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宠:毒妃太霸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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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是一个男子的身影。
只见那身影踟蹰不定,向四周张望。
陶芷赶紧后退几步,隐藏在黑暗中。
陶芷转念一想,惊讶到:莫不是那刺客无法逃出林府,所以藏匿在假山里,侍卫们刚刚巡查过这里,眼下是不会再来了。
那黑影消失在假山后。
陶芷举目四望,寂静无人。陶芷想去叫人来,又犹豫不定,可是又怕方才看错了眼,白白惹来笑话,稍稍等了一下,决定去看看,陶芷才向那假山靠近,不见什么黑衣人,只有凹凸不平的假山石壁。
她明明亲眼看到那黑影来到这里怎么又不见了
难道这石壁有问题,陶芷将手抚上石壁,也不知道触碰到什么机关,只听到“咔咔”机关转动的声音。
那道石壁竟然打开了。
里面黑洞洞的,宛如怪兽的血盆大口,根本看不见什么人影。
陶芷走了进去,去得意外,没有拿什么火折子,只能摸索前行。
道路曲折难行,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只道一个墙壁挡着了去路。
陶芷用力一推,墙壁竟然推动了,微弱的光辉从外溢出来,扑鼻而来是一股幽幽清香。
这里怎么通往房间里
陶芷走出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人,陶芷步履轻巧走过去,躲在帷幔旁,还是不太清晰,又怕被人发现,向后站了站,也不知道推动了什么机关,倏然跌倒进去。
外屋的声音清晰地转入耳中。
林莫隐明寐不定的眸子,手中玉石圆润剔透,在他手中翻来覆去的转动,那玉石光滑异常,每次在林莫兒指尖游走,即将掉落之时,又被他轻轻转动回转,周而复始,周而复始,就好像一个无形的枷锁。
“你有脸回来,现在他们都在找你,你却跑到我这里,若是他们找到这里来,你不是脱我下水么”林莫兒轻描淡写道,唇角似乎还带着一摸笑容。
陶芷探头向外看了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心口一沉,原来是那个刺客,他和林莫兒有什么关系
刺客微微战栗,他知道林莫兒越是笑就代表非常动怒,开口说道:“奴才本来可以将陶小姐带走,可是林少顷他竟然有武功,奴才恨本无法接近。”
林莫兒难得颦蹙,道:“他竟然会武功,会武功的人又怎么轻易从马下坠落下来,他可真能忍。”
林莫兒又抬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神色惊恐,林莫兒漫不经心拿起一杯茶,说道:“罢了,领赏。”
那人如进幻境,呆滞片刻,只到有人拿着一个银盘进来时,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却极力控制,颤颤巍巍道:“谢林爷,谢林爷,这些东西奴才不敢收,林爷留下奴才的命,奴才已经该千恩万谢了。”
他不逃走,因为林莫隐想让他死,不管逃到天涯海角也能被林莫隐找出来,还是一死,还不如负荆请罪,赌上一把。
那个托着银盘的女子,云鬓浸墨,头插凤钗,款款上前,将手中银盘递了上去。
跪在那里的人受宠若惊地将托盘接过。
“你不掀开看看,这个呆子。”她似乎一点也不怕林莫兒,女子说着掩面而笑,笑声莺莺燕燕,一串骊珠,香腮嫣红。
那人将手中托盘上布料拿掉,一时光彩照人,将房中灯火都生生比了下去,突然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待稍稍适应后,才看清楚,那是颗颗通透碧绿硕大的珠子。
“怎么不拿出来看看。”女子见那人震惊不动又说道。
那人伸手去摸碧色圆珠,凉凉的触感分外真实,才反应过来,连连向林莫隐磕头道谢,也只不过一刻的时光,突然那人发出一声惨叫,由手指指端溃烂侵蚀向手臂,每一寸皮肤,血肉模糊,凝血滴落。
珠子上有毒,那人只不过倏而身子整个腐烂,睁着几乎外突充血的眼看着林莫隐,说道:“你……你竟然下毒。我要杀了你。”
那人垂死挣扎几步,就到在林莫隐脚旁。
林莫隐厌恶地踢了一开那人的手,面无表情说道:“忧染,茉煌,将他收拾干净,看着恶心。”
那人的尸体在极速的腐烂,不久就露出森森白骨,在泥泞般的血肉中。
忧染媚眼波动,一脸天真无邪,笑盈盈道:“主子,这挺好玩的,奴婢最喜欢看到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林莫隐玩世不恭把玩手中的玉石,似是习惯了一般,默不作声。
茉煌走进将手中的扫帚递给她,不悦道:“说什么话呢!这样的话该当主子面前说么。”
地上的血肉被茉煌扫帚一扫,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林莫隐不悦夺步走了出去。
忧染眼瞳琉璃婉转,霎那芳华,问道:“有什么话不能说,看来主子一见到那个叫陶芷的女人就被慑了心魂了。”
“你了不知,从主子回来,一般没什么大事的时候,主子无不是日日夜夜,躲在暗处的盯着她,不管是吃饭,散步,睡觉,都寸步不离。”
忧染说道至此又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主子也算是步步为营,费劲周折了,向陶家提亲,陶世清自然唯独一女,定然不会错过高枝,费尽心思将那个陶家女接回来。”
第24章 万劫不复()
茉煌偷偷瞄了一眼远处的林莫隐,随声附和道:“可不是么,说话养活陶芷的老猎人,上府要女儿,却被陶世清的家丁棍棒重伤。”
忧染醍醐灌顶想到什么,问道:“那女人不是有个相好的么叫什么宇文……”
茉煌接言道:“好像是叫宇文易,一介书生,相貌挺清秀的,那日老猎户被打得奄奄一息,是那书生送老猎户回去,不过……”
忧染不解问道:“不过什么”
茉煌压低声音:“你知道么老猎户是被下药毒死的,你知道凶手是谁么”
忧染回道:“自然知道。不就是那个书生么,被县令屈打到昏厥,才按了手印,革去功名,流放边疆。”忧染话锋一转又道:“我看着那个书生,斯文儒雅,又怎么会因为见财起意杀人,多半是县令欲加之罪,谁会为了几个亩荒田和破草房而起贪恋之心。”
茉煌说:“你说的不错。”又愁苦叹息道:“我们跟了主子,那么多年,只觉主子漫不经心,好似什么也不在意,但一旦在意起来,那可真真是要了人命。”
“情深而不得,老夫人让陶芷嫁给林少顷,她无端端又被世子瞧上。所以撺掇陶世清进宫上奏,失世,老夫人自然不会留陶芷,才会把她锁在院子,让她孤老终身,等她被人遗忘的时候,那么主子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接她走了”
林莫隐走了进来,刚坐在椅子上,就有只黑猫窜了上来,亲密地蹭着林莫隐,那只猫儿毛色乌黑光亮,毛绒绒的,林莫隐抬手轻轻抚摸它,猫咪低低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似乎是非常舒服。
余宁看着那只猫,目光微闪,虽然不解,但不作声。
林莫隐看出他的疑惑,说道:“小莲死了,左右无趣,就在收养了一个。”说着又爱抚几下猫,又道:“它也叫小莲。”
就像林莫隐小时候一样,养了一只鸟,莫名其妙的飞走了,天空那么广阔,他自己四处奔波去找,没过多久就瘦骨嶙峋,老夫人看得心疼,就命人找了几乎半年,这半年内,那些懊恼的仆人找了品种一样的鸟,李代桃僵,林莫隐只是轻轻飘了一眼就知道那不是,老夫人重罚了那些弄虚作假的人,后来仆人们不知道翻山越岭找了多久,自然林莫隐也跟着,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那些仆人诚惶诚恐找那只鸟的时候,林莫隐找到了。
余宁心事重重地想,有些担忧地看着林莫隐。
他太执着,他不知道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不可挽回的。可是这世间,不是想要什么就会拥有什么,有些东西总是得不到的。
林莫隐突然想到什么,抬头问道:“梁王世子传来什么话。”
余宁恍然回神,沉声道:“请您入府。”
林莫隐一声冷笑:“他怕是以为太后垂爱太子,皇帝又会颁布旨意立穆玄德为太子,他叫我过去,一定是让我在途中把穆玄德杀死。”
余宁皱眉,道:“那么此去会非常危险。”
林莫隐淡淡“嗯”了一声,又缓缓说道:“你别去了。”
余宁不悦道:“为什么”
突然怀中的猫儿一阵呲牙咧嘴,身子扑了出去。
一种细小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林莫隐抬手一扬,叫余宁退下,墨黑的眼瞳,浓浓似夜,稠密不化。
余宁欲言又止,还是神色凝重的离开了房间。
那猫儿窜进了内屋,停到帷幔旁的墙根旁,来回走动,不停地叫唤。
林莫隐来到猫儿身旁,眼眸一闪即逝流光,又缓缓眯起眼睛,不知伸手向墙的某一处摸了摸,墙壁悄然无息的缓缓打开,刚刚才起来一个门缝,那只猫儿径直扑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由打开墙壁外向内透进微弱的光辉,霎时昏溟幽暗起来。
陶芷细细听着外面的人的声音,只觉浑身像是腊月寒冬一样,冻得人瑟瑟发抖。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他就像是她的噩梦一样,如影随形。
而他从邂逅相遇她的第一眼起,就种下了这个孽障,只不过霎那一眼,就是望穿秋水,使他坠入阿鼻地狱,不能自拔,也沉沦其中。
你能想象到,你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却只能遥首相望,近在咫尺,而远在天涯的距离么
原本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简简单单的愿望,却变成求而不得的魔障,像是一个毒瘤在身体生根发芽,根生蒂固,只到每一寸皮肤溃烂,每一寸骨髓腐烂。
好好的一个美梦,霎那芳华,变成一个梦魇,即醒不来,也不想醒。
这本应该是一段美好的姻缘。
那日老猎户被打得奄奄一息,她苦苦哀求,叫他们放了老猎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