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言情小说电子书 > 一世清欢gl >

第91章

一世清欢gl-第91章

小说: 一世清欢gl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冷冰冰的。”

    “如果我求你,你会不会收回你的决定?”我想,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

    轻欢退后了一步,忽然轻笑了一声:“师父,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配当我师父吗?以前那个清清冷冷宛若神尊的南泱早就没有了,你不过是一个会沦陷在儿女私情里的凡人,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你既然不死心,我便叫你死心。”

    我惊诧地抬头,她将手里一直握着的流玉举起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狠狠地砸到我面前的地面上。

    一声异常清脆的玉碎之声炸开在这件小小房间,四分五裂的玉石碎块摔得四处崩飞,其中一块由地面弹起锋利地划向我的额头,随后额间便传来一阵刺痛,很快便有滚烫粘稠的血顺着我的眉毛流下来,落在我的眼睫处。

    我自己的血制成的玉,最后还是伤了我自己,真是讽刺。

    我再说不出话来,骨肉里都在生生流动着屈辱的血液。

    “等过几年,你就会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可笑了,南泱。”她还在逞强地说着折辱我的话。

    何必呢,为了让我死心,真的什么都能做吗?

    何必呢。

    “告辞。”她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她的步伐很匆忙,好像很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我。

    我再没说话,只是目送她离开。她离开后,我又有些不知所措了,只是愣愣地待在原地。所以,刚刚那算是最后一次见她了?我竟没来得及多看她两眼,我以前从未亲口说过我爱她,第一次说出来的时候居然也就是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这个人啊,还能再迟钝点吗。

    可她走了,我以后真的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为什么会忍心走呢?我一直很相信她对我的爱,我终究还是自作多情了吗。

    或许这本就是一段不可求的感情,我不过是自食其果。她说得对,一切俱都是报应。

    可恨,哪怕是到了这一刻,我还在眷恋她,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眷恋她曾带给我的温暖。

    我撑着地捂着侧腹缓缓站起来,慢慢走到桌前,拿起烛台,又慢慢蹲下去,将摔得支离破碎的流玉一小块一小块地捡起来放进掌心。额头上流的血已经让我睁不开右眼了,可我不太想去处理伤口。

    可就算我不处理它,那个会心疼我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我摸着手里的流玉碎块,想起我曾经亲手在上面刻下的字。只可惜,这段缘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一切温存,不过一场黄粱美梦。

    我握紧了手里的碎块,把头埋进膝盖里。

第97章 南泱番外 (五)麻衣如雪() 
窗外飞快地闪过繁华的楼阁,路边的行人都撑着伞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而马车下的青砖和楼阁上的白瓦都渐渐在视野里远去,在大雨中越来越模糊,模糊到我再也看不清它们的轮廓。但窗外的景色并不是我长久出神的缘由,我只是觉得空荡荡的,迫切地需要一些东西来填补这些空荡。

    心里压抑着很难受,明明没有患心疾,胸口却总是闷痛。古人说情之一字最为伤人,我以前心态清高,不屑于这种说法,而如今……实为可笑。

    但我并没有忘记,之前轻欢问我:“师父,你会不会恨我,恨我毁了你的道?”我当时笃定地回答:“世人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而现于我来说,万物皆不如你,我修道何用?”

    即使到现在,我还是这样认为。纵然从喜欢上她开始,到现如今为止,这段感情中有诸多遗憾,但我并不后悔,以后也绝不后悔。

    我低下头看手里一直攥着的流玉,我花了些时间把它又拼了回来,但是它摔得太碎了,很多边边角角的小碎块都是残缺的,上面刻的字也显得斑斑驳驳。

    愿如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当初的愿望越是美好,现在的事实就越是残忍。

    “师父,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过话了。”马车里另一边坐着的子趁担忧地开口道,“自从轻欢走了以后,你就一直不说话,整日整日地发呆,你……”

    “咳咳。”坐在我对面的容怀忽然轻咳两声,打断了子趁的话。

    子趁却又扭了个头面向他身边的君桥,颇为担心道:“谷主,你说我师父会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啊?毕竟一把年纪了,遭受这样的打击……”

    “师兄!”云棠皱着眉再次打断他。

    我抬眼看向子趁,眯了眯眼睛,还是没说话。

    “边公子,我不知道。”君桥很有礼教答道,顿了顿,又有意地扯开话题:“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肯带我上北罚山,我现在势力尽失,完完全全是个拖油瓶,真是麻烦你们了。”

    容怀脸上带着温润儒雅的笑,温和回道:“君谷主哪里的话,无论如何,你才是乱花谷真正的掌门,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借容怀尊主吉言。”君桥偏了偏眼珠看看我,“……南泱,这回不知还可否如上次一般,借宿在你的荣枯阁?我在北罚可不认识其他人。”

    我浅浅地点点头。

    “那真是叨扰了。”她朝我微微一颔首。

    “谷主不必客气,我和师兄有时不在荣枯阁,有你陪着师父下下棋喝喝茶什么的,我们也好放心些。”云棠道。

    子趁接过话:“就是啊,你说要是没人看着,师父要是寻短见怎么办?都一把年纪了,也折腾不起不是……”

    “啧。”

    “嘶……”

    “咳。”

    车厢内几个人都瞪向他。

    “子趁,”我看着他,淡淡开口道,“不用说这些话来缓和我的心情,我知道你是故意说的。我没事,不会寻短见,更不会……老年痴呆。”

    “哈哈哈。”子趁故意笑得很大声,但无人应和,又尴尬地顿住,目光中闪着一丝不属于他的悲伤。许久,他低下头叹口气:“师父,我们都很担心你。”

    “师父,师兄他不会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云棠忙道,“没关系的,除了师妹,你还有我们,我和师兄绝对不会和你断绝关系的。”

    “云棠,你多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边子趁咕哝道。

    我没再开口,低着头看了会儿手里裂痕散布的流玉,然后抬手摸了摸额头上覆着伤口的纱布,心里依旧阴沉沉地难受。

    。

    几天后我们到了北罚。回了北罚后,周围又是那熟悉的漫山白雪,也是奇怪,不论中原是艳阳高照还是阴雨连绵,北罚这边永远都是白雪压山的。也只有亲自回来了,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已经离开北罚这么长时间了。

    上次在北罚时,还有她一直陪着……

    我摇摇头,怎么做什么都会想到她呢?思绪好像完全不受控制一样。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到了北罚山门处。远远的我们看见,山门那里聚了一堆人,好像是一群白衣的北罚弟子围着一个什么东西争论不休。容怀从窗口看过去,啧了两声:“山门这里是怎么了……”

    马车行到了跟前,被那一大堆人堵得不得不停下。容怀道:“我下车去看看,你们先别急。”

    我也起身想要跟他走出去。子趁惊诧道:“师父,你做什么去?”

    “马车里坐久了,由山门步行回荣枯阁亦可。”

    “哦……”

    跟着容怀走近那堆人,其中两个弟子不经意看到我们,连忙抱拳鞠躬:“容怀尊上,南泱尊上,你们回来了。”

    其他弟子听见他俩的话,忙回头看向我们,也恭恭敬敬地抱拳:“拜见二位尊上。”

    容怀严肃问道:“不好好守着山门,聚成一堆成何体统?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弟子答道:“回禀尊上,这有一个山野村民,牵着一头牛非要进北罚,北罚除本门弟子外都是不可随意进出的,我们就……”

    我看向人堆里,果然有个长相粗犷的中年人拉着一头牛,操着一口方言打断了那个弟子:“你们可别给老子不讲理,这牛明明是你们的人要我牵过来的,从中原千里迢迢过来,就他娘的一头破牛,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鬼他娘的才给你牵!好嘛,到了大门了又不叫我进,你们又不收,难道还叫老子再牵回去不成!”

    “胡说八道!我们北罚乃修道重地,怎会要你一头牛!”那个弟子厉声喝道。

    “休得无礼。”容怀压低了声音看着那个弟子,转而又放柔了声音朝那老汉道:“是谁让你牵过来的?”

    “一个年轻的女娃娃!”老汉没好气回道。

    我抿着唇,顿了顿,问他:“这头牛……能挤奶吗?”

    “可不废话!要不我现在给你挤一桶你瞅瞅?”

    “师兄,”我看向那头牛沉声道,“这是我的牛,我牵回去罢。”

    “南泱?”容怀惊讶地挑挑眉。

    我不作声,径自上前,拉过栓牛的绳索,牵着它慢慢走出人群。身后众多弟子都哑口无言,只是愣愣地看着我离开。

    “且散了去,守好山门,休要懈怠。”容怀向他们吩咐道。

    容怀没有跟上来,他回了马车,不知道与其他人都说了什么,马车很快在我身边行驶过去。只留我一个人牵着一头牛独自走在回荣枯阁的路上。

    我停下来,仔细看向这头牛,牛也瞪大了眼睛回望着我。我的目光仔仔细细在它身上探寻一遍,想要在它的套索或者挂饰里找到什么书信一类的东西,但没有。就这么一头牛,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摸了摸它的牛角,眼睛酸涩不已,低头揉了揉眼睛。

    我喃喃自语着:“你果然是骗我的。小兔崽子。”

    牛喷了喷鼻子,哞了一声,用角轻轻拱了一下我的胳膊。

    “你这个骗子。”我继续看着牛自言自语,“讨厌鬼。”

    “你的脑子绝对是被牛给踢了,”我的喉头酸酸的,“要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