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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庶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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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姐的产床上尽是血,血从姐姐下体涌出,越涌越多,漫过她的脚踝,浸没她的裙裾,漫上她的小腿。

    “春草,救我……”

    冰冷尖长的手指,猛的抓住她的脚踝。

    “啊啊啊啊——”春草惊叫醒来,浑身汗湿。

    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蹙眉看她。

    宁春草受惊,抓起枕囊就往那张脸上摔去。

    枕囊被人拽过,“宁春草,你发什么疯?”

    宁春草惊愕往后缩,眼眸之中,尽是骇然。

    忽而她的脚踝被人抓住,她惊叫之声又起,另一脚猛的向抓在她脚踝上的手踹去。

    那手的力道却是极大,拖着她的脚踝,就将她拖到床边。

    宁春草惊恐的闭上眼,“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陷害的……”

    惊魂未定的她,却被裹紧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是噩梦,不怕,不用怕……梦已经醒了。”

    一下下轻拍的力道,让宁春草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抬起水汽迷蒙的眼,“世子爷?”

    景珏低头看她,“醒了?”

    宁春草这才发现,自己竟坐在他怀中,双手还紧紧攀着他的脖子。她立时面红,缩回手来,爬回床上,离他远些。

    “让世子爷见笑。”

    景珏却是垂眸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说道:“作恶梦而已,没什么可笑的。”

    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沉稳的说话,而不带一点嘲讽的意味。

    “我以前也会做噩梦,噩梦之中惊醒的感觉,很难受。”景珏垂着眼眸说道。

    宁春草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尽数遮挡了他眸中的情绪,只能听出他语气格外轻柔。

    不曾想那个霸道蛮横,不可一世的世子爷,竟会在她惊恐之时安慰她,还体贴的说出这般话来,宁春草心觉,也许世子爷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让人厌恶。

    她轻轻一笑,正要道谢。

    世子爷却将嘴角一勾,“不过那都是幼时的事儿了,我十岁以后就不在害怕噩梦。如今这么大人了,还被梦吓成这个样子,真是没用!”

    “……”宁春草拉过被子,重新躺下。

    景珏却没在起身去外间。

    “我要睡了。”宁春草背过身,撵人道。

    景珏非但没走,反倒还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宁春草吓了一跳,翻身坐起,瞪眼看他,“你干什么?”

    “你想让我对你做什么?”景珏邪笑。

    “我,我还……我不方便……”宁春草往床里侧蹭了蹭。

    景珏冷哼一声,“不想让我对你动手,就老实躺好,别招惹我。”

    宁春草一愣,是谁招惹谁啊?见世子爷果真只是躺着,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她在胆战心惊重新躺下,幸而世子爷的床甚宽,两人中间隔出老远的距离。

    宁春草憋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声道:“世子爷,其实您是担心我害怕,故意留下来陪我的,对么?”

    半晌没有人作答。

    宁春草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闭眼要睡。耳边却传来很轻很轻的一声,“知道就好。”

    宁春草勾起嘴角,轻轻一笑,转过身来,瞪眼看着景珏。

    他面目清朗,眉若远山,薄唇如朱,闭着眼睛,不见平日里的霸道痞气,更添皇家清贵之气。

    “我这噩梦其实是有缘由的,只有破除方能安眠。否则终日只能被噩梦缠身,耗尽精力,油尽灯枯而死。”宁春草趴在枕囊之上,低声说道。

    景珏沉默了好一阵子,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宁春草心头的希望渐渐动摇之时,他才忽而睁眼,目光灼灼,“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还不知世子爷能不能帮呢?就先谈好处?”宁春草反问。

    “若我不能帮,你何故在我面前提这些?”景珏哼笑看她。

    宁春草讪讪一笑,“世子爷英明。我瞧世子爷同晏侧妃似是十分不对付,世子爷若是真能帮我化解了这噩梦,我定好好配合世子爷,对付晏侧妃。”

    景珏却冷笑一声,“对付她?呵。”

第19章 共枕眠() 
宁春草不甚明白,这呵的一声,究竟是何用意,赞同?不屑?他跟晏侧妃之间,究竟关系怎样,有何矛盾,她也不甚明白。只怕是这条件,没有说到他的心坎儿上。

    她正苦思冥想有没有旁的更好的建议之时,景珏却背过身,面朝外,阖目装寐。

    宁春草不好再开口打搅,姨娘说过,男人不能逼得紧了,逼得越紧,往往越是会适得其反,以退为进,方为良策。

    她翻身躺好,身子几乎贴着里头的床帐。

    多了个人在床上,宁春草心神不宁,本无睡意,奈何太困,还是阖目入梦。梦魇没有一丝放过她的意思。梦中姐姐的声音越发凄厉,一遍遍叫着“春草救我……”

    宁春草大汗淋漓的醒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快的似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折了天寿的!再这般被折腾下去,她非赔上小命不可!

    侧脸便瞧见景珏那带着饶有意味,幽暗深邃的眸子,“又被吓醒了?”

    宁春草微微点头,“世子爷,您瞧奴家这般可怜,是不是决定大发慈悲,帮上一帮?”

    景珏抬手,枕在脑袋下头,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也不是不行,看你值不值得我帮上一帮了。”

    宁春草思量片刻,“世子爷需要奴家做什么?”

    景珏嗤笑一声,“你不过是个商户家的庶女,唯有这张脸尚有可取之处,你还能做什么?”

    “……”宁春草垂眸,这话说的可太伤自尊了,没用,没用还把人牵扯到睿王府这一潭深水中?

    景珏翻身起来,喝道:“过来给爷更衣。”

    宁春草揉揉酸胀的眼,翻身下床,从衣橱里寻出崭新干净,带着淡淡熏香的衣裳,一件件小心的往世子爷身上套去。

    他比她高出半头,她给他穿衣时,还需踮着脚尖。

    她手环过他的腰,为他系腰带之时,他却忽而伸手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她立时重心不稳,跌入他怀中,鼻子恰撞在他坚固的胸膛之上,鼻尖酸疼,他身上少年儿郎血气方刚的味道扑面而来,充斥她鼻息之间。

    她心跳有些快,抬眼恶狠狠瞪他,“你干什么?”

    景珏却似笑非笑的低着头,“你真的正值月信么?”

    宁春草心头一慌,连忙将他腰带系好,退后一步,“自然是真的。”

    “要我怎么帮你?”景珏看了看自己通身衣着,似对她的搭配比较满意。

    宁春草听闻此言,甚是惊喜,“世子爷稍等,烦请世子爷寻一人,我将此人画像为世子爷画出!”

    她连忙来到左侧间桌案旁,铺了纸张,研墨提笔。

    外头丫鬟小厮这才听到动静,请命进来服侍。皆被景珏打发走。

    宁春草不敢耽搁时间,唯恐自己画的慢了,这位爷再反悔。幸而昨日练了一天,记忆中那女子相貌,越发明晰。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女子的脸,已经纤毫毕现的呈现于纸上。

    “寻个女子?”身后景珏忽而问道。

    他脚步极轻,宁春草被吓了一跳。

    景珏伸手拿过画来,细看了看,“脸生的不如你,不过你这画到真画的不错,还真是琴棋书画都能拿得出手?”

    “承蒙世子爷夸奖。”宁春草连忙笑意盈盈的下拜。

    “谁夸你了?”景珏冷哼一声,将画折起,塞入袖中,“别忘了抹药。”

    他指了指她的脸,“脸毁了,爷就毁了你。”

    说完,负手而去。

    宁春草翻了个白眼,好话到他嘴里也能变得刺耳难听!

    不过那带着淡淡荷香的药膏,果真甚是好用,昨晚折腾了两三次的伤口,今早竟一点痛觉都没有了。

    她寻到一把海兽菱花镜,对镜上药,发现那伤口已经愈合,疤痕浅浅,想来他说不出三日能好,不是空话。

    景珏临走,没有吩咐将她安置在哪儿。亦或是有所吩咐,可她却并不知。

    睿王府水深,单是这院中,莺莺燕燕的就是一大群。宁春草并不敢乱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梦魇未除,再招惹了人祸,她可真要吃不消了。

    她窝在世子爷的房中,并不出门,倒也没人来撵她。一日三餐,外加两顿小食,都按时送来,有饭吃,还不用干活儿,更没人让她给晨昏定省。这世子小妾的日子,真是比宁家庶女的日子好过太多。

    只是一连三四日,都没再见过世子爷的人。

    他自从拿走了那张画像以后,就一去不归。究竟有没有帮她找人,找到了没有,皆不得而知。

    宁春草在这两三日,吃得好住得好,唯独睡不好。夜夜噩梦缠身,真是要人命了!

    宁春草甚至怀疑,老天让自己重生,是不是根本不是为了让她改变宿命?而是为了让她受折磨,嫌弃她前世死的太痛快,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的?

    她顶着黑眼圈,顿觉人生无望的时候。

    世子爷却神清气爽的回来了,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先检查她脸上的伤口。

    见伤口已经长好,且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痕迹,粉脂轻轻一压,就能盖过,这才微微点头,“伤养的不错,这几日,莫用粉脂,仍旧用我给你的药膏。”

    宁春草连忙应下,心头焦急,“世子爷寻人之事,可有结果了?”

    “几日不见,你不问我好不好?倒只关心你要找的人?”景珏不悦哼道。

    宁春草陪笑,真难伺候,“自然不是,世子爷濯濯清朗,气宇轩昂,一看就知过的甚好。哪里还需要奴家多问?”

    景珏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她眼下青灰之上,“看来这几日,你过得并不好?”

    “王府一切都好,吃穿用度皆是上品,丫鬟仆从也都尽心。”宁春草连忙夸道,“世子爷真是宽厚仁爱之人。”

    景珏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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