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宠:毒妃太霸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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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人的箭法极好,一箭射中,棕熊毙命。
林少顷忍着伤痛,扬声谢道:“多谢相救。”
树叶摇曳,只听到沙沙生响,从林少顷的角度非常难看到林中之人,那人也不啃声,只能疏离间的树叶中窥见一斑,只见那人裙摆和肩上红花乱点,点点星星,若有似无的一丝香味飘来。
竟然是个女人。
林中人听到林少顷的声音,娇躯微震,步履凌乱几乎蹒跚,太过慌忙,衣肩被枝丫划拉一下子挂了一个口子,露出一个弯月似的小小胎记。
林少顷欲言挽留:“姑娘留步。”他不知那女子欣然消失在翠幕中,就如同暮色来去匆匆昙花一现。
与此同时,人声四起,是林府家丁呼唤声。
“林少爷……”
“林少爷……”
似泛滥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林少顷微蹙眉,答应一声,家丁寻声来到,见林少顷受伤又喜又忧,众人拥簇,包扎地包扎,搀扶地搀扶。
江启担忧道:“你不是跟在我们后头么,怎么来到这里,还受了伤”
林少顷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笑意,说:“说来话长。”
苏子陌微怒,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笑!”
林少顷问道:“怎么林莫隐、苏茹茹和江启不在,他们去何方”
苏子陌没好气的说:“还不是寻你去了。”
江启见苏子陌说得模棱两可,解释道:“我们分为两波去找你,他们现下估计到南边林子。”
林少顷说:“快叫他们回去,林子里可真有凶兽。”
江启点头,依言吩咐下人去找林莫隐他们。
说话间,苏子陌看见不远处一只巨大的棕熊,苏子陌脸露惊奇,啧啧称赞道:“少顷,我知道你的骑射好,可是你还受着伤,能杀死一只棕熊,我不得不佩服啊!”
林少顷摇头:“是个女子。”
在场的所有人戛然而止,四周突然静谧无声。
苏子陌错愕重负道:“你说是个弱女子杀,一箭毙命一只熊”
林少顷点头。
江启似有不信,寻常人看见棕熊都吓得手脚冰凉发软,一介女流之辈又怎么面不改色杀死一只棕熊,何况棕熊身躯虽然庞大,但一跃之长,能瞬间扑倒在人的身上,江启问林少顷:“你莫不是摔怀了头吧!若真如同你说的那样,你可看清她的相貌”
林少顷思索,半响道:“我只看见裙摆和肩上绣满了唐棣花。”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你们在说什么,可找到林哥哥了”
那声音如琳琅珠玉落盘铮然清脆,来人是苏茹茹风尘仆仆。
众人齐齐望着苏茹茹,苏茹茹不自在道:“干嘛都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呢”
苏子陌问道:“小妹你怎么来了这里,你不是跟着江启他们么”
苏茹茹奇怪地看着他们说:“我原想着是跟着他们……”苏茹茹有些支支吾吾接着说:“半路上……走丢了,有听到有棕熊的咆哮声,又怕林哥哥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第14章 没人来过()
苏茹茹花靥生红,灼若芙渠鸿波,平时爽朗的她变得腼腆,到看得人忍俊不禁。
可眼下却没有笑得出来,除了林少顷凝眉屏息之外,皆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苏子陌道:“是你救了林少顷。”
苏茹茹细弱蚊声说:“什么”这句话淹没在众人称赞中。
江启看见林少顷的脸色憔悴,闷不吭声,江启知道林少顷性子刚硬,眼下疼得紧也不吭声,打岔道:“别谈论这些了,还是快把少顷送回山下吧!”
陶芷听到是林少顷的声音,仓皇失措,没想到歪打正着道了清汩亭,佩璃等人急得踱步徘徊,见陶芷毫发无损只是衣服褴褛,心放下来了一半。
柳淖淳亟不可待到陶芷身边,关切道:“夫人这是去哪里了,带了一身的风尘。”说着伸手取下陶芷发髻上枝叶,又拍了拍陶芷身上的灰尘,那力道不轻不重,衣衫上的尘埃掉下来许多,又看见衣衫挂破,没有多余的衣物换,只得叫旁人拿个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给陶芷披上,衬托着陶芷越发婀娜。
不一会儿,来了几个小斯牵马而来,陶芷不解,上前去询问。
小斯看见还有一位夫人,忙不迭地行礼作揖。
陶芷看了看高大健壮的马,惊讶道:“这不是大爷的马么”
小斯似有难言之隐,不知道怎么做答。
佩璃有心在陶芷面前出头,怒道:“夫人问话,怎么不回答敢对夫人不尊敬,家法伺候。”
柳淖淳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佩璃。
而那小斯见状,吓得面无血色,林府的家规是仗打实心枣木,一棍子下来摧筋断骨,那小斯战战兢兢说道:“林二爷说这畜生使大爷受伤,要我们收拾了这畜生。”
林少顷受伤,听得佩璃等人脸色煞白,但陶芷泰然自若,好像丝毫不关心林少顷,也没仔细询问,连原本想隐瞒的小斯都感到不可思议。
一匹好好千里良驹,因为主子受伤而要赶赴黄泉。
陶芷暗自惋惜之间,恍惚间面上的纱巾吹落,落在马蹄跟前。
小斯一见陶芷面貌,如坠入梦境,如梦似幻,看得有些呆滞,也忘记礼数替陶芷拾起。
陶芷俯身拾起面纱,仿佛闻到酸涩又甜的味道。
陶芷仔细看去,只见马蹄上有一丝细如发的微红,陶芷心中乍雷惊起。
这味道,不是草丛长得“蛇泡儿”么这是一种野果,乡下人叫它“蛇泡儿”,小小颗粒簇立成圆,橘红妖艳,蛇爱吃之食。
若不是马蹄误了“蛇泡儿”,才引蛇惊马,伤了林少顷,可是“蛇泡儿”不是报团生长,这么浓烈的味道必定踏了许多的“蛇泡儿”。
要是有心所为,难么是不是害陶芷坠马、林少顷受伤是同一人。
暖阳当空,陶芷只觉得周身寒冷,眼前浮起林少顷受伤之地,碎石囤积,若不是幸运,恐怕已有不测了。
委实不得不小心翼翼,却不可想上次那么粗心大意了。
陶芷问道:“可有什么人来过”
佩璃抢声说:“回大夫人,没什么人来过。”
柳淖淳不悦地嗤之以鼻,说:“是你自己不想说,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佩璃以为柳淖淳与自己同生为丫头,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柳淖淳这样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佩璃不敢在争辩,毕竟下人不能在主子面前争吵。
佩璃眼瞳睁大,似是恍然大悟,脸上带着连连笑意,歉意又稳而不乱地说道:“让柳姐姐一提醒,奴婢到想起余宁少爷来过。”
余宁到来无非是知道佩璃照顾不周,马车的锦缎褥子被换成粗布褥子,训斥几句,所以有意隐瞒。
陶芷无意过问那些细枝末节,只是警惕问道:“他来做什么”
佩璃呐呐回答道:“余宁少爷问夫人您在不在……”
柳淖淳接语道:“奴婢要是没记错,余宁少爷还说那坐褥子是上好丝绸段子,怎么的换成葛布的。”
佩璃吓得脸色一百,偷偷瞄了一眼陶芷,嘶哑地说:“奴婢糊涂,弄错了吧!夫人我这就去换过来。”
那些丫头想着,陶芷出生乡野,没见过几样贵重的东西,所以偷龙转凤换了不少油水。
陶芷没吭声,微蹙眉,又提步向前,绕着马车仔仔细细看了一个遍,没什么问题,再说大道平坦,就算出个什么岔子,也不会有危险。
陶芷一扬手,说:“收拾收拾,回去吧!”
林少顷受伤,想必他们应该提前回去了,也不用等了。
佩璃愣住,随后又欣喜若狂,没想到这主子这么好糊弄,以后做了她的丫鬟又得捞多少好处,少吃多少苦
柳淖淳不屑地瞧了一眼佩璃。
陶芷上了马车,开始马路不平,坑坑洼洼抖动停,后来的路倒是越有越顺。
今天的事太多,陶芷身心疲惫不堪,越来越昏昏欲睡,快要沉溺在梦境时,突然马车停了下来,陶芷也随着马车的停顿,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清冷带甜的风,卷浮起车窗带着缠绵的花香,扑打在脸上,赫然睡意全无。
陶芷睡眼朦胧睁开眼,伸出手拉来窗帘,问道:“怎么了”
只见前方骑马的小斯,下马,恭敬地向陶芷打了千儿,说:“四夫人,土质疏松,山体滑坡,前方的路被堵住了。夫人还是从西南小路走吧!”
陶芷瞧着那小斯眼生,转念一想府众人多不胜数,自己没见过也有可能。
小斯又说道:“夫人,奴才还要通知其他人,可向夫人借几个人手。”
陶芷一摆手,说:“车夫,佩璃和柳淖淳留下,其他人都去帮忙吧!”
小斯道谢又恭恭敬敬作揖,带着陶芷给得人,骑马奔跑而去。
西南路随可以下山,但毕竟路段陡峭,毗邻悬崖峭壁,所以人烟稀少,几乎那路段都荒废了。
陶芷走了一段冤枉路,又折回行驶,西南路碎石如珠,偏地都是,漫长草木皆生,路不平颠簸得马车中的人头晕欲裂。
车身辘辘哄鸣,驾马的马夫十分小心,因为这里路倾斜略大,若是被马车的下坠之力带着,可能会直直带入深渊里去。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上气息闷闷,陶芷撩开车窗向外张望,连绵浮云点缀在蔚蓝的天际,苍穹尽头浮上一抹洪艳,似微醺朱颜酡红,泛起一丝羞涩。
同行两个丫鬟,不敢在马车中与陶芷同坐,本来在外面,又被陶芷唤回马车中。
突然马车倾斜,陶芷措手不及撞在车窗上,佩璃等人惊慌失措问道:“到底怎么了”
马车一直保持倾斜的角度,极速前进,前方是个急转弯,马夫拉住缰绳,想把马拉转头,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凄厉地尖叫,响彻云霄,推力使缰绳脱断,马夫颠簸向外,马和马夫坠入深渊,被空濛云层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