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水浒逆袭传-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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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大汉引着众人入进店里,主人笑容可掬迎接道:“大郎请坐。”那汉道:“我分付你的,安排也未?”店主人答道:“鸡与肉,都已煮熟了,只等大郎来。”那汉道:“我那青花瓮酒在那里?”店主人道:“有在这里。”
那汉引了众人,便向众人对面一桌上头坐了;那同来的三四人,却坐在肩下。店主人却捧出一樽青花瓮酒来,开了泥头,倾在一个大白盆里。武行者偷眼看时,却是一瓮窨下的好酒,被风吹过酒的香味来。武行者闻了那酒香味,喉咙痒将起来,恨不得钻过来抢吃。
只见店主人又去厨下,把盘子托出一对熟鸡、一大盘精肉来,放在那汉面前,便摆了菜蔬,用杓子舀酒去烫。武行者看了自己这一桌面前,只是八碟儿蔬菜瓜果,不由的不气。
正是眼饱肚中饥,武行者酒又发作,恨不得一拳打碎了那桌子,大叫道:“主人家,你来!你这厮好欺负客人!”三娘知道他酒性发作,急忙劝道:“武二哥,你待怎的?”武松怒道:“这店家欺人,我与他理论来。”
店主人连忙来问道:“师父,休要焦躁。要酒便好说。”武行者睁着双眼喝道:“你这厮好不晓道理!这青花瓮酒和鸡肉之类,如何不卖与我们?我也一般还你银子。”店主人道:“青花瓮酒和鸡肉,都是那大郎家里自将来的,只借我店里坐地吃酒。”
武行者心中要吃,那里听他分说,一片声喝道:“放屁!放屁!”金莲急忙也劝道:“叔叔,既然店家说了,那是人家里自备的,便罢了。”
店主人道:“也不曾见你这个出家人,恁地蛮法!”武行者一来酒劲上来,二来却不想在几位女子面前落下面子,当即大喝道:“怎地是老爷蛮法?我白吃你的!”那店主人道:“我倒不曾见出家人自称老爷。”
武行者听了,跳起身来,叉开五指望店主人脸上只一掌,把那店主人打个踉跄,直撞过那边去。武松还待追上去打时,三娘急忙起身拦住道:“二哥,你这般酒后没轻重,须打坏了他。”
那对席的大汉,见了大怒。看那店主人时,打得半边脸都肿了,半日挣扎不起。那大汉跳起身来,指定武松等人道:“你们是哪里来的一众鸟男女?出家人带这几个女子同行,一看便不是什么好鸟!”
武行者听得大怒,便把桌子推开,走出来喝道:“你那厮说谁!”那大汉笑道:“你这鸟头陀,定然是掳了人家妻女在此,被我撞破了,还要和我厮打,正是来太岁头上动土!”
那大汉跳出店外,便点手叫道:“你这贼行者,出来和你说话!”武行者喝道:“你道我怕你,不敢打你!”三娘与金莲要拦时,不妨武松挣开金莲手力大,金莲一跤跌下,三娘急忙去扶。张青、孙二娘两个却不是省事的主儿,不劝反倒一起喝道:“都头尽管出手,其余人等我俩个一发并住!”
当下张青、孙二娘两个并住那大汉带来的从人,武行者赶到门外,那大汉见武松长壮,那里敢轻敌,便做个门户等着他。武行者抢入去,接住那汉手。那大汉却待用力跌武松,怎禁得他千百斤神力,就手一扯,扯入怀来,只一拨,拨将去,恰似放翻小孩子的一般,那里做得半分手脚。
那三四个从人看了,一发声喊,便要上前相帮,却被张青、孙二娘两个一顿拳脚打翻,那里敢上前来。武行者踏住那大汉,提起拳头来,只打实落处。打了二三十拳,就地下提起来,望门外溪里只一丢。那三四个从人叫声苦,不知高低,都下溪里来救起那大汉,自搀扶着投南去了。这店主人吃了这一掌,打得麻了,动弹不得,自入屋后去躲避了。
武行者见打跑了几个,拍手笑道:“看你还敢口出恶言,走得好,我们却有吃酒肉了!”孙二娘只怕事不大,笑道:“这几个村里蠢汉也敢来到捋虎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但我去赶他一阵。”
三娘闻言皱眉道:“你赶他作甚?二哥这顿拳脚下去,那人只怕一两个月下不得床,看那汉子,必定是左近村坊一霸,少时定会转回来报仇。”
武松笑道:“只怕他不来!”跟着对三娘笑道:“我两个吃酒肉等他来!”三娘瞪了武松一眼道:“我适才说过了,今后但有张青、二娘在场,我便不吃肉食。”武松又问金莲道:“嫂嫂吃些来?”金莲低头道:“奴家不吃,叔叔自便。”
当下又坐定,几个都不吃肉,只将菜下些酒来,武松自去邻桌把个碗去白盆内舀那酒来,只顾吃。桌子上那对鸡,一盘子肉,都未曾吃动。武行者且不用箸,双手扯来任意吃。没半个时辰,把这酒肉和鸡都吃个八分。
武松吃得饱醉,跌跌撞撞便嚷着要走,三娘看了皱眉道:“你这样子如何走得?”当下与金莲、二娘两个拼了两张桌子,唤张青来,三娘与他两个将武松抬到桌上安睡,金莲怕生寒意,自去了行李内的披风来与武松盖了。
一众人等了一会儿,果然只见适才那大汉去路上,转出一伙人来,当先一个大汉,头戴毡笠子,身穿鹅黄绸丝衲袄,手里拿着一条哨棒,背后十数个人跟着,都拿木杷白棍。数内一个指道:“店里那伙人,便是打了小哥哥的,内里那鸟头陀最是凶恶。”
说犹未了,只见远远地那个吃打的汉子,换了一身衣服,手里提着一条朴刀,背后引着三二十个庄客,这一二十个尽是为头的庄客,余者皆是村中捣子,都拖枪拽棒,跟着那个大汉,吹风胡哨围拢了来。
赶到店外都站定了,见了三娘等人都还在,那大汉便对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道:“这伙人便是打兄弟的,那桌上睡那个贼头陀,最是了得。”那个大汉道:“且捉这一伙人,去庄里细细拷打。”
店内三娘、张青、孙二娘、金莲见果然来了,张青、孙二娘暗暗取了兵刃在身侧,三娘取了日月刀在手,吩咐两个道:“待会儿我一个人出手便可,你两个只顾看好二哥与嫂嫂,休要出半点错漏。”
孙二娘却道:“哪里有这话?扈娘子,我与你一同上前厮杀。”三娘却道:“不必,待会儿要是见血,你闻不得那味,手下慢时,便出岔子。我一个人下手便好!”二娘见如此说了,点头应了道:“他们人多,那扈娘子也要小心仔细了。”三娘报以一笑,二娘也笑了笑,两女自此再无心结。
三娘提刀走出店来道:“适才我那二哥酒后失手打了这位大哥,真个儿对不住。”那汉却道:“我自要这鸟头陀来赔礼,你个小娘子一边去!”当下喝声:“下手!”三四十人一发上。
三娘目光一寒,娇叱一声,日月双刀一起出鞘来,只见刀光一闪之间,当前五七个人登时都被刀背拍中,登时被打翻在地。好在三娘自认这趟事上,自己这边理亏,是以并未下死手,只是用刀背、刀面将人打翻。
一众庄客见这娇滴滴小娘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打翻五七个人时,都吃了一惊,一时间都住了脚。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与那吃打大汉见了也是大吃一惊,似三娘这等刀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再一看地上躺着的人,都是挣扎起来,也不见血,知道人家是手下留情了。
见三娘露了这一手功夫,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上前喝道:“兀那女子,你等是什么人?”三娘道:“我乃蓟州一丈青扈岚扈三娘便是,那行者乃是景阳冈打虎武松,还有两个是十字坡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你两个也通个姓名来!”
那大汉见说了,更是吃一惊,道:“莫不是冒名的?”孙二娘跳出店来笑道:“老娘从不冒名托姓,便是母夜叉在此!”张青也出来道:“我正是菜园子张青!”
那两个大汉对望一眼,那穿鹅黄袄子的大汉上前一礼道:“常听我师父说起一丈青大名,打虎武都头、菜园子张青、母夜叉孙二娘,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此间名唤白虎山,我便是这白虎山庄上人家,小人名唤孔明,诨号毛头星,这位是我兄弟,名唤孔亮,诨号独火星。我两个师傅便是江湖上有名的及时雨宋江、宋公明。”
三娘暗暗颔首,心道:“果然是这两兄弟。”当下上前还了一礼问道:“适才多有得罪,再三赔罪了,我也略通歧黄之术,稍后定与孔二郎诊治。只是敢问令师宋押司可在你家庄上?”
两个道:“正是,我两个听闻师父那里官司慢了,因此请到庄上来,已是住了三五个月了。”
第一章押司腹黑说教事 行者顾面齐结拜()
却说便在那酒店内,听闻宋江也在孔家庄时,三娘便有些郁闷,二孔说罢便请一众人往庄上去,三娘推延不过,只得应了。此刻武松犹自醉的不省人事,当下几个庄客将一顶暖轿来抬了武松,三娘、金莲、二娘依旧上了马车,张青与二孔步行,一道投孔家庄而来。
不多时到了庄上,二孔先吩咐安排屋舍,安顿了武松,金莲自在屋内照看。当下二孔引了三娘、二娘、张青来到堂上,又请来孔太公、宋江一同相见。
宋江闻得一丈青到来时,心下大喜,快步抢到堂上来看时,却只见两女一男在堂上,两女中,一个姿色甚是出众,宋江只看一眼便不敢看了,而那汉子面生却不是扈官人。宋江正愣神时,只见内里那绝色女子款款上前来,盈盈一礼拜道:“宋押司,别来无恙否?”
一听这声儿,宋江失声道:“阿耶,眼前这人是扈官人么?怎的做女子装扮来?”三娘道:“我本就是女儿身。”说话间,孔太公也到来,两厢里都见了,分宾主坐定。
坐定后,三娘便将身世说了一遍,宋江等人听了之后,连连称奇,三娘又说起少华山与史家庄之事,言明两处共主正是自己,孔氏兄弟闻言甚是敬佩。
孔太公道:“只想不到扈娘子便是江湖上闻名的少华山、史家庄共主,真乃巾帼不让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