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水浒逆袭传-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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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逵听了半天,越听越糊涂,焦躁道:“这弯弯绕太多,不如一鼓作气打到东京去,夺了鸟位子,来得爽快。”
三娘叹口气道:“若是宋廷之外,没有金国、辽国、夏国等虎视眈眈,我也想这般干。”
顿了顿三娘指着地图上金国续道:“如今北面金国已经打得辽国奄奄一息,早晚灭了辽国。金国女真人并非辽人,他一般的觊觎我中原江山,早晚兴兵南下。若我这里图一时痛快,攻上东京,四面勤王兵马必然蜂拥而至。即便我梁山军马雄壮,能打败这些勤王军马,自身也当折损不少,将来金兵南下,如何能抗?稍有不慎,便是再一个五胡乱华的局面,那样我等便是千古罪人!”
公孙胜听了第一个醒悟过来,捻着胡须道:“主公霸住山东,是想待金兵南下,与宋军大战,我等伺机而动。”
三娘微笑颔道:“如今方腊之乱,并非天下大乱,金兵南下,方才是逐鹿之时。”
公孙胜沉吟道:“但若宋廷不肯按我等条件招安,又当如何?”
三娘微笑道:“不管他招不招安,我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给我山东,我自取。大军来剿,我兵马据之。与华州东西呼应,我倒要看看谁耗得过谁!”
林冲道:“若朝廷横下一条心来,(。举全国之力在征剿我等,又当如何?”
三娘笑道:“若宋廷真有这个决心,便不会有辽朝,也不会有夏国。更何况我这里还打出清君侧、诛奸臣、替天行道的旗来呢?即便要举全国之力来,只怕宋廷朝中也会反对之声四起,如此怎么与我一战?”
众将听了皆是豁然开朗,心头各自有数。当下三娘吩咐更换旗,打出清君侧、诛奸臣、替天行道的旗来。又飞鸽传书各军,也教打出这般旗来。随后将济州捉得的酆美取来,三娘好言安慰,再将梁山裂土封王、永为藩镇之意说了一遍,便放他回去传话。随后三娘吩咐济州等各处州县整修城池,操演军马,枕戈待战不提。
却说童贯和毕胜沿路收聚得败残军马三万余人,十亭军马中去了七亭,比到东京,於路教众多管军的头领,各自部领所属军马,回营寨去了,只带御营军马入城来。
童贯卸了戎装衣甲,迳投高太尉府中去商议。两个见了,各叙礼罢入後堂深处坐定。童贯把大折两阵,结果了八路军官,并许多军马,酆美又被活捉去了,似此如之奈何,一一都告诉了。高太尉道:“枢相不要烦恼,这件事只瞒了今上天子便了,谁敢胡奏!我和你去告禀太师,再作个道理。”
正说话间,江南方腊作乱火急军报到来,高俅与童贯看了之后面面相觑,稍后童贯才道:“梁山未平,华州僵持,如今方腊又反,北面金国攻掠辽国,我等未能参与其事,收复燕云十六州,如之奈何?”
高俅道:“且先按下,先往太师府商议再定。”当下两个径往太师府而去。
第卅1章密议诿过但遮掩 奏对任事且旁议()
却说童贯和高俅上了马,火急迳投蔡太师府内来。ap童贯折兵甚多,心头惶惶,两个到了太师府内,府内干办引入,却见蔡京悠然自得在后院观赏鱼虫。
两个见了面面相觑,蔡京手捻鱼食投之,头也不回,只淡淡道:“你的败报,我早已得了,十万军马只回得三万,黄河舟师尽丧,此事万难遮掩。”
童贯拜了太师,泪如雨下道:“请太师顾念旧情,搭救则个。”高俅道:“枢密军马至济州,方知梁山女贼先下手取了四处州县,枢密先失了地利,再兴兵欲复夺寿张,却中了那女贼十面埋伏之计,因此失利,非战之罪。”
童贯诉说折兵败阵之事,蔡京道:“你折了许多军马,费了许多钱粮,又折了八路军官,这事怎敢不教圣上得知!”童贯再拜道:“望乞太师遮盖,救命则个!”
蔡京闻言,弃了鱼食,将汗巾擦干手,于身旁茶炉小几上拿起一本军报道:“我备知你折了军马之事,济州那里又丢失四处州县之事,此事太大,万难遮掩。且休烦恼,此乃今早送来的军报,你且看了。”
一旁伺候干办将书至前,童贯接过来看,高俅侧头同观,只看了一遍,两个对望一眼后,都是喜道:“此趟有此人在,一切罪责可推至他身上。”
蔡京叹口气道:“闻败而喜,吾之不愿,但亦是无可奈何。这军报说了,你那里兵败数日后,梁山女贼又兴兵犯济州,只两日便攻破济州,张叔夜与陈曦真两个,一走一擒,济州就此陷落。此趟张叔夜败走,必回京城复命,你那里大败之事,可尽数推到他的身上,只说张叔夜与陈曦真两个,拥兵自重,与梁山女贼暗通曲款,先失四州县,令大军失了地利,再与女贼互通消息,以致大军中十面埋伏之计。你军马退至济州府城下,再遭梁山贼寇追袭,而济州官军闭门不纳,坐视大军大败输亏。”
童贯道:“若这般说来,张叔夜、陈曦真两个所得之罪,莫大焉,此乃抄家灭族之罪。”
高俅冷道:“枢密切莫心软,无毒不丈夫,此时不教他论罪,反倒要枢密担责不成?”
蔡京闻言,又拿起鱼食来喂池中鱼虫,悠然道:“张叔夜此人在朝中,便是我等政敌羽翼,上趟落了一个崔靖,何足道哉?此趟再有一个张叔夜,正好对那些人等难,教其再受重创,朝中我等独大,哪个还敢说话?此趟一来打击政敌,二来替你解围,何乐而不为?”
童贯、高俅两个都是大喜,
当下商议定所对口词后,高俅道:“此口词当教枢密各部心腹军将记熟,少时一起指证,张叔夜便百口莫辩。”童贯笑道:“此事易耳,我部下军将,哪个敢不听我言?”
说到这里,蔡京忽道:“明日将此事陈奏了,料定你罪责得脱。倘或今上又震怒说:似此心腹大患,不去剿灭,後必为殃。如此时,恁却怎地回答?”
高俅道:“非是高俅夸口,若还太师肯保高俅领兵亲去那里征讨,一鼓可平。”
蔡京沉吟片刻后,又取小几上一份公文道:“此乃江南火急奏报,只说江南清溪那里,反了食菜事魔教方腊,此贼聚众十余万,接连攻占州县,僭称圣公,建伪元永乐,设置伪官吏将帅,以头巾区别等级,从红巾往上分六等。如今青溪、睦州、歙州、衢州、新城、桐庐、富阳各州县俱失,贼寇进逼杭州,形势颇为急迫。”
高俅道:“这军报我也看过,料想这方腊贼寇兵势不如梁山女贼,就江南诸路军兵前去,当可收拾。梁山之处,地势险要,当先征剿梁山。”
蔡京摇头道:“方腊非比那扈女贼。那女贼狡狯,至今都未曾建元立,扯出反旗来。而那方腊已经僭,今上若知晓方腊之事,定万难容忍,必然是要先除方腊的。此刻再兴兵征剿梁山,只怕朝中各官也会多有非议。”
童贯道:“恩相明鉴,我与那梁山贼寇交过兵,知她虚实。梁山这女贼,此前也是未能一鼓作气,调集大军扑灭,如今已经是养成力气,再难制服。若再行放任,养成心腹之患,定然天下震动。”
蔡京笑道:“若是太尉兴兵征剿梁山,枢密以为当以多少兵马为宜?”
童贯道:“如今那梁山女贼麾下兵马不下十万,当以西军二十万精锐为主,另要抽调江北各路军州十万兵马为辅,再调集江淮之上舟师,计约三十五万水6军马,当可一鼓荡平。”
蔡京哑然失笑道:“三十五万大军,还有江淮两处舟师,当年太宗皇帝伐辽,所用兵马也不过此数,如此举全国之可动兵马前去征剿一处贼寇,若然有失,如之奈何?何况华州、江南两处,也须得军马布置才是。”
童贯、高俅闻言皆是默然,蔡京又道:“此事上我也尚举棋不定,国家多事,兵马捉襟见肘,此趟兴兵当仔细计议。明日早朝,先将济州张叔夜之事办妥再议。”两个应了,正要回去各自准备。
正话间,门吏报道:“酆美回来了。”童贯大喜。太师教唤进进来,问其缘故。酆美拜罢,叙说阵前失陷后,如何赚得回来,向张叔夜、陈曦真两个献计,但两个不听,反倒累得失陷了济州他困在城内不得脱身,第二次被梁山擒拿。又说那扈妖女说了招安条件,便要以山东为藩镇,她与梁山一众军马永镇山东,扈妖女要他传话,因此才得见钧颜。
高俅冷笑道:“此女贼异想天开,自太祖立国,废了唐末藩镇以来,何曾闻得国内再开藩镇的?”蔡京沉吟道:“且先不必理会她,既然酆美归来,正好坐实张叔夜罪证,便先用事。”各自回府去了。
次日五更三点,都在侍班阁子里相聚。朝鼓响时,各依品从,分列丹墀,拜舞起居已毕,文武分班,列於玉阶之下,只见蔡太师出班奏道:“上趟遣枢密使童贯统率大军,进征梁山泊草寇。但大军方至济州左近,贼寇已陷寿张、汶上、东平、郓城四处州县,天兵失了地利,再图收复寿张时,中了贼寇十面埋伏之计,这却兵马七万。再三查证后,各路军将都言,此败乃济州张叔夜、陈曦真二人所致。两人镇守济州多年,未思进取,反而养成贼势,听闻多有与梁山贼寇暗通曲款,泄露军机,方有大败。今有御前大将酆美,逃得性命后,来朝分说。”
天子闻言大怒,教酆美上朝奏闻。少时酆美入朝来陛见,将所对口词并张叔夜、陈曦真不纳他献计,以致失了济州之事说了。
天子愤怒乃云:“似此等累国之人,当议重罪!”便下旨将张叔夜拿下大理寺问罪,陈曦真失陷梁山,人虽,但亦一并领罪。
处置时,众官内虽有人想替张叔夜、陈曦真说话,但却苦于蔡京一党威势,兼之有酆美等军将为证,也无可辩驳之词,是以处断甚快。
随后蔡京又奏道:“今趟又有江南食菜事魔教贼人方腊作乱,僭自立,攻陷数处州县,乞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