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宠:毒妃太霸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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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去下人们还惴惴不安,马不耐烦急踏马蹄,如骤雨万点坠落,陶芷抓紧手中的缰绳,缓缓马才安静下来。
看得其他人心惊胆战。
佩璃与柳淖淳,还有其他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眼前的人眼瞳濯清涟,似蜻蜓点水,激起连绵涟漪,青丝纤弱在风中飞舞百转千回,虽显得凌乱,却透着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一个时常见到的人改头换面,惊鸿一瞥的那般诧异。
陶芷仰声道:“把弓箭拿来。”
佩璃微愣,缓缓回神,急切劝道:“夫人这可使不得,若是从马上摔下来,少说也会伤经动骨。”
陶芷笑意阑珊,说:“不会的。”
柳淖淳见平时温顺的陶芷如此执着,有些惊讶,谁都知道这位主子性子好,也不会为难下人,哪知今日如此固执己见,柳淖淳也随着佩璃劝道:“夫人可不要为难奴婢们了……”
陶芷一声低惋叹息,突然驾马而动,随凉亭靠近,马上弯腰而取弓箭,这一举动惊得众人一声惊呼。
随后又径直向前方的林子奔去,等佩璃她们反应过来,陶芷已经消失层层叠叠,葱郁翠色如帘幕的树林。
棕马急如闪电,穿过树枝丛生,马上的人神采奕奕,长长的妆花素绡连烟裙摇曳飞扬,像是飞花万点。
突然棕马一声凄厉的长嘶,马蹄犹如雨打枇杷,万疾生响,颠簸得陶芷难以入定,陶芷紧勒缰绳,马头高高仰起,一跃前蹄踏空,马匹突然仰起,挫得陶芷后坠落地,还好草丛漫漫,铺地千里,即便是落地也如是落入软塌棉絮之中,毫发无损。
棕马疾步长驱,消失在交错蔓延的枝蔓间。
陶芷错愕,怎么好端端的,马突然如此狂暴,难不成得了虺隤顽疾陶芷又环顾四周,随处可见的楚楚离离晴翠接连上天,长天一色,混为一体,虽是盎然生机,可是岑邈无人。
若是徒步行走,要花废不少时辰,陶芷寻马而去,复行数十步,看见涓涓细流,百转千回流连离去,那匹棕马正依水站立,也许是疲惫不堪,低头安静地饮水止渴。
待陶芷靠近,就闻到丝丝腥味钻入鼻尖,马鞍之下一股股蜿蜒曲折的稠密浓血。
陶芷眼瞳一闪而过的芳彩,似流星拖尾秾艳绚丽,隐匿在暗夜深穹中,只觉觉得心惊意冷,犹如沉溺凉水里侵透,冻骨的战栗,那种凉意是透入心骨的冷。
陶芷伸手取下马鞍,马鞍下面露出愈合的结疤和血迹斑斑的皮肉。
原来如此,原来这一切不是偶然。
陶芷心头一沉,棕马看似完好无损,倒是马鞍下的伤疤却是伤人的利器,上入马后刚开始还好,但是路程一远,时辰一久,结疤就会再一次被马鞍划破,若是乱石堆积的地方,少说也会伤筋动骨。
现在想起来,这马来得蹊跷,方圆百里之间,人烟是稀少的,在看马鞍是藏式流鎏马鞍,想必出自富裕之家,若是真的有豪族上山,从独一无二的大道才能上山,即便是遇不到,也可以看见随行的随从,安置停歇,等候主子在路旁,在上山时,也只看见一个声势浩大行仗,又不相识又怎么加以相害,勾心斗角的,到全是在林府。
若真是伤着了也只能怪自己,行事莽撞,自己骑的马又能怪得了谁
陶芷伸手取下马鞍,眼波浮动柔离,显得即落寞又惆怅,马背上的伤口已经风干止血了,陶芷抚摸在棕马鬃毛,轻声软语道:“马儿,马儿你受了多少苦,取下你的羁绊,让你不会任人摆布,驰骋千里。”
重重院落中,提心吊胆又能过多少个春秋
一声叹息随风而逝,随水而去,山林又恢复如初,幽寂静人,又只有虫鸣鸟兽的叫声。
陶芷弃马徒步,原路返回,可是左右相似,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谁在前方”
一个男子声音朗声悦耳,在寂静山林中格外凸显。
陶芷从帷幔低垂似得翠蔓出来,寻声而望,遥遥之间,两个蝉衣麟带,玉冠束发的男子,骑马伫立,两人中一个身穿绛紫,一个身穿墨黑,都皆是玉面檀朗,只不过绛紫衣衫的男子,磊落分明,不似墨子男子透着玩世不恭的轻佻。
墨衣男子,眉梢一挑,毫不掩饰,目光灼灼,目不转睛地看着陶芷上下,墨衣男子语气拖延懒散,但言语间趾高气昂:“你是谁”
陶芷置若罔闻。
绛紫衣男子看见陶芷默不作声,又道:“姑娘可知道,这里常有熊出没,你又是孤身一人,危险的紧,你可告诉你的住处……我派人送你回家。”
陶芷冷声道:“不用了。”转身欲走,突然墨衣男子转来一声轻笑。
绛紫男子道:“看着婀娜身姿必定是个软香玉吧!”
绛紫衣男子的声音悠悠荡荡,宛若一汪涓流沁溢心间。
陶芷依旧向前行走,仿佛听不见一般。
墨衣衣男子忍俊不禁,笑看绛紫男子哪有如今这样被人无视。
绛紫衣男子见陶芷如此冷漠,一时哑然。
墨衣男子清悠悠道:“是不是软香玉还得摸摸在知道。”
这话实在露骨,陶芷经珠不动凝两眉,止步转身,霎那之间,从陶芷手中脱出飞旋的长箭,直直手中墨衣男子的袖口,虽然墨衣男子骑在马上,但是他离树木极近,衣袖生生的被长箭定在树上。
两人都愣住,好一会儿才回神,绛紫男子凝神敛态,眉宇之间的轻浮退却,转而似是打量,遥遥相望,面前是人看发髻,衣香鬓影,看来已经嫁为人妇,而且应该是显贵的人家,肯定是娇生惯养,又看身姿,羸弱颤颤,怎么会有这样好的箭术。
第13章 一箭毙命()
墨衣男子不怒反笑,笑意越浓地盯着陶芷眸子,说道:“好大的胆子。”
说话间陶芷又脱手而出一只箭,箭身与墨衣男脸咫尺而过,朗声道:“下马。”
墨衣男子微愣,说:“什么……”,好一会儿,似乎明白过来,怒火中烧道:“放肆,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陶芷充耳不闻,默不作声地将弓箭拉好,蓄势待发。
墨衣男子,见陶芷这般,怒气更甚,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别人明目张胆地打劫过,而且威胁他的还是一个女人,身量芊芊的女人。
墨衣男子还没有来得及发作,绛紫衣男子,笑道:“岳寂,就把马让给她吧!”
岳寂愕然,脱口而出:“什么”
绛紫衣男子又重负一遍说:“把马让给她。”只见绛紫衣男子眼瞳皎若朝阳迎霞,带着盈盈笑意说道:“我为你寻觅个良驹。”
岳寂心有不甘下马,一拍马,马慢慢向着陶芷靠近。
陶芷一跃上马,快马加鞭离开,留下马蹄踏踏生响和卷西的灰尘。
林间惊起一群飞鸟,隆隆地马蹄踏步声震耳,皆是鸟兽惊散。
江启叹然道:“像这般声势浩大,随从逶迤前行,惊得鸟兽俱散,哪里还能狩猎。”
苏子陌也随声符合:“是啊!”,又侧头向着林莫隐看去,似是责怪,又似幽怨。
林莫隐无可奈何道:“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说着扬眉一飘林少顷。
林少顷面色淡然,说道:“是老夫人的意思。”
原来是老夫人害怕他们在林间出个意外,所以吩咐了许多人随行。
远处又是一个身影策马奔腾,由远及近,是姗姗来迟余宁。
苏子陌问道:“你怎么才到啊”
余宁叹了一口气,说:“半路上出现了一点问题,所以换了一匹马。”
说话间,一阵飘风烈烈,轻袅起一卷幽香,江启闻香深吸,赞美道:“可真香。”
苏子陌道:“要说香,应该去十里亭,那里香倾盈路,据说方圆十里都馥郁浓浓。”说道兴志之处,扬起马鞭,留下一句话:“看谁能先到十里亭。”
林莫隐不满道:“耍赖。”
众人一一争先恐后向前而去,由于是快马良驹,要比随行的人的马快,不一会儿就把随从甩得远远的。
翠幕围成,像是拔地而起的朱甍碧瓦,马蹄踏过纷纷攘攘的从树林间投下婆娑光辉,一众人穿梭山林间。
林少顷尾随在后,不知为何,马的速度渐次递减,渐渐和他们拉开距离,也徐是马夫偷懒,没有给它喂食吧!转念一想,林府的规距是非常森严。
正在思绪万千时,一只青蛇忽的从草丛窜出,马吓得狂跑,慌不择路奔入山林间。
林少顷竭力勒住马,已经到了一片陌生的林子,盘根错节,枝蔓接连,揽衣挂衫,寸步难行,马蹄疾奔,突然一下踏入粗大树根上,马屈膝而跪,太过突如其来,林少顷没有抓住缰绳,从马上坠落下来,摔在树旁的碎块磐石上,只听一声脆响,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林少顷只要微微一动,便是刻骨的疼痛,细细密密的汗像是脱线玉珠,颗颗落下。
远处的草丛突然剧烈晃动,树叶沙沙作响,眼前的沙土被震得起起伏伏,就树枝休憩的鸟,齐齐飞起,四散而去。
只见茂密的树林间,赫然出现了一只熊,那只熊躯体粗壮肥大,体毛又长又密,脸形像狗一样头大嘴长,臼齿森森。
棕熊扑打胸膛,挂起一阵风旋,咆哮震耳,直上云霄,棕熊一见到林莫隐就目露凶光。
只见它快步长驱,林少顷强忍疼痛一只手将背上弓箭拿下,可就转眼之间,棕熊已经到了咫尺,棕熊张开血盆大口,作势欲咬,千钧一发,一只长箭呼啸从后面的树林射来,正定在棕熊的眼瞳中,棕熊一吃痛,面目更加狰狞,棕熊愤怒一跃,向着射箭人的方向奔去。
只听一声闷响,棕熊重重落地,震得林少顷身子随之颤动,臂上的疼痛也覆盖上来。
林中人的箭法极好,一箭射中,棕熊毙命。
林少顷忍着伤痛,扬声谢道:“多谢相救。”
树叶摇曳,只听到沙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