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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庶煞-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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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让那个人从她心里走出来,那旁人是不是就会有机会走进去呢?

    可立时,他就不住摇头。

    他不敢冒险,纵然在旁的事情上都可以无所畏惧,在面对宁春草的时候。他却不想做一丝一毫没有万全把握的事儿。一丝一毫的风险也不想冒。

    姜伯毅坐了良久,忽而起身,抖了抖衣袍,正要飞身而下的时候,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一声响动。

    他微微皱眉,侧耳细听,她睡觉也睡不安稳么?

    本是安安静静,悄无声息的屋子,却突然之间传来打斗之声。

    似乎还有利刃,划破空气之声。

    夜里太静。或是他听觉太过敏锐。这般声响,从她的屋子里传来,直叫他觉得胆战心惊。

    顾不得犹豫,更顾不得这是夜里要避嫌,他几乎是眼睛不眨的从屋顶飞跃而下。抬脚踹开了房门。

    屋里原本漆黑,突然大开的房门外透过灯笼的光辉,更透进了月光,以及积雪上返照的光芒。

    屋里的情形,已经清晰可见。

    宁春草手握短剑,招招狠厉,直取她面前婢女的性命。

    婢女惊慌之下,只能狼狈躲闪,毫无反击之力。

    可这婢女却不是旁人,正是她平日里最是信任。最是依赖的绿芜!

    姜伯毅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形,绿芜是他送给宁春草的婢女,自然是他精心选出来的人。绿芜对宁春草的忠心,他是信得过的。宁春草平日里对绿芜的信赖,也皆能看出来。

    可这会儿,绿芜狼狈躲避,宁春草招招致命,却叫人惊诧的目瞪口呆。

    “阁主,娘子她,她许是梦魇了!”绿芜瞧见踹开门的姜伯毅,立时大喊道。

    慌忙躲避之时,她可能有些许的分神,胳膊上不留神,就被宁春草手中短剑划伤。

    那短剑极为锋利,绿芜半个袖管,片刻就被血水濡湿了。

    姜伯毅看向宁春草,她果然只着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必然是从被窝里爬出来才会这样。

    梦魇?梦魇中要杀人么?

    眼见绿芜受了伤,躲避更加仓皇狼狈。姜伯毅不再犹豫,飞身跃进屋内,手刀又稳有准的劈在宁春草的后颈上。

    宁春草握着短剑,猛的向前劈刺的动作一软,整个人都向地上倒去。

    姜伯毅长臂一捞,将她带进怀中。

    可她的手指竟然还紧紧的握住那短剑。紧得关节都泛着苍白的颜色。

    姜伯毅只好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短剑从她手上夺下。

    绿芜一面捂着手臂上的伤口,一面大口的喘气,她额上已经冒出汗来,心有余悸的看着软倒在姜伯毅怀中的宁春草。“幸而阁主出现及时……”

    姜伯毅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看着怀中人,“点灯。”

    他吩咐一声,横抱着宁春草,一步步向内室的床边走去。

    绿芜捂着受伤的手臂,慌忙点亮了灯烛,一个个灯烛亮起,驱散了屋内的黑暗。

    宁春草被放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宇微蹙。眼皮微动,似乎在同什么做着挣扎,她呼吸微微有些紊乱,小脸儿之上,一片煞白。

    “你先去包扎,然后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姜伯毅吩咐道,他的眼睛却一瞬也没有离开宁春草。

    绿芜应声退下,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很快便折返回来。

    看得出,她也十分担心宁春草的状况。她们主仆之间向来和睦,宁春草连句大声的斥责,都未曾对她说过。

    晚饭时候,宁春草还同她玩笑,谁知道。没几个时辰之后,熟睡之中,宁春草会突然将利刃指向她的脖子。

    真是回想起来,都叫人觉得毛骨悚然!

    若不是她自小习武,向来睡的轻。梦中也十分警觉。此时怕是已经做了剑下亡魂了吧?

    绿芜看着床上双眸紧闭,却似乎十分痛苦的娘子,眼眸中仅有的一丝埋怨也不由被担忧取代。

    “阁主,娘子这是怎么了?”绿芜小声问道。

    姜伯毅抬眼看她,“她脉象有些乱,却并不是病症。你且说说,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婢子正在熟睡,娘子夜里不习惯有人守在她身边,所以婢子是在外间的软榻上睡的。”绿芜跪地说道,“正睡着。突然觉得有劲风袭面。婢子惊醒过来,就看见娘子一言不发的握着短剑,刺向婢子脖颈。婢子翻身躲开,娘子却步步紧逼。好似不取了婢子的信命,就誓不罢休一般。”

    “今日白天可发生过什么事?或者。她见过什么人?”姜伯毅微微皱眉问道。

    绿芜连连摇头,“没有啊,娘子就在园子里转了一圈,还写首词,又自己谱了曲子。弹唱了一下午呢。晚饭时候都是好好的,还同婢子玩笑……哦,对了,娘子刚才要杀了婢子之时,眼神似乎和平日里不一样!”

    绿芜不由抬手按住心口。平日里朝夕相处的人,半夜里突然要自己的命,是谁想起来,也会觉得头皮发麻,心惊胆寒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道:“娘子的眼神很直,直愣愣的像是……像是……”

    “像是没有灵魂一般?”姜伯毅问道。

    绿芜连忙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空洞洞的。就像是没有魂魄,十分骇人!”

    姜伯毅垂眸看着宁春草,眉宇中间拧成川字,很早以前,他曾听闻过。人被控制住心神的时候,会是那么个情形。

    那她适才,要杀绿芜,也是被人控制住心神了么?

    “我开一副安神的汤药,你去叫人……你亲自去煮了来。”姜伯毅起身来到桌边,提笔蘸墨,写下一张药方,交给绿芜。

    绿芜接过药方,目露担忧的看了看宁春草。

    “你去吧,我会守着她。”姜伯毅沉声说道。

    绿芜颔首,缓缓退了出去。

    次日下晌,宁春草才在痛楚中醒了过来。

    头痛,脖子也痛。

    头痛像是没睡好,脖子疼却像是被人给打出来的。她揉着脖子按着床,挣扎着坐起。

    屏风外头立时传来脚步声,她侧脸看去,“绿芜”两字还没唤出口,就是一愣,舌头都有些打结道:“姜大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姜伯毅看着她的目光却满是担忧,她所看不懂的担忧。

    “一大早的,姜大哥……”

    “娘子,这已经是下晌了。”绿芜捧着个漆盘,也从外头走了进来。

    宁春草闻言,不由皱眉。她还奇怪,一大早的,姜伯毅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叫醒我?”

    她抬眼向绿芜看去,这才猛然间看到绿芜胳膊上,被包扎起来的伤口。

    “咦,绿芜,你受伤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伤在胳膊上?”宁春草像是完全不知情一般的问道。

    绿芜在她问话的时候,不由向她的眼睛看去。

    她眼睛纯净,尽是疑惑担心,一点遮掩或是虚情假意都没有。好似,她真的完全不知情。

    绿芜无奈叹道:“不伤在胳膊上。就要伤在脖子上了!婢子还是宁愿伤在胳膊上的!”

    这话说的,叫姜伯毅不由狠狠瞪她一眼。只可惜她是背对着阁主的,并未瞧见这犀利眼神,只觉背后忽有戾气,回头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宁春草听闻这话,更是大吃一惊,“伤在脖子上是什么意思?在这里,竟还会有人敢伤你性命么?”

    绿芜十分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长长叹了口气,要怎么跟她说,取她命的,不是旁人,就是娘子您呢?

    “昨晚的事,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么?”姜伯毅突然问道。

    宁春草点了点头,突然嗅到绿芜端上来的汤碗逸散出一股子药味,她不由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安神汤。”绿芜说道。

    “我都一觉睡到下晌了,睡的还不够安稳么?要喝什么安神汤……”宁春草的话未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绿芜扯了扯嘴角,“娘子您先把汤药喝了,婢子再告诉您!”

    宁春草将碗往一侧轻推了推,瞪眼看向姜伯毅,“姜大哥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第196章 不受控制() 
姜伯毅垂眸,一时没有立即回答。

    他似乎是在思量如何开口,才能不叫她太过自责。

    可宁春草也许已经明白了什么,她皱眉看着绿芜包扎起来的手臂,突然醒悟般摸向自己的枕头。

    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摸到自己从不离身的短剑!

    “是我?对不对?”宁春草忽然握住绿芜的手,“是我伤了你,对不对?”

    绿芜避开她的视线,“娘子。您先把药喝了!”

    “我若没病,喝什么药?我若病了,我自己怎么感觉不到?我一睁眼,就觉得今日里怪怪的……”宁春草皱眉,猛捶了一下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就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么?一定要我这样去猜?”

    “你似乎被什么给魇住了,”姜伯毅终于缓缓开口,“所以做出些危险的举动来。”

    宁春草闻言,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半晌,她才哦了一声,“你是说,我被魇住,然后试图杀了绿芜?绿芜侥幸躲过,这才胳膊受伤?”

    姜伯毅看着她,缓缓点头。“是。”

    宁春草扶额,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努力回忆,想要找出脑中是否有残存的记忆,却只叫自己头痛加剧。

    “娘子别想了,反正婢子也没事儿……”绿芜见她面色痛苦,不由安慰她道。

    宁春草却是连连摇头,“我想不起来啊……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知道她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冤魂,有时候自己也会顺着那冤魂的心意,而非自己心意,做出杀人的举动来。

    例如那延庆观的玄阳子,就是在她并非自愿的情况下,亲手杀掉的。

    可是即便她并非情愿,但回忆起来的时候,也是留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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