫非一行人离开黄石岭后,火朝云城赶去,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一座山下,莫非等人没有停歇,赶紧骑马上山。
上山之后,莫非遥望远处,便看见山下不远处,坐落着一座古朴的城池,城池外边,是无边无际的茫茫战场。战场的另一边缘,无数个白色的帐篷连接在一起,将整个大地都铺成了白色,那些帐篷所在的营地就是秦军的阵营。
“前边就是云城,我们趁着天色未黑,快点进城。”
叶子安说了一句,当先骑马离去。莫非等人马鞭一拍,骏马疾驰而过,不到半刻功夫,一行人已经到了云城之下。
守城的人见是叶子安,也不多做盘查,直接放下城门,让叶子安等人进城。
城外的时候,莫非几人看不出什么端倪,进城之后才现疫情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云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人,这些人,有士兵、有百姓,杂乱无章的躺满了整个大街。
他们痛苦的呻吟着,苟延残喘如同行将朽木的老人。街道两边,各种各样的店铺酒肆,全部处于荒废状态。这些人全部面如土灰的直视前方,仿佛对生命已经不抱有任何期望一般。
这时候,由于街上人多拥挤,害怕踩到街上的患者,所以,莫非等人只好翻身下马,步行前往。
街上,有一行貌似大夫的老者,背着药箱,嘴上围着灰布,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然后悄悄讨论一番,又叹息一声。
张太乙看着满地的伤者,作为医者的悲悯之情油然而生。张太乙停下脚步,朝那些患者走去。蒋氏和叶子安知道张太乙以前在太医院就职,所以,跟了上去。
那些大夫中,有一个枯瘦的老者,摇头叹道:“奇哉!怪哉!这些症状明明看起来是受了风寒,怎么就治不好呢?”
张太乙听闻,不解道:“风寒之症?”
那个枯瘦老者摇头叹息道:“是啊,热,畏寒,头痛,乏力,按理来说就是风寒之症啊!这怎么就治不好呢?真是奇怪!”
张太乙听那个枯瘦老者说完后,低下身子朝那些人看去,张太乙眉头紧蹙,时而把脉,时而观察那些人的面部症状。看完后,也是无可奈何的摇头道:“确实像得了风寒之症,难道风寒症还有不同的很多种?”
那些大夫,俱是不知,见张太乙问话,只能回以愁容满面。
莫非也走到了那些患者的身前,低头看了一番后,问道:“正常人与病人接触多长时间后,会被传染?”
“嗯?”那个老者看见莫非年纪轻轻,以为莫非是张太乙的药童,随口敷衍道:“几天吧。”
“这些人咳嗽的时候,咳出的痰是什么样的?”
那几个老者中,有一个满头灰、满脸凶相的老者,见张太乙都不说话,莫非却是越问越多。当下恼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
张太乙一见对方数落莫非,面上尴尬一下,笑呵呵道:“众位息怒,我叫张太乙,原是太医院的太医,后来辞职了。我的师父是孙文忠老先生。”那几个老者听到太医院时,面上还是不以为然。但听到孙文忠后,登时瞪大了眼睛,面上异常激动。
孙文忠可是大唐民间的医道翘楚,整个大唐,不知孙文忠名声的人,只怕寥寥无几。他们这些人,虽然和孙文忠同属一个时代,但是在医道一途,相差十万八千里。
“失敬!失敬!原来是孙老的高徒。”那些老者纷纷拱手。
张太乙连忙拱手作揖道:“不敢,区区小才,不敢辱没家师大名。”随后,张太乙又转身给这些老者介绍道:“这位,是给我教授医术的夫子,名叫莫非。”
张太乙话音落下,其中一人尖声道:“什么?这个黄毛……”
那个老者说着忽然想起这样太为失礼,生生停住自己的话,看着刚才那个枯瘦老者。
这个枯瘦老者,明显就是这些大夫中的领头人。
这些人原本对张太乙还存有几分敬意,但听他说是跟着这个少年学医。又觉得这人可能是信口雌黄,在忽悠他们。当下,众人的脸色也不太好了。
莫非没有理会这些人不善的目光,一边八脉一边道:“这些人在前期是不是会干咳,……偶尔还咳出白痰或者是咳血?后期,随着病情加重,是不是会出现胸闷、气促的症状?”
莫非一连了三个问题,也不知道是在问谁,倒像是自言自语。
那个为的枯瘦老者和身后的大夫们面面相觑,心想:他怎么都知道。
“你怎么知道?”
莫非继续埋头看病,听人问道,头也不抬道:“我知道他们得了什么病?”
莫非的一句话说完,这些老者一声不吭的面面相觑。蒋氏、叶子安等人却是面上一喜,倘若能够治好瘟疫,那么,便能与秦军面对面好好打一仗了。而张太乙听莫非说他知道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