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江山-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针下落,刺在了数匹马的背上,那些马顿时像发了疯一样,尥起蹶子,互相怼着。二十来匹马陷入了癫狂状态,趴在马背的南骚嚎啕大哭道:“啊,救救我,娘呀!快救救我!”
金护卫奉二皇子的命来保护这些纨绔子弟,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当即跃身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南骚拎起,身体旋转,一个甩手将他甩在一边,然后又飞身下马。
“啪!”
“哎呦”
肥胖的身体坠地,地上的泥水四溅。这些马见背上无人,撒欢一样尥蹶子向前跑去。
见这些马全部都惊走了,马文飞喘着粗气,喝道:“走!本少爷就不信了,城郊这么大点的地,没有马?还抓不到他了”
长安城郊有一个地方,占地广阔,地势平坦,名叫草场。草场前方,坐落着一个矮小的茅草屋,而后方,则堆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柴草垛,以及迎风而动的旌旗,一眼望去,不见尽头。
此时,天暗了下来,茅草屋内,有颤动的烛火亮起来。过了片刻,茅草屋内,摇摇晃晃的走出一个糙汉。醉醺醺的眯着眼,嘴里操着正宗陕北方言哼唱着“黄土坡坡站了个傻妹妹,爱的那个后生不呀么不想回,黄了沙了飞大漠一呀么一块被,死死活活不分离。”
糙汉一边哼着,一边走到旁边的柴草垛,解开腰带就尿了起来。尿的尚不起劲,便左右摇摆,前后乱动,姿势看起来实在可喜。等到尿完后,停下了口中的哼唱,嘟哝道:“可他娘板子,嗝你们全咋跑到城里耍,就留额一个看草场咦?啥声音么?”
糙汉回过头来。
下一刻。“咣!”
“嗝!你咋还打人咧”
糙汉正是酒劲儿上头,眼前忽然出现两道模糊的身影,还未及看清,就见一蒙棍下来,糙汉眼珠子睁的老大,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瘫倒在地。
莫非扬了扬手中碗口粗的木棒,扔到一旁,将糙汉推进柴草垛,然后抬头向草场望去。
城郊,柴草垛,黑夜,茅草屋,雨水已经干了。
莫非将头转到一边。
和丫丫快速走进茅草屋,屋里没人。墙上挂着一副弓箭,桌上有火折子,地上扔着一把砍柴刀,刀上还有豁口,耙子、酒坛。莫非背起弓箭,将火折子揣进怀里,一手拎着砍柴刀,一手抱着酒坛子,闪身离开茅草屋。
“嘭!”一声,丫丫手中的大黑铁棍将桌上的烛盏砸了个稀巴烂,茅草屋再度陷入黑暗中。将地上的铁耙拎起,黑暗中,少女明显犹豫了一下
茅草屋很很矮,甚至经不起一点折腾。即便能在屋里设置什么埋伏,但效果不大,还容易让自己陷入险境,这点莫非明白,丫丫也明白。
两人离开茅草屋,向后方的柴草垛跑去。
黑夜,像吞噬生命的巨兽,张开了他嗜血的獠牙。
没过多久,远远的走来一行人,人还未到,就有细碎的、得意的声音响起。
“哈,他只是个大夫,书生。就算会点拳脚功夫,也不打紧。”
“我们人多,都是府上的好手。”
“先爽一爽,再杀掉。”
只是死个人而已,又没什么背景,杀了就杀了。
一伙人到了草场,站在茅草屋前,马文飞得意的扬了扬头,叉着腰,咧着长满麻子的嘴脸道:“你这真会躲啊。快出来,本少爷可等不及了。今晚,嘿嘿,一定要和你好好爽爽。”
茅草屋内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马文飞眯了眯眼,朝着身后一个护卫抬了抬下巴。那护卫见状,拔出手中的障刀,蹑手蹑脚的靠近茅草屋。
“吱”
那护卫轻轻推开茅草屋门,吞着口水,紧张的捏着刀柄,提脚从矮矮的门槛跨进去。
似乎没人,也没事。那护卫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外的马文飞等人,呼了一口气,道:“少爷,没事。”
茅草屋外紧张兮兮的众人瞬间放松下来。就在这时。
“叮”突兀的声音响起。那护卫惊恐的回头望去,就见自己正前方,一个铁耙横扫过来。他瞳孔一缩,尚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铁耙的钉齿就从自己的眼珠子里刺进去。
鲜血四溅!
“啊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那护卫疼的满地打滚,双手扒在脸上,哀嚎痛哭,但那铁耙却无法拔出,插在他的脑袋上,在空中诡异的四下摇晃。
茅草屋外,众人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护卫,不寒而栗的往后退去。
第四十六章 月黑、风高、杀人夜(二)()
凄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彻整个草场,众人骇然的看着这幕惨状。
过了小半会儿,那护卫蹬着脚抽搐了几下,瘫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东淫、西贱、南骚、北荡吓得猫着腰,躲在众护卫的身后,只敢探头探脑的瞧着。
站在众人前边的金护卫,阴鸷的双眼紧紧盯着地上惨死的护卫,阴声道:“我和马少爷走在一起,你们三人一组,分开寻找。不得擅自行动,找到后就立刻喊人。”
一个
莫非心里暗暗记住。
修炼残生了一个多月了,体内依然没有真气。值得高兴的是身体不再像过去一样羸弱,若是不依靠真气,纯以动手来说,这些护卫应该很容易摆平。但是对方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人,就不会没有准备。武者,才是他最忌惮的人,现在要冷静,不能急躁,不能冲动
时间缓缓流失,黑暗中,气氛愈发诡谲,周围的柴草垛附近逐渐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靠近,环境变得更加寂静。莫非拿出背后的弓箭,瞄准远处的一个旌旗旗杆。
“咻”箭飞出。
“铮”射到旗杆瓮声作响。
“谁?”那伙黑影愣了愣,朝着旗杆那里看去。有人出声道:“嗨,可能是鸟儿在旗子上,别咋咋呼呼的吓人。”
那伙人长吁一口气,松懈下来。随后又分散开来,嘁嘁喳喳的声音响起:“那小子是书院的一个夫子,听说是教医术的”
“那应该很弱,小六死的太惨了,抓住他一定要报仇。”
“跑不了。明天就是文会,他得回去。欸?那是什么”
黑暗中,其中一个护卫指了一下前边一闪而过黑影,另外两人见状赶忙追上去。那护卫刚想赶上去,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过头去,“唰”漆黑的夜中,血柱蹿天而上,洒在地上。模糊的黑影提着带有豁口的砍柴刀,一刀刀劈下去。
鲜血滋滋的流出,透过地上的枯草衰杨,渗入在泥土中。黑影将那护卫用胳膊抵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随后,那边的柴草垛传来一个护卫的声音:“老四,赶紧过来。我和成小子走散了”
丫丫干掉了一个三个
莫非拎着砍柴刀,默不作声推着死尸,向那护卫走去,脚踩在树枝上“咯吱咯吱”的响。一步、两步越来越近,手中的砍柴刀已将刀刃转到正面。那护卫似是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眉头皱起,沉声道:“老四?你不是老四?”
昏暗中,那护卫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障刀,看着黑影越来越近,喊道:“他在这里。”说着提起障刀向黑影砍去,障刀劈在死尸的身上,死尸身后的莫非手中砍柴刀瞬间提起。那护卫一愣,心知不妙,但收手已晚,障刀顺势按下,切掉了死尸的半个身体,在莫非的胸腔处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障刀刚刚落下,砍柴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寒光一闪,刀由上而下,劈入心肺。
周围“啪啪啪”脚步声越来越近,莫非强撑着身体就地一滚,钻入旁边的柴草垛。
“杀了这么多兄弟,他死定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看着,我们过去。”
四个五个
柴草垛里,莫非慢慢的挪着身体,将自己的身体摆正,胸腔处的那道豁口,摸上去,血肉已经翻开,疼痛使他几近昏厥。
这次太自信了还是得修习真气。
莫非从柴草垛的缝隙中看着外边两个模糊的身影,摸了摸箭囊中的箭,只剩两根了。可惜不是神箭手,没办法双箭齐发柴草垛中,莫非闷声咳了一下,强忍着疼痛,搭弓拉箭。
“咻”有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两个护卫未等的及防御,利箭已经刺进其中一人的胸膛。“咻”同样的声音再度响起,那护卫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利箭飞过,堪堪躲过。
“快来人”那护卫惊魂未定,柴草垛里的莫非瞬间滚出,人未至,手中的银针已经飞出去。黑夜中,那护卫什么都没看清楚,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咽喉处就被银针洞穿。
六个七个。
莫非心里默念着,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将弓箭折断,弓弦揣在怀里,拎起砍柴刀向柴草垛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咳”
“怎么了?”
“其他护卫都死了,还有六个人在一起,有四个人我认识是书院选拔的那四个人,他们还活着,有一个七脉武者,我被他打伤了。”
黑暗中,双眼涣散的丫丫说话有气无力,莫非阴沉着脸,头上困意袭来。沉默片刻后,他从怀中摸出那些草叶,给丫丫和自己的伤口上敷去。草叶不能治病,但草叶的汁水接触伤口后,会有钻心的疼痛让人不得不保持清醒。
酒在边上的柴草垛里火折子砍柴刀弓弦。
莫非的指头摩挲着地上的砍柴刀,不断的调整呼吸,在分析着一切可利用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柴草垛外传来轻微的声音。
“把这些柴草垛全烧了,看他死不死。嘻嘻嘻。”
“那怎么可以?要是烧着了,整个长安都知道了。被二皇子知道,还不弄死我们。”
“那女的真是风骚火辣,哈哈哈这下受了伤,我们就不用怕啦。”
“夫子嘛,真是个废物。”
四人的声音刻意在压低,但言语极尽轻佻。莫非捏了捏砍柴刀的手柄,轻轻拨开一点柴草,见没有其他人,一个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